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婚的理由不是我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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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歲這年,我終於和暗戀的人結婚了。

只可惜他結婚的理由不是我。

我們之間,除了身體交流,他對我一概不知。

二十八歲這年,我們離婚了。

他把我送給了投資方。

「只不過是睡了三年而已。」

「三年,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別人。」

原來,僅僅是待在他身邊這件小事,都實現不了。

我不再愛他。

後來,他撞見我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神色卻忽然沉了下來:

「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為什麼最後晚一步的人卻是我。」

1

我正打包行李。

陸時寒回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我整理好的行李箱上。

「就算離婚了,也用不著這麼急著搬走,這裡缺你住了?」

我走到電視櫃旁。

拿起那本積了層薄灰的婚紗照相冊。

封面是我和陸時寒唯一的合影。

他表情疏離,我卻笑得燦爛。

我隨手把它丟進牆角的廢棄紙袋,和那些舊報紙待在一起。

「一份已經送出去的禮物,還有必要占著原來的包裝盒嗎?」

他拿出手機,點開一條語音:

「時寒哥,我喜歡你,就算你拒絕我,我也不會放棄的。」

陸時寒的女人緣一向不錯。

剛離婚,就有好幾個女生對他窮追不捨。

他抬眼看我,目光裡帶著試探:

「你現在怎麼不吃醋了?」

我笑著調侃:「為什麼要吃醋?以什麼身份?」

「我和她只是同事,沒什麼的。」

「你不必告訴我這些。」

他拳拳打在棉花上,臉色難看。

成為一個沒有情緒的人,是我這三年婚姻的必修課。

如今離婚了,他反倒不習慣了。

「欲擒故縱是吧,別到時候又來求我復婚。」

我沒理會,只是把手上的戒指輕輕脫下,放在桌上。

他沒懂,我不是在欲擒故縱。

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2

和陸時寒這三年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一廂情願。

第一次見到陸時寒,是在大學的圖書館角落。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低頭專注看書。

側臉在燈光下好看得不像話。

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我知道他家境不好。

是靠著助學貸款和打工,艱難維持學業的優等生。

我動用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匿名資助了他。

錢不多,只是希望他能稍微輕鬆一點。

我也知道他在大學談過戀愛。

對象是明媚如朝陽的校花。

下雨天,他會把傘完全傾向校花。

自己半個肩膀都淋濕了。

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而我只能在課本上偷偷寫滿他的名字。

連上前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就這樣默默暗戀了他整個大學。

3

畢業後,我以為我們的人生不會再有交集。

直到那場相親。

介紹人只說對方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推開包廂門看到是他時,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但他似乎對我這個大學同學完全沒印象。

「周小姐,我不繞彎子。」

「家裡催婚催得緊,但我……心裡一直有個人,只是暫時無法在一起。」

「如果你能接受,並且在我事業初期給予我或多或少的幫助,我們可以結婚。」

他說得明明白白。

利用、沒有愛、心裡有別人。

可我還是點了頭。

我以為,只要我夠懂事,日子久了,他總能看見我。

4

結婚後不久,陸時寒成了科技新貴。

我常常等他到深夜。

熱了無數次湯。

回來時,他總是滿身酒氣。

對我遞上的拖鞋也置之不理。

直到我看著他回房的背影,默默倒掉那碗再也無人問津的湯。

有時候,我也想和他笑,和他鬧。

我會試著故意講個笑話逗他。

但他只是冷冰冰地來一句:

「周淼,你不需要這樣,安靜呆著就好,太鬧騰沒必要。」

我們之間,除了身體交流,他對我一概不知。

每次他都會提醒我吃事後藥。

「對不起,我還沒做好有孩子的準備。」

起初,我以為他只是還想拼事業。

直到有一次,我聽見他和朋友調侃:

「孩子?開什麼玩笑。」

「我心裡早有人了,這輩子能給我生孩子的,只會是那個人,她?休想。」

那天,我第一次對陸時寒提出了離婚。

「我們離婚吧。」

他拉住我,問我要一個理由。

我開口問他:「結婚這麼多年,你有一分一秒愛上過我嗎?」

他沉默了。

我鼻子一酸,濕了眼角:

「陸時寒,我討厭你對我的不聞不問。」

「我明明付出了這麼多,可就是永遠都比不上一個根本不在你身邊的人。」

我拖著行李箱,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想像著會不會有一雙手從身後伸來,對我說「別走」。

可他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回應。

5

離婚半年後。

我在路上又遇見了陸時寒。

深灰色的西裝將他挺拔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

我想起在畢業典禮上,他也是這樣讓人一眼萬年。

陸時寒有什麼錯呢?

明明一開始我就不苛求他的心。

現在怎麼既要又要了。

沒有孩子有什麼關係呢?

萬一他尋覓的人已經不在或是永遠找不著,我就可以永遠呆在他身邊了。

我開始後悔離婚。

我不由自主地上前,攔住了他的腳步。

「我們復婚吧,沒孩子也行。」

他一臉不屑地笑了:

「行啊,看在我們那事還挺和諧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和你復婚。」

「要是下次你再這麼來事,我可就未必這麼好說話了。」

復婚後。

我收起了所有可能讓他覺得麻煩的小性子。

他和朋友夜不歸宿。

我不敢過多表達自己的想法,怕與他衝突。

撞見他和其他女人一起吃飯。

我不敢胡亂吃醋,怕他覺得我計較。

一次下班路上,我被老闆揩油……

我也不敢告訴他,怕成為他的負擔。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淡人。

只為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哪怕他眼裡沒有我。

6

一個月前,陸時寒帶著我談生意。

包廂里,酒過三巡。

沈酌坐在主位,氣質沉穩內斂。

大家都說他是房產界的黃金單身漢。

年輕、建模臉,還多金。

陸時寒大概是發現了沈酌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突然,他話鋒一轉,笑著對沈酌說:

「沈酌,我太太周淼,學設計的,一直很仰慕你們集團的平台。」

「她這人性子是淡了點,但還算懂事聽話。」

他側頭看向我,「淼淼,你以後多跟沈總學習學習,沈總讓你做什麼,你就好好做,知道嗎?」

我低垂著眉眼,生怕紅了的眼眶被人看見。

等我抬頭,正對上沈酌眼中帶著憐憫的深邃。

我像個被展示的商品。

而我的丈夫,正親手將我推向另一個男人,只為換取他需要的資源和利益。

原來,僅僅只是待在他身邊這件小事也變得這麼難。

這一天,我又一次把離婚協議書放在陸時寒面前。

他沒再問理由,笑笑簽了字:

「想復婚了可以來找我,我習慣了。」

但只有我知道,我們無愛的婚姻,這次徹底結束了。

7

清晨的窗外。

雪覆蓋了街道。

這是京市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出客房。

客廳里瀰漫著濃重的煙味,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

陸時寒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夜未眠。

「你真要這麼快搬?」

「嗯。」我應了一聲,拖著箱子繼續往門口走。

「周淼!」他起身,幾步走到我面前。

「還有事?」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我,像是又要從我臉上找出一絲偽裝或賭氣。

「我只是讓你哄哄沈酌,沒讓你真搬去他那。」

「你現在迫不及待要搬走的樣子,你知道外面會怎麼說你?怎麼說我陸時寒?」

到了這個時候,他關心的依舊是他的面子。

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怎麼說?」我輕輕反問。

「不就是說陸總大方,提攜前妻事業嗎?還是說……你在擔心別的?」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

門鈴響了。

沈酌站在門外。

「收拾好了?車在下面。」

「好了,麻煩您了,親自來接我。」

我剛想拿起行李箱,陸時寒的手卻按在了我的箱子上。

「周淼,所以你這次離婚的理由是什麼?」

8

「我有喜歡的人了。」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陸時寒愣了半晌才繼續問:

「你該不會是對沈酌一見鍾情了吧?」

「我不知道該不該笑你的天真,你想從沈酌身上得到什麼?你有衡量……」

「感情在你眼裡,都是可以用來衡量的,對嗎?」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對,在我這,任何事都是可以被估值、被衡量的,包括婚姻。」

我鼻子發酸,眼裡泛起一層霧。

「既然這樣,那我祝陸總可以儘快找到下一段估值更高的婚姻。」

話落,我拖著行李和沈酌進了電梯。

電梯里,沈酌沒有說話。

見我紅了眼,他遞來一張紙巾。

「謝謝沈總。」

「以後,叫我沈酌就好。」

我們剛並肩走出小區大門,陸時寒就追了出來。

「你的鑰匙忘帶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

「不用了。」

「不用?」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周淼,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這招用一次是情趣,用多了就讓人倒胃口。」

他粗暴地拽過我的包,硬把鑰匙塞了進去。

「我叫你拿著就拿著!」

「別到時候想要什麼破玩意兒,又找藉口回來,我看著煩!」

「你!」我氣得渾身發抖,「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回來?」

「憑什麼?」

他逼近一步。

「就憑你當初明知我心裡有人,還上趕著要嫁給我!」

「就憑你上一次沒皮沒臉地回來找我復婚。」

「周淼,你的愛,從一開始就廉價又卑微!」

他的話狠狠扎進我心窩最柔軟的地方。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站在雪裡,竟一時分不清臉上是雪,還是淚。

「怎麼?說到痛處了?」

他不依不饒,目光掃過我泛紅的眼圈,語氣更加刻薄。

「你就是我陸時寒穿過不要的鞋!」

「陸時寒!你混蛋!」我終於忍不住,聲音帶著哭腔吼了出來。

「我混蛋?像你這種無趣又倒貼的女人,除了我,誰還會要你?」

沈酌不動聲色地擋在我身前。

隔開了陸時寒充滿惡意的視線。

「陸時寒,注意你的言辭。」

「周淼現在是我很重要的工作夥伴,不是你可以隨意侮辱的。」

陸時寒被沈酌的話噎住。

他站在原地,眼神變得更加陰鷙。

9

幾天後。

沈氏集團舉辦了慈善晚宴。

弟弟周朝陽遠遠就沖我揮手。

畢業後,他進入電視台,成了一名記者。

今天剛好被派來做採訪。

「姐,我聽媽說你搬出來了?陸時寒他憑什麼!」

朝陽還想繼續碎碎念。

陸時寒就牽著個女伴出現在我們面前。

朝陽年輕氣盛,根本受不得這種激。

他指著陸時寒的鼻子怒道:

「陸時寒,我姐和你才離婚多久,你就帶別的女人來這種場合!」

陸時寒口氣隨意:

「離都離了,不過是睡了三年,還想管我一輩子不成?」

「三年,可以是你姐,也可以是別人。」

朝陽氣得一拳揮在陸時寒臉上:

「人渣,真是白瞎了我姐大學時資助你……」

陸時寒臉色大變,連剛剛挨的那一拳都沒理會。

「你怎麼知道大學時有人資助過我?這事我沒對人提起過!」

沒等朝陽回答,他的目光落到我臉上。

「如果是你資助了我,為什麼從來不提?」

朝陽嗤笑,「我姐還不是為了維護你那可笑的自尊心!」

「證據呢?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看著陸時寒那雙寫滿了不信任的眼睛,忽然覺得無比疲憊。

「證據就在家裡。」

「我們那本婚紗照相冊,最後一頁的硬殼夾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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