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澱粉腸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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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門拍得咚咚響:

「哥哥不要生我氣嘛,我錯了,我不應該報復你把貓粑粑丟到你身上!」

原來這男的大早上穿個浴袍,是被妹妹丟了一身貓粑粑不得不去洗澡。

小孩姐,乾得漂亮!

我感到十分快意,仿佛自己大仇得報。

男人開了門,小孩姐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進來,忽然看見我,雙眼一亮:

「小哥哥,你怎麼在這?

「哎哎,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哥打你了?」

她狠狠地瞪著男人,很義氣地把我護在身後:

「俞正雅,澱粉腸是我要吃的,有什麼你就沖我來,不准欺負小哥哥!」

7

俞正雅揉著眉心:

「俞桃,你先回房間。」

俞桃此時已經看見了先前被打翻在地上的兩根澱粉腸,大叫:「俞正雅,你好端端的又發什麼瘋?」

我無意摻和豪門兄妹的矛盾,正想悄無聲息地離開,俞正雅便又說話了。

「手機拿過來。」

我逆來順受地把手機解鎖交給他。

俞正雅果然刪掉了我手機里櫻桃魚的聯繫方式。

然後搜索添加了一個人。

俞桃氣得跳腳:「你幹嘛刪了我加自己!只許州官吃澱粉腸,不許百姓吃澱粉腸是吧!」

俞正雅半點沒有做壞事的心虛:「你還說,你記不記得今年吃壞過多少次肚子?」

俞桃狡辯:「那也不一定是澱粉腸,有可能是提拉米蘇、血糯米、楊枝甘露、炸串、鴨貨……」

俞正雅一個平 A,俞桃直接自爆大招。

俞正雅把手機還給我:「你可以走了。

「今天的事,對不起。」

可惡的有錢人,說一聲輕飄飄的對不起就有用了嗎?

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

我打開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多少?多少個零?

我反覆確認。

俞正雅給我轉了二十萬。

備註寫著:道歉。

8

收下那二十萬,我麻溜地收拾行李打算離開這個城市。

我知道這錢哪裡是道歉,分明是警告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俞桃面前。

有了這筆錢,我起碼能專心備考一年。

俞正雅雖然鬼畜,可真的陰差陽錯地幫了我兩次。

第一次是把我從夜場中炒魷魚出去,第二次是給了我一大筆生存的資本。

我在臨市租了個小房子,報了個最便宜的復讀班。

誰敢想誰敢想,我千帆過盡,歸來也才十九歲。

還在高中的時候,我的成績不能說很好,但也不是吊車尾那幾個。

可高考那兩天,老爹惹了事,我剛出考場就被拖走了。

現在老爹人也聯繫不上,不知所蹤。

我也不想見到他。

可這世上大多時候,終究事與願違。

一天,我正在和函數題作鬥爭時,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老爹驚恐又慌張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來:「陳早,兒子,救救你爸!他要你爸死!」

「真遇到緊急情況的話,你應該打 110,而不是打給我。」

黑色水筆停在草稿紙上,滲出一大團骯髒的墨點。

我聽著那邊急促的喘息,始終沒能狠心掛斷電話。

我媽媽很早就拋下我們父子倆不要了。

這麼多年,我知道她在臨省過得很好,所以一直沒有去打擾她的生活。

陳繹變成一個混蛋賭狗之前,也曾是個好爹。

小時候我在奇趣蛋前走不動路,他也能咬牙買下這不算便宜的小零食,自己少吃一頓肉。

家裡窮困潦倒去不起遊樂場,他會把我架在肩膀上騎大馬。

哪怕在我上高中時,他欠了一屁股債,也沒有告訴我,打擾我高考衝刺。

我定了定神:「他是誰?他為什麼要你死?」

那邊唯唯諾諾的,不開口了,只一個勁兒說:「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我嘆氣:

「我這裡有十八萬,你欠了多少?夠不夠用?」

聽筒中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一陣混亂的打鬥過後,似乎有人撿起了摔落的手機。

一道陌生而儒雅的聲音傳來:「小朋友,你爸爸欠了兩百萬,十八萬不夠。」

這個天文數字讓我腦中一片空白。

儒雅男聲又說:「陳繹,這麼大一筆數目,不要為難小孩子。你乖乖地聽話,很快帳就平了……」

陳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逼近崩潰:「不行……我會死的……」

陳繹一向樂觀,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哭天搶地的絕望模樣。

電話在混亂中被掛斷。

我遍體生涼。

9

我的手指在聯繫人列表亂滑。

從上滑到下,又從下滑到上。

大多數是同學,此時正在過著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

少部分是之前賣酒時加的老闆,讓我反胃透頂。

還有一些是之前加的小孩哥小孩姐,雖然有錢,卻不能求助。

我只好找了阿花。

【花,你有什麼渠道來錢快一些?】

正是晚上,阿花活躍的時間段,他立刻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之前一向濃妝艷抹的男生洗乾淨了臉,變得清清爽爽。

只是阿花的聲音啞得惑人:

「小棗棗,你不是上岸了嗎?怎麼突然缺錢了?」

「我家裡人又惹事了,可是我做不到不管他。」

阿花和我同病相憐,同情地看著我,「你找過太子爺沒?」

「誰?」

阿花笑笑,「還裝?前段時間俞家太子爺到處查你的信息呢,當時夜場那些偷拍啊監控啊都叫他給刪光光了,很上心呢。」

俞正雅查我是為了揍我,刪資料估計也是怕我帶壞他妹妹。

我知道他們誤會了,連連擺手:「我哪攀得上這等高人啊。」

「高人站這麼高,就是讓你攀的!」阿花理直氣壯,和我講話的間隙還爭分奪秒地跟水魚哥接了個吻。

「小棗棗,聽我的,你以為的大事,在那些人眼裡根本不是事。」

阿花給我指了條走不通的路,我只能苦笑。

就在我差點要聯繫上以前的夜場經理時,一個在列表躺屍已久的帳號發來了消息。

雅:【陳繹這件事情你別管。】

雅:【他惹的那人不會傷害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兩個的事,和你無關。】

這事鬧的,怎麼連俞正雅都知道了。

他不會才是幕後主使吧?

往嘴裡剝了一顆荔枝糖,我嘎吱嘎吱把它嚼爛,心裡亂七八糟。

隨手回:【那我能怎麼辦?】

俞正雅像個老父親似的回了四個字:【專心備考。】

我氣笑了。

【換你爸被人綁架勒索試試?】

發出去才發現自己有點放肆。

這可是之前把我騙到莊園裡要閹了我的人啊!

剛想撤回,可俞正雅的消息卻發過來:

【那種人渣,死了不是更好。】

【沒有他,你的人生原本可以一帆風順。】

我回覆:【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我不想讓自己後悔而已。】

俞正雅再沒有回消息。

10

我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

老馬說得不錯,因為晚上我出去拿個外賣的功夫,就被人捂住嘴塞進了麵包車裡。

麵包車駛去的方向我無比眼熟。

我曾經待過的那一家夜總會。

推開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幾條大漢把我押到了最高規格的至尊包間裡。

包間裡沒有亂七八糟的群魔亂舞,昏暗的燈光下,只有一個人安靜地自飲自酌。

他年紀約莫四十歲,保養得當,五官立體。

這種優越的骨相,越老越好看。

他遞給我一杯酒,聲音很溫和:「陳早,這個地方眼熟嗎?」

這聲音,赫然就是陳繹打給我時,總在一邊搞破壞的那隻老狐狸!

我一隻手插在褲兜里,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準備隨時報警。

「兩百萬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請我來的方式未免太不尊重人。」

老狐狸微笑,眼角的細紋彎出好看的弧度。

「你知道為什麼,之前一直沒人敢動你嗎?」

他自問自答,意味深長:「因為你爸爸求我保護你。」

也許是我震驚的表情太過明顯,他笑出了聲:

「別這麼看我,我們是一家人啊。

「陳早,以後我就是你的父親,我叫鄭瀾庭。」

老狐狸向我舉杯。

我哀莫大於心死。

我那不靠譜的爸,又把我賣了一次,這次賣給了這個老狐狸當兒子。

而老狐狸明顯沒把我當一回事,打量我就像打量一件籌碼。

我呵呵了,問了一句廢話:「我可以拒絕嗎?」

鄭瀾庭正想說什麼,臉微微一側,目光被包廂門發出的動靜所吸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經理狗腿地拉開包廂門,俞正雅穿著正裝站在門口,笑意不達眼底:「鄭叔怎麼來了,我手底下的員工沒有惹您不愉快吧?」

11

鄭瀾庭像是沒察覺俞正雅話語中的硝煙味,發出正宗的老錢笑聲:「正雅,來坐。」

俞正雅頓了一下,邁開長腿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

鄭瀾庭給他倒酒,清脆地碰了下杯口,

「正雅,在管理這一塊,你比你爸更有手腕,也更有魄力,在你的四十六個兄弟姐妹當中,我其實最欣賞你。」

我稍稍震驚了一下。

我以為俞正雅只有一個妹妹俞桃呢。

沒想到他爹這麼能生,簡直就是當代康熙啊。

他們相互寒暄了一陣,鄭瀾庭主動說起我:「我沒有繼承人,把陳早認到鄭家,是有培養他的打算,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帶帶他。」

俞正雅沒拒絕:「我的榮幸。」

兩個人就像達成了什麼交易似的碰了碰杯,緊張的氣氛渙然冰釋。

眼看鄭瀾庭起身要走,卻沒有帶上我的意思,我忍不住問:「那陳繹怎麼樣了?能放了他嗎?」

鄭瀾庭想起了什麼,露出縱容小貓搗亂的微笑,說:「他在我家砸壞了我收藏的幾個古董,現在欠的可不止兩百萬了。」

鄭瀾庭走了,我呆呆地看著門口。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真的沒懂,感覺自己像個快銷品,在幾句話的功夫里就流轉了幾手。

俞正雅通俗易懂地說:「你有錢了。」

「啊?」

「作為鄭氏集團的繼承人,你可以繼承鄭瀾庭的幾百億身家。」

「……為什麼?」

「他看上了你爸陳繹。」

我更呆了。

俞正雅看著我,往我手裡塞了一顆糖,輕笑:「小傢伙運氣真好。」

我低頭一看,紅色包裝,這麼巧,是荔枝口味的。

12

鄭瀾庭把我寄養在俞家,讓俞正雅帶著我見見世面。

原本我還對俞正雅有點陰影,不肯跟他多相處一秒。

結果俞正雅的行事作風比我爹還像爹。

明明只比我大了七歲。

他為我請了六個補習老師,一天到晚看管我學習。

我和俞桃一樣,成了偌大莊園裡兩個不自由的靈魂。

俞桃咚咚咚咚地練完鋼琴,跑到我房間裡:「小哥哥,你怎麼還沒做完作業?」

我欲哭無淚。

小學生的壓力和高中生的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啊!

坐在一邊準備教案的補習老師不贊同地對俞桃說:「小姐,陳先生正在進行模擬考試,還有六十三分鐘結束,請不要干擾。」

俞桃人小鬼大地拍拍我肩膀。

「畢竟你要考 A 大,忍忍吧!」

天知道我原本想都不敢想 A 大!

我只想考個普通本科,出來拿四五千的薪水,普普通通地活著。

可俞正雅給我規劃,一來就是個 A 大,還說 A 大只是最低起點,以後還要去藤校吧啦吧啦……

模擬考試結束,老師給我批了卷子,正巧俞正雅下班推門進來。

「今天考得怎麼樣?」

略過我直接問補習老師。

補習老師客觀評價:「進步很大,考 A 大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我鬆了一口氣。

俞正雅之前說過,如果我再沒進步,必要時他會採取一些特殊手段。

俞桃說,俞正雅有一把冷冰冰的戒尺,打人巨痛。

13

補習老師收拾好東西悄悄走了,我才發現俞正雅非常不高興的樣子。

我眼尖地看見他那建模似的臉蛋上未褪的紅痕。

我有點生氣,好像手辦被人弄髒了似的。

「有人打你臉了?」

「嗯。老頭打的,不過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你這麼優秀,他還打你?」

「俞家繼承人這個位置,其實不止我能坐,我那幾十個兄弟都能坐。」

俞正雅掏出一顆糖,慢慢拆了糖紙,荔枝味飄進我鼻子裡:

「我和俞桃的母親是第十四房姨太太,沒什麼特殊的。

「以前有段時間,老頭的大房特別喜歡我,所以老頭就經常把我帶在身邊。

「十三歲那年,我跟老頭說,我不喜歡大房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當時大房還是他的重要助力,他一生氣,讓我滾,永遠別回家。」

這橋段,好熟悉啊!

我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重新把俞正雅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你是當年的小少爺?」

俞正雅不悅地眯起眼睛:「你才發現嗎?」

那時我才一年級,根本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我不信他不去查就能認出我:「那你又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俞正雅果然不回答了。

我開了個玩笑:「既然你是當年的小少爺,那你喜歡吃荔枝糖,不會是因為我吧?」

俞正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站起來,耳根子紅透了:「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看他的反應,我知道這句玩笑過火了。

俞正雅在其他方面有多成熟精明,在感情方面就有多幼稚。

他那個複雜的家庭,讓他對親密關係的理解很簡單。

不是愛,就是不愛。

所以他無法理解我對陳繹的複雜感情。

所以他壓根不會掩飾對我的特殊。

為什麼對陳繹的事情了如指掌,適時發消息通知我。

為什麼會及時趕到幾個月都不會親自去一次的場子。

為什麼會答應把別人家的繼承人帶在自己身邊。

我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所以我怕跟他有過多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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