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清楚,不接這封號就得撕破臉,可剛打完西山朝的阮朝國庫早空了,
北邊的暹羅還在邊境屯兵,根本扛不住清朝的壓力。
回宮後他把金印扔在案上,對心腹說「對外就用『越南』,對內文書還寫『大越』」,
這話傳開,阮朝的奏摺就有了兩副面孔——給清朝的落款規規矩矩寫「越南國王臣阮福映」,
給國內的詔書開頭照舊是「大越皇帝詔曰」。
清朝這邊,除了冊封,還讓兩廣總督在梧州、鎮南關新立界碑,
碑上刻著「越南界」三個大字,旁邊小字注著「越民不得越界墾荒,清民不得私入」。
嘉慶帝看過界碑圖紙,在養心殿對軍機大臣說「就這樣」,
沒再多說,只讓把冊封儀式的流程記進《大清會典》。
嘉慶帝這一手,既掐滅了阮福映借「南越」名號染指兩廣的心念想,
又把清朝對嶺南歷史正統釘得死死的——不動聲色卻刀刀見骨。
「越南」這個名兒從1803年用到現在,成了當年那場較量的活見證,
也讓人看清:歷史上的名號之爭,從來都連著疆土和主權的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