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研後,家人都說我欠養妹的完整後續

2025-12-2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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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叫我回去吃飯,我笑說:「不了,公司最近太忙了。」

「你是翅膀硬了是吧?」

「沒有啊,這不是最近太好了,怕您見到我心理不平衡嗎?」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時間轉瞬即逝,離研究生報到不過數日。

A 大在魔都,季聞朝送我去報到。

我已經很久沒回過姜家,他們知道我報到的日子,一通電話也沒打來。

於我而言,這很正常。

剛入大學那年,我和姜望一同入學。

可笑的是,姜望他們全程陪同,而我只有司機負責。

我永遠忘不了,他們幫姜望提著兩大箱行李上樓。

而我提著一個沉重的行李箱艱難地爬行。

說真的,我曾一直沒搞清楚好好的家庭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其實姜望最初來我家真的沒有很強的存在感,吃穿用度雖與我持平,但我能感受到他們在乎的是我。

什麼時候變的?

我細細回想了下,好像是在母親去世後,遺囑宣布的那天。

一切都變了。

「去魔都正好,我們還可以相互照應。」季聞朝驀然出聲打斷我的思緒。

我手裡拉著行李箱,無心頷首,「你把分公司做大就好,不用管我。」

季聞朝卻沒太在意,抽過我手裡的拉杆,立在我眼前,擋住我的去路,「未婚夫不管未婚妻合理嗎?」

我呼出一口氣,「是不太合理,那你現在就去幫我把姜家的財產搶過來。」

季聞朝低笑,聲音卻莫名正經,「快了。」

「何出此言?」

季聞朝說:「季昀禮在萬楓的灰色生意,是可以要命的。」

這個我知道,聚眾吸食違禁品加販賣。

「至於你那天讓我調查的公司,我猜應該跟姜家有關,便格外留意他的動向。」

「你猜我查出什麼了?」

我偏頭看他,只見他上挑的眼型此刻垂眸,眼尾因笑而上揚。

「查出什麼了?」我迴避視線。

季聞朝打開手機,點了幾下遞給我看。

「當然是洗錢的證據。」

我接過,的確,還很詳盡。

「怎麼查的?」我挑眉,「發我。」

季聞朝笑著抽回手機,解釋,「我大學學的計算機,我買通了姜氏的技術部門的員工,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你把技術部門的員工信息發我,我需要他。」我說。

季聞朝給得很爽快,「那阿早順便幫我調查一下萬楓的事情,我想季家的事你比我更方便。」

「行。」

季聞朝長腿一頓,跟隨我的步伐頻率,「阿早,你有沒有想過一切結束後,你要怎樣?」

我抬眼看他,笑了下,「當然是發展 AP,然後好好生活。」

季聞朝低頭,嘴角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偏頭,「我也是,我聽說斯里蘭卡特別美,我媽經常說要去看看,我以後要去替她看。」

「會的,季聞朝,我們的確是同類人。」我瞭然。

季聞朝「嗯」了聲,「同類人更適合做朋友。」

「當然,不然你以為訂個婚就真結了?」我冷嗤道。

跟季聞朝,我們是棋逢對手。

6

跟姜氏技術部員工聯繫上,我利用他攻克姜家防火牆,使其技術、財務兩方面出現嚴重漏洞。

甚至占據了微博的榜首。

「需要幫忙嗎?」看到消息的季聞朝打來電話。

我笑道:「不用,他們查不到。」

「厲害,學過計算機?」季聞朝問。

我頷首,「自學的。」

「萬楓的事情謝謝了,事成請你吃飯。」季聞朝說。

我呵呵兩聲:「行,要不還是直接把錢打帳上吧。」

電話那頭瞬間陷入死寂,隨後說:「最多十萬……」

十萬也是錢,我收下了。

這些日子,我和季聞朝互幫互助,讓姜家和季家都陷入或大或小的困境。

而我和季聞朝簡直就是一個稱兄弟,一個稱姐妹。

嗯,復仇路上的知己……

姜氏虧損的錢都流向了國外的套皮公司,我的。

AP 過了兩月一躍成為新秀,季聞朝掌管的分公司業績亦是好得不行。

季父對此喜笑顏開,而我們在魔都卻在策劃一個很大的陰謀。

「準備好了嗎?」我撩開鬢角長長的髮絲。

季聞朝給我在他隔壁租了套房,以至於我們密謀也很方便。

「嗯,我發了?」季聞朝問。

我頷首,「季大黑客一定要管好皮下,不要被其它黑客給攻克了。」

季聞朝的氣質是溫潤的,此刻他又在鼻樑上架了副眼鏡,側眸,「不可能。」

「那就好。」

而後,我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拿出手機投屏。

寬闊的畫面上浮現的是姜家的動向,還有一半是季家客廳和書房的畫面。

為什麼會有季家的,是因為季聞朝找我要了監控,我便給他眼睛 APP 的使用權了。

季聞朝讚揚,「你的 APP 很好用。」

「現在這麼好用,是因為我一直在優化。」我道。

季聞朝沒再問,他實時盯著手機。

突然,他說:「開始了。」

我拿出手機,只見微博上一條熱搜被頂上。

【姜家洗錢,季家販違禁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緊接著,電視機的畫面急劇變換。

我打開聲音,他們焦急的對話便傳入我們耳中。

首先是姜家。

「怎麼回事?」父親死死盯著熱搜,看著裡面傳出的證據。

姜年則完全被危機擾亂,「不知道,這間公司只有我和您知道啊,望望都不知道。」

「那真是奇怪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去查下姜早的動向。」父親扶額。

姜年應聲說是,他走出門外。

畫面再轉到季家,只見他們氣氛沉悶得很。

「昀禮,不是說了事情要做乾淨嗎?」季父臉色很難看。

季母慌亂道:「能壓下去嗎?」

季父正色道:「要看背後的人想不想放過你。」

「你想嗎?」我問季聞朝。

季聞朝背靠沙發,「不放過,我媽生病的時候,他們姜家也沒放過她。」

對於他和季家的事,我沒多打聽。

「恨」這個詞,得有了傷害,才會有實質性的痛感。

「我媽呢,是個傻女人,她太愛季沉了。」季聞朝提到自己母親時笑得很溫柔,又很無奈。

「可能老天也覺得這種愛太沒自尊了,用一場車禍便結束她的餘生。」

「但其實當時她還有意識,可是她在死前聽到了季沉和雲婉的電話。」

雲婉就是季母。

季聞朝紅了眼眶,我看著他,突然覺得我們真的是同類人。

「季沉說,她死了也好,以後會給我無憂的後路,就當謝謝她當年的投資。」

心尖止不住顫慄,有感同身受,也有憐惜。

「我沒你那麼慘,但可能不遑多讓。」我開口說了我和姜家的糾葛。

故事不算長,但回望往昔,再次剝開自己是最難受的。

我的「恨」便是,「我要他們全部吐出來。」

季聞朝手裡突然多出一張紙巾,輕柔地拭去我的淚痕。

什麼時候哭的,我不知道。

「謝謝。」我接過紙巾,轉頭獨自擦淚。



接下來幾天,我和季聞朝加大力度投放證據,並聯繫相關部門舉報。

除此之外,我再次攻擊姜氏的防火牆,他們資金鍊也因為股權販賣、漏洞斷了。

姜家主要股東皆被傳喚,而我因是光杆司令逃過一劫。

不過我還是請了一周的假回京市。

季家那邊則是股票下跌,季昀禮和萬楓被警局傳喚,沒用兩天便定性了。

所以季聞朝提前幾天便回了季家。

據說那天熱鬧極了,季母一口咬定是季聞朝搞的鬼。

季聞朝爽快應下,「是我,所以你們又能怎麼樣?」

「請問是我按著季昀禮的頭去吸食販賣違禁品嗎?」

季父咬牙切齒,「你真是好算計。」

季聞朝笑得很大聲,他在季家面前向來維持不了風度。

「對,我對季家不感興趣,我只要我媽當時投入季家那三分之二的資金。」

「很公平吧,我只要季家的三分之二。」

季父道:「你做夢。」

「那我再去查查萬楓的始源是誰呢?季昀禮做得這麼熟練,肯定有人教。」季聞朝不以為意道。

季父氣急捂住心臟,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季聞朝。

「拿著三分之二滾!」

他們這邊水深火熱,我到姜家並沒多遜色。

「是你做的吧?」我剛到家坐下,父親便質問道。

我頷首,「是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姜家的財產不是有你一份嗎!」姜年和姜望幾乎異口同聲道。

我蹙眉,「有我的一份嗎?嗯?」

「可能那份財產你們給姜望都不會給我吧?」我嗤笑道。

父親安撫道:「怎麼會沒你的一份呢?你可是我和阿月的女兒啊。」

我擺手打斷:「姜先生,您可不要提我媽,這些年您霸占我媽給我的遺產,我可以不要其實。」

「錢於我而言沒那麼重要,我可以通過自己雙手去賺,但是你和姜年不能害我。」

「您親手斬斷了親情,那我也就不要了。」

說罷,我打開手機,向他展示 AP 的資金。

「我現在可不需要你們姜家的錢,畢竟早就超過了。」

父親看向那個熟悉的公司名稱,臉再次綠了,「是你乾的,都是你乾的!」

「是啊,你不覺得太輕了嗎?」我笑道。

姜年氣急揚手。

我挑釁地打開手機上的 APP,「你要是敢打我,明天就得加個故意傷人罪了。」

然後姜年只能無奈垂手,「你真的是太會算計了。」

「似乎沒有你們會算計。」

「噗通」一聲,父親跪到地上,他拉著姜年一起跪。

「早早,你幫幫爸爸吧,這次挺過去,爸爸一定好好待你。」

我俯身掃視他們,「想要我怎麼幫?」

父親滿臉希冀,「你跟他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其實只是你的惡作劇。」

呵。

我不由笑出聲:「到現在還要我給你擦屁股,你們也配?」

父親聞言心如死灰, 姜年眼眶通紅。

活該。

我看向姜望, 她的肚子有些顯懷,我便知道她跟季昀禮還是勾搭上了。

「對於姜望,我一直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那麼偏愛她, 我現在明白了。」

「你們無非就是想要我意識到姜家的錢我不可能拿到, 畢竟姜望她是你們樂意給多少, 她都是開心接著的。」

「但是我不一樣, 我已經明碼標價了,有多少要給我。」

父親和姜年啞口無言。

姜年冷哼道:「要不是媽給你太多, 我和爸會這樣嗎?」

我忍不住道:「可我們是一家人啊!」

「你們這樣想,無非就是早已經不把我當一家人看了。」

我看著父親,「我知道姜先生素來喜男,我從落地起便沒被抱過, 只要是他給的糖, 我永遠只能最後挑。」

「所以, 時至今日,我們都不要再去苛求對方了。」

「我要你們把我的那份吐出來, 至於你們洗了多少, 那是你們的果。」

最後,我走到姜望⾯前,抬⼿隔著⾐物摸她的肚⽪。

「姜望,季昀禮要進去了,這下你可以去季家了。」

「呵,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讓我懷上他的孩⼦,季家也倒了,以後誰還會要一個懷過孕的女人!」姜望咆哮道。

我收回手, 不解反問:「這不是你要的嗎?我可沒推著你⾛。」

說完這句話, 我⾛出門。

推門的剎那, 陽光鋪灑地⾯。



沒⽤幾天,姜先生和姜年因為洗錢資金過⼤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姜望則只能去找工作,但因懷孕無⼈收留。

聽說她後來流產了, 再之後, 她去哪了, 做了什麼事,我都⽆從得知。

但她應該挺難過好以後的⽇子,因為做慣了⼤小姐,想再節儉是很難的。

我將從姜家拿回的錢盡數投入 AP, 並在魔都開了分公司。

⽽季家還是徹底沒落了。

季聞朝拿著三分之二的錢回了魔都, 開了⼀家軟體開發公司。

季父還是沒逃脫法律的追捕, 和季昀禮一同被判了死刑。

沒辦法,沾上違禁品的人都不值得被可憐。

回魔都的那天,我在機場看到熟悉的⾝影。

「季先⽣。」我笑著取下墨鏡走到他⾝前。

季聞朝揚唇,「姜⼩姐, 我送你去學校。」

我和他取消了婚約, 我倆對此沒有異議。

兩個太像的⼈⽣活在一起,摩擦很大。

我倆深知, 所以朋友是我們最好的身份。

「姜早,我們都要幸福。」

「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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