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變菜雞喪屍後,被死對頭抓了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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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把秦鶴眠視作單方面的敵人。

搶他作業,拌他腳,奪走他的風頭,這種小把戲,我做了很多。

全班都知道我和秦鶴眠不合。

誰知道,我們成年後會搞在一起。

我走到秦鶴眠桌子前,發現桌兜里刻著一行小字。

不仔細看是看不見的。

那麼秦鶴眠不為人知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好奇心驅使。

I love LY

幼稚小男孩示愛的把戲。

LY 是誰?

真讓人嫉妒。

手指摩挲處,又有一行小字。

是一行備註。

LY=林逾

PS:怕某個笨蛋不知道。

我癟了癟嘴,秦鶴眠少年時期怎麼如此頑劣。

他會喜歡我?

我們不應該是仇人關係嗎?

手搭在課桌上時,腦海里突然湧上一段記憶。

是屬於秦鶴眠的。

那天,我撕毀他的作業本,害他留堂。

放學時,我得意地朝他揮手,只見他站在座位前,低著頭整理手中的書本。

而向來嚴肅的班主任,眉頭皺得更緊,訓斥著些什麼。

我像變成了個透明人,站在秦鶴眠旁邊。

前面的班主任怒氣沖沖,捏著手中粉紅色的表白信,「秦鶴眠,你作為三好學生,現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寫這種東西?你說說你,做的什麼事!」

秦鶴眠面不改色,「老師,我還沒送出去。」

班主任怒氣更深:「這是送沒送出的問題嗎?」

他緊接著:「這封信是寫給林逾的,你倆不是仇敵關係嗎?」

原本就蒼老的班主任,此時又老了幾歲。

他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偏偏罪魁禍首的秦鶴眠一臉淡定,理直氣壯說就是寫給林逾的。

秦鶴眠理直氣壯:「他跑完一千米,只讓我背;他喝過的水,只讓我喝:他連髒衣服都脫下來,只讓我寫…他不是喜歡我,還能是什麼?」

啪嚓——

我手中嗑著的瓜子掉了。

班主任面容猙獰,喘了幾口氣,「你個死戀愛腦,記得帶上林逾一起學習。」

班主任背著手走出去,又憔悴幾分。

我突然回憶起,某次酒吧和狐朋狗友喝酒,

秦鶴眠的好友路過,祝福我倆好事將近。

我疑惑,「我強取豪奪來的人,你該如何祝福我們?」

他詫異撓頭:「好好的純愛劇本,你玩兒成了強制愛。」

我當時不理解。

現在有所頓悟。

就在我轉身要走時,被一雙纖長的手握住。

「偷聽了這麼長時間,你沒有想說的話嗎?林逾。」

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我臉頰通紅,「沒什麼好說的。」

秦鶴眠像是嘴巴裝了機關槍,

「未來我們在一起了嗎?」

「我一見到你就喜歡。」

「我有送你玫瑰花嗎?」

「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但我總覺得玫瑰和你的性格很像,張牙舞爪。」

連句甜言蜜語,都不會說。

我冷聲冷氣,「沒有在一起,我們還是仇人。」

他跟沒聽見似的,「那我肯定還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他跟熱情小狗似的,一不留神就往我身上蹭。

跟長大成年後的秦鶴眠還是有極大的差別,至少長大後的秦鶴眠,比較裝。

他捧著一份壓皺的表白信,咬著唇,「原本是要送給你的,但…」

我當然知道,他一向做事都想做到精益求精,連信的褶皺都接受不了。

我攤開手心,微揚下頜,「給我吧。」

他眼睛繁星般璀璨,壓不下的唇角,「送你一封告白信。」

我接受了。

在那一瞬間。

秦鶴眠消失了,我手中只剩下一封陳舊的信。

我攥緊信封,沒捨得拆開,放在貼身的兜里。

積灰的廣播響起,聲音嘈雜,振起一屋子灰塵。

【據研究發現,潛逃喪屍編號 0001,具有高度擬人性,偽裝性強,請廣大市民注意!】

【此外,此血液稀釋品具有抑制喪屍,延緩病毒入侵的作用,目前該喪屍越獄潛逃,有發現者獎賞一千萬元並附帶各地避難所擇一選擇。】

【該喪屍面容描述如下…】

我拎起碎石子,砸壞廣播。

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無疑是浪費力氣。

整所學校的廣播都在通報。

離開學校,我就是待宰的肥羊。

我打了個手勢,四處搜集食物的喪屍全部停下,聽我號令。

如果難逃一劫,不如和人類掙個魚死網破!

這種念頭一旦升起,就難以壓制下去。

9.

我帶著一群喪屍,氣勢洶洶地朝著下一處避難所去。

一路上不少人發現我們的蹤跡,不過都跑得遠遠的,背地裡交換信息。

原本高樓聳立的建築,蒙上一層透不過光的暗淡。

後面有個喪屍突然停住腳步,變形的手指指著其中一座大樓。

嘴裡含糊不清說著:「樓…我建的。」

他還戴著頂裂開的安全帽,死水一般的眼神閃過一絲亮光。

喪屍原本就是普通的人類,因為病毒入侵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誰不想回到原來安穩度日的生活。

我攥緊手心。

腦海里有個決定一直在不停地動搖。

離避難所還差一千米。

恰好有趕路的普通人經過。

一道清脆的女音,「爸爸!」

十一二歲的模樣,撲到其中一個喪屍的懷裡。

她周圍迅速被其他喪屍圍住。

面對毫無攻擊力的普通人類,各個喪屍都垂涎欲滴。

被小女孩摟住的喪屍怒吼一聲,其他喪屍卻不以為意,趨步靠近美味的食物。

我大聲叫喊:「停下!」

一些級別偏高的喪屍能完全服從命令,剩下些被喪屍本能的衝動控制著。

小女孩瑟縮地躲到變異父親的懷中,外面是她的家人在艱難呼喚。

我衝過去,推開圍攻小女孩的喪屍。

把她拉出來,送回她家人面前。

她在我懷裡不聽扭動,「我要去找爸爸!」

我拍拍她腦袋,「你爸爸已經認不出你了。」

她擦了擦眼淚,「上次數學考試我考了一百分,爸爸答應帶我去遊樂場玩,他還沒有兌現。」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早點到避難所去。」

我囑咐一聲。

10.

部分喪屍還殘存著人的本性。

如果能把他們逆轉成功,恢復成普通人呢?

避難所門開了條縫。

一位女性, 身著白大褂, 朝我伸手, 「你好, 我是研究基地負責人陳玉。」

「這是研究報告以及講解目前進展的 PPT,你先了解一下。」

我翻閱幾分鐘, 他們還是不死心想讓我做實驗供品。

說再多都是花架子。

只不過是脅迫和自願兩種區別。

來的路上, 與這些道貌盎然的傢伙對峙、誓死一拼的念頭漸漸打消。

基地里有普通食物可以報復,而喪屍所需要的食物一定是與人類相衝的。

而解決矛盾的唯一源頭。

居然是我。

我笑得放肆。

被拋棄的小孩,能有一天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我點了根煙,咽了兩口,被嗆得直咳嗽。

「好,我同意。」

陳玉把知情同意書遞給我, 讓我簽字。

身後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禁錮, 手中筆隨即掉在地上, 摔成兩半。

「我不同意,他腦子不清醒。」

陳玉歪頭疑惑:「你是?」

秦鶴眠:「他男人。」

臊得我滿臉通紅,卻被身上藤蔓纏繞得動彈不得。

我氣到跺腳:「他瞎說。」

陳玉才不搭理這種小情侶的小把戲,「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

我和秦鶴眠鎖在同一個房間。

我咽了下口水,「你怎麼來了?」

秦鶴眠剜了我一眼, 「不來等著你送死?」

我跟他解釋一番, 研究對我的傷害性不大。

當然這是騙他的。

我倒是存活的機會不大。

我捧著他的臉,笑吟吟:「秦鶴眠,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輕嗯了聲。

長大成熟後的秦鶴眠,不會說直白撩人的話。

這次, 犯了例外。

他臉頰貼在我掌心,聲音委屈可憐,「林逾, 別去好不好?」

「我希望你能活著,哪怕是喪屍形式。」

我又撒了一個謊。

說一聲好。

他陪了我三天。

我腰酸了三天。

不知道為什麼, 在最後一天,他格外凶。

像是知道我會離開。

從睡夢中醒來後,我戳了戳秦鶴眠的臉, 裝作語氣兇巴巴, 「秦鶴眠別以為, 只有你能當聖父。」

「小爺我也要吃這個風頭。」

「你可不能跟我搶噢。」

我穿了身簡便寬鬆的衣服。跳窗離去。

沒注意到,床榻上人睜開眼睛。

那是一雙紅通通含淚的眼眸。

也是秦鶴眠第一次掉眼淚。

11.

決定進入實驗室。

我就失去了成為人的權利。

如同實驗室里的一隻小白鼠。

和隔壁的蟾蜍、兔子沒什麼兩樣。

我感受著生命從我體內的流失, 針扎過得地方烏青發紫。

隨之而來的是喪屍群體內病毒得到有效控制,避難所範圍擴大。

逐漸出現喪屍和人群共處的場景。

甚至部分喪屍的飲食逐漸恢復為正常人飲食。

陳玉每次跟我彙報時,都帶著深深的喜悅。

她朝我鞠躬道謝。

我不在意。

「你們現在進展如何了?」

她嚴肅回答:「目前已經成功複製出你的血液成分,並作批量化生產。之後用到你的地方很少了。」

「再過一個月, 你就能出去了。」

我點點頭。

其實我能感受到,我已經撐不住了。

「把你們每天來實驗室送飯的那個人叫過來。」

陳玉不懂,但尊重。

那人穿著防護服, 包裹嚴實。

我卻能輕而易舉地認出,他是秦鶴眠。

「過來, 親一下。」

「林總我要上路了。」

他表情很兇, 恨不得將我剝皮生吞。

「林逾,你敢死。」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笑得眼眸彎彎,「等你來找我。」

然後, 我在秦鶴眠臂彎出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合上雙眼。

他也閉上雙眼,攥得我緊緊的。

我們殊途同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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