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完整後續

2025-07-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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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主,在佛堂為亡母抄經時,太子忽然闖入。

他將我誤認成宮女,緊摟著腰,耳鬢廝磨。

掙扎間,我撓傷了他的手臂。

「乖些,孤會給你名分。」

「我不是……」

「別動」

1

太子哥哥俯下身,喉結滾動帶出難耐的喘息,聲音嫣然百媚。

我嚇得想逃,卻被他緊緊箍在懷中,掙脫不得。

薄肩輕顫,連帶著背後的門扇也跟著抖動。

緊接著,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我害怕被人撞見,奮力去推。

掙扎間,撓傷了他的手臂,帶出一聲悶哼。

「乖些,孤會給你名分。」

「我不是……」

我怯生生地求饒,又被細細密密的吻堵了回來。

隨之而來的是更為猛烈的攻勢。

身子逐漸綿軟,失了掙脫的氣力。

2

趁著太子哥哥未醒,我慌忙攏好衣衫,顫顫巍巍起身開門。

丫鬟綠珠取完東西回來,望見裡間靡亂,驚得說不出話來,忙不迭地過來扶我。

回房凈身,綠珠望著我身上的紅痕,沒忍住淚。

「太子怎會如此對待殿下?」

太子哥哥待我很好,不似親兄長卻更勝親兄長。

今日他是中了藥,才會失去神智,將我錯認才會。

欲解釋,一開口便止不住淚。

「今天的事別同任何人說。」

「這幾日咱們稱病不出去,有人問起就說我偷吃了甜梨。」

我自小吃梨便會全身起疹,偏偏我還總是貪吃,為此沒少被太子哥哥說嘴。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進宮,便是太子哥哥來接的。

八歲那年,雙親為國戰死。

皇后姑姑在病中時常顧戀,皇上亦憐我孤苦,將我收做養女。

進宮一年後,姑姑病逝,逝前將我託付給太子哥哥。

今夜的事,實在太過荒唐。

若是傳揚出去,於皇家聲譽有損,於我和他的兄妹情分有礙,反倒會被繼後和栩王拿住把柄。

綠珠點頭如搗蒜,細心幫我抹了藥。

和衣而臥,睡意上涌。

恍惚間,門從外間被人推開,太子哥哥噙著笑撩開紗帳。

「小妹怎的也不叫醒孤,自己走了?」

他近前將我攔腰抱起,下巴埋在頸間輕嗅。

微熱的氣息點點灼在皮膚上,激得人心中不安。

「我不知道太子哥哥在說什麼。」

「是嗎?說謊,可是要被罰的。」

3

昏沉間,綠珠一聲疾呼,將我從幻象拉出。

「公主,太子殿下來了。」

我驚嚇睜開雙眼,坐起時身子酸軟不堪,方才將自己悶在被子裡,額前沁了一腦門子的汗。

我……竟然做了這樣的夢。

「阿虞」

是太子哥哥的聲音。

昨日綠珠分明將佛堂四周都清了一遍,按理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他怎麼會來?

清雋身影悄然立於帷帳前,鳳目半垂,眸中儘是擔憂。

「孤聽人說你病了,可有喚太醫來瞧?」

眼看著他走近,我驚恐縮進被中。

「無事,休息幾天就好。」

「胡鬧!!上次的苦還沒吃夠?」

太子哥哥說的,是我前不久貪玩落水的事。

敏茹郡主總說千鯉池的魚,圓得像球。

我起了好奇,想撈一尾瞧瞧,一時腳滑跌了進去。

回來後,怕被太子哥哥責罰,才悄悄瞞了。

不想高燒幾日不退,在床上躺了一月有餘。

太子哥哥欲將我從被中揪出。

拉扯間沒收住力道,指甲嵌入肌膚,帶出他幾不可聞的悶哼。

我紅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去瞧。

太子哥哥的手臂上顯出幾道細長的血痕,血混著舊痂溢出。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無礙,昨夜被小貓撓傷的,已著人去尋了。」

被這話勾起昨夜糜亂記憶,臉愈發滾燙。

聽說話的語氣,他也極為懊惱,好像並未發覺昨晚的事與我有關。

「阿虞,說謊可不好。」

耳畔忽然響起和昨夜夢中並無二致的話語。

心跳停了一拍。

身上的被子也不知何時掉落。

內衫衣襟微微敞開,衣衫下的旖旎凌亂顯將暴露。

我慌忙扯起被子遮掩。

太子哥哥坐近,手搭上腕間,將袖子徐徐往上推。

他想幹什麼!

他要確認什麼?

是已經被發現了嗎?

人心虛的時候,是不敢直視對方眼睛的。

他的指尖蹭過那片微紅,激起癢意,我忍不住將手往回縮。

「別動」

太子哥哥回頭示意綠珠將藥膏遞上來,用指腹沾了些許。

他抬手細緻地沿著紅韻轉圈,藥膏冰冰涼涼,壓住了躁動的癢意。

湊得太近,灼熱的鼻息激得我輕顫。

「現在知道不舒服了,貪嘴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後果。」

幸好昨晚事先吃下了甜梨,想來是新發的紅疹遮住了歡愉後的痕跡。

許是我吃得太多,這次的紅疹發得比以往更多,一眼望去紅了一片。

太子哥哥眸色沉鬱。

「阿虞殿里的人真是不中用。」

早前太子哥哥近前有位小內侍不小心打翻茶盞,那日他僅是皺了下眉,我便再沒見過那位小內侍。

殿內的宮女聞言烏壓壓跪了一地,身子止不住地抖。

這原本是我自作主張,怎麼好連累他們。

「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偷吃。」

他起身抬眸時,視線落在我紅痕的脖頸處。

「這次怎的如此嚴重?」

還能是怎麼回事。

我怕他繼續追問,緊咬下唇,生生壓出幾滴淚來,裝出一副被他訓狠了的模樣。

太子哥哥冷冽的眼神瞬間柔和。

誰又能知道,平日肅冷的太子殿下還有這樣求饒的一面。

「好了,孤不說了。」

「孤只是擔心,你受不住癢伸手去撓,你這樣愛美若是日後留疤,怕是又要傷心。」

我摟緊被子啜泣,太子哥哥伸手背上輕拍。

不知不覺,竟靠在枕上睡了。

醒來時,太子哥哥已然離開。

在被中悶了幾個時辰,身上黏膩,醒來便喚綠珠備水。

我往簾後去時,覺出氣味與往日不同。

心中誹腹。

「什麼味道?」

綠珠伸手試了水溫,抬頭沖我微笑:

「太子殿下說您素來怕苦,不肯乖乖喝藥。從這離開後,特意遣人從太醫處拿了藥包給公主泡澡。」

綠珠見我愣神,問:

「公主還在憂心被太子發覺嗎?」

怎麼能不憂心呢?

白日太子哥哥說,已經著人去尋了。

4

「前日裡太子殿下好似臨幸了一名宮女,許是伺候得好,太子身邊的侍衛正尋人呢。」

「也不知是誰,竟有這樣福氣。」

「什麼福氣,人家那是有本事。」

我站在佛堂前廊下,聽得心顫。

綠珠緊攥著我的手安撫。

「公主,莫慌。」

是了,要鎮定。

歇了這些天,也沒聽說太子哥哥尋著什麼線索。

邁步跨入佛堂,後殿傳來太子哥哥的薄怒聲。

他怎麼在這兒?

走近細聽。

「一群廢物,人還能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太子哥哥竟然真的親自過問此事?

腳尖微轉,預備往回走。

太子哥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叫住了我。

「阿虞,怎麼剛來就要走?」

他一身玄衣,襯得身形清癯修長。

眼神相撞。

我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經書。

太子哥哥目光下移,在經書上停了一瞬。

「既然病了,何不在房中休憩,抄經晚上幾日也是省得的。」

「過幾日便回宮了,再晚些怕趕不上。」

我生怕露怯。

說完,逃似的去了後殿。

綠珠推開朱窗,日光灑進。

我站在書案前寫得認真,提筆退後,背撞進厚實的胸膛。

「這麼久了,字還是無甚長進。叫舅母見了,該說做哥哥的沒教好妹妹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我握筆的力道都鬆了幾分。

太子哥哥的手不由分說,覆了上來。

「來,孤教你。」

掌心溫熱,灼燒感自手背蔓延盪開,脖頸連帶著耳尖漸漸染上紅暈。

挨得太近。

太近。

近到,我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松香。

香氣氤氳,將人裹挾其中,動彈不得。

那晚,松香也是這樣在我身上橫衝直撞。

不能再想。

也不能再近了。

兄妹歡好,已是有悖人倫。

如今人清醒著,又怎能逾矩?

我下意識抽身撤步,肩上一沉,他的左手搭在我肩頭摩挲。

「躲什麼?」

太子哥哥往前又近了幾步,左手自肩頭滑落撐在桌邊Ṱűₙ,將我困於案幾前的方寸之地。

他幾乎貼在了我身上。

灼熱的鼻息撒在頸間,衣料隨著動作摩挲。

我的心緒徹底亂了。

他也察覺到我的分心。

「專心些」

他的聲音淡淡,好似這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舉動。

是了,哥哥教妹妹寫字,本就是平常不過的事。

從前不也是如此。

是從什麼時候變得不同了?

我咬緊嘴唇,將自己從混亂的情緒中拉出。

太子哥哥握著我的手,筆尖遊走,在紙面一字一頓。

他教得細緻,我學得用心。

好半晌,他方才引入正題。

「身上的疹子,好全了嗎?」

太子哥哥怎又忽然問起了這個?

我隨口應了聲。

「嗯」

太子哥哥卻不信。

他手往上抬,順勢將我的衣袖撩起,手臂上細細密密的紅全然未消。

「撒謊」

鐵證如山,難以辯駁。

我緊急縮回的手,在太子哥哥的眼中卻有了另一層含義。

「阿虞真是記仇,生氣了,連句應付的話都懶得說同孤說。」

他看著我錯愕的眼,神色無奈,從袖口拿出另一盒藥膏。

「孤問了你近身的人,許是之前的藥不頂用,前幾日已讓太醫重新配了藥,要記得時時塗。」

5

後殿門前,忽地聽見一聲通傳。

太子哥哥准允後,內監近前呈上錦盒,盒中躺著一隻綠珠耳墜。

「今早晨洒掃的宮女在門縫處拾得的,東西瞧著貴重,想著公主近日常在佛堂走動,便先來問問。」

綠珠見了也是一驚,忙慌上前。

太子哥哥先她一步拾起錦盒,點漆般的眸色沉了幾分。

「是妹妹的嗎?」

我心中擂鼓,強裝鎮定。

「丟了好幾天,之前想戴,發覺湊不成對,原是落在這了。」

太子哥哥從錦盒中捻起耳墜。

珠子晃啊晃,如同我半懸著的心。

冷冽的目光,儘是試探。

「是嗎?小妹人在後殿,耳墜怎麼會落在這兒?」

「應是路過時不小心落下的。」

我刻意避開他的視線,忐忑地攤開手。

耳墜連同太子哥哥的話語聲一同重重墜下。

「阿虞,前日夜裡也在這後殿抄經嗎?」

心怦怦直跳。

綠珠適時接話。

「那日天氣不好,公主同婢子先行回宮了。」

「這樣啊,真是不巧。」

太子哥哥眼眸含笑,言語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索性他沒再細問。

一切還在正軌,兄長也還是兄長。

我趁機縮回桌前。

「阿虞」

回過頭。

太子哥哥目光灼灼,掃向我掌心的耳墜。

「可莫要再弄丟了。」

他走時,嘴角勾起一抹鬆散的笑。

我重新握筆抄經。

一來穩定心神。

二來,歇了好幾日,耽擱了抄經,後日回宮需得更加勤勉才是。

幾日後,聽綠珠說太子哥哥尋人的勢頭減弱,懸著的心終究是放下了。

6

回宮當日,恰逢宮宴。

本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太子哥哥卻說敏茹今日也會跟著長公主入宮。

從前在延光閣上學,我同她常常被夫子留堂,一來二去兩人惺惺相惜成了好友。

前幾日生病,敏茹還遣給我送了好些時興玩意。

許久未見,她同我還是一樣熟絡。

「阿虞,這裡。」

敏茹沖我揮手。

有她在,這樣的場合,我總能心安。

「聽說你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我主動挽過她的手,嗔怪道:

「既然掛心,怎的不親自來瞧我,都好些日子沒見你了。」

「母親總是將我拘在家中,她說我到了待嫁的年紀不讓我四處惹事,要有個閨秀的樣子。」

「先不說這個,今日宴會京中才俊都會來,據說狀元郎岑垚驚才絕艷,傳了這麼久還親眼未見過呢!」

敏茹說這話時,眼睛總盯著某一處放光。

岑垚!

名字好生耳熟。

我傾身順著敏茹視線的方向去瞧,世間竟有白瓷一般溫潤的存在。

岑垚抬眸之際,我猛然偏頭躲避,卻同太子哥哥視線相撞。

羽睫下,熟悉的眸子凝滿霜雪,示意我乖乖坐好。

我擺正身姿。

父皇慈愛的聲音從殿上傳來。

「阿虞,今日宮宴京都好兒郎俱在,你可有相中的郎君。」

實在是問得突然。

眼前這些人我實在不識,唯獨對岑垚還有些印象,便稀里糊塗地回了句。

「狀元郎生得好看。」

宴上的大臣忽然開始附和。

「陛下好眼力。」

「兩人一般年紀,才子佳人可謂佳偶天成。」

我被這些沒由來的話語逗紅了臉,不知如何應對。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阿虞還小,倒也不急。」

太子哥哥的語氣平淡,清雋面容看不出喜怒。

然而十九皇叔酒勁上頭跟著附和:

「太子同虞年一道長大,捨不得妹妹亦是人之常情。只是公主已然及笄,總歸是要嫁人,何不趁早替她選個好郎君託付終身。」

我緊張地望向太子哥哥,只見他眼眸含笑,定定地瞧著眼前的酒杯。

「不知十九皇叔什麼時候成親,孤倒是想喝喜酒了。」

十九皇叔還未反應過來,殿外有人幫腔。

「皇叔此話差矣,哪有小輩趕在長輩前頭的。」

轉頭尋這聲音的出處,看清來人,竟是敏茹的哥哥沈琰。

沈琰很早便去了邊關歷練,屢立戰功,敏茹時常把他哥掛在嘴邊誇耀。

許久未見,他變了許多,身姿更顯威嚴了。

他是什麼時候回京的?

看敏茹的樣子亦是十分震驚,想來她也不知情。

皇叔是出了名的風流,一顆心飄無定所,至今仍未娶妻成家。

這二人的話夾槍帶棒直戳中皇叔的心窩,皇叔乾笑了兩聲,將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幾番下來,眾人也不敢再多說。

我悶聲坐在席位上,再不敢到處亂瞟亂動。

7

隔日,敏茹怕我為著宴席上的事多思多想,特意帶我出宮散心。

許久沒出宮,按捺不住內心雀躍,掀開紗簾往外看。

閣樓上有姑娘拿著繡球,下面圍了好一群人。

我心中好奇,便問出了聲。

「他們這是做什麼?」

敏茹往外瞥了一眼,淡定道:

「姑娘把繡球拋給自己看中的男子,這便是姻緣天定,此後兩人成婚生子、相伴一生。」

我艷羨地望著那處,愣愣地點了點頭。

敏茹忽地轉頭看我。

「前日裡我就想問你,既然岑垚那樣的才子你都瞧不上,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呀?」

「是不是太子…」

我被這話嚇得瞪圓了眼。

「開什麼玩笑」

她湊近,做賊似的說了句。

ŧṻ₅「我是想說,是不是太子管你管得太嚴,導致你缺了這根筋?」

我被她這大喘氣的話,嚇得魂都差點沒了。

「亂說」

馬車停在延江邊上,我拿著紙鳶下車,敏茹緊跟著追了下來。

江邊風景綽約,自有春色。

誰知一時風疾,紙鳶斷了線,被風揚走,吹到了河對岸。

我提起裙裾,過橋去追。

樹下一人,白衣勝雪,眸色溫軟明亮。

岑垚?

他怎麼在這兒?

岑垚頷首,笑意盈盈看著我。

我點點頭,仰面往柳樹上看,樹梢的紙鳶不見了蹤影。

偏巧他手上正拿著一個錦鯉紙鳶。

像是像?

可若不是,豈不是······

我猶豫要不要問,轉身對上他清湛的雙眸。

「紙鳶是臣方才在樹下拾得的,可是公主的?」

「嗯」

「公主需得小心些拿,魚尾處絹面破損,怕是要重新裱糊彩繪了。」

我湊上前細看,手觸到紙鳶的一端。

岑垚忽地傾身近前,細心幫我指出。

岑垚的手尚未近前,餘光瞥見熟悉的玄色身影立在橋頭。

太子哥哥沉著聲音喚我的名字。

眼神壓迫鎖在紙鳶上,岑垚忙鬆了手,向著太子躬身施禮。

「是我失禮了。」

8

太子哥哥漠然沖岑垚掃了眼,視線一轉落到我身上。

「過來」

我忙跟岑垚和敏茹道別,跟著太子哥哥上了馬車,雖有不舍,只得隔著紗簾同敏茹相約下次出遊。

馬車行進,車廂寂靜一片。

狹仄的空間下,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寒光侵襲而來,似要將我裹挾吞沒。

我不自覺避開他的視線,手指摩挲著手下的紙鳶,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

太子哥哥掃了眼我手中的紙鳶。

「破了,扔了吧。若喜歡,孤明日再送你一個新的。」

我回得隨意。

「無事,重新裱糊一下就好。」

「太子哥哥今日怎麼得閒出宮?」

他未回,手往紙鳶的裂面上探去。

我急忙拿起一角往後撤。

「小心」

太子哥哥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手中動作一滯ťű̂₋,壓抑著聲音。

「這麼寶貝?」

什麼?

我有些懵。

清雋的面容驟然貼近,肩膀一沉

退無可退,頭將要撞上車廂。

太子哥哥適時抬手托住我的後頸,將我往前帶,指尖無意擦過耳廓,驚惶間,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阿虞何時同他相識?」

「不熟,只是湊巧遇見。」

我怯生生地抬頭,話到嘴邊成了嬌軟的求饒。

他鬆了力道,掌心捧住我的肩,動作輕柔,仿佛眼前捧著的是一件易碎的琉璃盞。

「阿虞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

我仰面盯著他。

太子哥哥手上用力將我朝他的方向拉近,眸色幽微。

「只是……...不要說謊。」

那晚荒唐靡亂的夢境里,太子哥哥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臉嗖地一下滾燙。

車身停穩,綠珠在外頭提醒。

「到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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