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捧殺我?完整後續

2025-12-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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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

季宴桉好像站了起來。

乾燥的手掌落在發頂,力度輕柔地揉了一下。

我聽到他說:

「我去接個電話,有需要就喊我。」

說完,腳步聲漸遠。

我愣住,有些不安地撓了下頭。

季宴桉不得不陪我待在病房這麼久,為了照顧我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身體接觸。

我伸手幫他接外套都能掉好感度。

現在得慘烈成什麼樣啊。

我急忙問系統:

「系統,現在掉到哪裡了?」

系統輕哼了一聲。

「等你好了,自己看吧。」

完了。

更不安了。

12

出院的時候。

陳晉特意過來了一趟。

他像個好脾氣的兄長,拍著我的肩膀將我攬住:

「好周周,這次多虧了你,回去後陳哥請你吃飯。」

我眨巴著眼睛。

第一次被人誇獎,有些不適應。

薄紅爬上臉頰,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的,謝陳大哥。」

陳晉揉著我的腦袋:

「哎呦,真乖。」

我不由地想。

這樣子才是正常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吧。

站在車前的季宴桉嘴角凝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聲音沉下幾度:

「周周,過來。」

車上。

季宴桉從儲物格里翻出了個墨鏡,遞給我:

「戴上,下午的陽光會有些刺眼。」

我將自己的下半張臉埋在外衣領子裡。

借著墨鏡掩護。

偷偷地打量季宴桉。

他穿著深灰色休閒服,專注地看著前方,半張側顏乾淨利落。

視線上移。

「0」。

13

從雪場回來後。

無論我做什麼,季宴桉的好感度再沒變過。

沒有增加,好在也沒有減少。

我又問系統:「0 好感度代表什麼?」

系統:「隨便一個人對路邊的野狗好感度也有 10。」

我:……

系統消極怠工:

「不是負就行了,這玩意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錢使,還不如你考試多考幾分呢,別到時候給我丟人。」

我奮筆疾書,也算是吃上了學習的苦。

自從疏遠奇凌,認真上課後,倒是跟班上的同學緩和了關係。

晚自習後。

一群小伙子圍住了校門口的烤紅薯攤。

我掰開烤得焦黃軟糯的紅薯。

就聽見旁邊的同學興奮地大喊:

「下雪了!」

一抬頭,漫天紛揚。

南方的雪,講運氣。

幾個少年相撞著,在破舊的紅薯攤前笑成一團。

透過紅薯氳開的熱氣。

我看見了季宴桉。

路燈暈開一圈琥珀般的溫舊,飛雪如螢,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

我跑過去,吐出一口白霧:

「哥,你怎麼在這裡?」

鬼使神差地舉高手裡的烤紅薯:

「吃嗎?」

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又做了多餘的事。

正準備縮回來,就看見季宴桉低下頭咬了一口。

他的眉骨下壓出一片陰影,嘴角微揚。

「剛好順路,就過來接你。」

說完接過了我肩上半掛的書包。

我跟在他身後。

看見那串紅色的數字閃動了一下。

依舊是「0」。

我猛地塞了滿口的紅薯。

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14

只有過年的時候,季宴桉才會回老宅。

因為季爸爸留給我的股份,老宅那幾位對我頗有微詞。

長大後,我再沒去過。

想想往年,身邊總是不缺狐朋狗友。

從沒一個人。

我眼巴巴地探出頭。

隔壁院子有人在玩煙花。

系統突然道:

「要打遊戲嗎?」

我雙眼頓時一亮,蠢蠢欲動:「可以嗎?」

系統:「今天可以。」

城西最大的網吧,SSSVIP 包廂內。

「靠靠靠靠靠靠靠!!」

「靠靠靠靠靠靠靠!!」

我跟系統異口同聲。

下一秒,跪了。

連跪十六把。

系統破口大罵:「豎子何用!」

我心虛地摸摸鼻子:「太久沒打了,手生手生。」

說完扔開手機。

戴上耳機,強行挽尊:

「換一個,看我重振雄風!」

等我腳步虛浮地從網吧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半夜了。

路過一家小賣部,看見有在賣炮仗。

我有些興奮。

這些小時候爸爸帶我玩過。

不是季爸爸,而是記憶中已經模糊不清的爸爸。

結果手機沒電關機了。

用腕錶換了一堆,各式各樣塞滿了兩個口袋。

找了個河堤。

噼里啪啦炸了一通。

我大笑道:「爽!」

一揚頭,撞進季宴桉眼裡。

他站在堤岸上,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快步朝我走近。

伸手拉起我羽絨服的帽子,用力收緊,將我的臉裹住。

神色黑沉:「怎麼不接電話,信息也不回?大晚上到處亂跑。」

聽著他語調中那絲不太真切的擔憂與無奈。

一時愣怔。

後知後覺地拍拍口袋,支吾道:

「……沒電了,我不是故意的。」

季宴桉嘆了口氣,牽起了我的手。

帶著我往岸上走:「回去,給你帶了甜湯。」

溫暖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像真的。

瞥見那個刺目的「0」。

我吸吸凍得通紅的鼻子。

仰起頭瞪大了有些濕潤的眼眶。

不是真的。

不要相信。

15

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

手腳暖到讓人發困。

季宴桉拉開副駕駛的門,伸手接住頭一點一點往下掉的少年。

半個手掌就蓋住了大半張臉。

指腹無意識地摩挲。

從眼尾、薄紅的臉頰,到唇角。

很軟。

指尖用力。

少年感受到異樣,乖巧地張開口。

像是被蠱惑般,指尖強勢地入侵,直到抵住那截濕軟艷紅的舌尖。

不安地哼嚀聲響起。

季宴桉猛地閉了閉眼,壓下一口濁氣。

碰著那軟乎的臉蛋,輕聲道:

「周周醒醒,我們到了。」

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小時候季爸爸去世後,在偌大的別墅里總是害怕與恐慌,每天吵著鬧著要季宴桉,一見到就要抱,只有像樹袋熊一樣時時刻刻掛在他身上才會感到安心。

我迷迷糊糊半睜開眼。

感受到那熟悉的古龍水。

慌亂地手腳並用將人緊緊攀住,整個人使勁往他身上貼。

害怕地嘟囔:

「哥,你抱我呀,你為什麼不抱我?」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季宴桉的身體出現一瞬間的凝滯。

充滿誘惑力的溫度。

一手緩緩扣在了少年後頸,另一隻驟然發力。

少年便完完整整落入他懷裡。

不留一絲縫隙。

低頭,冷峻的下頜貼在少年柔軟的脖頸。

帶起一陣令人發麻的戰慄。

16

考前的最後一次家長會。

學校很重視,給每個人都發了通知函。

明明我已經隨手塞進垃圾桶。

但季宴桉還是準時出現在我們學校。

最後還被老師單獨留下。

我蹲在花壇下等得無聊,偷偷摸出手機打遊戲。

沒一會,身邊就圍了幾個。

「摁住!摁住!摁住!」

「我去,季周周你能再人機一點嗎?」

……

季宴桉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被圍在人群中的人。

低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

那雙杏眼又亮又圓,滿臉的專注與凝重。

一陣哄鬧後,小臉頓時泄了氣。

黑髮垂下來幾縷。

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視線掃過同學搭在少年肩頭的手。

舌尖下意識地頂了下側臉。

礙眼。

17

考前因為上火,長了滿嘴泡。

食慾不佳,精神萎靡。

季宴桉掰開我的下巴,仔仔細細地查看我的潰瘍。

他皺著眉給我上藥:「比昨天好一點。」

季宴桉合上藥箱,圈住了我的手腕。

掂量了一下:

「瘦了,待會兒我讓阿姨給你弄些好下口的。」

我神色懨懨地趴在沙發上。

嗚嗚點頭。

腦子亂七八糟地過著季宴桉幫我整理的知識點。

昏昏欲睡。

季宴桉將我從沙發上翻起來,無奈笑道:

「睏了就去睡會。」

眯了一會。

阿姨已經把飯做好了。

我慢慢吞吞地上樓叫季宴桉。

敲門的手還沒落下。

半掩的門縫裡斷斷續續傳出聲音。

像毒蛇一樣鑽進我的耳里。

「……對,差不多可以準備了……股份……其他不用……等他考完……」

腦中閃過那從沒漲過的好感度。

四肢一點點變得冰冷。

18

五光十色的包廂內。

吵得像同時放出了幾十頭 werwer 叫的野驢。

我摸出一直震動的手機。

信息與未接來電一連串彈出來。

哥:【聚會結束跟哥說,我去接你。】

哥:【可以喝酒,但不能喝多知道嗎?】

哥:【很晚了,還沒結束嗎?】

哥:【怎麼不回?】

哥:【接電話。】

……

明明就不在乎。

不在乎我喝酒,不在乎我夜不歸宿。

還要來騙我。

我冷笑一聲,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抱著同學喝得天地變色。

奇凌不知道從哪裡擠了出來。

臉色煞白,著急地抽掉了我手裡的酒瓶,將我從沙發上拉起來:

「周周你喝多了,我,我送你回家。」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我憤怒地推開他:

「滾!別碰我。」

怎麼哪哪都有季宴桉的事。

可是奇凌卯足了勁推著我往門口走。

門一開。

突然被拽進某個結實的懷抱。

費力抬起頭。

季宴桉!

19

我被季宴桉抱進懷裡。

逼仄的後車廂里全是他的味道。

他拂開我額前微微汗濕的頭髮,有點生氣又不忍:

「總是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上火剛好就喝這麼多酒,明天又得頭疼。」

我抵開他的手,眼神渙散:

「……季宴桉?」

季宴桉反扣住那截手腕,忍不住逗弄:

「嗯,連哥都不叫了?」

哥?

這個字像利針一樣扎得我渾身發疼。

被倒掉的湯、被觸碰時一閃而過的厭惡、為零的好感度、那通門後的電話……所有的一切擰成利刃攪進我的心。

喉頭緊縮,灌不進空氣。

胸膛劇烈起伏,哀嚎著發出一聲哀鳴。

季宴桉臉色一變。

當機立斷扣住我的後頸讓我仰起頭:

「周周,深呼吸深呼吸!」

喘進兩口氣後,我在季宴桉懷裡軟成一團。

唇間擠出微弱的聲音:

「不要……」

季宴桉將人摟得更緊,心裡泛起巨大的不安:

「周周,你說什麼?」

「不要……碰……」

季宴桉將耳朵貼近,想聽清楚我在說什麼。

我一字一句艱難地吐字:

「你不要碰我!」

季宴桉瞬間凝滯。

我激烈地掙紮起來。

在季宴桉的頸間留下數道抓痕。

我要離開這裡!

狼狽地從季宴桉懷裡爬出來。

季宴桉回神。

高大的身軀覆上來,鎖住我的手腳,讓我動彈不得。

眉間狠狠擰起,疊聲安撫懷裡的人:

「周周怎麼了?是哥,哥在這呢,別害怕。」

動不了了,逃不掉了。

我崩潰地大哭。

瘋狂牴觸著男人的靠近,尖聲失控:

「你走開,你不要碰我,你就是個騙子,一直在騙我!」

「你根本就是討厭我,還要裝出一副好大哥的模樣……我弄的湯你倒掉,我送的禮物丟進垃圾桶……騙子!騙子!」

聞言。

季宴桉身形巨顫。

向來冷靜持重的男人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慌。

本能地抱緊了懷裡的人:

「不是這樣子的,周周,你聽哥解釋好不好……那都是以前,是我錯是我不好,但是現在不一樣,我怎麼會討厭你,我恨不得天天把你帶身邊,時時刻刻見到你,你都不知道找不到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慌,見到你的時候又有多開心。」

少年在哭,在難過。

季宴桉心下刺痛懊惱。

卻卑劣地突兀興奮。

喉頭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

愈說靠得愈近。

直到唇貼在少年泛紅的眼尾上。

貪婪地舔弄滾落的淚水。

一路向下。

挑開那微啟的雙唇。

那瞬間。

觸電般的刺激從舌尖炸開,順著脊柱,渾身戰慄發麻。

安靜的車廂內。

瘋狂凌亂的呼吸、急切濕潤的水聲。

我被動地承受著。

意識斷線,小聲啜泣:

「……痛。」

季宴桉興奮得顫抖,發出惡鬼般的誘哄:

「哪裡痛?讓哥看看好不好?」

我反應遲鈍。

卻依舊聽話地張開嘴,吐出了被咬破的舌尖。

惡鬼露出了笑容。

「乖,舔舔就不痛了。」

20

第二天醒來。

腦袋一片空白。

眼睛腫成悲傷蛙,只能睜開一條縫。

頭疼,嘴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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