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項圈完整後續

2025-12-19     游啊游     反饋
3/3
溫縛玉執拗著自己的想法:

「小騙子,你就是要跑。」

「不乖的小狗,是會被懲罰的。」

我嚇得腿軟,被他抓住兩條腿抱了起來,大步往休息間走去。

大開著門的休息間裡黑漆漆的,就像是吃人的怪獸張大了嘴巴,等著肉往裡送。

我被扔在柔軟的大床上彈了兩下,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具結實滾燙的身體便壓了上來。

藤蔓再次行動起來。

它們纏繞上我的大腿根部,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將我最後的遮掩和防禦徹底剝離。

冰冷的空氣接觸到脆弱的肌膚,我發出一聲近乎窒息的嗚咽,羞恥和恐懼達到了頂點。

即使是黑暗中,我也能感受到溫縛玉猶如實質的目光,此刻正在欣賞著我徹底崩潰的模樣。

我叫苦不迭,為什麼溫縛玉每次異能升級,都會失去理智,把我當做唯一的水源。

溫縛玉低下頭,咬上我的耳垂,然後是脖頸,留下一個個宣告所有權的印記。

他的吻沿著鎖骨一路向下。

我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

但溫縛玉顯然不滿足於此。

「感覺到了嗎?」

他貼著我的皮膚低語,手掌再次按壓上我平坦的小腹。

「它在動,因為我在碰你。」

是錯覺嗎?

還是真的有東西在動?那到底是什麼?

「沒有,沒有!」

我崩潰地搖頭,拒絕相信這荒誕的恐怖故事。

「它在汲取你。」

溫縛玉的聲音帶著一種殘忍的趣味。

「也會保護你。除了我,沒人能再傷你分毫,包括外面那些東西。」

「我的,」

他一遍遍地在我的耳邊重複,像是詛咒,又像是洗禮。

「這裡也是我的。」

「棠棠,我夢寐以求的寶貝。」

伴隨著溫縛玉最後一絲呢喃,身心都遭受重創的我頭一歪,徹底失去意識。

11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將我喚醒。

溫縛玉在我身邊熟睡著,藤蔓溫柔了許多,察覺我醒來輕輕纏上了我的手腕,如同一道枷鎖。

我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布滿藤蔓勒痕和一些印記的身體,默默嘆了口氣。

溫縛玉沒有醒,但本能地將我往懷裡帶了帶,頸間的聽話項圈發出淡淡金光。

我伸出手,輕輕擦拭他汗濕的額發。

第二天,我們心照不宣地出發趕往倖存者基地。

溫縛玉這人,除了異能升級失去理智這個缺點外,日常的領導和戰鬥能力都出色無比。

至少,溫縛玉這個龍傲天男主當兄弟,仁義這塊沒得說。

我看著不遠處的基地,顛了顛懷中的大肥貓八筒。

末世這麼久了,這死懶貓反倒被溫縛玉喂得越來越胖,每天都要我抱著不肯下地走路。

基地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都是等待進入的倖存者。

人人面帶倦容和驚恐,隊伍旁邊有持槍的士兵維持秩序。

溫縛玉因為有異能的緣故,很快就進去了。

士兵道:

「普通人走右邊通道,不能攜帶寵物。」

我跟大肥貓被攔在門外。

溫縛玉語氣平淡道:

「我的人和貓,沒有異能。」

士兵很快遞了一張身份卡給我,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外,還有攜帶者三個字,刺痛了我的眼。

走進基地大門,裡面是更加喧鬧和擁擠的景象。

帳篷、簡易板房密密麻麻,人們擠在一起,空氣中混雜著各種難以形容的氣味。

周圍的人們大多衣衫襤褸,面帶菜色,眼神麻木或充滿警惕。

偶爾有小孩的哭聲響起,很快又被大人低聲喝止。空氣中瀰漫著絕望和不安。

周圍投來各種目光,有人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有人眼珠子都黏在我身上上下掃視。

我此刻才真正意識到,沒有溫縛玉的庇佑,我會像誤入狼群的羔羊一樣被拆吃入腹。

我緊緊地跟在溫縛玉身後,悄悄扯著他的衣角。

溫縛玉似有所感,他停下腳步,將我的手握緊,堅定地往前走。

我們穿過嘈雜的普通倖存者區域,走向後方的異能者區域,分配的房間除了一張大床外,還有私人衛生間。

這裡顯然比那邊要整潔乾淨不少。

不,跟外面的混亂骯髒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因為溫縛玉,我才能來到這裡,才能擁有相對安全的棲身之所。

這種認知讓我感到無比的難堪和悲哀。

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和基地里亮起的零星燈火。

末世前,明明每一個普通人都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而現在,再拼盡全力也無法做到。

溫縛玉站在我身後,輕聲問道:

「在難過什麼?」

「我在想,這種苟且偷生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真懷念末世前的光景。」

溫縛玉的手撩開我的襯衫下擺,滾燙的手掌貼在我的小腹上。

「棠棠,你記不記得我說過,這裡有我的種子。」

12

我臉一紅,有些羞恥道:

「正經點,別發瘋。」

溫縛玉認真道:

「我是擁有治癒能力的木系異能,只要種子茁壯生長,等它發芽了,這個末世就結束了。」

我驚訝道:

「真的嗎?」

溫縛玉的手一路往下,他啞聲道:

「嗯,但種子,也需要澆灌。」

每一夜,溫縛玉的索取從不間斷。

有時粗暴,有時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慌的、偏執的纏綿。

他的手掌總是固執地覆在我的小腹,身體力行地澆灌這顆他口中會拯救世界的種子。

我從最初的劇烈反抗到後來的麻木承受,再到偶爾在身體被逼到極致時溢出破碎的嗚咽,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正在慢慢壞掉。

基地的生活,像一架生鏽的機器,緩慢而壓抑地運轉著。

高高的圍牆勉強隔開了外面的嘶吼與死亡,卻圈禁起了另一種形態的生存。

我住在那間小小的房間裡,成了溫縛玉名正言順的攜帶品。

溫縛玉憑藉強大的木系異能,迅速成為基地外勤隊伍里的尖刀,每次任務歸來,都能換取不少物資和積分。

溫縛玉會帶回來各種東西,從食物到乾淨的衣物,甚至偶爾會有一些末世里堪稱奢侈的水果罐頭。

我在床上給八筒剪指甲的時候,溫縛玉推門而入,他提著一袋零食。

我在抬頭看他的時候,目光卻停頓在我忽略許久的彈幕上:

「男主現在這小日子過的,也算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熱你個頭哦,這可是大男主文,要不是惡毒炮灰哄騙男主戴上聽話項圈,估計早就被弄死八百回了。」

「樓上的不要擔心,劇情會自動修復回歸原本的軌道。接下來就是女主出場替男主取下聽話項圈,然後男主狠狠懲治惡毒炮灰的大爽文劇情啦!」

其實這些彈幕已經被我刻意忽略很久了,不僅二十四小時存在,還經常刷屏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下流話。

「棠棠,不喜歡這些嗎?」

溫縛玉把那些珍貴的零食捧在我面前,細小的藤蔓從他指尖爬了過來,將八筒從我懷中拖了出去。

我笑了笑:

「挺好的。」

次日溫縛玉出門後不久,我也出門了。

我鮮少出去,因為每次單獨出門要麼被異能者跟蹤,要麼被攔路搶劫。

我好像成了被圈養的金絲雀,翎羽被拔光,只能困在飼養者為我編織的籠子中。

走出這個籠子,我才知道基地里不乏注目溫縛玉的人。

他強大、英俊、沉默寡言,是末世里最吸引人的那種存在。

其中一個叫蘇婉的女人最為直白,她是醫療隊的人,身材火辣,長相甜美。

每次溫縛玉出任務回來,她總是第一個迎上去,借著檢查身體的名義,手指幾乎要戳到溫縛玉胸膛上。

回去的路上,慣例被攔路搶劫,當我掏錢時,那人卻被一腳踢飛。

「好久不見啊,薛棠。」

陳熠揚起笑臉,笑起來還是很賤。

不過,分外鮮活。

他沒以前那麼幼稚了,同我分享了這兩年自己的探險事跡,又發出邀請:

「薛棠,你要不要跟我去一個新的基地,葉清雅他們也在那兒。那裡有很大很大的農田,普通人靠自己勞動也能過得很好。」

我點頭應道:

「好。」

13

是夜,溫縛玉因為我的主動親吻分外熱情,又沒忍住露出那些搖曳的藤蔓。

我對藤蔓的恐懼並未消失,卻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強硬地要他收起來。

溫縛玉更激動了,每一條藤蔓上都興奮地開出了小花,整個房間都香得不行。

粘膩的情事被一個又長又輕的吻結束,溫縛玉饜足道:

「棠棠,昨天出任務,我給你帶了一個首飾,要試試嗎?」

我枕著他的手臂,有些疲憊道:

「好累,明天再說吧。」

夜深了,溫縛玉沉沉睡去,呼吸均勻。

我睜開眼,坐起身,就著月光摸向他的後頸。

咔嗒一聲。

已經充滿能量的聽話項圈被我解了下來。

我穿好衣服,摸了摸八筒毛茸茸的腦袋,將聽話項圈丟進垃圾桶,走出了門。

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們還沒有進基地的時候,我就沒有再使用過聽話項圈了。

我變得不像我自己,優柔寡斷,敏感多思。

坐上陳熠的車遠去時,我才忽然驚覺,我對溫縛玉的掌控欲日漸麻木,反而變成一種扭曲的、絕不承認的依賴。

轟!

我被巨大的聲響驚醒,睜大眼睛看向車窗外。

數根猙獰的木質尖刺猛地從地面竄出,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瞬間將汽車死死困在原地,車輪離地,無法動彈。

「草,怎麼回事?」

「喪屍襲擊?」

陳熠怒罵著打開車門。

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縮在角落,似有所感地看向後方。

一個人影從晨霧中緩緩走來,是溫縛玉。

他身上的衝鋒衣破了幾道口子,沾著暗紅的血跡和綠色的腐液,臉上也帶著擦傷,眼神卻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周身瀰漫著近乎實質化的暴虐氣息。

他顯然是為了追趕我們,走了近路,又遇見喪屍經歷了一場惡戰,這才趕到。

溫縛玉的目光穿透車廂,死死鎖定了縮在角落裡的我:

「下來。」

兩個字,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卻蘊含著滔天的怒火。

車門被外力粗暴地扯開。

「草,溫縛玉你幹嘛嚇老子一跳!」

張浩跳下車還在罵人,一根藤蔓猛地抽過,將他狠狠掀飛出去,撞在樹上,昏死過去。

我被藤蔓粗暴地拖下車,拽到溫縛玉面前。

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迫使我抬起頭:

「想跑?」

溫縛玉的聲音低沉嘶啞,帶著血腥氣,眼神陰鬱到了極點。

「棠棠,為什麼又要從我身邊逃走,是他哄騙你的嗎?」

「我, 」

我看著溫縛玉光潔的頸間, 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了聽話項圈他還要大老遠追過來。

是要殺人滅口嗎?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要走的。」

我顫抖著聲音提醒他:

「溫縛玉, 你是我哥!」

一陣極為低沉的笑聲讓我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溫縛玉極具涼薄的聲音響起:

「呵,真是沒良心的壞老婆。」

藤蔓強制捆綁住我的四肢,極為熟稔地順著小腿往上爬。

我條件反射地發抖, 眼淚不爭氣地湧出,但還沒掉下來就被溫縛玉一一舔舐吃掉了。

被藤蔓堵住嘴巴的我想求饒,溫縛玉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 笑眯眯道:

「弟弟會跟自己的哥哥做這種事嗎,笨蛋老婆。」

「敢跟別的男人走, 那就要好好承擔承擔背叛老公的後果。」

藤蔓退出,我看到不遠處昏迷的陳熠,眼淚流得更凶了,哀求道:

「哥,別在這裡。」

溫縛玉啞聲詢問:

「棠棠, 你求的到底是誰呢?」

我主動環抱上他的脖子, 啜泣著獻吻:

「老公, 求你。」

14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醒來後發現我和溫縛玉還是躺在基地溫暖的大床上。

正當我以為是做了一場夢時,卻看到昨夜那個被摘下的項圈好端端地放在柜子上。

我從溫縛玉的懷抱里滾了出來去夠項圈, 卻有一隻手先一步比我拿到。

本該熟睡的男人眼中滿是我熟悉至極的慾望,我哆哆嗦嗦地往外挪,乾巴巴地解釋道:

「我只是想上廁所,沒想再給你套項圈。」

要是讓他知道我還想給他戴上聽話項圈一定會弄死我的, 但昨天晚上失控的溫縛玉我感覺比異能升級的時候還要恐怖,還是有必要戴一下。

溫縛玉卻仿佛知道我的心意, 笑著道:

「棠棠不想讓我一直聽你的話嗎?」

他將聽話項圈放在我的手中,觸感微涼, 可我覺得燙得要死。

溫縛玉這是什麼表情, 是我看錯了嗎?

我怎麼感覺他這麼期待?

我又低下頭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聽話項圈, 古銅色的,每一個細節我都熟悉至極。

沒錯啊。

溫縛玉深邃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我,他握住我的右手,珍之又重地掏出一枚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

「我愛你, 棠棠。我甘願被你掌控,一生一世,我都心甘情願,你願意嗎?」

如果忽略掉我們兩個現在的姿勢,這場面像極了婚禮現場。

他帶著我的手將項圈戴在自己頸間。

咔嗒一聲, 項圈鎖住了。

半空中的彈幕飛快刷屏著,事實證明, 彈幕所言也並不是全部正確的。

唯一能改變劇情的,是真心。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 我就愛上了溫縛玉。

「我願意。」

溫縛玉托著我的後腦勺, 吻了上來。

我被吻得暈暈乎乎倒在床上,伸出手抱住了他。

事已至此, 先充能吧。

然後和溫縛玉一起等種子成長發芽,結束這個末世回歸正常生活。

身為惡毒炮灰,我覺得這個結局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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