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po 文中養胃的丈夫。
身為老攻,不能為配偶提供夫夫之間的樂趣。
只能自卑地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
某天,我眼前突然閃過彈幕。
【寶子別怕,前面不行咱還有後面。】
【受寶還自卑呢,你都快成魅魔了。】
【寶寶喝了這杯水,你就不能自 1 為是了哦。】
【快去看看那些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吧,他們要成出生入死你了。】
1.
看著眼前的彈幕。
我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以為我的飛蚊症又加重了。
可很長時間過去,它們還在。
我是魅魔?魅魔是什麼?
我自 1 為是?可我不就是 1 嗎。
【受寶在發獃什麼呢?嘿嘿嘿期待今晚,受寶開苞第一晚。】
【哇,會是誰呢?】
【來來來,無獎競猜。是配偶還是上司還是好兄弟。】
【那當然是——】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等待彈幕出現結果。
可突然他們不動了。
【咦,受寶一直盯著虛空幹什麼呢?難道能看到我們?】
看到這句話,我連忙轉移視線,因此錯過了彈幕中的答案。
我內心震顫。
會是……誰呢?
誰會……不嫌棄我的養胃,還跟我一起做恨?
我想起配偶和好兄弟們的尺寸,呼吸滯了一下,緊抿唇角。
這會死人的吧?
2.
我是周氏集團的保鏢,是世人眼裡標準的猛男。
身材高大,肩膀寬闊,肌肉線條分明。
尤其是胸肌很飽滿,像是兩座小山丘,給人以堅實的安全感。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大猛 1。
可只有我知道,我不行。
多少個深夜,我用盡所有辦法,試圖讓自己恢復。
可自己還是一動不動。
結婚前,我向配偶坦白了我的缺陷。
但他卻沒有拋棄我,反而包容我的缺陷,體諒我的自卑。
主動告訴我不急著履行夫夫義務,願意耐心等待我恢復。
甚至每天晚上都會給我熱一杯牛奶,讓我擁有嬰兒般的睡眠。
我看著他溫柔的側臉,熱淚盈眶。
有這樣的配偶,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自從某次替上司喝了一杯帶藥的飲料後,一切都不同了。
加了料的飲料很猛,不一會兒我就臉色潮紅,身體發燙,但是某處依然沒有反應。
上司的情況也不太妙,直直地倒在我懷裡,呼吸紊亂。
我堅定地將昏迷不醒的上司送到下榻的酒店,與他拉開距離。
然後沒事人一樣走開,在深夜的街道吹冷風。
直到體溫下降到正常溫度,我才回家與配偶相擁而眠。
3.
第二天上司很感激我,提著貴重的禮物親自上門道謝,還要跟我結拜為好兄弟。
我正在廚房做飯,配偶幫我開的門。
門打開後,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聲。
我從廚房探頭一看,發現我的上司正與我的配偶深情對視。
儒雅斯文的上司看到我,微微一笑,誇讚道:
「周慎,你的配偶可真漂亮,之前應該會有很多追求者吧?」
我的配偶害羞地攥緊拳頭,輕輕咬住下唇,從脖子紅到耳根,由衷地恭維:
「您的追求者應該比我更多一些。」
看著兩人和諧的畫面,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的配偶好像跟我的上司看對眼了。
從那以後,上司對我的態度就熱切起來。
經常來我家看望我,順便吃個晚餐。
一來二去,跟我的配偶更加熟悉起來。
很多次,上司看向配偶的眼神不躲不避,閃爍著勢在必得。
配偶看向上司的目光也繾綣溫柔,溫情脈脈。
4.
我坐在兩人中間,寡淡無味地咀嚼著。
覺得自己像個碩大無比的燈泡。
某次我撿到配偶遺落在車上的手機,甚至發現他私底下還跟上司有聯繫。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我的配偶好像跟上司有一腿。
但我沮喪地發現,自己身為養胃的丈夫,並沒有立場指責配偶追求更好的生活。
我自卑地低下頭,放任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當上司提議太晚了,我們三個一起睡時。
我就明白,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他們要把我當成熟睡的丈夫,當成助興的道具,在我眼皮子底下恩愛。
我緊握手掌,對他們這對姦夫淫夫失望透頂。
但我不敢發出一點異議。
像我這種不行的老攻,配偶忍受不了孤寂紅杏出牆好像也理所應當。
所以當好兄弟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喝酒時,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的朋友們叫我出去吃夜宵,我好久沒去了……」
我懦弱地看著配偶和上司,聲音越來越低。
我寧願把房間讓出來,也不想留在這裡成為他們兩個助興的工具。
「阿慎想去的話,就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吃夜宵了呢。」
上司也附和:「周慎,我們走吧。」
我心裡湧上一股憤怒。
5.
我都妥協到這種地步了,他倆還是不放過我嗎?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我眼皮子底下秀恩愛還不夠,非要到我兄弟面前給我戴綠帽子嗎?
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難堪地答應。
我帶著他倆去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吃夜宵。
我的兄弟們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僱傭兵,身材高大壯碩,個個都是昂藏七尺的好男兒。
大家大多在各個集團當保鏢。
對於上司也不陌生。
當即就有兄弟熱情招呼他倆。
「唐總,您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與民同樂啊?」
「我們阿慎真是好福氣,能有這麼親民的上司呢,我先干一杯,替他謝謝您對他的照顧。」
「喲,嫂子也來了,管阿慎這麼嚴呀?怎麼,是怕阿慎紅杏出牆不放心他一個人出來嗎?」
上司微笑地應和,兄弟們熱情地跟他握手,甚至還好哥們似的拍肩膀。
配偶也溫柔地與他們打招呼,攬著我的肩膀跟他們寒暄。
一時間,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攬著我的手臂上。
我不自在地動動肩膀,小心地掙脫開他,找了個角落裡的空位置坐下,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觥籌交錯。
直到大家不再關注我才放鬆下來。
反倒是配偶和上司他倆,很快就和兄弟們「打成一片」,熱熱鬧鬧地融入進去。
我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插不進去話,心裡泛起酸楚和苦澀。
6.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我好像總是在為不同的人際關係牽線搭橋。
牽成之後就淪為他們的背景板。
我苦悶地喝著酒,一杯又一杯。
可就在這時,我又看到了彈幕。
【今晚真是刺激,我以為只有上司和配偶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好兄弟。】
【嘿嘿嘿,受寶這些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目光不太單純哦。】
【都想變出生了吧?】
【受寶還在借酒消愁呢,但凡抬頭看一眼,都能看到周圍兄弟們饑渴得眼珠子都發綠了。】
我僵硬地舉著酒杯,緩緩抬頭。
發現大家雖然在聊天,可目光時不時就集中在我身上。
眼神有種說不上來的侵略性。
好像一群狼在黑夜中潛伏,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將我拆吞入腹。
7.
一隻手驟然搭上我的肩膀,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軀體。
帶著酒氣的話語落下:
「阿慎,我好想你……念以前一起訓練的時光……」
是我之前的室友之一,邵金水。
我們是能夠一起進大澡堂互相搓背的交情。
聽到他說「我好想你」,我受驚地一抖,慌張地放下酒杯。
直到他說完我才鬆了口氣。
反應過來後,我愧疚地譴責自己。
怎麼能這樣亂想兄弟們。
這時彈幕又出現了。
【喲,看見受表情不對,還知道改口,我看好這個小伙子。】
【壯受和壯攻嗎?好好吃。】
【哎,你們看沒搶先一步的其他人,眼裡那個嫉妒跟後悔喲,快變成刀子砍在邵金水身上了。】
【嘖嘖嘖,這是什麼修羅場。乾脆你們打一架吧,誰打贏受跟誰。】
看完彈幕,我瞳孔地震,杯子裡的酒液灑出來都不知道。
我藉口要去上廁所匆匆離開。
出了包廂門,我劇烈地喘息著。
被酒精控制的大腦變成一團漿糊。
怎麼也想不通,我的好兄弟們怎麼會變成彈幕說的那樣。
不可能,彈幕一定是在造謠。
8.
我的好兄弟們知道我有了配偶後,從來都對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一有人想對我勾肩搭背,其他人就投過去責備的眼神,不給我的配偶有任何誤會的機會。
甚至有不那麼熟悉的朋友看到我鍛鍊得極好的胸肌,羨慕地想摸摸時。
他們都幫我嚴詞拒絕。
好兄弟們還幫我的配偶查我的行程。
我要定時定點地跟他們報備我的行程,他們才放心。
一旦我有跟任何人親密的舉動,他們就會替我的配偶痛心疾首。
責怪我怎麼一點不為他,不是,他們的嫂子守男德。
所以,怎麼可能像彈幕中說的那樣。
好兄弟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們可是一起經歷過槍林彈雨、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
之前每次跟他們出任務,我都能放心地將背後交給他們。
因為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在我背後捅刀子。
哪怕我們僱主們都不一樣了,我們的關係依然親密。
我們的兄弟情,比金堅,比石硬。
會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來日方長。
永遠、永遠、永遠不可能變質。
想明白這一切後,我抹了一把臉,收拾好自己,從衛生間出來。
誰知剛走到門口,身後就有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將我拖到廁所隔間。
我奮力掙紮起來,條件反射地向後肘擊。
9.
來人受痛,悶哼一聲,放開了我。
熟悉的悶哼聲傳來,我下意識放輕力道。
竟然是上司。
好在我剛才還有一絲理智,克制住身體本能使出的致命殺招。
要不然我就要跳槽到上司對手的公司了。
他指著我大腿處洇濕的可疑痕跡,明顯想歪了,眸子裡閃過一絲怒色。
「這是誰弄的?」
聽到他的質問,我心灰意冷,身體發涼。
原來上司已經愛配偶愛到這種地步。
連我有一點可能出軌的跡象,都要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