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焊接航母后,全村人傻了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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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周末,我沒回家。

因為我身上一分錢也沒了。

第二個周末,我有錢了。

我耍小聰明替同學刷飯卡套現,不多不少,三塊錢車費。

時隔兩個禮拜再站在我媽面前,我媽都有些不敢認我了。

我肉眼可見胖了一圈,臉一掐,說不定還能掐出來兩把油。

我紅光滿面,我媽卻惱火了,「你做什麼了?你偷別人錢了?還是你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二話不說扇了我一巴掌,「你還不到十五!你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

「上個禮拜你為什麼不回家!沒有手機你不能借別人的給我來個電話嗎!我只給你帶了一個禮拜飯,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在外面餓死!」

她把胸口拍得砰砰作響,眼淚和鼻涕狂飆。

她的眼淚總是這麼多,多得總是讓我不耐煩。

我和她解釋飯卡的來龍去脈,可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這樣的事是真神顯靈,菩薩救命。

可對於我媽來說就是聞所未聞,荒誕滑稽。

她堅信我不是偷了就是搶了,又或者出賣身體做起了皮肉生意。

我覺得好玩,索性順著她的意承認了,我滿口胡謅,假裝確有此事,「大課間教室沒有人,我今天偷同桌一百,明天偷後桌五十。」

「我還去辦公室偷老師的錢,下次我還要偷校長的。」

5

我媽崩潰了,她哭叫著打我。

打完我又打自己,瘋了一樣狂扇自己巴掌。

她本來想報警送我去坐牢,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害怕了,她連夜在村子裡東奔西跑,為我湊了三百塊,要我還給同學和老師。

我自然沒偷沒搶,這五百塊到了我手裡,就理所當然變成了我的錢。

我第一次曠了晚自習,去學校門口吃面。

我一口氣吃了三碗,碗底都舔乾淨了。

我偷偷翻牆回學校時,被那個斯文的老頭抓了個正著。

老頭在牆根下大叫,害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他來了脾氣,沖我發火,「為什麼不走正門!翻牆多危險,為了不扣那點分翻牆值不值當!」

屁股隱隱作痛,可我醍醐灌頂,記住了他的話。

于是之後每次逃晚自習我都大搖大擺的走正門。

上操時,教導主任拿著話筒點名批評我,評價我恬不知恥,不服管教。

她對我總有莫名其妙的敵意。

明明還有一分鐘才關校門,她一見我跑著來了,就馬上指揮保安關門,故意把我鎖在門外。

她拽著我的胳膊,抬起腿狂踹我的屁股。

嘴裡罵罵咧咧,「遲到了還這麼厚臉皮!這是學校,你把這當酒店呢?想幾點來就幾點來?」

我不服氣。

如果我犯了錯,我一定會乖乖挨打。

可我沒錯,我也沒遲到。

她拽我的胳膊,我扯她的頭髮,她叫我也叫,「還有一分鐘!我沒有遲到!你憑什麼打我!」

她壓根沒想到我會還手,當下就火冒三丈,氣得跳腳,各種不像樣的理由都搬出來亂扯一通。

「你上樓不要時間?你坐到教室里不算時間?」

「我管你幾分鐘,關了門就是遲到!不想遲到為什麼不來早點?」

她戳著我的腦門,用力推搡著我,把我的校服扯了個口子。

天氣涼了,風就會從那個口子裡灌進來。

她讓我寫三千字檢討,我寫了交給她。

她撕了,叫我繼續寫。

我寫一張她撕一張。

於是我寫了三千字『你是豬』,她就再也沒讓我寫了。

她開始故意扣我的分。

上課不看黑板看窗戶扣分,晚自習發獃扣分,跑操繫鞋帶扣分,被子疊的丑扣分。

她精力旺盛,樂此不疲。

一個月不到,我的分扣了個精光。

我的班主任年輕,根本不敢和她大小聲,見縫插針想緩和下我倆的關係,還要無緣無故挨她的罵。

下一個月我們突然換了班主任。

是借給我飯卡的老頭。

那天早晨教導主任又扣了我十分鐘,我遲到了,一推開門就是他。

班裡一雙雙眼睛盯著我,早已司空見慣。

他笑嘻嘻的問我,「為什麼遲到?」

我十分坦誠,「我沒遲到,本來還有五分鐘才打鈴,是教導主任不放我進來。」

「其他學生她都不抓,只抓我一個。」

他指著我衣服,「為什麼爛了?」

我說:「她撕的,我還沒訂新校服。」

他不再追問,讓我回座位。

他的課講得很好,條理清晰又簡單易懂,偶爾還講點自己年輕時候的光輝事跡。

破天荒第一次數學課上沒人睡覺。

同桌興奮的直戳我胳膊肘,「媽呀小柳,我好像學會數學了。」

上午第一節是他的課,最後一節也是他的課。

他早早講完,留了二十分鐘做課後小練,他說誰先做完就可以提前去吃飯。

我做的很快,看兩眼就算出了答案。

解題過程草草寫了一點,他沒計較,還誇我腦子轉得快。

於是我第一個衝出教室,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望向我,嘰嘰喳喳著羨慕。

我很開心。

像是飢腸轆轆卻買到了最後一個烤紅薯那樣的幸運和無上榮光。

可門剛推開,迎面就碰到了教導主任,她擋在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大叫:「誰允許你出來的?又是你,遲到早退一樣不落!」

「到飯點了嗎?著急吃那兩口飯,晚點吃能把你餓死是不!」

班裡頓時鴉雀無聲,剛剛還準備上講台的幾個同學默默又挪回了座位上。

教導主任一把扯上我的肩膀,我掙扎著甩開,在心裡暗罵她。

「我讓她去吃的。」

站在講台上的老頭冷不丁開了口。

6

教導主任抱著胳膊,打量著老頭,氣勢不肯占下風,「陳老師,我知道您資歷老,但是這規矩是學校定的,您不能不守學校的規矩吧?」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肯給老頭留面子。

「學校專門把您返聘回來,不是讓您給這不服管教的老鼠屎撐腰的!」

老頭依然笑嘻嘻,「大家學得都挺好,既然都學會了,那早一點吃飯不比干坐在教室里強麼?」

「有事我來負責。」

他指著我,「小柳,你去吃飯。」

他又自顧自的對著班上的同學說:「你們繼續算,算好了給我看,我也餓啦。」

教導主任吹鬍子瞪眼睛,硬是扯著我的衣服不撒手。

我一掙扎,她就罵我,「你老實點!」

她還偷偷踩了我兩腳,鞋跟戳在我破破爛爛的球鞋上,我疼得直接嚎叫出聲。

她故意裝得無辜,「你演什麼呢?我打你了嗎就在這訛我!」

「你踩我!」

我抬起腳剛要跺回去,老頭笑嘻嘻走過來,掰著她扯我衣服的手指頭。

老頭嘴上勸和:「別扯啦別扯啦。」

他的手指頭卻有勁的很,掰得教導主任鬆了手,還硬生生扯掉了她小西服袖口上的兩顆扣子。

教導主任氣壞了,臉直接紅到了後脖子,可她剛咬牙切齒說了句『你』。

老頭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小聲嘀咕:「對不起啊,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好。」

「不行你和校長去說吧,校長是我學生,學校今年的錄取通知書還是讓我寫的…」

「啊,教育局局長也是我學生來著,你找他也好使,你看你,總不能和我這個老頭子計較吧?」

教導主任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如鯁在喉,好像晴天霹靂。

一個學期下來,我倒欠學校六百多分,突破有史以來的新高。

可我的成績,遠遠甩過年級第二一百多分,也突破了有史以來的新高。

教導主任重新評價我,道德有待提高,前途不可估量。

但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似乎是工作調動。

年級第一的獎學金髮了三千塊,聽說往年只有兩千。

我想起了我媽那天晚上東奔西走為我湊的三百塊錢。

於是我大發慈悲,拿了一千塊錢給她。

可她腦子有問題,前一秒還高興著說我孝順啦,我懂事啦,後一秒這一千塊就一毛不差全進了我爸的口袋。

我罵她為什麼要把錢給我爸。

她支支吾吾,自我欺騙,「你爸賺錢不容易,我拿著這錢又沒地方用,他拿著有用。」

她又說:「你現在去了重點高中,你去給村裡的孩子輔導輔導作業,一節課也有五六十。」

「你表哥今年的補課費咱家出,你省吃儉用一點,花錢不要大手大腳的,多上幾節課,不要讓你姨媽寒了心…」

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我再也不會給你錢。」

她愣了一下,繼續洗著我的校服,摸索著那塊被扯爛又被她縫起來的地方。

她說:「我要錢做什麼?」

「以後你賺了錢,給你爸給你姨媽給你表哥,都是自家人,出了啥事,總有人給你撐腰。」

「我沒用,比不上他們有本事。」

我想要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可嘴巴一張說出來的卻是:「是!你當然沒用!」

她一聲不吭。

有了重點高中年級第一這樣的金字招牌,村裡來找我補課的小孩遍地都是。

我媽根本不管我顧不顧得來,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領進家,讓我看顧。

那群小孩笨的很,可又知道我是村裡人人聞風喪膽的變態,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看我眼色。

就連上廁所也要舉起手先打報告。

他們唯唯諾諾,我也毫不吝嗇,在他們的作業本上畫滿密密麻麻的紅叉。

他們經過一個假期的磋磨,哭的哭叫的叫,哀鴻遍野,卻絲毫不影響成績的提高。

我賺來的四千塊,我媽偷偷給我留了五百。

剩下的全都給了姨媽。

那五百塊錢我數了很久,就擺在桌子上。

我一遍遍的數,翻來覆去,一百、兩百、三百…我數得筋疲力盡。

不知道五百塊能吃幾碗面?

7

高二下學期,老頭帶我參加了數學競賽。

他家有電腦,一到周末,我就去他家藉口用電腦,實際蹭吃蹭喝。

師娘做的餃子很好吃,她每次都給我盛一大碗,還要明目張胆的蓋一個煎雞蛋。

師娘包的餃子很大,恨不得那張薄薄的麵皮能把一盆肉餡都塞進去。

老頭打趣我,「她比郭偉那小子還能吃,郭偉一口氣能吃二十八個餃子,她能吃三十二個!」

「郭偉小時候也瘦,現在胖了,他不鍛鍊,我一把年紀還每天跑步呢…」

數學競賽我一路從預賽殺進了聯賽的加試,拿到了省一,排名靠前。

老頭又把我塞進省隊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但大概是碳水吃多了糊了腦子,最後只拿到銀牌。

老頭依舊很開心,他說,靠著這塊銀牌,復旦的錄取線至少能低二十分。

我也很開心。

於是高考結束我就報了哈工大。

我的行為一向出格且不講邏輯。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媽又被我爸打了一頓。

我考上大學,沒有人開心,除了老頭和師娘。

我坐在院子裡,舉著那個和錄取通知書一起發來的小圓片瞧。

據說這是一種新型超輕質抗燒蝕防熱復合材料,是用在夢舟載人飛船和天問探測器的材料。

它可不可以帶我去宇宙?

黑夜沒有聲音,天空搖搖欲墜。

我爸的嗓門響在屋裡,「你有錢!有錢供她去念什麼狗屁大學?」

「到時候看她嫁出去還認不認你這個媽!還讓你外甥給你養老,你現在要送她去念,你看人家翻不翻臉!」

不用猜都知道,我媽一定被打得東躲西藏。

我把小圓片小心翼翼的放好,挽起袖子,推開了家門。

我曾不止一次這樣做,試圖阻止施暴的我爸,試圖拯救挨打的我媽。

可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

我爸的巴掌比我媽重得多,十幾倍,或者幾十倍的力道。

他一巴掌就能把我扇倒,踢上我的肚皮,砸上我的腦袋。

還有一次他舉著菜刀追著我砍,好像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我媽哭啊叫啊,對著他砰砰磕頭,又死死拽著他的褲腳。

直到我爸消了氣,沒了勁,就會理所當然的放過我們。

我媽每次都會恨鐵不成鋼的掰著我的胳膊,她哭著問我,「你為什麼不肯說錯了,為什麼!」

「從你嘴裡講一句錯了到底有多難?」

媽媽,這真的很難。

因為我沒有做錯。

我一推開門,我媽愣怔了幾秒,馬上就大吼大叫著讓我滾出去。

她神情瘋癲,手腳並用的爬過來要推我出去,可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滾啊!你滾出去啊!」

「我叫你滾出去,求求你了…」

我看著我爸,我爸也看著我。

憤怒燒紅了我的眼睛,渾身的血滾燙。

我們兩個都很安靜,只有我媽歇斯底里。

我和我爸打了一架。

師娘的餃子裡大概加了大力水手鍾愛的菠菜,讓我這兩條孱弱的胳膊也能爆發出肱二頭肌真正的力量。

我提起腳踹上我爸的肚子,他跌跌撞撞碰到桌子,和桌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爬起來想拿刀,我直接抄起了擀麵杖,對著他的腦袋暴擊。

我生平第一次打贏了。

可打贏也沒有用,我媽總是變著法去討打。

她不躲不反抗,甚至到後來連叫都不會再叫。

我阻止了施暴的我爸,卻不能拯救挨打的我媽。

我以為這場家暴遊戲的因果都在我爸身上,可沒想到卻在我媽身上。

她爛泥扶不上牆,所以不配得到拯救。

上大學我沒和他們要一分錢,都是我高中零零散散攢的。

東拼西湊出五十一百,我覺得,這世上總少不了我的活路。

我媽依舊要我拿錢出來供表哥。

於是沒課的時候,我不是去給別人做家教,就是去炸雞店剪雞屁股。

我一天掙一百五十塊,不給她錢,她就來打視頻催我。

她見我在吃米線,一下子就找到了機會開口埋怨,「馬上過年了你不知道嗎?還要我提醒你?」

「你姨媽的紅包,你表哥的紅包,這都要一人五百。」

「還有你表哥來年的學費,六千塊你不得出三千嗎?人家點頭同意你去念書,你不要不知感恩,還在外面大手大腳買外面的飯吃…」

8

我打斷了她,「我不知道我自己考上的大學為什麼要別人點頭同意!」

「我一天掙一百五十塊!我花十塊吃一份米線怎麼了!高二開始我就沒和你要過一分錢,我不知道我還要怎麼掙,我才十八歲,我就要養五六口人!」

「要我省,對不起,我省,我一年都不該吃飯,都該給你省著!」

她不吭聲了。

掙扎了半天,她又說了一句,「我不是那意思…」

我離開家,她的臉上身上的傷不見少,反而更多。

我懷疑她被我爸打壞了腦袋。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她不肯離婚?

過年回家,我家去姨媽家吃飯。

姨媽問我考上了什麼大學,不等我說話,我媽就迫不及待的說哈工大。

我媽只知道清華北大,其他的學校在她眼裡都是狗屁。

當然,這些狗屁里並不包括我表哥考上的普二本。

我媽賠著笑打圓場,想把話扯到表哥身上,「比不得小禹去的學校嘞,還是小禹厲害,天生就是讀書的料。」

我爸嘖吧著嘴,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哈爾濱又不是什麼大城市,從前那地方窮得要死,冬天又冷,零下四十度不得把人凍死喲!要我說還不如咱們這…」

我媽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姨媽臉上又有了笑。

我爸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指點江山,從地理人文說到工業農業,又說到國際形勢。

飯吃了一半,姨媽又把眼珠子轉到了我身上。

她問我,「還沒問你學的什麼專業呢?」

表哥裝腔作勢的附和,「專業一定要選好,要不然這大學念了也等於白念。」

我說:「焊接。」

眾人愣了幾秒,然後哄堂大笑。

笑得最快活的那個是我爸,嗓子眼裡的酒都差點噴出來。

姨媽評價道:「考那麼高的分以為有多牛逼,就是為了當電焊工焊鐵絲網?」

「太不划算了,還不如當初直接上藍翔!」

她看見我媽臉色難看,倒是反應過來,裝模作樣的安慰道:「當焊工也不錯呢,焊工的工資每天也有八百塊呢,只不過活不是時時都有的。」

「人家現在說得高級了,都管這叫藍領,總歸有個技術,以後也不怕餓著。」

我媽撐著頭皮笑,點頭說了好幾聲『是』。

姨媽笑得格外舒心,頗有小人得志的暢快。

她又說:「等小禹的房子裝修,到時候你也來幫幫忙,一天給你五六十,都是自家親戚,我們也算接濟你家。」

是啊,我在哈工大學焊接。

焊接的是航母。

偏見是無知的產物。

我們學校的外號是現實版的修仙界第一大宗門。

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具有核打擊能力的高校,是國防七子之首。

學校里甚至直接擺著一顆東風二號彈道飛彈的實物。

截至去年,學校已累計發射二十多顆衛星上天,並成功把衛星送上月球軌道。

天宮二號,那個創造世界紀錄的空間機械臂,也是由我們學校研發的。

可惜我不能說自己的專業,因為這是保密的。

不然這樣的光榮的裝逼時刻,我一定會狠狠裝到底。

不過,我想我很快就不用再做家教剪雞屁股了。

我已經申請了本碩連讀,只要最近參與的科研項目一結束,我的申請就能通過。

帶我參加項目的導師叫郭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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