照顧母親3年哥嫂每年給600,母親說我沒哥嫂好,送她去哥嫂家

2025-10-26     奚芝厚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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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爸去幹嘛?

他一個木匠,去了也聽不懂老師講什麼。

讓你大伯去還差不多,人家是文化人,是幹部。



曉燕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奶奶!我爸怎麼了?

我爸靠手藝吃飯,不偷不搶,我不覺得丟人!」她很少這麼大聲地說話。

「你這孩子,怎麼跟奶奶說話呢?」我媽的臉也沉了下來,「我這是為你好。

你大伯去了,老師們也高看你一眼。



「我不需要誰高看!我爸就是我爸!」曉燕把筷子一放,眼睛紅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我趕緊打圓場,「曉燕,吃飯。

家長會,爸去。



我給我媽夾了塊魚肉,把刺都挑乾淨了。

「媽,您也吃飯吧。



那頓飯,三個人都吃得沒滋沒味。

晚上,曉燕來到我的房間。

「爸,對不起,我今天不該跟奶奶頂嘴。

」她低著頭說。

我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爸知道你委屈。

別往心裡去,奶奶她……就是那個脾氣。



「爸,」曉燕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等我考上大學,畢了業,我就找個好工作,賺好多好多錢,讓您和奶奶都過上好日子。

到時候,就再也沒人敢瞧不起我們了。



我心裡一暖,又有些酸澀。

「好,爸等著。



我把女兒送回房間,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抽煙。

月光灑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霜。

老屋裡,偶爾傳來我媽的咳嗽聲和嘆息聲。

我忽然覺得,這間屋子,就像一個巨大的繭,把我們三個人都困在了裡面。

我媽被她對大兒子的執念困住了。

我被孝順的枷鎖困住了。

而我的女兒,正在被這沉悶的家庭氣氛,過早地催促著長大。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我只知道,那根弦,已經被拉得越來越緊,仿佛隨時都會斷掉。

第四章 最後的稻草

壓垮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的每一根。

對我來說,那最後一根稻草,輕飄飄的,卻帶著千鈞之力,徹底壓垮了我心裡最後一點堅守。

那天是鎮上趕集的日子。

我媽難得精神好,說想出去走走。

我便放下手裡的活,用輪椅推著她去了集市。

集市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我媽很久沒見著這麼多人,興致也高了些,指著賣布的攤子說:「衛國,去給我扯塊藍布,做件褂子。



「好嘞。

」我推著她過去,讓她自己挑花色。

正挑著,遇見了東頭的劉嬸。

劉嬸是個熱心腸,也是個大嗓門。

她一見我們,就嚷嚷開了:「哎喲,張大媽,您可算出門啦!看您這氣色,越來越好了。

還是衛國會照顧人啊!」

我媽臉上露出笑容,客氣道:「哪裡哪裡,都是他應該做的。



「應該做是應該做,可現在像衛死這麼有孝心的兒子,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劉嬸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你,天天守著老娘,端茶倒水,比親閨女還細心。

你哥在城裡享福,可把這辛苦活兒都留給你了。



劉嬸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

可這話,卻像刀子一樣,戳在了我媽的心窩上。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我趕緊想把話題岔開:「劉嬸,您也來趕集啊?」

「是啊,買點菜。

」劉嬸沒察覺到我媽的變化,還在那兒說,「要我說啊,養兒女,還是得在跟前的那個才頂用。

遠的那個,一年到頭見不著面,寄那點錢,能頂什麼用?

生病了,是錢能替你疼,還是錢能給你喂藥?」

這話,算是徹底點燃了火藥桶。

我媽猛地把手裡的布料摔在攤子上,聲音尖利地叫了起來:「你說誰呢?

誰說我大兒子不孝順了?」

劉嬸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我媽指著劉嬸的鼻子,渾身發抖:「我家衛強有出息!他是國家幹部!他工作忙,那是為國家做貢獻!他每個月都給我寄錢,你懂什麼!」

每個月?

我心裡苦笑。

一年六百,到她嘴裡,就成了每個月。

「他比這個守在家的強多了!」她忽然一轉頭,手指指向了我,「他就是個沒出息的木匠,能跟我大兒子比嗎?

我住他的,吃他的,那是他的福氣!」

周圍的人,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有看熱鬧的。

那些目光,像無數根細小的針,扎得我體無完膚。

我的臉,火辣辣地燒著。

這三年的委屈、疲憊、不甘,在這一刻,全部湧上了心頭。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一種徹骨的寒冷。

我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

我以為,我三年的付出,就算捂不熱一塊石頭,至少也能讓她看到我的辛苦。

可我錯了。

在她的心裡,我所有的好,都抵不過那個遠在天邊的兒子的一個電話,一張匯款單。

我所有的付出,在她看來,都是理所應當。

甚至,是沾了她的光,是我的「福氣」。

劉嬸被我媽這陣仗嚇到了,尷尬地說了句「我……我還有事」,就匆匆溜走了。

賣布的老闆也一臉為難地看著我們。

我媽還在那兒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我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

然後,我慢慢地蹲下身,撿起她扔在地上的那塊藍布,放回攤子上。

「老闆,不好意思,我們不要了。



我的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我沒有再看我媽一眼,推起輪椅,轉身就走。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回到家,我把她扶到床邊坐下,給她倒了杯水。

然後,我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那個我用了多年的帆布旅行包,開始收拾東西。

我媽在外面喊:「張衛國,你幹什麼去?」

我沒理她。

我把自己的幾件換洗衣服,女兒的照片,還有我爸留給我的一套刨子,都裝進了包里。

然後,我拿出紙筆,給我女兒寫了一封信,告訴她我出去幾天,讓她照顧好自己,錢我放在了她書桌的抽屜里。

做完這一切,我走出房間。

我媽正扶著門框,一臉驚疑地看著我。

我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媽,你不是說,大哥大嫂比我好嗎?」

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你不是說,在他們那兒才是享福嗎?」

我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

「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讓你好好享享他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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