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書中的惡毒女配,壞事做盡,一屍兩命。
重生後,我擺爛了。
鋼琴不練了,聚會推了,家產也不爭了。
每天只做一件事——勾引京圈太子爺。
只為再次懷上我的寶寶。
可周延昀始終不為所動。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霸王硬上弓。
後來我滿意地帶著孕檢單,拍拍屁股走人。
幾個月後卻被孩子親爹堵在小島上。
我捂了捂根本捂不住的肚子,瞎扯:「我說長腫瘤了,你信嗎?」
周延昀氣笑了:「哦?什麼腫瘤還會踢人?」
1
「我想生個孩子。」
寧悅瞪圓雙眼:「哈?」
「和你表哥。」
「咳咳咳——」她一口奶茶嗆在喉嚨里,猛地咳嗽起來,臉頰漲得通紅。
手忙腳亂地擦著裙子:「虞晚!你被虞書瑤氣瘋了?還是前幾天發燒燒糊塗了?」
「我把你當閨蜜,你、你、你居然想當我表嫂?」
我慢條斯理地咬著吸管,欣賞她這副活見鬼的表情。
也不怪寧悅反應那麼大。
昨晚我做決定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好像瘋了。
我是虞家的真千金,也是一本小說中的惡毒女配。
而我那個嬌滴滴的養妹虞書瑤卻是書中的女主。
明明是她霸占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但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一點錯。
她清純柔弱,我卑賤又惡毒。
無論我做什麼都要被人嘲諷,被人拉著和她比較,成為襯托她的對照組。
我漸漸生出不滿。
只是我每次做的壞事都會被人發現,反噬到自己身上。
後來我才知道一切都只是因為我不是女主。
落得人人唾棄是惡毒女配的下場。
上一世,我車禍而亡,一屍兩命。
故事重新循環。
但,這一次我覺醒了。
我什麼都不想爭了,唯一想要的就是那個沒能出生的寶寶。
「不是表嫂。」我豎起一根手指,糾正,「就只是想生個孩子。」
寧悅的表情從震驚到驚悚:「你要對周延昀去父留子?!」
她猛地湊近我,聲音都劈了叉。
帶著幾分驚恐:「虞晚,你知道我表哥是什麼人嗎?他二十五歲接手周家,半年內清理了所有反對他的人,手段狠得連他親二叔現在還在國外『養病』!他還是個重度潔癖,我小時候親眼見過他面無表情地折斷了一個人的手,就因為那人碰了他的西裝!」
寧悅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你知道圈裡人私下叫他什麼嗎?『活閻王』!你居然敢打他的主意?你是嫌命太長了嗎?」
我看著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所以我才找你幫忙啊。」
「我還想多活幾年!雖然他是我表哥,但家族裡沒有人不怕他。是的,也包括我。」
「虞晚,換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用最後的理智勸我:「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我都能給你找來,但周延昀……不行!絕對不行!」
我摩挲著杯沿,沉默。
上輩子我被人下藥,陰差陽錯和周延昀滾到一起。
沒想到的是意外懷孕了。
寶寶很乖很懂事,沒有折騰得我孕吐。
感知到我心情不好,還會和我互動,是個小天使。
我從一開始的恐慌抗拒到後面滿心期待他的降生。
可沒想到……
我摸了摸自己如今平坦的小腹,垂下眼帘。
和別人不行。
只有和周延昀生的孩子才能確保是我曾經的那個寶寶。
我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可我只想要他的孩子。」
寧悅愣住了。
表情逐漸變得複雜:「虞晚,你該不會……」
我抬眼看她,沒說話。
「該不會是……喜歡周延昀吧?」
「怎麼可能?」我嗤笑一聲。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周延昀那種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天之驕子,又豈是我可以肖想的。
我只是,想要一個屬於我的、永遠不會拋棄我的家人。
「我覺得他基因好,適合當我孩子爸。」
寧悅盯著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
半晌,她終於敗下陣來,重重地嘆了口氣:「行吧行吧!為了你我豁出去了!」
2
「我這樣穿是不是太誇張了?」
我扯了扯身上開叉到大腿根的性感黑色禮服,渾身不自在。
「再往上拉就成修女袍了。」寧悅一巴掌拍開我的手,「記住,要和虞書瑤那個白蓮花完全相反的風格。」
虞書瑤的長相和穿搭符合大多數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周延昀卻是極少數的例外之一。
經歷過劇情的我知道,虞書瑤一開始其實對周延昀很有好感。
兩人也算青梅竹馬。
只是無論怎麼暗示撩撥,周延昀都無動於衷。
後來深情男二上位,周延昀也變成了無關緊要的男配。
我跟著寧悅,成功進入酒會。
沒成想先撞到了虞書瑤。
她的珍珠耳環猛地晃了下:「虞晚?你怎麼在這裡!」
喲,質問誰呢?
「你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慢條斯理地撫平裙擺,翻了個白眼:「讓讓,別擋道。」
重來一次,我主打一個活得舒心。
如果最後我還是沒能改變結局,起碼我現在爽到了。
惡毒女配是嗎?
那我就惡毒一個看看。
「你!」
虞書瑤咬牙道:「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亂來連累了虞家,爸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正想回懟,餘光突然瞥見周延昀從旋轉樓梯走下來。
他今天穿了件暗紋西裝,領帶系得一絲不苟,禁慾感撲面而來。
「昀哥哥!」
虞書瑤瞬間變臉,提著裙擺就要迎上去。
我腦子一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一個箭步衝過去。
甚至比虞書瑤更快!
結果剛到跟前,開叉裙絆住腳,整個人直接撲進了周延昀懷裡。
全場寂靜。
完了!
我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
上一世和周延昀的那一晚實在是太過混亂,也並不美好。
我知道他這樣的人栽了跟頭肯定會震怒,於是醒來就偷偷溜走。
重來一次。
我本打算給周延昀留個好印象。
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下,水靈靈撲人懷裡去了。
關鍵是他還有潔癖!
我聞到周延昀身上淡淡的苦橙香,抬頭正對上他微蹙的眉。
「抱夠了嗎?」他的聲音比眼神更冷。
我瞬間回過神,慌忙從周延昀懷裡退開:「抱,抱歉!」
虞書瑤落後一步,帶著幾分嬌嗔和委屈:「昀哥哥,姐姐她從小生活在鄉下,平時比較莽撞,你沒事吧?」
真是好一朵白蓮花!
我都要忍不住為她鼓掌。
周延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又看向我。
「虞晚?」他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審視,「虞榮華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
我心頭一跳,點頭。
他的目光掠過落在我高開叉的裙擺上,又移回我的臉上。
「昀哥哥!你別被她騙了,她肯定是故意的!」虞書瑤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周延昀沒理她。
拇指突然在我唇角蹭了一下,語氣淡淡:「口紅。」
我僵在原地。
社死來得猝不及防。
他抽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聲音輕得像在談論天氣:「下次站穩些。」
說完轉身就走。
虞書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提著裙擺追上去。
留我原地凌亂。
好一會兒,寧悅才敢鬼鬼祟祟湊過來:「姐妹,我就說我表哥這個人難搞,你要不還是放棄?」
「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他不喜歡女人,聽說上次有個小明星只是假裝摔倒想碰他一下,結果第二天所有代言都黃了。」
剛剛整個人都撲到周延昀懷裡的我:「……」
「不過……」她突然話鋒一轉,「他居然沒當場把你扔出去誒,這可是頭一回!」
我嘆氣:「那是你沒看到他剛剛嫌棄得擦手的樣子。」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我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周延昀的助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們身後,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
「虞小姐。」助理面無表情地說,「周總讓我把這個給您。」
我疑惑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面躺著一雙平底鞋。
「周總說,既然穿不慣高跟鞋,就別勉強。」助理繼續機械地轉述,「還有,演技太差了!」
說完轉身就走,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寧悅倒吸一口涼氣:「完了!我表哥不會把我丟去非洲吧?」
我木著臉:「……那我應該比你先去?」
3
「聽說你今天和周少起衝突了?」
一回家,虞榮華的質問就劈頭蓋臉砸下來。
今天勾引計劃沒成,反倒在周延昀面前丟了個大臉。
本來就煩。
結果還想讓我和以前在家裡一樣伏低做小?
做夢!
我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生物學上的爸,冷笑:「噢?虞書瑤那個假貨就是和你這樣說的?」
「放肆!」
虞榮華猛地拍桌怒斥,震得茶盞叮噹作響:「什麼假貨?那是你妹妹!果然是鄉下養出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教養?
他還好意思提教養?
虞書瑤八歲生日收保時捷當禮物,而我因為多吃了一口肉,被養父用皮帶抽得掌心滲血。
她嫌鋼琴老師嚴厲,哭鬧著要把價值百萬的施坦威砸掉時,我為了湊學費,在寒風裡蹲在街邊賣了一個冬天的烤紅薯。
我去他的教養!
我只知道我要怎麼才能讓自己躲開養父的拳頭。
被虞家認回來的時候,我也曾欣喜,以為找到親人從此苦盡甘來。
可看到的卻是親生父母無止境對虞書瑤的偏心。
只要虞書瑤假模假樣哭兩下,那就都是我的錯。
「子不教父之過,或許你該反省下你自己?」我笑得諷刺,「要不你先自扇三個耳光,給我示範示範什麼叫規矩?」
虞榮華臉色鐵青:「你!」
「怎麼?」我歪頭輕笑,「虞總捨不得打自己那張老臉?」
懟完,我反正是舒坦了。
「砰」地一聲,轉身將那些謾罵關在門外。
房間裡。
我撐著下頜,看著帶回來的鞋子發獃。
琢磨了半天,也沒猜出周延昀是什麼意思。
我鬼使神差地試了試,鞋碼分毫不差,像是量身定製。
「連我的尺碼都摸得一清二楚。」我低笑感慨,「不愧是周延昀身邊最得力的特助,辦事就是周全。」
我將鞋子小心收好。
轉頭開始清算財產,規劃路線。
準備懷上了就跑路。
虞家在感情上虧欠我,物質上倒是大方。
我將手裡的幾套公寓掛出去售賣,再合計了下銀行卡餘額。
已經足夠我和寶寶下半輩子的生活。
虞家的家產?
誰愛要誰要去吧。
筆尖在紙上輕輕一頓,墨水在「周延昀」三個字上暈開一小片陰影。
萬事俱備。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睡到他?
正在我發愁的時候,寧悅打電話來約我泡溫泉。
「新開業的,我有內部票。」她在電話那頭撒嬌,「一起去唄。」
自重生後我就一直盤算要怎麼改變命運,精神高度緊繃。
聽到寧悅的建議難免心動。
三個小時後,我已經和寧悅在溫泉里碰杯了。
「舒服吧?」
寧悅臉頰泛紅,懶洋洋地趴在池邊,像只饜足的貓。
我閉著眼輕哼一聲,任由暖流浸透四肢百骸。
上輩子,我為了和虞書瑤較勁,她學什麼我就必須學得更好,把自己逼得喘不過氣。
竟從來沒這樣悠閒放鬆過。
真是白活了。
「嗡——」
寧悅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姐?」她皺眉,撈起手機看了一眼,「肯定又是來叨叨我的,我去應付一下。」
她裹上浴巾,身影迅速消失在蒸騰的白霧裡。
四周驟然安靜下來。
只余水波輕漾的微響。
我換了個更僻靜的角落,目光隨意掃過對面竹籬隔開的私人湯池,瞬間定住。
周延昀?
水霧繚繞間,男人半身浸在池中,水珠順著緊實的肌理滑落。
左胸下方一道猙獰的舊疤蜿蜒盤踞,像是被什麼利器狠狠貫穿留下的痕跡。
我下意識往前傾了傾,想看得更清楚些。
「嘩啦——」
水聲輕響,周延昀倏然抬眼,漆黑的眸子穿透霧氣,精準鎖住我。
「怎麼?」他嗓音低冷,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還沒看夠?」
對面的人猛地抬眼,精準捕捉到我的視線。
4
我尷尬地笑笑:「周先生,好,好巧?」
「是嗎?」
周延昀輕呵一聲。
明顯是不相信我的說辭。
我蜷了蜷腳趾。
今天還真是臨時起意,誰知道能碰到他啊?
不過來都來了,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我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喝酒麼?」對面的人忽然舉著清酒瓶晃了晃。
真是瞌睡遇到枕頭。
我果斷兩步跨到他的湯池,應下:「喝!」
喝酒好啊。
酒後亂那啥,可太好了。
我心跳得飛快,沒多想,接過酒杯仰頭喝下。
周延昀垂眸,目光沉沉落在我臉上。
低笑一聲,仰頭灌下一口,喉結隨著吞咽緩緩滾動。
酒瓶在兩人之間傳遞,無聲的默契在蒸騰的熱氣和酒精里滋生。
距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縮短。
我的眼神開始迷離,色心漸起。
要不說色膽包天呢?
關於周延昀的可怕全都被我忘得一乾二淨。
此刻,我眼裡只有面前熱騰騰的身體。
垂涎欲滴。
盯了好一會,我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
緊實,滾燙。
果然好手感。
哎,上輩子那晚上我中了藥,全程都不太清醒,根本記不住過程。
醒來只有痛感,體驗可以說非常糟糕。
但看周延昀這身材條件,應該會很爽吧?
想著想著我竟然笑出了聲。
「在想什麼?」他的目光鎖著我,捉住我搗亂的手。
「想睡你。」
話一出口,我猛地捂住嘴,瞳孔驟縮。
完了!
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呵!」他笑得蠱惑人心,「你倒是實誠。」
周延昀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我的手指,帶著我再次復上他的腹肌:「喜歡嗎?」
「喜歡——」
我醉得忘我,聞言「嘿嘿」一笑。
話音剛落,溫泉突然掀起劇烈的水花。
酒精終於熔斷了最後那根名為克制的神經。
周延昀掐著我的腰猛地抵上池壁,青瓷酒瓶「咚」地翻進水裡。
滾燙的唇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壓了下來,碾碎了我的聲音。
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卻又在某個瞬間流露出一絲克制的溫柔。
像是猛獸收起利爪,只用肉墊輕輕碾過獵物最脆弱的咽喉。
唇齒交纏間,水波輕盪。
霧氣氤氳。
眼前人的喘息近在耳畔,灼熱而潮濕。
我仰起頭,任由意識在熾熱的觸碰中逐漸模糊。
像墜入一場旖旎的夢境。
5
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酒店房間裡。
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
渾身酸痛得像被卡車碾過。
我猛地坐起來,又因為腰酸得厲害而倒抽一口冷氣。
「嘶——」
床頭柜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和一張銀行卡。
誒——
霸總文經典劇情。
那看來昨晚我應該是成功了。
我喜滋滋地將銀行卡收下。
就當周延昀提前給的撫養費了。
浴室水汽朦朧,鏡面映出斑駁的痕跡。
我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逐漸皺起眉頭。
這周延昀屬狗的嗎?
不過,我記得上輩子睡過以後,我明明走路都困難。
可這次除了渾身酸痛,某個地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狐疑地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確實只有皮膚上的淤青和吻痕。
難道是因為我喝太多了,所以沒感覺到?
還是周延昀這次沒被下藥,對我溫柔了很多?
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我索性放棄思考。
反正目的達到了。
嘿嘿——
接下來就是等。
……
三周後。
我盯著驗孕棒上明晃晃的一條槓,眉頭緊鎖。
「怎麼會?」
又拆開一個新的驗孕棒。
還是陰性。
「不應該啊——」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把一堆驗孕棒掃進垃圾桶。
「周延昀!你是不是不行!」
砰——
收拾好的行李箱也被粗暴地推回去。
我記得上輩子一次就中了啊。
怎麼這次不對呢?
拿出日曆,看了一下,難道是我沒到排卵期?
正在逐一排查原因的時候,門鈴響了。
寧悅拎著一大袋零食:「姐妹,我來投喂你了!」
我看著她興奮地往我家裡鑽,傻乎乎的,又有些可愛。
明明是個富二代,但一點架子都沒有。
交朋友全看眼緣。
有的時候我覺得寧悅就像小胡同里的鄰家妹妹。
總之和周延昀冷冰冰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很難想像,他們居然會是一家人。
我接過她手裡的零食袋子分揀:「你先去洗手。」
寧悅點頭,趿拉著拖鞋往衛生間去。
「誒!等等!」
我猛然想到什麼,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一眼看到垃圾桶里露出的驗孕棒包裝,瞳孔地震:「你們……」
我點點頭,肯定她的猜想。
「但,沒懷上。」我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
「啊?」
我生無可戀,委婉建議:「讓你家裡給你表哥燉點鹿茸吧。」
寧悅臉色越發疑惑。
「他可能……」我沉重地比劃,「不太行。」
「不會吧?」
寧悅的表情瞬間變得古怪:「他比狗都自律,雷打不動每天鍛鍊 2 個小時。等等,你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把溫泉那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寧悅聽完,表情更精彩了:「你該不會是被小說騙了吧?」
「嗯?」
「兩個人都醉得不省人事,那玩意兒還能起得來?」她翻了個白眼,「你仔細想想,那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努力回憶:「就……接吻,然後他把我按在池邊……」
記憶到這裡斷片。
寧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沒有可能,你們其實根本沒做到最後一步?」
我:「……」
好像一切都解釋通了。
難怪自己好像沒啥感覺。
但這個認知讓我驀地生起一股無名怒火。
周延昀他什麼意思?
看不起我嗎?
雖說我不算傾國傾城,但長得也不差。
那樣曖昧的氛圍里,嘴都要親起火星子了,衣服都脫光了。
他居然什麼都沒幹?
「好消息,他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不是嗎?」
寧悅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不僅沒把你扔出去,還把你抱回酒店,貼心準備了衣物。我都不知道我表哥還能這麼體貼。」
可我只想要懷上寶寶。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她又問。
我眯起眼睛:「再來一次!」
「還不死心?」
我堅定道:「當然不能半途而廢。」
「我聽說周延昀下周要坐遊輪出海?」我看向寧悅,「幫我弄張船票。」
寧悅倒吸一口冷氣:「你該不會是想……」
我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既然勾引不成,那就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懷上寶寶。
6
遊輪。
假面舞會正在頂層甲板熱鬧舉行。
我戴著半張銀色面具,提著裙擺穿梭在人群中。
酒紅色真絲禮服勾勒出曼妙曲線,後背深 V 設計一直開到腰際,引來不少驚艷的目光。
但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周延昀。
根據寧悅給的消息,他應該在頂層總統套房。
我悄悄溜出舞會,沿著 VIP 通道往上走。剛拐過走廊,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迅速側身躲進拐角的陰影里,屏住呼吸。
那是——虞書瑤?
她鬼鬼祟祟地站在一扇房門前,左右張望後快速閃了進去。
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辦正事。
反正只要她不打擾我的計劃,管她在幹什麼。
輕手輕腳摸到周延昀的房門前,我深吸一口氣,從手包里掏出寧悅給的備用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