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骨生香完整後續

2025-12-2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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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三年後,我在夜市擺攤的視頻火了,被網友稱為「炸串西施」。

評論區:現在的人有審丑癖嗎?@海清河晏,寶寶我和她誰更好看?

無人回應才招笑,大家紛紛點贊把她送上了熱門。

結果當晚就有人砸了我的攤位。

報警處理後,混混說出幕後指使人。

匆匆趕來與我和解的,竟是前夫晏淮。

四目相對,他語氣發澀:「抱歉,她又耍小性子了。你……最近還好嗎?」

「1」

從派出所出來後,我攥著調解協議往前走,晏淮就跟在我三步開外。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

他開口,聲音比記憶里低沉,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沒吃飯吧?前面有家麵館還開著。」

「不用,擺攤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果腹的東西。」

「三輪車還在夜市口,我讓助理幫你拉回去?你今天受了驚,又折騰這麼久。」

「不必。」

我抬眼,目光掠過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愧疚,語氣里添了絲冷意:「晏醫生日理萬機,還是留時間陪你的病人吧,免得人家又耍小性子。」

病人兩個字,我咬得輕,卻帶著沉甸甸的痛。

他臉色瞬間白了幾分,想說什麼,終究只是化作一聲低嘆。

「孟瑤她……確實過分,我已經說過她了,賠償款會儘快打到你卡上。」

「該賠的,一分都不能少。」

我轉身就走,他快步跟上來,面上帶著急色:「莫黎,我只是想知道,你這些年……」

「挺好的。」我打斷他,腳步沒停,「靠自己炸串謀生,比寄人籬下當個沒知覺的擺設強多了。」

他身形猛地一僵,眼裡翻湧的愧疚幾乎要溢出來。

可那又怎樣?

遲來的歉意,比草芥還輕。

我不再看他,徑直走到三輪車旁。

車棚被砸得有些變形,但主體結構還好。我彎腰默默收拾散落一地的竹籤和調料瓶,油污沾滿了手指,黏膩得讓人反胃。

一塊疊得整齊的男士手帕遞了過來,帶著他身上慣有的冷冽氣息。

「髒了,快擦擦。」

我沒有接,面對他的低姿態,脫口而出的話依舊冷漠。

「習慣了,不像晏醫生,手是用來拿手術刀救人的,乾淨。」

我的手,是用來在油污里刨食的。

後半句我沒說,但他聽懂了,手指蜷縮了一下,緩緩收了回去。

「那你小心點,有任何事……」

「我不會找你。」我頭也不抬,將散落的工具往車上搬,「晏醫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對我最大的仁慈。」

他沉默地站在一旁,直到我收拾好三輪車,蹬著車準備走,他還在原地望著,路燈將他的影子投在地面,竟透著幾分孤楚。

回到租住的老小區,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上樓。

打開門,屋裡牆上還貼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那是我和晏淮十八歲時的合影,他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眉眼彎彎,清秀帥氣,被他摟著的我也是垂眸帶笑。

思緒猛地被拉回許多年前。

也是這樣的夜晚,福利院那個總被其他大孩子欺負的男孩,偷偷爬牆跑出來。因為餓得受不了,暈倒在我家開的小超市門口。

是我爸媽心善,把他撿回了家,給他熱飯,讓他睡在堆放雜物的閣樓。

從此,他成了我們家的一分子。

我們一起上學,他比我高兩級,總是習慣性守護著我。

他被高年級學生堵在角落揍,回來卻笑著說摔了一跤,只為不讓我擔心,實則默默解決了那群騷擾我的男生。

他會把打工賺的每一筆錢,全部用來給我買心儀的禮物,自己卻依舊穿著帶破洞的球鞋。

……

那時的他,眼裡只有我,嘴裡的未來,全是我們。

他說:「黎黎,以後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後來,他展現出驚人的醫學天賦,拿到了國外頂尖醫學院的全額獎學金,但生活費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我家只是普通工薪家庭,爸媽供我們兩個讀書已經不易。

當他皺著眉說要放棄時,我怎麼捨得?

那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

我瞞著他,偷偷找了三份兼職,白天在餐廳當服務員,晚上去夜市發傳單,周末還要去做家教。

為了多賺點錢,我常常一天只吃一頓飯,熬夜到凌晨才能休息。

連續熬了幾個通宵後,我被同事送去醫院,診斷是急性胃出血住院。

他打越洋電話來,我捂著還在絞痛的胃,笑著說沒事,就是有點想他,讓他安心學習。

他在視頻里紅了眼,說等他學成歸來,一定好好彌補我,讓我再也不用這麼辛苦。

我信了。

我等到了他以最優秀的成績進入本市最好的醫院實習。

他穿著白大褂的樣子,真好看,意氣風發,好像全世界都在他手中。

我以為,我們苦盡甘來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實習期間,邂逅了一位叫孟瑤的女病人。

一切,都在那之後,徹底跑偏。

「2」

浴室里,我用熱水沖刷著身體,朦朧的鏡中映出後背那道猙獰的疤。

它的存在,好像時刻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第一次見孟瑤,是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

那天母親突發心臟病,被救護車拉到醫院時,醫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書,說必須立刻做搭橋手術。

可那筆手術費,對我們這個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攥著繳費單,蹲在走廊里掉眼淚,晏淮剛實習,工資微薄,爸媽一輩子的積蓄加起來,也湊不夠零頭。

「別哭呀!」她就這樣出現,俯身伸手為我拭淚,「錢的事,我來解決」。

後來我才知道,她叫孟瑤,是名副其實的豪門千金。

她不僅幫我們繳清了全部手術費,還特意從國外請了心臟外科的專家來會診。

母親手術成功那天,我和爸媽拉著她的手道謝,她卻笑著擺手,說:「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晏淮。他可是婦科聖手,幫我治好了多年的隱疾,這點忙,不算什麼。」

我們感激涕零,把她當成大恩人。

她是那麼熱情,而且沒有半點架子。

她送我名牌護膚品,說「姐妹要一起漂亮」。

聽我傾訴和晏淮的日常,滿眼羨慕地說「你們感情真好」。

在我媽病床前忙前忙後,比我這個女兒還體貼。

我毫無防備地敞開心扉,把她當成唯一可以分享一切的閨蜜。

我甚至慶幸,命運在奪走母親健康的同時,又賜給我一個天使來拯救我家。

但我忘了,天使不會輕易降臨,除非她另有所圖。

那天是母親術後複查的日子,我提前請了假,去菜市場買了晏淮最愛吃的基圍蝦和排骨,想回家給他做頓晚飯,給他一個驚喜。

當我用鑰匙打開家門後,玄關處卻多了一雙不屬於我的高跟鞋。

是孟瑤常穿的那個牌子,亮銀色的,很惹眼。

客廳沙發上,兩具身體正忘情交纏。

時間凝固了。

世界碎得無聲無息。

「你們在幹什麼!」

我的聲音,已經尖利得不像自己。

晏淮驚慌失措地撿起衣服,孟瑤卻慢條斯理地拉過毯子,臉上甚至沒有多少慌亂,只有被打擾的不悅。

「黎黎,你聽我解釋……」晏淮想來拉我。

「解釋什麼?解釋你們怎麼在我家裡搞在一起?」我衝上去,瘋了一樣撕打孟瑤,「我把你當恩人!當姐妹!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孟瑤尖叫著躲閃,晏淮立刻衝過來,死死抓住我的雙臂,用力把我往後拖。

他的力氣那麼大,眼神那麼冷,卻是在保護另一個女人。

「莫黎!你冷靜點!別發瘋!」他沖我吼。

「我發瘋?」我看著晏淮,眼裡全是失望和憤怒,「晏淮,你忘了是誰把你從街上撿回來的?是誰供你出國留學的?你說過只愛我一輩子的?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他的臉色變了變,臉上閃過煩躁:「你別再提這些了!回回翻舊帳說事,以為憑這些就要讓我跪一輩子麼?!」

我拚命掙扎,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臂。

他吃痛,猛地一把將我狠狠推開:「你鬧夠了沒有?!」

巨大的力道讓我徹底失去平衡,後背撞開敞著的陽台門後,整個人仰面摔了下去。

咔嚓!

後背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一根斷裂的樹枝幾乎貫穿我的肩膀。

意識模糊的前一秒,我看見他們正往下看。

晏淮的眼神,複雜得讓我看不懂,唯獨沒有半分心疼。

「3」

浴室門打開的瞬間,客廳的冷意撲過來。

我裹著浴巾走到沙發邊,暖光剛好落在對面的壁柜上,那裡擺著母親的遺照,照片里她還穿著當初我攢錢給她買的藏青色針織衫。

那次墜落,我沒死成,卻跌進了地獄。

我成了植物人。

醫學上說我是「最小意識狀態」,能聽、能看,思維清晰,卻失去了對身體的一切控制權,不會說話,不能動。

我是一個被困在自己身體里的囚徒。

晏淮用他那套精湛的演技和謊言,騙過了我悲痛欲絕的父母。

他說我需要安靜專業的護理,說我們的家充滿回憶,有利於我恢復,說他會傾盡所有照顧我。

我的父母,在接連打擊下,竟相信了這樣的鬼話。

最初一段時間,他或許還對我有愧疚,會坐在我床邊,握著我僵硬的手,聲音低啞地解釋。

「黎黎,我不是故意的,孟瑤她纏著我,我一時糊塗……」

「黎黎,等你好起來,我就跟她斷乾淨,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他喂我吃流食的動作很笨拙,會把湯汁灑在我領口,然後慌慌張張地用紙巾去擦,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時候我雖恨他,卻也存了一絲可笑的期待,盼著他能真的回頭。

但很快,孟瑤來了。

她登堂入室,像回到自己家。

起初只是言語的挑逗,在我床邊,用我聽得見的聲音,說著露骨的情話。

晏淮那點可憐的愧疚,在她的笑聲和身體誘惑下,迅速蒸發。

他開始忘記。

忘記給我按時翻身,讓我背後長出褥瘡,腐爛的疼痛日夜折磨著我。

忘記給我擦洗,汗水與污穢黏在皮膚上,像一層永遠剝不掉的痂。

有一次,他急著和孟瑤出門約會,喂我的水流進了氣管,我幾乎窒息,肺部像燒起來一樣疼,他卻只是不耐煩地拍了兩下,罵了句「真麻煩」,便匆匆離開。

後來,我成了他完美的道具。

他把我收拾乾淨,穿上得體的衣服,用輪椅推著我出門。在鄰居和遇到的記者面前,他扮演著情深不渝的丈夫,帶「愛妻」去公園曬太陽,去海邊吹風,甚至不遠千里去外地「求醫」。

多麼感人至深!

可我知道,那些「求醫」之旅,不過是他和孟瑤公費旅遊的藉口。

他會把我扔在陌生的酒店,和孟瑤在隔壁房間顛鸞倒鳳。

那些聲音穿透牆壁,比任何刑罰都更殘忍。

最令人髮指的是,他們後來連這點遮掩都懶得做了。

光天化日,就在我躺著的臥室沙發上,在地毯上,甚至在我身旁。

我被迫「觀看」一場又一場活春宮。

聽著孟瑤得意的聲響,聽著晏淮粗重的喘息,我的靈魂在尖叫,在嘔吐,卻被死死困在這具僵死的軀殼裡,連閉眼逃避都做不到。

我每天都在祈禱,要麼讓我徹底死去,要麼讓我獲得解脫。

轉機發生在一個午後。

他們又一次糾纏在一起,情動之時,連門都忘了關嚴。

總是不打招呼就來探望我的母親,輕輕推開了家門。

她看到的,不是她女兒被精心照顧的場景,而是沙發上那對糾纏的男女,和不遠處像廢棄玩偶一樣的我。

母親手裡的保溫盒掉在地上,溫熱的湯灑了一地。

她的臉瞬間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手指顫抖地指向晏淮,又指向我,眼裡是滔天的震驚和痛楚。

「畜……畜生!你們這兩個畜生!」

我的思緒,被心臟鈍痛拉回現實。

照片里的母親笑容溫和,眼神慈愛,一如從前。

可我永遠忘不了她最後那雙被絕望吞噬的眼眸。

我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淚水滾落。

「媽,對不起。」

「4」

保溫桶里的雞湯濺在我褲腳,滾燙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可我連縮一下腳都做不到。

「畜生……你們這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的黎黎……你們把她害成了這樣!還在她面前……你們還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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