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和光禿禿宗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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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丙說:「聽說小師妹當初是為宋且擋劍傷到的,那一劍穿了心,所以難以恢復。」

灰鴿丁說:「小師妹試了鹿心,卻不起效果。宋且放話,要不計代價,尋出資質最好的鹿妖,來為小師妹療傷。」

小鹿原本每日要睡三個時辰。

這下一個時辰也不睡了,把辟穀丹當飯吃。

煉製辟穀丹的小熊只能陪著他熬夜,抱緊自己的煉藥罐子,更加努力地在罐子裡攪攪攪。

年年為了維持大師姐的威嚴,堅持每天抓十個時辰堅硬的貓抓板,鍛鍊她的銳爪。

斑點狗搖著摺扇走過來。

搖著摺扇走過去。

「大家聽我說,我有一個新點子。」

老虎很配合地接話:「說說看?」

斑點狗又開始胡言亂語:「我們悄悄去把他們的小師妹殺了,我們師弟就不用剜心了。」

老虎:「唉,狗頭軍師。」

穿山甲:「唉,疑似拼好丹吃多了。」

年年:「唉,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呢,好難猜啊。」

......

我也有了新的感悟。

我資質並不比宋且差。

修為卻不如他。

自我轉修蒼生道後,修為幾乎止步不前。

從前師父教我將萬物據為己用。

這與蒼生道相悖。

蒼生道愛惜天地眾生。

萬物有靈,善待之則能天下安心。

師父教不了我這些。

無涯宗也容不下我。

我與他們,本就是兩路人。

12

大家躲躲藏藏,靜悄悄地修煉了多年。

結丹的雷劫一道又一道地劈了下來。

因為渡劫人數過多,動靜太大,我們不得不一年遷徙一次。

大雁偶爾南飛一下,又北飛一下。

也算符合習性。

如此不定的行蹤,本該無人能找到我們。

我們再一次往北遷時,宋且卻再次出現,領著數十個內門弟子,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持劍鶴立著,身側站著一眾弟子。

身後是小師妹,路寧。

她面色蒼白,身上裹著厚厚的斗篷,手腕上戴著護體的玉鐲法器,已虛弱得站不住,勉強由一個師姐攙扶著。

我瞥了他一眼。

一眼便看出,他在元嬰六階。

已經不如我了。

白鴿甲盤旋在我頭頂,隔空傳音:「路寧動用了法器司南來找我們,她大概是真的撐不住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過去。

她雖虛弱,卻還是個人族修士,又有玉鐲護體,不至於站也站不住。

宋且擋住了我的視線,眸光凜冽。

「我知曉你當初因師妹揭發你而心懷怨懟。但今日有我在,你別想傷她半分。」

他太緊張她了。

我低頭擼著懷裡的年年。

「我不會傷她。」

她已經虛弱到承受不了任何一擊了,無需我再出手。

我只是有些好奇。

師妹是我引入門的,她當年與我情同姐妹,為何一夕之間就轉了性,要置我於死地?

宗主第一恨殘害同門。

第二恨自降身價,勾結妖修作惡。

那年我的六師弟被闖入宗門的鹿妖所傷,肋骨被鹿蹄蹬斷了三根。

宗門上下皆又驚又懼,不知鹿妖為何能闖過結界。

是師妹出來指認我。

我與妖修向來要好,這是證據一。

師妹與我最是親近,她的指認是證據二。

我作為二師姐,能打開結界,這是證據三。

那時師父閉關。

宋且代行掌門之職,輕易就定了論,依照門規,抽了我二十鞭後,將我逐出師門。

好在我修為足夠,扛了下來。

若是一般人,非死即殘。

13

宋且用劍指著我。

年年生氣地瞪著他,毛都炸開了。

他身側的修士,拿弓的已開始拉弦,拿錘的已舉起錘子。

他定定地看著我,信手挽了個劍花。

「今日,我不會再顧及情面,手下留情了。」

「師妹已經等不了了。」

穿山甲的鱗片比多年前大多了。

幾乎遮天蔽日,將所有人都護在鱗片之下。

修士的箭一碰到鱗片便輕易地折斷了。

核桃站在穿山甲身後,萬箭齊發。

幾乎箭箭擊中要害。

宋且全力對付著我。

懷中的年年一躍而起,配合著我,用爪子撓傷了他的脖頸。

宋且身側的人一個個倒下。

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他後退兩步,一邊用劍支在地上,立起護盾,一邊抬眸質問我:「他們都是你曾經的同門,你竟痛下殺手。」

我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

「宋且,是你們步步緊逼在先。」

他的護盾來得太晚。

核桃射出的箭,已有一支飛到了他身後。

他記住了不傷路寧,刻意收了力道。

一箭恰巧擊碎了路寧手上的玉鐲。

鐲子的裂痕中發出劇烈的白光。

碎玉落地時,路寧的臉色跟著一白。

她原本便已沒有血色,如今更是蒼白單薄如一張紙片,搖搖欲墜。

小鹿倏然抬頭,眼神一凝,在我耳邊輕聲說:「鹿。」

我撓了撓頭。

「忘記跟你介紹了嗎?她是我曾經的師妹,確實姓路,叫路寧。」

他搖了搖頭。

「她是鹿。」

我一愣。

腦海中絲絲縷縷的記憶終於連成了線。

14

路寧與我決裂的前一個晚上。

她穿上自己改過的弟子服,還上了妝,笑盈盈地跑過來讓我看。

「師姐,這樣子好不好看?」

暖黃的燭光下,她眉目如畫。

那雙杏眼最為特別,又圓又亮,還濕漉漉的,像林間活潑的幼鹿。

我笑了笑,像往常一樣誇她:「好看呀。」

「像小鹿一樣。」

她怔了怔。

唇邊的笑意一點點有了裂痕。

只是我沒注意。

她身為鹿妖,卻成了無涯宗宗主最信任的弟子之一,自然是小心謹慎、敏感多思的。

我外出歷練時常常與妖修為伍,最是了解妖修。

她誤以為我識破了她的偽裝。

所以故意陷害我,讓我被逐出師門。

後來,她為了宋且,身受重傷,需要換心。

怪不得她一定要鹿妖的心。

怪不得她有了護體法器還站不穩。

妖修修煉天生落後人一截。

維持人形便已耗費部分靈力。

我輕輕吸了口氣,順手接下空中飄落的落花,挾在指間,向路寧丟去。

宋且握住劍柄,將靈力注入護盾當中。

他盯著我,面色不佳。

「你分明說過,不會傷她。」

落花輕易地穿過護盾,落到了路寧的眉心。

宋且臉色變青又變白,神色一僵。

他幾乎錯不開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的手。

似乎不敢相信,我如今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他甚至忘記回頭看一眼他那已變回鹿身的師妹。

我用手指緩緩梳理著年年的毛髮,對他溫和地笑了笑。

他如遭雷擊。

15

路寧哭了。

她垂著頭,發出小聲的哀鳴。

絕望又淒切。

她鹿形的狀態比人形好多了。

若不是要維持人形,她也無需用鹿妖的心。

宋且也聽見了這聲鹿鳴。

他遲疑又緩慢地轉過頭,看見了一頭趴在地上的鹿。

她身上披著白金色的斗篷。

地上的玉牌昭示著她的身份。

他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神色陡然一變,似是不可置信,又逼問我:「你對師妹做了什麼?」

我已經解釋累了。

小鹿替我開口:「她本就是鹿。」

宋且不敢相信。

他也厭惡妖修。

卻沒發現,他最疼愛的師妹,也是妖。

他丟下了劍,肩膀也在抖著,雙眼通紅,一遍又一遍地問:「她既是妖修,又為何會拜在無涯宗下?」

「她既是妖修,又為何替我擋那一劍?」

我並不明白路寧的想法,也不能越過她回答。

我保持著緘默。

懷中的年年好奇地探出一顆頭,向那邊望去。

路寧伏在地上。

哭得聲嘶力竭。

良久才冷靜下來,哽咽著說了第一句話:「為了我自己。」

「師姐挨了二十鞭後還留著大部分修為,我怕她蓄意報復我,毀了我汲汲營營半生得到的一切。」

「於是我替師兄擋了一劍。往後,她對我的指認、我對她的陷害,都可以扭曲為為師兄爭風吃醋。最差也不過是打我五鞭,讓我禁閉思過。」

她閉了閉眼,神情哀婉。

「可是我算錯了。那劍偏了一些,恰巧穿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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