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竇亂開包養了貧困男大。
他一邊咬我舌頭一邊發誓,他有職業素養不會愛上金主。
我推開他的臉:「行啊,喜歡我你就是狗。」
後來,他知道自己和我的初戀長得很像。
哭紅眼埋在我的胸肌問:「小狗不可以咬這裡嗎?」
「只喜歡我行嗎?別念著他,我真的受不了。」
01
見到周璽言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能迷死我。
長得太帶勁了。
他在我開的 gay 吧兼職當服務生,白襯衫黑馬甲,腰細腿長,漂亮得晃眼。
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拒絕人都不帶重樣的。
有小男生臉紅紅要聯繫方式,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同學,我大樹掛辣椒,中看不中用,別耽誤你。」
我靠在吧檯上聽樂了。
可能笑聲太猖狂,他撩起眼皮看我,那眼神,又冷又亮。
嘖,更對胃口了。
調酒師小淇勾著我脖子上的銀鏈子把我的視線拉回來。
語氣酸溜溜:「沈少,看上周璽言了?那很遺憾了,他不喜歡男人。」
我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他湊近我耳邊,氣息溫熱:「我都打聽過了,他來我們這兼職,純屬缺錢。咱們這薪資高,而且他嘴甜心硬,一天能拿不少小費。」
「是嗎?」我晃著酒杯,心裡蠢蠢欲動,「嘴很甜嗎?」
02
我沈慕禮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錢多,耐心尚可,我看上的,就要到手。
我讓人去查了他。
資料送過來,薄薄幾張紙,看得我眉頭直挑。
周璽言,二十歲,A 大計算機系高材生。
外婆生了病,在醫院躺著。
爹是個絕世混帳,早年跟初戀跑了,氣死了他癱瘓的媽,留下話說什麼「仁至義盡,誰他媽伺候一個躺床上的廢人」。
家裡房子賣了,親戚朋友借遍了,這小子硬是沒讓他外婆那口氣掉下去。
自己扛著醫療費和欠款,有課上課,沒課兼職,晚上到我那酒吧打工到深夜。
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這麼苦的周璽言,換作是我,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好了。
在我的想像和計劃里,接下來劇本應該是這樣的:
我,對周璽言提出包養。他,一身傲骨,寧折不彎,罵我畜生讓我滾蛋。然後,我雲淡風輕地出手解決外婆的治療費用,還了他的欠款,他為了外婆和恩情,不情不願、隱忍屈辱地答應我。
從此開啟我們之間他逃我追的強制包養生活。
這才對味兒。
然而,現實是——
周璽言站在我的辦公桌前,把文件夾輕輕放在我桌上,聲音清朗。
「哥哥,這是我的體檢報告,各項指標都很健康。」
我:「……」
我還沒來得及調整表情,他繼續說:「另外,在正式簽字前,我可以先看看包養協議的具體條款嗎?關於權利義務、保密條款以及終止條件,我想了解一下。」
我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把助理早就準備好的協議推了過去。
他接過,真的就站在那裡,低頭一行行仔細看了起來。
我看著他漂亮的側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明明是我要包養他,怎麼搞得我像個新兵蛋子,他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老手。
我清了清嗓子,身體微微前傾:「周璽言,你知道簽了字,你要做什麼嗎?」
周璽言抬起頭,語氣認真:「知道啊。」
理所當然:「親你、摸你、抱你、伺候你,在床上讓你舒服,隨叫隨到,保持忠誠,以及在您需要的時候提供我的身體和情緒價值……」
「停停停!」我被他的直白臊紅了臉,「你知道就行。」
「看完了,哥哥。條款沒問題,只是關於每月探望外婆的時間保障,我希望可以明確寫入,並且具有優先執行權。」
我點頭:「可以,應該的。」
於是,簽字蓋章,周璽言,就這麼成了我名正言順的小情人。
我帶周璽言去見了頂級的專家,敲定了治療外婆效果更好的新方案。
他話很少,只在醫生問到時才謹慎地回答幾句,坐姿端正,像個認真聽課的小學生。
我笑了一聲,居然覺得他有點可愛。
我心裡很清楚,周璽言很優秀,如果不是因為有太多重擔壓著他,我不一定有機會能得到他。
03
周末,我正陷在柔軟的被窩裡睡覺。
門鈴隔一會兒響一聲,很有耐心。
我起床氣很重,頂著一頭亂毛,殺氣騰騰下樓,猛地拉開門——
周璽言拖著個小小的行李箱,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外。
陽光格外偏愛他,落在他身上,鍍了層柔光,漂亮得不像話。
他見我臉色不善,很輕地抿了下唇,然後乖乖地喊了一聲:「哥哥,我來上班了。」
我一下子就啞了火:「哦。」
腦子還沒徹底開機,身體已經側身挪開,給他讓了條道進門。
然後,在我的震驚目光下,他伸手,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鼓鼓囊囊的胸肌,板板正正的腹肌,清晰的人魚線隱沒在褲腰邊緣。
我徹底清醒了,鼻腔有點熱。
磕磕巴巴問:「不、不是,寶貝兒,大清早的……你上班也不用這麼急吧。」
他動作一頓,疑惑地看我一眼,然後彎腰,從行李箱裡拿出——
一條印著小熊圖案的圍裙。
利落地穿上,系好帶子,遮住了那片讓我血脈僨張的風景。
「我昨天學習了一下,合格的小情人,在為金主準備愛心早餐時,都是這麼穿的。」
我:「……」
我看著圍裙帶子勒出的背部肌肉線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憋了半天,由衷感嘆,「你真好學,真有職業素養。」
他點點頭,對我的誇獎照單全收,轉身就走向廚房:
「哥哥,劉助理說你經常不吃早飯,這習慣很不好。我廚藝不錯,我給你煮麵吧。」
熟練地燒水、洗菜、切蔥花。
我潦草地收拾好自己,靠在廚房門口,目光粘在他身上挪不開。
嘖嘖,那腰,那腿,那翹臀……
正看得入神,周璽言忽然關了火,轉過身,捕捉到我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
耳根透著點薄紅,別彆扭扭地說:「哥哥,要摸摸看嗎?」
我:「……啊?」
耐心地重複:「你看很久了,可以摸的,手感應該還不錯,這是哥哥的正當權利。」
像是怕我會嫌棄,又補充:「來之前洗過澡了。」
我被他這過於直白的職業素養砸蒙了。
難道不是應該我這個金主主動調戲,他半推半就嗎?怎麼角色反了。
還要他教我怎麼當好一個金主?
04
我也沒端著,溜溜達達湊過去,環住他的腰,像解禮物一樣扯開他圍裙的蝴蝶結。
緊實彈韌的觸感讓我心裡嗷嗚一聲。
摸兩把,捏兩下,嘖,這手感,絕了。
周璽言身體微微一僵,捉住我作亂的手,低頭,柔軟的唇瓣在我指尖輕輕印了一下。
我全身過電似的麻了,半邊身子都酥了。
「你上過小情人培訓班啊?這麼會。」
他搖搖頭:「沒有,只是想討你喜歡。」
誰受得了這個。
離得太近,有什麼東西硌到我了。
震驚地往下瞥了一眼,不愧是精力旺盛的男大啊。
周璽言立刻併攏腿,有些羞澀地用手擋了擋,聲音低低的:「抱歉哥哥,我控制不住。」
這還吃個什麼面。
我喉結滾動,急喘了一下:「有什麼好道歉的,來。」
半推半拉地就把人往樓上臥室帶。
他順從地跟著我,步伐有些亂,呼吸也明顯重了。
「不吃面了嗎哥哥?」
「先干正事。」
他壓著我滾到床上,我們都有些急不可耐。
周璽言摸進我的衣服,炙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湊過來,帶著清冽好聞的氣息,想要吻我的唇。
我條件反射地側臉躲開了。
我有過幾個情人,上床可以,但從沒有接吻的習慣。
總覺得嘴唇相貼是比身體交纏更親密的事情。
周璽言的動作頓住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沒有再試圖靠近我的唇。
只是默不作聲地,將滾燙的唇瓣和細密的啃齧一路向下。
我被他弄得心尖發顫,氣息徹底亂了,忍不住插進他柔軟的黑髮里。
「周璽言……」啞著嗓子叫他名字,有點受不了這慢刀割肉似的撩撥。
他抬起頭,眼睛裡有未散的情動,看著我,聲音悶悶的:「哥哥,這裡也不可以親嗎?」
05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掌握主動權:「可以了,你趴好。」
他沒動。
那雙無辜的狗狗眼,蒙上了一層水汽,欲說還休地看著我。
蹭了我一下,我下意識瞥了一眼,驚得眼睛都瞪大了,之前他說的「大樹掛辣椒」,這特麼要是辣椒……
周璽言連忙收攏手臂抱緊我,把發燙的臉埋在我頸窩裡:
「哥哥,讓我來好不好?求你了。」
我磕巴了:「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
他皺著鼻頭很委屈的樣子:「我學習了一晚上呢,理論知識很強的,讓我實踐實踐好不好?」
抬起臉,黏糊糊撒嬌:「讓讓我,哥哥,求你了。」
說完,又湊過來,一下一下,輕輕啄著我的臉頰、下巴,十足的討好。
我真頂不住這個。
周璽言好像吃准了我受不了他這樣,在我耳邊繼續吹著熱氣,聲音又輕又軟。
「我會輕輕的,讓你舒舒服服的,哥哥。」
已經快爆炸了,我使勁閉了下眼睛,感覺自己像個被美色迷了心竅的昏君。
再睜開時,臉上已經是一副壯士斷腕般的就義神情,視死如歸地說:
「……行,那你來。」
然後,周璽言就真的開始踐行他「學習了一晚上」的理論知識。
過程……出乎意料的,並不糟糕。
他很生澀,但極盡耐心和溫柔,時刻觀察著我的反應,輕言細語哄著。
「你要看看嗎哥哥?」
「遮眼睛是害羞了嗎?」
「哥哥,你好熱情,一直在咬我。」
我惱羞成怒:「你能不能閉嘴!」
他很遺憾地癟嘴:「啊?我專門學的誒哥哥,聽起來不爽嗎?」
學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實在忍無可忍了,我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周璽言動作慢了下來,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掛著的銀鏈子上,那上面墜著一枚戒指。
他垂眸看了好一會兒,眼神暗了暗,然後動作很輕地把那枚戒指撥到了我的頸後,讓它藏匿在髮絲之間,看不見了。
我正被伺候得迷迷糊糊,對他這個小動作有些不滿,抱怨著:「怎麼了?別停啊。」
……
周璽言重新熱烈起來,把我翻來覆去折騰。
唇瓣落在了我的心口,停留了很久。
綿長的刺激下,我在他懷裡失控地繃緊腳背。
恍恍惚惚地在想自己之前是不是搞錯了定位。
周璽言抓住我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看著我,漂亮的臉離我很近。
認真地說:「哥哥,我讓你滿意了嗎?」
他有點太會哄人了,不得不承認,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很不爭氣地漏了一拍。
06
小屁孩開葷是折騰人,等我再睜眼,已經大半夜了。
一整天只被周璽言很匆忙地喂了幾口吃的和溫水。
本該早上煮的那碗面終於在晚上煮上了。
周璽言給我的凳子放了軟墊,我疼得齜牙咧嘴,他自己倒是行動自如。
只煮了一碗面,端到我面前。
周璽言掌心托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著我。
「你不餓嗎?真只煮了一碗啊?」
「嗯,我看著你吃。」他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點期待,「嘗嘗好吃嗎?」
我沒時間回答他,一個勁往嘴裡塞。
確實如他所說,廚藝很不錯。
直到碗底還剩下一小半麵條和些許湯料,我實在吃不下了,滿足地嘆了口氣,放下筷子。
很可惜地說:「煮太多吃不了,浪費了。」
周璽言看著我,抿著唇很輕地笑了一下,像是達到了目的。自然地伸手接過我的碗,拿起我用過的筷子,吃了起來。
我愣愣地看著他低頭吃面的側影,他吃得慢條斯理,腮幫子一鼓一鼓,有點可愛。
「看什麼呢哥哥?」他察覺到我的視線,抬起頭,嘴角還沾著一點湯漬。
我伸出手,用指腹替他擦掉,動作自然得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周璽言也怔住了,看著我,眼神深了些,然後輕輕含住了我的指尖,舌尖飛快地舔了一下。
「周璽言你……」耳朵有點熱,想罵他,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他笑得眼睛彎彎,帶著點小得意,連那顆小小的淚痣都生動起來。
又吻了吻我的指尖,然後繼續低頭把剩下的麵條吃完。
07
我讓周璽言把他那些零零碎碎的兼職都辭了。
除了固定給他打的錢,他身上的行頭也全換成了當季新款。
小孩底子好,稍微一打扮,更是招眼。
外婆那邊安排了最好的護工團隊,欠的錢也還清了。
把壓在他身上的巨石一塊塊搬開,他的脊樑才能挺得更直些。
賀潯來我家找我,撞見周璽言在給我手洗內褲。
我在書房處理文件。
我這個發小果然還是嘴賤人欠,進門就盯著周璽言的臉看了好久。
像是忍不了了,勾著我脖子說:「不是,沈慕禮,又換一個?你哪是包養小情兒啊,你這簡直是回報社會的大善人。
「每個小情人兩手空空來,然後帶著前面一套背後一套,海邊別墅市中心大平層走。」
我拍開他的爪子,不以為意:「我樂意,隨手的事兒。」
賀潯嘖嘖搖頭:「你這都快趕上菩薩割肉喂鷹了!你就不能好好談個戀愛,非要顯得你有錢整包養那套。」
我白他一眼。
摻雜利益的關係才最牢固,最穩定,開始和結束都由我說了算。
我不需要什麼平等麻煩的關係,我要的是完全掌控。
開口嘲他:「你倒是談戀愛了,談出個什麼結果來?和你那個繼兄從小就打,你還打不過,三天兩頭往我這裡跑。
「在一起了吵急了兩人還你一拳我一腳的,有什麼意思?那是談戀愛還是搞搏擊表演呢?我這叫花錢買清凈,各取所需,懂嗎?」
賀潯被戳到痛處,跳腳:「那也比你這虛假繁榮強,起碼我倆是真的,疼是真的,樂也是真的,愛也是真的。」
他自己還給自己說生氣了,忿忿不平地總結:「要我說,你還是被秦少禹那死東西整出心理陰影了。」
我皺眉,很不悅:「提他做什麼?」
賀潯小小聲嘀咕:「也不是我想提,你那小情人那張臉……」
我沒了耐心:「什麼?你聲音大點,蚊子叫呢?」
他攤手:「沒什麼沒什麼,你忙著吧大善人。」
08
周璽言絕對是一個完美的小情人。
方方面面,里里外外,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缺點,就是他太投入事業了。
自從我讓他辭了其他兼職,他除了照顧我、跑醫院,剩下所有時間都撲在了遊戲項目上。
他和幾個同學組隊參加比賽,忙得腳不沾地。
晚上,我加班回來,他正好要出門去討論趕進度。
站在玄關,一邊穿鞋一邊囑咐:「哥,飯做好了,好好吃飯。髒衣服扔簍里,別邊走邊脫。我早上聽到你有點咳嗽了,給你沖了藥,這幾天應酬先別喝酒了。不用等我,你先睡……」
見他囉里囉嗦說不完,我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打斷:「知道了,快去為你的事業奮鬥吧。」
他湊過來,飛快地在我臉上啄了一下,用力抱了一會兒。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直起身,很滿足地說:「充充電,走了哥。」
門輕輕關上,我摸著似乎還殘留著柔軟觸感的臉,很久沒有回神。
晚上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床墊一陷。
我下意識地翻了個身,嘟囔著:
「天亮了?哎呀呀,不想上班……那個合作方真是個事逼啊,好煩,不想見他。辦公室那發財樹怎麼回事?葉子掉掉掉,那寓意能好嗎?別把錢給我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