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今天也沒追到小祖宗嗎?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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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還能有什麼意思?」

「要麼是挑釁,要麼是喜歡,你選一個唄。」

江丞的表情更糾結了。

「那……那要是親完之後,還說『充電』呢?」

陳飛的八卦雷達瞬間啟動。

他一把摘下耳機,眼睛瞪得像銅鈴:

「臥槽?誰?誰親了誰?誰是充電寶?」

江丞被他嚇了一跳。

眼神慌亂地朝我這邊瞟了一眼,又飛快地收回去。

「我一朋友,對,一朋友的事。」

他含糊其辭。

「他被他室友親了。」

陳飛『哦——』地拉長了聲音,笑得不懷好意。

視線在我和江丞之間來回掃蕩。

「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叫江丞?」

「他室友,是不是叫牧岩啊?」

6

江丞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梗著脖子嘴硬:

「不是!我朋友!外校的!」

我翻了一頁書。

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成功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我抬起眼皮,淡淡地掃了江丞一眼:

「你朋友的室友,是不是把他當抱枕了?」

江丞像是被踩了電門一樣,猛地從陳飛的椅子上彈起來。

指著我,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你……」

「我什麼?」

我合上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

「不然親一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朋友是不是沒見過世面?」

江丞被我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帥臉憋成了豬肝色。

陳飛在一旁憋笑憋得渾身發抖。

最後實在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抱枕!牧岩你他媽是個人才!」

「江丞,你聽見沒,人家就當你是個人形抱枕!」

江丞的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

最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抓起外套又一次衝出了宿舍。

這次,他一夜未歸。

第二天一早,江丞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跟個熊貓似的,一聲不吭地把早餐往我桌上擺。

小籠包,豆漿,還有一份新出爐的葡式蛋撻。

全是我喜歡吃的。

他擺好之後,就一聲不吭地爬回自己床上。

用被子蒙住了頭,活像一隻自閉的蘑菇。

陳飛從廁所出來。

看到這一幕,對我擠眉弄眼,用口型說:

「你看,這不就拿捏了?」

我沒理他,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蛋撻外皮酥脆,內餡滾燙香甜。

我看著對面床上那個鼓起的小山包。

心裡那點因為他夜不歸宿而升起的微末不悅,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這個單細胞生物,生氣的方式就是出去罰站一夜。

然後第二天一早再氣鼓鼓地給我帶早飯。

真是傻得可以。

7

直播間被封了三天。

這三天裡,江丞像個背後靈一樣時刻飄在我周圍。

我去看書,他就在我對面坐下假裝玩手機,實則用眼角餘光不停地偷瞄我。

我去打水,他必定會抱著自己的水壺跟在我身後,保持著一米的安全距離。

就連我去上廁所,他都會站在門口,美其名曰『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我忍無可忍,在又一次被他『護送』回宿舍後把人堵在了門口。

「江丞,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眼神閃躲,不敢看我:

「我沒、沒想幹什麼啊。」

「沒什麼?」

我向前逼近一步。

「那你這幾天是在玩『我的室友是國寶』的行為藝術嗎?」

他被我逼得退後一步,後背抵在了門上,退無可退。

宿舍走廊的燈光昏暗,從他頭頂灑下,讓他本就深邃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江丞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我……我就是想……想搞清楚一件事。」

「什麼事?」

他支支吾吾,臉頰又開始泛紅。

「你……你那天……你把我當抱枕,是因為我長得像你家抱枕嗎?」

我:「……」

我嚴重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在出生的時候被誰不小心換成了核桃。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憋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是,我家抱枕是個印著哈士奇的方形靠墊。」

江丞的表情瞬間從緊張變成了震驚,然後是委屈。

「哈士奇?還是方的?」

我點點頭:

「有什麼問題嗎?」

他深受打擊,整個人都蔫了。

垂著頭,小聲嘟囔:

「我還以為,至少會是個帥哥什麼的……」

看著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心裡那點惡趣味又冒了出來。

我伸出手,在他柔軟的頭髮上揉了一把。

「不過,手感比我家那個好。」

江丞的身體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瞬間僵住。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

我收回手,若無其事地從他身邊走過,推開宿舍門。

「進來,門口風大。」

身後,是某隻大型犬慌亂的呼吸聲。

我承認,看他為我臉紅心跳,為我亂了陣腳的樣子真的很有趣。

這種掌控感,讓我非常著迷。

我享受著他為我築起的名為『室友』的城堡,卻又樂此不疲地親手將一磚一瓦拆解,看他手忙腳亂地維護著那搖搖欲墜的名為『直男』的自尊。

這遊戲,比我看過的任何一部耽美劇都要有趣。

8

直播間解封的那天晚上,江丞表現得異常正常。

他像往常一樣跟彈幕插科打諢,像往常一樣在遊戲里大殺四方,也像往常一樣,把我掛在嘴邊。

「小祖宗今天心情不錯,賞了我一個笑臉,我今天必拿五殺。」

「這波操作六不六?都是我室友教的好,他說我腦子不夠,手速來湊。」

彈幕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別裝了江神,我們都看見了!】

【啊啊啊!我沒看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平台為什麼要封你!你是不是對小祖宗做什麼了!】

【前面的,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小祖宗對他做什麼了?[旺柴]】

江丞看著滿屏的猜測,耳朵尖不受控制地紅了。

他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

「好好看遊戲,別帶節奏啊,不然禁言了。」

就在這時,我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蜂蜜水,從他身後走過。

我把水杯輕輕放在他手邊,彎下腰,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說:

「水溫正好。」

「你要是再輸,今晚就別想上床了。」

我的氣息,溫熱地拂過他的耳廓。

我滿意地看到,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那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耳廓蔓延到了脖頸。

他甚至忘了,他的麥克風還開著。

直播間靜默了三秒。

三秒後,彈幕如同火山爆發。

【!!!!!!!!】

【我靠我靠我靠我聽到了什麼?!】

【今晚就別想上床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不花錢就能聽的嗎!江神你到底背著我們做了什麼!】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

江丞顯然也反應了過來,他像被蠍子蜇了一樣猛地回頭看我。

我卻已經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戴上耳機,翻開書,仿佛剛才那個投下重磅炸彈的人根本不是我。

他看著我淡然的側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手忙腳亂地去關麥克風。

「咳咳!那個……剛剛……剛剛是我室友在跟他朋友打電話!對!打電話!你們聽錯了!」

他蒼白無力的解釋,換來的是彈幕更加瘋狂的嘲笑和刷屏。

那晚,江丞的遊戲打得一塌糊塗。

被敵方殺了十七次,創下了他直播生涯的恥辱紀錄。

下播後,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像一隻斗敗了的公雞。

陳飛拍著大腿,笑得喘不過氣:

「江丞啊江丞,你也有今天!被牧岩一句話就干廢了。」

江丞沒理他,只是抬起頭,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牧岩,你故意的。」

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我抬起眼,迎上他的視線,笑看他。

「是又如何?」

他的眼神更委屈了,像一隻被主人欺負了卻又不敢反抗的薩摩耶。

「你……」

他『你』了半天,最終泄了氣,小聲嘟囔。

「你至少……也讓我上床睡啊。」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覺得捉弄得有點過頭了。

我朝他招了招手。

「過來。」

他愣了一下,然後遲疑地挪到我面前。

我伸出手,摘下他頭上的耳機。

然後,像那天在走廊里一樣,輕輕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

他的身體又一次僵住,呼吸都停滯了。

「下次遊戲打好點。」我說,「贏了,有獎勵。」

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什、什麼獎勵?」

我湊近他,在他耳邊,用比剛才更輕的聲音,說出了兩個字。

「充電。」

9

我覺得江丞可能需要一片新的 CPU。

自從我說了『充電』獎勵之後,他打遊戲的狀態就進入了一種癲狂模式。

雙眼通紅,十指如飛,嘴裡喊著讓人聽不懂的虎狼之詞。

「為了充電!啊不,為了勝利!兄弟們沖啊!」

「擋我者死!誰也別想阻止我下班!」

他的粉絲們從一開始的莫名其妙,到後來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神這是打了雞血了?】

【什麼充電?是我想的那個充電嗎?細說!】

【我懂了,家庭地位一目了然,贏了遊戲才能上床充電,輸了就睡地板。】

【江神,你好慘,哈哈哈哈!】

陳飛看得目瞪口呆,悄悄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

「牧岩,還是你牛逼。」

「你這哪是找了個室友,你這是養了個永動機啊。」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在螢幕前拼盡全力的身影,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上揚。

這個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不過,很快遊戲里就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計劃之外的變量。

林學長,我們學院學生會的主席。

一個傳說中德才兼備、溫文爾雅的風雲人物。

我和他本該毫無交集,直到我在圖書館偶遇了他。

那天,我正在書架前找一本關於結構主義的專著,那本書被放在了最高層。

我踮起腳,試了幾次都夠不著。

就在我準備放棄,打算去找梯子的時候。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我身側伸了過來,輕鬆地取下了那本書。

「是找這本嗎?」

溫潤如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轉過頭,看到了林學長。

他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書卷氣的溫和。

他比我高半個頭,正微笑著看我,眼神清澈而友好。

我接過書,禮貌地道謝。

「謝謝學長。」

他笑了笑。

「不客氣。」

「我叫林修,你應該認識我吧?」

「我看過你的論文,寫得非常精彩,很有見地。」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關注我的學業。

「學長過獎了。」

他叫我的名字,很自然。

「牧岩,我最近在做一個關於後現代解構主義的課題,正好有很多問題想請教你。」

「不知道你下午有沒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林修的邀請很真誠,態度也讓人很舒服。

我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

我沒想到的是,我和林修喝咖啡的場景被某個路過的同學拍下來發到了校園論壇上。

標題是:

【驚!冰山學霸牧岩疑似脫單!對方竟是學生會主席林修!】

照片拍得很模糊,只能看到我和林修相對而坐,相談甚歡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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