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高嶺之花後,他成病嬌了完整後續

2025-1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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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糊塗:「變成哪樣?」

成澤的眼神危險地眯起:「你以前不是只會跟在我身後跑的嗎?怎麼?有了新朋友?就不記得了?」

我:「我長大了,成澤。」

成澤壓低了聲線,語氣也變得危險起來:「又是這句長大了!我倒寧願你長不大,永遠像小時候一樣黏人聽話。」

我隱約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成澤被人給魂穿了。

以前的他溫潤冷淡,絕不會像現在一樣如一隻隱隱發怒的猛獸,恨不得將人吞吃入腹。

我騰地站起身:「我朋友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又想去找畢陽?」

「你們在一起了?」

他抓得我有些疼。

我也冒出點不滿來:「是又怎麼樣?你憑什麼管我?」

成澤徹底爆發,他將我拉得更近:「憑什麼管你?莫愉,你是我帶大的,你小時候闖禍都是我幫你收拾爛攤子,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你現在說我憑什麼管你?」

他說得沒錯,我是他帶大的。

成父是醫藥公司總裁,成母也是醫學領域的大亨,他們都很忙,這些年成澤給我又當爹又當媽的。

我心裡升起愧疚。

可是,我是個災星,我靠近成澤,只會給他帶來厄運。

他該前途無量的。

要真為他好,就該離他遠遠的。

至少,至少也該保住他的手。

我低頭:「成澤,你就當我沒心沒肺好了,你以後真別管我了,我不需要你管。」

手機振動,是畢陽發來的消息。

成澤也看到了。

第一次,他搶了我的手機。

然後將我關了禁閉。

14

聽見房門被鎖住的時候,我仍在震驚中沒回過神。

他瘋了嗎?

「成澤!放我出去!你有病啊!」

可任我怎麼拍打房門,都只能聽見一聲低微的:「對不起。」

還有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不對勁,成澤他不對勁。

我坐回我的床,試圖冷靜理清他的反常。

就算是反對我和畢陽在一起,他也不至於做成這樣。

還是說……

絕不可能!那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我堅決地否定了。

最後還是定點來打掃衛生的阿姨給我開的門。

我跑下樓,剛想去找成澤對峙,卻只看到客廳里亂七八糟的酒瓶。

這是,喝了多少?

心裡氣消了大半,只餘下幾分擔心。

我敲了敲成澤的臥室門,準備要回我的手機。

可連敲了幾下,裡面也沒什麼反應。

我將耳朵貼近房門,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按理來講,成澤喝醉之後都是比較鬧騰的,這點我印象深刻。

不會,酒精中毒了吧?

前世的陰影再次將我籠罩起來,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難道我還是害了他?

我瘋了一樣地擰開把手。

剛打開房門,一聲極其微弱黏膩的低吟聲徹底切斷了我的理智神經。

成澤坐在地上,看著床尾。

面前是一塊巨大的投影,小時候我經常來他房間用它看電影,可如今那塊幕布上只掛著我的一張照片。

房間沒開燈,一片昏暗中,只有微弱的白光落在男人迷亂的臉上。

成澤眼尾緋紅,眸中含著水潤的光,嘴唇微張,仍在斷斷續續地低吟出聲。

視線再往下。

我腿都軟了,心臟也停滯了一瞬,無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後的門。

成澤看了過來,仿佛在怪我打擾了他的雅興,眉頭微皺。

「打、打、打擾了,你、你繼續,我先走了。」

剛慌亂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黏糊的「莫愉」。

然後是一聲沉重的喘息。

我的腦子徹底空白成了一片。

15

第二天早上,成澤敲響我的房門,叫我吃早餐。

他神色自然,看起來已經將醉酒後的事都忘了。

反倒是我,在餐桌上的時候,神情已經不自然到他皺眉反問我:「你今天怎麼回事?吃個東西噎了三次。」

說完,又貼心地給我遞過來一杯牛奶。

我嗆了兩聲,連忙喝了一口。

成澤看我的眸子越來越暗,然後伸出手,食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拇指慢慢捻過我的唇角,眼神落在我的唇上,極具侵略性。

我瞪大了眼睛,剛想後撤,他已經及時將手收了回去,然後自然地開始吃著早點。

對於昨晚的事,我已經好奇到抓心撓肝一晚上了。

死嘴,快問啊!

可話到嘴邊轉了好幾圈,都沒問出口。

昨晚的畫面一想起,我的臉就開始升騰起熱意。

「想問什麼就問吧。」他開口。

「你還記不記得……沒什麼!我想出去一趟,你先把手機還給我。」

我覺得我再在家裡待下去,真的要憋到爆炸了。

對於成澤昨晚的舉動,無論他給出什麼解釋,我暫時都接受不了。

所以我選擇不問。

「記得,」他喝了口豆漿,「昨晚我做了什麼,我都記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沒必要那麼緊張。」

我:……

「我酒品是不行,但記性不錯,」他接著說,「高三那年喝醉親你的事,還有上次社團聚餐,我在車上抱著你的事,都記得。」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想問的東西太多,又好像什麼都問不出,下意識地說了句:「成澤,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垂眸,耳垂不自然地泛起紅意,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害羞。

我徹底僵住了。

16

我藉口去超市買點年貨,想冷靜冷靜。

超市裡正放著劉德華的恭喜發財,年味十足。

成澤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後,甩都甩不掉。

甚至性情大變,對我說話的語氣溫柔得好似要滴出水。

我求饒:「哥,你能不能正常點?」

成澤有些生氣:「別叫我哥。」

我一愣,成澤從小就不喜歡我喊他哥,原以為是他厭煩我,可現在……

我拿回了手機,開始瘋狂給畢陽發消息:

【成澤他喜歡我?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畢陽:【……】

畢陽:【路邊的狗都能看得出來,就你看不出來。】

成澤看似在貨架前挑挑揀揀,實則眼神時不時地掠過我的螢幕。

他輕笑了一聲:「他那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只有你看不出來。」

我不滿:「你別叫人家傻子。」

成澤挑挑眉,氣笑了:「暗戀人家程雪那麼久都不敢表白,氣得人家以為他要『始亂終棄』,傻子這個稱謂,可不是我說的。」

程雪,就是系花。

合著當時他倆是,情傷者聯盟呢?

成澤推著購物車繼續向前,留我一人在原地凌亂。

身後有一陣腳步聲靠近。

一道驚喜的聲音將我的理智喚回:

「莫愉!真的是你!」

我看了眼前人許久,才生出點印象來:

「陳安?」

陳安笑了:「是我!你還記得我呢?也是,高中我還給你送過情書呢,字寫得丑,你可能有點印象。」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結結巴巴地問:「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什麼情書?

還沒等我問出口,成澤就握上了我的手,語氣又冷又硬:「是我當初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陳安尷尬著臉,向我告了別。

陳安走後,我咬牙切齒地問他:「什麼情書?你是不是把我的情書都丟了?」

我說我高中長得又漂亮,學習又好,怎麼沒有一個人跟我表白呢?

合著攔路虎在這兒呢。

成澤臉色有些不自然,僵硬道:「防止你早戀而已。這些人高三了還給你遞情書,不就是害你?尤其是這小子,每天早上五點準時塞,害得我覺都睡不好。」

所以,高三那年有段時間,成澤連續一個月都是五點去的學校,我還以為是煩我,不想等我一起上學,合著是為了丟我的情書。

我:……

「成澤,你不覺得你管我管得太寬了嗎?」

他臉色一變,將我的手握得更緊了,像是怕我生氣走掉:

「我不是管你,我不過是在,排除異己。」

他臉又紅了:「有我在你身邊就夠了,我會保護好你。」

說著說著,他眼尾也紅了一點,看著我執拗道:「從小到大,我不是把你保護得很好嗎?有我一個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去看別人?」

糟糕,高嶺之花怎麼變病嬌了?

細想下,成澤對我真的很好,對我說過最重的話,也不過是青春期不懂事時的那句「你只會給我帶來厄運」。

可就是那句,讓我想要遠離他。

我心亂如麻,甩開了他的手,一直到結帳出去,都還有些恍惚。

成澤只是安靜地跟在我身後,眉眼憂鬱黯淡,視線卻一瞬不移。

直到他的一聲驚呼:「莫愉!小心!」

然後是車輪緊急制動時,輪胎與地面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

我被推開了。

17

成澤進了手術室。

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因為我是個災星。

所以原本事業蒸蒸日上、恩愛有加的父母會被我剋死。

因為我是個災星。

所以疼我的外婆才會在家裡突然因心梗過世。

因為我是個災星。

所以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傷,愛我的、我愛的人,都會被我牽連。

我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泣不成聲,恐懼幾乎將我的全身籠罩。

我喜歡成澤的。

只是我不敢承認。

兩個小時的手術,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深處極端地獄中,渾渾噩噩地想著:為什麼被撞的不是我?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我?

直到手術成功,打了麻藥還在昏迷中的成澤被轉進了普通病房。

醫生說他只是被撞到了腿,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我才被從地獄中拉回。

可我不敢去看他,交了醫藥費後,就坐在醫院門口的石墩上發獃。

直到成澤推著輪椅找到我。

他嘆了一口氣,用拇指擦拭著我臉上的未乾的淚水:「怎麼哭成小花貓了?」

我哽咽著道歉:「對不起。」

他心疼地看著我:「我沒怪你。」

「可是是我害了你,我是個災星,從小到大就只會給你帶來禍事。」

「我的家人都是被我剋死的,成澤,我不想再害死你了。」

他皺眉:「你就是因為這個才疏遠我的?」

我抬起哭得皺巴的臉,點了點頭。

他氣笑了,彈了彈我的額頭:

「莫愉,你好歹也是接受過馬克思主義教育的人,能不能有點唯物思想?哪有人會天生是災星的?」

「可是他們都這麼說。」

成澤又氣又心疼:「你聽他們亂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運,任何人的死亡與不幸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強行攬在自己身上?」

「可是,可是你也說過,說我只會給你帶來厄運,我也確實給你帶來了很多壞事,你從小到大受的傷,都是因為我。」

成澤的臉上浮起愧疚之色:

「抱歉,那個時候說的氣話,我很抱歉,但莫愉,我受傷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所以才會想保護你。」

「一切因為愛而帶來的後果,都不應該由被愛的人承擔。」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也願意為這種選擇付出代價。」

我仍哭得傷心:「可成澤,我總覺得,我的人生就像一個詛咒,我走不出來了。」

「莫愉,」他將我輕輕攬進他的懷裡,語氣輕得心疼,「你不是走不出詛咒,你是走不出親人的死亡。」

我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他輕聲哄我:「我從小就喜歡你,對你的保護也不是責任,而是喜歡,是愛,所以不要再推開我了好嗎?從小到大,不是你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你。」

說完,他又將我抱得更緊了些,患得患失道:「就算你推開我也沒關係,這輩子,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猛地一怔。

前世的成澤也說過這句話,只不過,那一度成為我的夢魘, 讓我不願回憶。

可真如我當初所想的那樣,他是帶著怨恨說出口的嗎?

原以為, 我前世的死亡, 對於成澤來說,會是解脫,會是慶幸。

不知為何,我的心像被人掏空了般,帶來無邊空洞的恐懼。

我愣愣開口:「成澤, 如果有一天, 我死了……」

他幾乎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里:

「沒有如果,這輩子,我都會保護你,一生平安順遂。」

我急切問他:「如果我真的死了, 你會怎麼辦?你該怎麼辦?」

他苦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莫愉, 我活不下去的。」

「若真如你所言, 世間有怪力亂神, 人有命數, 那就由我來承擔你生命里所有的不幸吧!」

眼前突然變得漆黑一片,我暈了過去。

18

再度醒來,我是在病床上。

身邊只有成澤, 麻木地守在一旁, 空洞的眼珠盯著我的手出神。

不知道他是多久沒合眼了,白色的眼球布滿了紅血絲, 下巴處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渾渾噩噩的樣子, 一如當時守在手術室外的我。

我手指動了動,想去摸他的臉。

他猛地抬頭, 與我對視的眼眸中,是巨大的驚喜與對生的希望,仿佛劫後餘生的人是他。

「小愉, 對不起!」他的眸中蓄滿淚水。

差點忘了, 我當初出車禍是為了救他。

我想還他一次恩情。

我笑了:「成澤,你跟我說過的,一切因為愛而帶來的後果, 都不應該由被愛的人承擔。」

「我也愛你。」

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兩道熟悉的身影牽著手走了進來。

是畢陽和程雪。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又撒狗糧呢?」

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

這裡有我愛的一切。

19

雖互通了心意, 但成澤因為我傷了手,毀了一直以來的夢想這件事, 還是橫在我心裡的一根刺。

直到我跟他說起心中的愧疚。

成澤表示:?

「誰說我從小的夢想是學醫了?」

他無奈扶額:「從小我生病,都是我媽給我打的針,我一直對這個職業深惡痛絕。」

我震驚:「那你為什麼……」

成澤:「不是你從小就說華佗是你的偶像嗎?高考志願我也是照抄你的。」

知道鬧了誤會, 我尷尬地笑了笑。

「放心, 到時候我會幫著我爸打理公司, 手術做不成了,還有家業繼承。」

「但你誤我前程的事,我記下了。」

「莫愉, 這輩子,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這小子,終於會說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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