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今天也沒追到小祖宗嗎?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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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主播『江神』最近的直播間裡多了一個人。

一個他口中的『室友小祖宗』。

小祖宗潔癖,每次出鏡都戴著口罩。

小祖宗挑食,江神連哄帶騙才喂進去一口飯。

小祖宗不愛說話,江神就一個人撐起整場。

觀眾從一開始的【江神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變成了如今的【江神今天也沒追到小祖宗嗎?】。

直到某天,江神打遊戲殺紅了眼,沒注意小祖宗湊了過來。

那人摘下口罩,對著江神的側臉就親了一口。

江神瞬間石化,燒紅了臉。

彈幕炸了。

【啊啊啊啊啊小祖宗親了!他親了!】

【江神你支棱起來啊!反親回去!】

【等等,這不是我昨天剛看過的同人文情節嗎?】

看著滿屏的問號和感嘆號,我淡定地重新戴好口罩。

不就是實踐一下同人文嗎?

理論知識,我可太豐富了。

反正最後臉紅心跳的人又不是我。

1

第一次和江丞見面,我就知道我和他處不來。

我們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性別男,愛好男。

哦,不對,這是我的愛好。

至於他,是個能把告白的男生當場嚇跑的鋼鐵直男。

那天我拖著行李箱走進宿舍,江丞正光著膀子跟遊戲里的人對罵。

「會不會玩?會不會玩?輔助跟腦子一起掉線了?」

他聽見動靜回頭。

看見我,眼睛一亮。

「新室友?來來來,快來幫我罵他!」

我默默地戴上了我的降噪耳機,開始收拾床鋪。

從那天起,這梁子就算結下了。

我嫌他吵,嫌他亂,嫌他總把臭襪子扔我這邊。

他嫌我規矩多,嫌我潔癖,嫌我說話像裝逼。

宿舍里的另一位室友陳飛,每天都在試圖調和我們的矛盾。

「岩岩啊,你看江丞又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小蛋糕。」

「丞哥啊,牧岩幫你把臭襪子洗了,絕對立不起來。」

我看著陳飛手裡那塊被擠變形的奶油蛋糕,陷入了沉思。

我確實愛吃甜食,但我不愛吃被他放在籃球上滾了一路帶回來的蛋糕。

江丞看著我嫌棄的眼神,一把搶過蛋糕,三兩口塞進嘴裡。

「不吃拉倒,慣的你。」

他嘴上這麼說,第二天還是會給我帶。

只不過換成了用飯盒裝好的,乾乾淨淨。

我承認,那一刻,我對他有那麼一點點改觀。

但這一點點改觀,在我發現江丞是個知名遊戲主播後又迅速歸零。

這意味著,我不僅白天要忍受他的吵鬧,晚上還要聽他直播時鬼哭狼嚎。

我的大學生活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直到有一天,這場災難,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2

那天晚上,江丞的電腦壞了,拿去了維修。

對於一個遊戲主播來說,這等於斷了糧。

他焦躁地在宿舍里來回踱步,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更準確地說,是鎖定在我那台頂配的筆記本電腦上。

「牧岩,岩岩,好岩岩。」

江丞雙手合十,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電腦借我用一晚上,就一晚上。」

我正戴著耳機看新出的耽美劇,主角正演到第一次心動的曖昧戲碼。

於是我面無表情地拒絕:

「不借。」

我的電腦,如同我的床,神聖不可侵犯。

江丞不放棄,直接擠到我身邊,腦袋湊到我螢幕前。

「看的什麼?這麼入迷?」

螢幕上,帥氣的男主角正深情款款地看著另一個男主角,眼神拉絲。

我心裡一驚,迅速合上電腦。

「沒什麼。」

江丞挑了挑眉,笑得一臉『我懂了』。

「喲,看片呢?」

我懶得理他這種低級趣味的玩笑。

他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能理解,血氣方剛的年紀。」

「不過你這品味有點獨特啊,喜歡看倆男的?」

我心頭一緊,以為他要發表什麼恐同言論。

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跟他大吵一架,然後申請換宿舍的準備。

結果他話鋒一轉,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事,兄弟,我懂。」

「藝術嘛,不分性別。」

「但是你一個人看多沒意思,下次帶我一個?」

我:「……」

這個直男的腦迴路,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江丞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默許了,得寸進尺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所以,電腦借我唄?」

「作為交換,下次我請你看更新奇的。」

我實在受不了他的死纏爛打,只好妥協。

「用可以,不准碰我的文件,不准亂裝東西,用完給我把桌面清理乾淨。」

他嬉皮笑臉地敬了個禮。

「好嘞!岩岩大人!」

我白了他一眼。

那天晚上,他用我的電腦做了直播。

我也因此第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直播間裡。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和一句不耐煩的『你小聲點』。

3

自從那次之後,江丞好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在直播時把我拉入鏡頭。

一開始是吐槽我。

「我室友,潔癖晚期,我桌子過界一厘米都要被他念叨死。」

彈幕一片【哈哈哈哈心疼江神】。

後來是炫耀。

「我室友,學霸,我高數作業全靠他救命。」

彈幕開始變成【學霸室友長什麼樣?好奇!】

再後來,就徹底變味了。

「今天吃我室友給我帶的可樂雞翅,全世界最好吃的雞翅,不接受反駁。」

「我室友怕冷,我把我最厚的外套給他了,結果他穿上跟個小企鵝一樣,可愛死了。」

「我室友……」

陳飛在一旁聽得直搖頭。

「江丞,你這哪是直播打遊戲,你這分明是在直播處對象。」

江丞把嘴裡的雞翅咽下去,理直氣壯。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彈幕上已經瘋了。

【所以『我室友』到底是誰?江神你倒是讓他露個臉啊!】

【這寵溺的語氣,我不信只是普通室友!】

【民政局我給你們搬來了,請原地結婚!】

我皺了皺眉,走到江丞身後,敲了敲他的電競椅。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江丞一回頭,看到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他順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來,小祖宗,嘗嘗這個,今天新出的草莓大福。」

說著,就把一個圓滾滾的大福塞到了我嘴裡。

我被迫張嘴,滿口的香甜軟糯。

他看著我,眼神亮晶晶的,像一隻求表揚的大型犬。

「好吃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彈幕先一步替我回答了。

【啊啊啊啊啊投喂!是投喂!】

【手腕!他拉手腕了!這個姿勢太絕了!】

【江神那個眼神,太寵了太寵了,我人沒了!】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我室友』嗎?雖然戴著口罩,但感覺好帥!】

江丞顯然對彈幕的反應非常滿意。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麥克風宣布: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天天念叨的小祖宗,我的室友,牧岩。」

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也是我未來老婆。」

我一口大福差點沒噎死。

4

那次直播後,我和江丞的 CP 莫名其妙地就火了。

有粉絲給我們剪輯了各種甜蜜互動視頻,並配上曖昧的 BGM,在各大平台瘋狂流傳。

網上甚至還出現了我和江丞的同人文。

陳飛拿著手機,一邊看一邊笑得在床上打滾。

「岩岩,你快看這個。」

「哈哈哈哈,這篇文里寫你倆第一次接吻,是因為江丞搶你棒棒糖吃,笑死我了!」

我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作為一名資深的耽美愛好者,這種工業糖精般的劇情我根本看不上。

但江丞顯然對此很感興趣。

他不僅把所有 CP 視頻都點贊了一遍,甚至還關注了好幾個寫我們同人文的作者。

每天晚上直播前,他都會興致勃勃地和我討論。

「岩岩,今天更新的這篇你看了嗎?」

「作者寫我把你按在牆上親,帶感!」

我把書翻過一頁,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無聊。」

「那這篇呢?寫我倆在圖書館的角落裡偷偷拉手,刺激!」

「幼稚。」

「這篇這篇!寫我喝醉了,抱著你哭,說『牧岩,我好喜歡你』,這個怎麼樣?」

我終於忍無可忍,合上書,抬眼看他。

「江丞,你是不是很閒?」

他被我看得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

「這不是……粉絲們愛看嗎?我得了解一下市場需求。」

「那她們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

江丞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準備開播。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沒想到,後來竟然是我在他的直播間裡實踐了同人文的劇情。

那天我午睡起來,有點口渴。

迷迷糊糊地走到江丞身後,想拿桌上的水喝。

當時他正在打一局關鍵的比賽,全神貫注,沒有注意到我。

我看著他緊繃的側臉。

線條分明,燈光下,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他剛剛念叨的那句同人文台詞。

——牧岩,我好喜歡你。

也許是沒睡醒,也許是蓄謀已久。

我摘下口罩,湊過去,在江丞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

然後,在全直播間十幾萬人的注視下。

我用我最清冷也最無辜的語氣,說出了同人文里我最喜歡的一句台詞。

「充電。」

江丞瞬間石化,燒紅了臉。

彈幕也瞬間炸了。

【啊啊啊啊啊小祖宗親了!他親了!】

【江神你支棱起來啊!反親回去!】

【我宣布今天是我們 CP 粉的過年日!】

【等等,這畫面怎麼有點熟悉……這不就是我昨天剛看過的同人文情節嗎?】

【前面的姐妹!我也看過!所以小祖宗這是……看到同人文,並且在實踐了?!】

滿屏的問號和感嘆號戛然而止。

直播間當場就被封了。

理由是:涉嫌傳播不良低俗內容。

5

江丞看著黑掉的螢幕,整個人都傻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才緩緩轉過頭,看向我。

臉上的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根,連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

「牧、牧岩,你剛剛……」

他的聲音都在抖。

我淡定地戴好口罩,仿佛剛才那個大膽的人不是我。

「口渴,拿水。」

他像個抓住妻子出軌證據的丈夫一樣追問:

「那你親我幹嘛?」

我拿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哦,剛睡醒,有點迷糊,把你當成我們家抱枕了。」

陳飛從外面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

我氣定神閒地喝水,江丞坐立不安地撓頭。

「你倆幹嘛呢?直播間怎麼黑了?」

江丞猛地站起來,語無倫次。

「沒、沒什麼,設備故障,我出去打個電話問問客服!」

說完,就逃也似地衝出了宿舍。

陳飛一臉莫名地看著我。

「他怎麼了?踩電門了?」

我放下水杯,拿起桌上的專業書,淡淡地說:

「可能吧。」

半小時後,江丞又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哈士奇灰溜溜地回來了。

他沒看我,徑直走到陳飛身邊。

小聲地,卻又確保我能聽見的音量,問:

「老陳,你說,一個男的親另一個男的,是什麼意思?」

陳飛正戴著耳機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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