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回首富父親後,裝窮三年的男友悔瘋了完整後續

2025-1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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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店養男友的第三年,他又破產了。

第一次破產,我為他賣掉了外婆留給我的房子,還了七十萬。

第二次破產,母親留給我作為嫁妝的存摺被我找了出來,還了一百六十萬。

第三次破產,我看著他迷茫而乾澀的眼神,手裡捏著我那個在心目中早就死了的首富父親的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撥過去。

卻在當晚,意外看到他平板上一個小群的信息:

「陸少,這次破產還款的合同金額,填多少啊?」

「填一千萬,不然賣花的小姑娘又一口氣還完了,多無趣啊。」

「還是陸少會玩,聽說賣花的小姑娘白天滋潤花,晚上滋潤你,怎麼玩都玩不膩啊。」

我放下男人的平板,給首富父親撥去電話:

「你不就是想逼我繼承家業,嫁給你的徒弟嗎?好,我嫁。」

「三天後,你派人來接我。」

01

掛斷和父親的電話,陸子臣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份簽了名字的欠條。

「檸檸,對不起,這次又欠了一千萬,我真是沒用。」

他的演技很好,直抵眼底的迷茫在以前,總能換回我一句:

「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總會還完的。」

可現在,我只是盯著他手腕上露出來的半截手錶沉默不語。

那是一隻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表,但我在雜誌上看到過,它價值1.6億。

陸子臣有價值1.6億的手錶,還不起一千萬的欠款。

我身無分文,卻為了他打算去借高利貸。

我對他的真心,成了他肆無忌憚玩弄我的底氣。

見我一直看著他腕上的手錶,陸子臣面不改色地把我摟進懷裡。

「假的而已,檸檸,等我有錢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因為知道我窮,不認識這些奢侈品,他連騙我都不需要太多思考。

我收回視線,卻看到身側擋著的平板上又跳出群里的消息。

「陸少,小姑娘這次打算賣什麼還帳?賣花,賣房,還是……賣身?」

「陸少玩過的女人滋味一定不錯,賣身的話我先買一晚!」

後面的消息被各種污言穢語和「加一」刷屏。

和陸子臣在一起三年,我為他還了兩次破產欠下的錢。

第一次,我賣了外婆留給我的房子。

陸子臣抱著我,承諾會給我一個家。

可我們住了兩年月租四百的地下室,他又拿著兩百萬的欠條回來。

我依舊沒有怪他,而是拿出媽媽生前給我攢的嫁妝,補齊了他的窟窿。

他單膝跪在我面前,說收了我的嫁妝,就是我的丈夫,會一輩子愛我,對我好。

可他說的承諾,是從始至終都在騙我。

陸子臣的注意也被不間斷的手機提示音吸引。

他瞥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看他,才放心地打開手機,翻閱群里的消息。

很快,他眉頭皺起,嘴巴也抿成了一條線。

他手指在螢幕上敲了幾下,平板上隨之跳出他發在群里的話:

「都給老子滾犢子!等著看戲就行了!」

陸子臣放下手機,沉默很久後,又黏糊糊地把我抱進懷裡。

「檸檸,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等還完了這筆錢,我就娶你好不好?」

我看著他臉上真摯的表情,突然覺得可笑極了。

我是多金貴的人啊,居然讓一位有錢的大少爺千方百計地騙我。

甚至不惜說出娶我這樣的話。

如果說一開始我還想把事情攤開來問一問他這樣做有意思嗎?

那現在我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平靜地推開他:

「可是陸子臣,我沒錢了。」

陸子臣一怔,許是沒料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我應該想盡一切辦法為他還債才對。

但很快,他臉上換上一片怒色。

「檸檸,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沒出息?覺得我永遠不可能成功?」

「我就知道,我看錯你了!」

說完,他氣沖沖地摔門離開。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明白他在用這種方式逼我妥協。

可我沒叫住他,甚至拿出手機拉黑了他全部的聯繫方式。

然後我拿起欠條,沒有借款人,也沒有欠款人的手印。

一眼假的東西,我竟然傻乎乎地信了兩次。

我自嘲笑笑,撥打了中介的電話。

「你好,中央街的花店,幫我轉租吧!」

花店是為了養陸子臣才開的。

現在我不要他了,花店也就沒有經營下去的必要了。

反正,我也要走了。

02

轉天上午,我待在家收拾行李。

環顧四周,狹小陰暗的出租屋,竟然沒什麼值得我帶走的。

蛋糕店扔掉的生日賀卡,街邊撿來的漂亮石頭,用紙揉成的戒指……

陸子臣把這些當做驚喜送給我。

只是每次我開盲盒的時候,他也同樣一臉驚訝。

現在想來,所謂禮物,不過他隨手安排人整理的,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吧?

唯一一次像樣的禮物,是他第一次創業成功,花八十塊錢在路邊攤買的項鍊。

我那時覺得他亂花錢,跟他生了好一頓氣。

可陸子臣一臉好笑地看著我。

他說我傻,說萬一以後他要是真有錢了,我還是捨不得花錢怎麼辦。

我那個時候以為他在心疼我。

現在看來,他是真覺得我傻。

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里,光是陸子臣說我傻的句子,就有整整517條。

我跑遍三條街給他買愛吃的夜宵,他說「宋檸怎麼這麼傻」。

他發了燒,我把唯一的雨衣披在他身上,背他去醫院,他說「她真是傻得可笑」。

就連我躺在他懷裡,和他暢想以後的好日子,他也要在群里說一句:

「宋檸傻得無可救藥,窮成這樣還要幻想和我的未來……」

即便是冰冷的文字,我也能想像出他打下這句話時的不屑與嘲弄。

但沒關係了,以後我宋檸的未來里,不會再有陸子臣了。

我繼續收拾東西,但收拾到最後,偌大的行李箱還是空的。

垃圾桶卻滿了。

我又一次打量這個居住了兩年的家。

斑駁印著水漬的牆皮,瘸了一條腿的椅子,用磚塊和木板搭起來的床……

日子好一點的時候,我也想過把這個家好好布置一下。

可陸子臣每次都拒絕。

他說等有錢了就不住這裡了,布置也沒有用。

我信了他的每一次承諾,然後守著這個破敗的家,愚蠢地等承諾兌現。

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我合上行李箱,中介的電話打了過來。

「宋小姐,花店的轉租我沒辦法作主,需要你親自去和房東談。」

03

下午三點,我準時來到約定的辦公樓等中介。

富麗堂皇的走廊上,透過虛掩的門,我竟然看見了陸子臣。

他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正低著頭,擺弄著手機。

而身邊打扮精緻的女人,親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兩天前,花店接到了一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訂單。

因為顧客特別備註不要去除玫瑰刺,所以我頂著滿手的血包完了全部。

當我親自打車送過去的時候,收花的人,就是這個女人,楚晚梔。

玫瑰花的中心,還放著顧客要求的小卡:

「送給我一生的摯愛,晚梔。落款:LZC。」

直到這一刻我才驚覺,LZC,就是陸子臣。

他清楚的知道我為了賺錢,肯定不會退掉這一筆大單。

所以他故意提出這些要求,看我被他耍得團團轉。

想到這兒,我幾乎笑出了眼淚。

那天回家之後,我還興高采烈地和陸子臣分享今天賺了大錢。

他心疼地幫我包紮傷口的時候,是不是又在心裡罵我傻?想我像個笑話?

擦掉眼角的淚的時候,中介來了。

他見我站在門口,疑惑地問我:

「宋小姐,房東就在裡面,怎麼不進去?」

我眼底含淚,震驚地看著中介。

「你說誰?房東?陸子臣?」

中介不明所以:

「是啊,你不知道嗎?中央街一整條街,都是陸少的地盤。」

04

我看著不遠處陸子臣的身影,蟄伏在深處的痛苦記憶驟然湧上心頭。

在幫陸子臣第二次還完債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入不敷出,連房租都交不起。

四五個彪形大漢擠在花店門口逼我交租,他們砸了店裡所有的花,

甚至踩著我的貓,任由它一聲聲慘叫也不松腳。

小貓陪了我十二年,對我來說,它已經不是我的寵物,而是和陸子臣一樣重要的家人。

我聲淚俱下,跪在地上求他們放過它。

開店三年,被逼租、被要求交保護費的次數不在少數。

可我從沒有和陸子臣提起過,我不想給他壓力。

但這次我實在太害怕了,我給他打去電話,哭得幾乎喘不上氣。

我問他:「陸子臣,我該怎麼辦?你救救毛毛,救救它……」

陸子臣明知道貓對我的重要性,可他沉默很久,還是跟我說了對不起。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群大漢踩死了我的貓。

我抱著它,感受它在我懷裡一點點變冷、變硬。

就像當年媽媽死在我的懷裡,我一樣的無能為力。

可就算如此,我也沒有恨過陸子臣,我只懊悔自己的無能。

但現在,事實擺在我面前,逼我交租的房東是陸子臣。

只需一句話就能救下毛毛的,也是陸子臣。

可他沒有救,毛毛也死了。

我幾乎是咬緊了牙,才沒讓嗚咽聲溢出唇邊。

我跑出辦公樓,打了輛計程車,叫司機開往機場。

車上,我顫抖著手,給父親打去電話。

活了二十七年,現在我能依靠的,竟然只剩下我從前最不想承認的父親。

「爸,現在就來接我好不好?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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