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後我歸家繼承家業完整後續

2025-09-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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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根簪子,蕭迢將我關在門外。

「表妹寄人籬下已經不易,你為何還要與她爭搶?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難過得直抹眼淚,眼前卻浮現出彈幕。

【女主你快敲門啊,其實男主一直守在門邊,就等著你服軟呢。】

【剛剛你看中的簪子他也買下來了,過幾天你生辰便會送給你。他只是擰巴不會表達,但愛你的心都是真的。】

【對啊,表妹只是過客,真正和男主白頭到老的還是女主你啊。】

似乎是為了向我證明彈幕的真偽。

門內果然傳來蕭迢涼薄的嗓音:

「知錯了麼?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弄拈酸吃醋那一套。」

只可惜,他還在,我卻要走了。

摸了摸袖中爹娘送來的書信——

【吾兒念,家中已為你擇婿,何時歸家,繼承萬貫家業?】

我提起裙擺,轉身去了碼頭,正巧趕上我林家的商船南下歸鄉……

1.

天色陰沉得像一塊陳舊的硯台,悶雷在雲層深處翻滾,醞釀已久的雨水終於傾盆而下。

我被一股大力從門內推出,踉蹌著跌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濺起一片水花。

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起初是刺骨的涼,很快便化為一片麻木的濕冷。

朱漆大門在我面前關上,裡面傳來林若雲嬌滴滴的嗓音。

「姐姐,你別怪表哥,他也是一時氣急。」

林若雲柔聲細語,言語中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

「一根簪子而已,我也不知道姐姐會這麼喜歡,早知如此,我就不該……」

她的話未說完,便被蕭迢打斷。

「與你何干?」

他冷冷開口。

「是她自己心胸狹窄,善妒成性。為了一根簪子,當街與你爭吵,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我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事情的起因,不過今日同蕭迢出門時,我在首飾攤上看中了一根蝶戀花樣式的白玉簪。

簪子雕工精巧,玉色溫潤,我只是多看了一眼,蕭迢便察覺了我的喜愛。

「老闆,這根簪子包起來。」

他難得露出幾分溫和,從錢袋裡取錢。

我心頭一暖,正要道謝,跟在一旁的表妹林若雲卻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聲音怯怯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

「表哥,這簪子真好看。」

她的目光也落在那根簪子上,眼神里滿是渴望。

蕭迢動作一頓。

我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林若雲來府中借住已有兩月,這兩個月里,類似的情形發生過不止一次。

凡是我看上的東西,她總要表現出更喜歡的樣子。

攤主是個會看眼色的,笑著打圓場:

「這位夫人好眼光,這簪子小店就剩這一根了。」

蕭迢皺了皺眉,掂了掂錢袋,面露難色。

他這次出門帶的散錢,確實只夠買一根。

林若雲見狀,立刻善解人意地鬆開手,眼圈卻紅了。

「是若雲不懂事,姐姐喜歡的東西,我怎能奪愛。表哥快給姐姐買下吧,若雲……若雲不要緊的。」

她說著,還對我露出一個歉疚的微笑,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這副模樣,讓本就心疼她的蕭迢臉色愈發難看。

他轉頭看向我,語氣里已帶上了責備:

「若雲一個姑娘家,無依無靠,初來京城,不過是想要根簪子。你身為嫂嫂,府中首飾何其多,就不能讓著她一些?」

我攥緊了袖口,胸口像堵了一團棉花,悶得發慌。

「可那是我先看上的。」

我忍不住辯解。

「不過一根簪子,你也要計較?」

蕭迢的耐心告罄,聲音陡然拔高。

「你怎麼變得如此善妒狹隘,簡直不可理喻!」

周圍的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那些視線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林若雲躲在蕭迢身後,悄悄地,對我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和難堪都涌了上來。

我沒有再與他爭辯,轉身就走。

回到府中,爭吵卻仍在繼續。

蕭迢指責我不顧他的顏面,當街給他難堪。

我質問他到底何為夫妻,為何他眼中只有表妹的委屈,卻看不到我的。

最終,他怒不可遏,抓起筆墨,一揮而就寫下這封休書,將我連人帶信,一同推出了門外。

2.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我撐著地,慢慢爬起來,彎腰撿起那張被雨水浸得柔軟的休書。

紙上的墨跡已經開始模糊,像我們這段支離破碎的婚姻。

我攥著休書,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心口的位置,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塊。

就在這時,幾行半透明文字,突兀地浮現在我眼前。

【女主你快敲門啊,其實男主一直守在門邊,就等著你服軟呢。】

【傻姑娘,別哭了。其實剛剛你看中的那根蝶戀花簪子,蕭迢後來趁你不注意,偷偷回去買下來了,就藏在他書房的暗格里,準備過幾天你生辰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他就是嘴硬心軟,擰巴慣了,不知道怎麼表達愛意。表妹只是他少年時的一點虧欠,很快就會被送走的,真正和他白頭偕老的人是你啊!】

彈幕一條條地刷過,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篤定。

若是從前,看到這些,我或許會信以為真,會覺得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會擦乾眼淚,去敲那扇門,乞求他的原諒。

可是現在……

我看著緊閉的朱門,雨水順著我的發梢、臉頰、脖頸,一路蜿蜒滑進衣領,帶走身上最後一絲暖意。

門內,隱約傳來蕭迢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似乎是說給林若雲聽,又似乎是說給我聽。

「讓她在外面鬧,鬧夠了就會自己滾進來。」

短暫的沉默後,是他更加刻薄的譏諷。

「都這把年紀了,還學小姑娘拈酸吃醋。離了我,你看現在這世道,又有誰會要她?」

那聲音穿過厚重的門板,穿過淅淅瀝瀝的雨聲,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將彈幕描繪出的虛假溫情徹底刺穿。

原來,他不是不善表達,他只是不屑於對我表達。

原來,他不是擰巴,他只是打從心底里瞧不起我。

我慢慢地鬆開了緊攥著休書的手,任由那張紙滑落在泥水裡。

然後,我抬起手,摸向了自己冰冷潮濕的袖中。

那裡,靜靜地躺著一封來自江南的家書。

爹娘的字跡溫暖而有力。

「吾兒念,家中已為你擇婿,何時歸家,繼承萬貫家業?」

3.

當初嫁給蕭迢時,爹娘就不甚滿意。

爹爹說蕭家雖是書香門第,但家境清貧,配不上我江南首富之女的身份。

娘親更是直言不諱:

「那蕭衡一介窮書生,空有一身傲骨,卻養不起你。」

可那時的我,被蕭迢的才華所傾倒,以為嫁給心愛之人,縱使清貧也無妨。

我固執地選擇了他,不顧家人反對,帶著豐厚的嫁妝遠嫁京城。

這兩年來,爹娘的來信從未斷過。

起初是關懷,詢問我在京城的生活如何。

後來漸漸變成了規勸。

「念兒,那蕭衡可還待你好?聽說他現在才中進士,家中生計如何?」

「念兒,家中生意興隆,你若回來,便是我們江南林家的掌上明珠,何須在他人屋檐下受委屈?」

「念兒,為娘已託人打聽過,那蕭衡品行雖正,卻只是個翰林院修撰,無甚前程。你年紀尚輕,回家重新擇婿,還來得及。」

每一封信我都仔細收著,卻從未認真考慮過歸家。

直到林若雲來了。

我一退再退,退到最後,幾乎要認不清這個家還是不是我的家。

我像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而她林若雲,倒成了這裡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雨水沿著屋檐連成一線,砸在青石板上,濺起密密麻麻的水星。

眼前那些半透明的字跡仍在固執地閃爍,試圖用虛無縹緲的溫情將我拉回那扇門後。

【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再等等,他肯定會心軟的。】

【夫妻哪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你現在走了,豈不是把位置讓給了那個綠茶表妹?】

【別傻了,外面雨這麼大,你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裡?快回去吧,他心裡有你的。】

這些話,像隔著一層水幕,聽不真切,也再也無法在我心裡掀起任何波瀾。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扇朱門,門上精緻的銅環獸首,在昏暗天光下像一張嘲弄的鬼臉。

我沒有再多停留一刻,轉身,朝著城外的渡口的方向走去。

爹爹在信中提過,林家的商船每月都會在京城與江南之間往返一次,算算日子,今夜便是最後一班船離港的時候。

雨勢漸小,化作纏綿的細絲。

當我趕到渡口時,江面上只零星泊著幾艘船,其中最大的一艘正亮著燈籠,船工們正在解開纜繩,準備啟航。

船頭懸掛的「林」字旗號,在風雨中微微搖曳,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標誌。

「船家,可是去望江南的?」我提著裙擺,快步上前。

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船工聞聲回頭,見我渾身濕透,面色蒼白,不禁愣了一下。

「是,姑娘。可船馬上就要開了。」

「勞煩等等,我要上船。」

我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荷包,那是我出嫁時娘親塞給我的,裡面是幾張江南錢莊的銀票。

我抽出一張遞過去,雨水打濕了票面,但上面的印鑑依然清晰。

老船工看到銀票,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多了幾分恭敬和瞭然,不再多問,立刻搭好了跳板。

「姑娘請,小心腳下。」

4.

雨聲不知何時已歇,只餘下檐角滴水,在寂靜的夜裡敲打著青石板,一聲聲,清晰而又沉悶。

蕭府之內,燭火搖曳,將兩個人的影子投在窗紙上,拉得細長。

蕭迢背對著門,站在書案前,一動不動。他以為我仍舊站在門外,在雨中無聲地與他賭氣。

「表哥,姐姐她……還在外面嗎?」

林若雲的聲音怯怯地響起,她端著一碗剛熱好的薑湯,小心翼翼地走到蕭迢身邊。

「夜深露重,方才又下了那麼大的雨,姐姐身子弱,可別淋出病來。」

她的話像是恰到好處的引信,點燃了蕭迢壓抑的火氣。

他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門外的積水:

「讓她在外面好好反省反省!身為正妻,沒有半分容人之量,為了區區一根簪子便當街撒潑,成何體統!我蕭家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林若雲將薑湯輕輕放在桌上,眼底划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口中卻愈發擔憂:

「可是……姐姐的性子倔。表哥你這麼說她,她心裡只怕更難受了。萬一……萬一她想不開……」

「她能想開什麼?」

蕭迢冷哼一聲,終於轉過身,眉宇間滿是譏誚與不耐。

「無非就是些婦人的小性子。讓她鬧,讓她氣,什麼時候生夠了氣,知道錯了,自然會乖乖敲門進來。」

他端起薑湯一飲而盡,辛辣的暖意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卻絲毫沒能驅散他心頭的煩悶。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屋外的滴水聲漸漸稀疏,直至最後徹底消失。

門外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沒有哭聲,沒有哀求,甚至連一絲輕微的腳步聲都沒有。

這過分的安靜,讓蕭迢的耐心逐漸消磨殆盡。

他原本篤定我只是在外面站著,用沉默來抗議,可這沉默未免太久了些。

他開始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極重,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林若雲適時地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都快一個時辰了,姐姐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表哥,你……你還是去看看吧。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你先低個頭,姐姐也就有台階下了。」

她這番「勸和」的話,卻像是在火上澆了一勺油。

「讓我給她台階下?」

蕭迢猛地停住腳步,怒極反笑。

「她當街爭吵,當著外人的面讓我難堪,現在還要我低頭去請她回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話雖如此,那份揮之不去的焦躁卻像藤蔓一樣纏上了他的心臟。

5.

「我倒要去看看,她的骨氣到底有多硬!」

蕭迢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一把拉開門栓。

沉重的朱漆大門被他猛地拽開,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呻吟,撞在牆上。

門外,空空如也。

冰冷的夜風瞬間灌了進來,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

長街寂靜,被雨水沖刷過的青石板泛著濕冷的光。

巷口幽深,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再無其他。

哪裡還有我的身影。

只有一張被泥水浸透、字跡模糊的紙,孤零零地躺在門檻邊不遠處的積水中,正是那封他盛怒之下寫就的休書。

蕭迢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那股熟悉的、篤定的掌控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下意識地朝巷口望去,那裡黑漆漆的,仿佛能吞噬一切。

她真的走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強行壓了下去。

不可能。

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在這深夜的京城,能去哪裡?

她所有的親人都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她在這裡無依無靠,除了蕭府,她別無去處。

「哎呀!」

林若雲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慌與失措。

「姐姐……姐姐她人呢?這麼晚了,她不會真的走了吧?」

她快步走到蕭迢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空無一人的街道,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捂住了嘴,眼神躲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迢正心煩意亂,見她這副神情,厲聲問道:

「你想說什麼?」

林若雲被他一喝,嚇得縮了縮脖子,聲音細若蚊蠅,卻又剛好能讓他聽得清清楚楚。

「沒……沒什麼……只是……只是若雲前幾日,好像聽府里的下人說……城南的柳家公子,時常派人來向姐姐問好,還送過幾樣江南那邊時興的小玩意兒……」

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迢的神色,見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才又用更低的聲音,仿佛自言自語般地補充道:

「姐姐……不會是……去柳家了吧?」

「柳清和?」

這個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進了蕭迢的心裡。

柳家同樣是江南來的富商,那柳清和更是個出了名的風流公子,仗著家裡有幾個錢,時常流連花叢。

蕭迢素來看不起這種滿身銅臭的商賈之子。

林若雲的話,將他心中最後一絲擔憂與慌亂,徹底點化成了滔天的怒火與屈辱。

原來她不是無處可去。

原來她的沉默不是賭氣,而是早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他蕭迢的妻子,竟然在深夜跑去投奔另一個男人!

「她敢!」

蕭迢胸口劇烈起伏,猛地回身,「砰」的一聲,將大門重重關上。

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迴蕩,震得屋樑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他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方才那一瞬間的慌亂早已被怒火燒得一乾二淨,只剩下被背叛的恥辱。

「走了正好!」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從齒縫裡擠出聲音。

「我蕭家,容不下這等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

林若雲站在一旁,低著頭,唇角勾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弧度。

蕭迢攥緊了拳頭,指節捏得發白,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也像是在對自己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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