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僵,收回腳尖,小聲嘟囔:
「我真不是受……大家都說我是 1 來著……施遙說我治好了就行的。」
【行,回頭我說作者,讓她給你改成 1。】
【樓上,當個事兒辦。】
【寶子,被捅的時候也要堅持這樣說哦。】
我有些生氣,正要開口反駁。
突然,一隻手勒住我的脖子往後按。
我瞬間控制不住躺倒。
來人沉重的身體死死壓在我身上。
他將我雙手按在頭頂,惡狠狠地說:
「周慎,你能耐了啊!喝了酒還在河邊亂跑,你坐到這兒是想幹嘛?跳河?!不要命了!!」
18.
邵金水眼角發紅,怒目圓瞪,顫抖地抱著我翻滾,遠離河岸。
停在綠化帶里的草地上,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依然不放心地將身體重量全壓在我身上。
我被制止住所有動作,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某個瞬間,我確實想從那裡跳下去。
半晌,我訥訥道:「這水淺,淹不死人的……」
他沒好氣:「你想死,臉盆都能淹死你。」
我從他胸口硬擠出手,撫了撫他的背:
「我真沒想死……只是晚上有點多愁善感而已。」
他幽怨地盯著我。
我小聲改口:「好吧,我錯了。以後不會往河邊坐了。」
我們四條腿交疊在一起,我被壓得骨頭疼。
我不舒服地動了動腿,不小心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和他同時一僵。
他雙手撐著身體稍微遠離我,磕磕巴巴:
「那、那什麼,你知道的,我很長時間沒弄了,容易起來。」
我紅著臉點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一起訓練時,他也是這樣。
19.
宿舍里我倆關係最好,經常勾肩搭背,同進同出。
二十歲出頭的大小伙子都血氣方剛,經常會起點反應。
尤其是早上,他總會有些異樣。
他有時會滿頭大汗地看著我,叫我的名字,讓我幫忙遞一下乾淨的內褲。
或者乾脆就光著,大喇喇地進衛生間洗澡。
其他室友有時也讓我幫忙遞衣服,可只有他向我求助的次數最多。
邵金水還過分地問我有沒有需求,我們可以互幫互助。
看著他大大咧咧的樣子,我冷著臉拒絕。
實際上內心已經自卑失落到了極點。
好在我一貫會偽裝,經常會模仿他們半夜洗內褲,製造一些讓人心知肚明的動靜。
雖然這樣過後,他們往往會產生更大的動靜。
就……很困惑。
後來,我們各奔東西。
時不時會聚一下,依然如之前一般親密。
時間好像沒有在我們之間留下痕跡。
他沉默了好久,緩緩端正臉色,臉龐越湊越近:
「阿慎,其實我喜歡……」
「邵金水!你在對阿慎幹什麼?!」
施遙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我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從邵金水懷裡掙脫出來。
邵金水拳頭攥得咔吧響,恨恨地站起來。
20.
「我們沒有什麼……只是我剛才在河邊坐著吹風,他誤以為我要跳河才……」
我飛快地跑到施遙身邊,小心翼翼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確認他沒有生我的氣。
他溫柔地伸手摘下我身上的雜草樹葉:
「我知道了。阿慎,我們回家吧。」
他朝邵金水禮貌地點點頭,柔和又堅定地挽住我的手就要離開。
邵金水卻攔住我,神情焦急:
「等等,阿慎,你不要被施遙的表面騙到了。他其實早就……」
施遙咬著唇,哀憐地垂下眼眸。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可這樣在阿慎面前朝我潑髒水有意思麼?」
我一向見不得施遙難過,連忙安慰地摟住他肩膀。
再轉頭看向好兄弟時,我有些猶豫:
「金水……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氣笑了。
「誤會?那你檢查一下你每天喝的牛奶,看是不是真有誤會。
「反正除了在你家,我從來不會喝完牛奶後就昏睡不醒。
「而且在你認識他之前,他就已經了解過你所有信息了。他對你早有預謀。」
我一震,想起每次喝完施遙遞過來的牛奶,我都會睡眠質量很好。
邵金水後半句話更是讓我心神大亂。
我下意識鬆開抱他的手。
21.
施遙溫潤的笑依然掛在臉上,眼眸卻瞬間失去焦點。
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我的衣角,少見地流露出一抹脆弱。
「阿慎,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我默然地點頭。
冷風一吹,我的酒醒了大半。
勸著邵金水回去後,我和施遙回到家裡。
一路上我們沒再說一句話。
一進家門,他將我按在門上,以往和風細雨的親吻,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
我被他親得說不出話,嗚咽著軟倒在他懷裡。
他微涼的牙齒懲罰性的咬我頸窩,濕潤地舔舐我的鎖骨。
讓我迷失在他的攻勢之下。
用盡最後一絲清明,我氣喘吁吁地推開他。
「唔……你還沒說為什麼……」
他一下下啄吻我的眼睛,像是怕失去什麼。
「阿慎,如果邵金水說的是真的,你會怎麼辦?」
我被他親得睜不開眼,只能閉著眼回應:
「如果是真的……我會想知道原因。」
施遙鬆了一口氣,吻重新變得輕柔。
他一邊流連於我的胸肌,一邊柔聲解釋。
「阿慎,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想在不打擾你睡覺的情況下,嘗試一下能不能治好你。」
22.
「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也有慾望需要緩解。」
他帶著我來到一堆藥物和輔助工具旁邊,給我解釋它們的用處。
「這是按摩穴位的……這是直腸給藥的……
「在我的努力下,你偶爾也會產生正常的反應。」
他眼眸含笑,聲音放低變啞:
「嗯……我們小小慎還挺多。」
我的臉騰一下子紅了,感覺有一股熱氣從我天靈蓋往外冒。
「好了,不逗你了,」他繼續帶我往下一個地方。
「想知道我為什麼見你第一面就提出同居嗎?」
我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
「因為我之前就見過你。
「還記得你出國當僱傭兵那段時間麼?那時才是我們的第一面。」
他的目光變得悠遠。
「那天是我回國前最後一晚。某些人想要我手裡關於晶片的專利,就乾脆闖進我家綁架我,逼我交出來資料,否則就給我注射毒品。」
「我本來想魚死網破,趁他們不注意銷毀全部資料再自殺。可是你突然出現,將他們打昏帶我出去,讓我能順利趕上飛機。」
說起這個,我恍惚也有點印象。
那次執行任務,確實順手救下了一個人。
23.
那次執行任務中,我路過一個廢棄的倉庫,發現一個黑髮青年羸弱蒼白的身體蜷縮在倉庫一角,被一群白人拳打腳踢。
不一會兒身上就沒幾塊好皮。
落在青年身上的髒話和謾罵也不堪入耳。
我有些看不下去,打暈幾人後就抱著青年離開。
青年見有人來,用布巾蒙住臉,藏起面部特徵,只露出一雙溫潤如玉的黑眸。
「謝謝你救我。」
他的聲音如玉璧碰撞,清凌凌很好聽。
我耳朵一酥,有些羞澀,將他送出倉庫區就匆匆走開。
「回國後,我以為再也遇不到你了,可沒想到陪朋友去酒吧時竟然再次看到你。
「過後我就一直在搜集你的信息,希望能與你再次產生交集。」
他輕笑出聲,與幾年前清凌凌的聲音重合:
「謝謝你再次出現在我的世界。」
我耳朵發燙, 臉再次紅了。
施遙輕輕湊過來,暗示性地吮吸我的唇瓣。
「阿慎,幫幫我好不好?」
我回吻過去, 無聲回應他。
衣服半脫時,門外驀地響起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我面色不好地披著衣服開門。
竟然是上司。
24.
他頂著我訝然的視線, 風度翩翩地將我的外套遞過來。
「本來今晚不想給你送衣服,但你走的時候狀態不好, 有些擔心你就又過來一趟。」
他微眯起眼,目光幽幽地盯著我脖子上的吻痕,眼神一瞬變得侵略性十足。
見我看過來,他掩藏起侵略性, 語氣抱歉。
「不好意思,沒有打擾你們吧?」
我尷尬地輕咳一下,攏了攏衣服:
「沒事的唐總, 不打擾。」
他手抵住門框,虛虛將我圈在他懷裡,故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時間太晚了, 我能在你家住一晚上嗎?」
「阿慎,你怎麼還不過來?不是說想跟我嘗試⼀下新姿勢嗎?」
施遙鬆鬆垮垮地穿著我的衣服, 露出⼀⼤⽚白得發光的⽪膚和上面激烈的痕跡,有些抱怨地走出主臥。
看到上司,他象徵性地遮了遮吻痕, 驚訝不已。
「唐總,原來是您呀,我還以為我們買的安全套到了。」
上司頓時臉⾊一片鐵⻘。
他咬牙看了我⼀眼, 維持著所剩無幾的⻛度告辭。
25.
上司走後, 我和施遙都放鬆下來。
因為之前的誤會, 儘管已經明確上司是對我有意思。
但我還是心有餘悸, 怕上司對施遙有非正當的心思。
施遙圈住我的腰,將下巴抵在我肩上, 突然變得低落。
「阿慎,你⼀直陪在我⾝邊, 好不好?」
我一個勁點頭, 嗯嗯答應。
只要施遙不離開我, 一切都好說。
他又誘哄:
「以後也別讓不三不四的⼈來我們家, 好不好?」
我也點頭, 嗯嗯答應。
「我也不喜歡邵⾦水和你上司, 他們老是跟我搶你, 以後少跟他們來往, 好不好?」
我還點頭, 嗯嗯答應。
他終於⾼興起來,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獎勵性地親我眼睛。
在我閉眼的一瞬間,他勾唇一笑,輕輕掛斷電話。
夜色已晚,月盤行至中天。
我任由他章⻥⼀般纏在我⾝上,肌⾁發力, 抱起他往床邊走去。
他的手伸進我的後腰,緩慢摩擦, 動作極度曖昧。
「阿慎,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不要浪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