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高嶺之花後,他成病嬌了完整後續

2025-1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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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畢陽倒是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並決定在下學期一起轉去文學院。

按他的話來說,我倆都是為愛而困在醫學院牢籠里的勇士。

為愛?

當我想細問他,他又不肯多說了。

7

網球社提議期末周結束後,一起去聚餐燒烤。

大家都才大一。

社交的心熱情似火。

我和成澤都是網球社的成員。

當初我為了提高球技加入了網球社,軟磨硬泡又拉上了成澤。

但醫學院的課程實在太滿,我攏共都沒來過幾次,球技自然也沒提上去。

對於這種聚會,成澤一直沒什麼興趣。

他寧願泡在實驗室。

我是他的跟班,自然是在實驗室外睡覺等他。

反正在哪兒不是睡?

所以社長對於我報名這次聚餐,有些驚訝:「稀客呀!」

到了那兒才發現,稀客不止我一位。

8

社長在鄉下租了個帶草坪的別墅。

吃完燒烤和火鍋後,大家聚在篝火邊玩「你有我沒有」的遊戲。

成澤徑直走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

周圍發出小聲的起鬨,眼波在我兩人之間流轉。

成澤是不是忘了,我們前幾天才吵了架。

我往旁邊挪了挪。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又給我拽了回來,語氣不虞:「你躲什麼?」

「我是瘟神嗎?」

我立馬低頭裝死。

社長出來打圓場,問了第一個問題。

嘿嘿了兩聲後,他狡黠道:「我是保送的。」

立刻激起了民憤。

「凡爾賽!」

「袁波,你在裝什麼?!」

「死裝貨,叉出去!」

鬧歸鬧,除了社長和成澤之外,其他人都收了一根手指。

成澤也是保送的。

甚至,他本可以保送到更好的學校。

兩所頂尖學府都在搶他。

可我拼了命也沒考上。

後來填志願的時候,他直接拿過我的志願單照抄了一遍。

他永遠都是那麼冷靜理智。

「S 大也不差,排名僅次於那兩所,且醫學專業是全國頂尖的。」

我側過頭偷偷看他。

卻正好對上他墨色的眸子。

認真,專注,還有怨氣。

我更愧疚了。

成澤大概也很恨我吧?

因為我,他放棄了更好的前途。

9

第二個問題。

輪到社長左側一個可愛的女生。

她臉頰緋紅,飛快地瞟了眼坐在她對面的高個男孩。

「我,我有喜歡的人。」

「噢~」

眾人看他倆的眼神曖昧。

那男生被釣得都快紅溫了。

我盯著他倆若有所思。

原來暗戀這麼明顯的嗎?

其實室友小芙也曾問過我,我天天跟著成澤跑,是不是喜歡成澤。

我喜歡成澤嗎?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人,是爸爸媽媽。

後來他們因空難去世。

後來我最喜歡的人是外婆,她不久也離開了我。

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喜歡別人了。

所以我笑著回她:「我只把成澤當哥哥而已,只有他跟我玩。」

回過神後,我默默收了一根手指。

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敢再有喜歡的人了。

成澤的手是靠向我這邊的,五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就那麼大大方方地懸空著。

不知為何,我的心臟突然揪了一下。

原來成澤,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聽說,成澤最近和系花走得很近,上次我還撞見他倆一起從實驗室出來,有說有笑的。

我吸了吸發酸的鼻子。

成澤不可能永遠陪在我身邊,當我一個人的哥哥。

我以後總會有嫂子的。

那股難過勁還沒過去,我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五根手指全軍覆沒。

「莫愉輸了,來,喝一杯。」

社長賤兮兮地給我倒了半杯酒。

我剛想伸手去拿,卻被成澤截了和。

他眉眼冷淡:「我替她喝。」

「不用,我輸了,我自己喝就行。」

「你一個女生,喝醉了怎麼回宿舍?」

我疏離道:「我給畢陽發消息了,他等會兒開車來接我。」

不知為什麼,成澤的臉色更黑了。

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然後他二話不說,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剛帥完,下一秒就直挺挺地往我身上倒了下來。

成澤到底在死裝什麼?

他的酒量,一杯倒的啊!

10

喝醉的成澤,簡直比過年的豬還難按!

還沒倒下兩分鐘,便吵著鬧著要回學校。

誰扶他都得挨兩巴掌,只會一個勁地往我身上倒。

畢陽來了之後,更是挨了降龍十八掌。

好不容易將成澤拖上了車。

我震驚地看著畢陽的奧迪 A7。

這小子天天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合著他才是真少爺啊!

畢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他為難道:「大小姐,要不你還是坐副駕駛吧?」

「把他丟后座算了,我都怕他發酒瘋咬人。」

成澤抱我抱得更緊了。

沒辦法,我只能和他一起坐了后座。

「我不要坐他的車。」

他靠在我肩膀上抱怨。

「再說,給你丟下去,」我威脅他。

成澤閉了嘴,還咂巴了兩下。

我嘴角勾起竊笑。

平日裡的成澤高冷嚴肅,可一旦喝了酒,就會性情大變。

第一次看見成澤喝醉的模樣,是高三那年,一直以正經嚴肅示人的成澤站在天台邊唱跑調的《愛你》,拽都拽不回來。

一個顛簸,將我的思緒拉回。

畢陽透過後視鏡,一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還在記剛剛的巴掌之仇。

他恨恨道:「大小姐,我跟你說,會打人的男人不能要啊。」

「咱們絕對不能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弔死。你要是想談對象,我給你介紹,什麼 188 小奶狗,混血帥哥,我都認識。」

我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畢陽說得果然沒錯,這人發起酒瘋來怎麼真的咬人啊?

咬完人,還能自顧自地一臉委屈:

「我也 188。」

說完,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11

第二天醒來,就看見成澤發來的消息:

【什麼時候買機票回去?】

我氣笑了。

這人宿醉醒來,也不記得自己咬過人了,我可是記仇的!

【你自己回去吧,我和畢陽約好去旅遊了。】

對面「正在輸入中」反覆閃爍。

好久才回了一句:【你說真的?】

假的!!

那小子現在窮得只剩一輛奧迪 A7 了!

吃飯都是蹭我的。

在我的嚴刑逼供下,畢陽才跟我說了實話。

他跟家裡鬧了矛盾,現在不僅被停了卡,更是靠著在學校食堂洗盤子為生。

好一個落魄少爺流浪記。

我看他可憐,便提議帶他去下館子。

他跟三天沒吃過飯一樣,胡吃海塞,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著:「大小姐,昨晚的油錢,記得給我報銷哈。」

剛說完,一對靚麗的身影就並肩走了過來。

成澤和系花。

我和畢陽的身體同時一僵。

兩人都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無論是相貌還是成績,都是頂尖的,實在般配。

他倆就坐在我們旁邊桌。

畢陽的眼神飄忽不定了好一會兒,才敢偷偷落在系花身上一瞬。

我心下瞭然。

不知為何突然對他有了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又給他夾了個大雞腿。

兩記眼神刀同時砸了過來。

誒,不對,這劇情怎麼不對啊?

成澤瞪我也就算了,系花也瞪我幹嘛?

漂亮姐姐,我沒惹你啊!

畢陽倒是依舊大大咧咧,沒察覺到古怪的氛圍:

「大小姐,你說要請我去旅遊真的假的?」

成澤終於忍不住了,拍桌而起。

他好看的眉毛幾乎擰到一處去了,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一個洞:「莫愉,你就為了一個吃軟飯的,連家也不回了是嗎?」

系花不悅的眼神在我倆之間逡巡,然後臉色不善地看著畢陽:

「畢陽,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已經吃上女生的軟飯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擺擺手,試圖解釋:「我們就是想出去玩玩,多了解下對方。」

「了解對方?」成澤盛滿怒火的眉梢挑起。

畢陽也放下了筷子:「沒有,沒有,是她非要給我花的,當然我也很樂意。」

成澤:「她非要給你花?!」

系花:「你也很樂意?!」

得嘞,越描越黑。

真成大小姐和軟飯男了。

成澤喉結滾動,眸尾升紅,眼神死死盯著畢陽,骨節分明的手攥成了拳頭,青筋暴起。

我了解成澤,他一向冷靜自持,處世淡漠,這是他發怒的標誌。

我趕緊拉著畢陽開溜。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12

逃路到一半,畢陽才敢戰戰兢兢地問我:「莫愉,你那個小竹馬殺過人嗎?」

「我怎麼感覺他剛剛的眼神是想凌遲我啊?」

我認真想了兩秒,猶豫著慢慢點頭。

成澤沒殺過人,但他確實為了我,差點廢了一個猥瑣男的命根子。

初一那年,放學路上有個暴露狂,大概是戀童癖,還猥褻過小學生。

我嚇得大哭。

那時的成澤就像剛剛那樣,氣紅了眼,攥緊拳頭,差點將那人打廢后,才把他送進派出所,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躺了半個月的醫院。

畢陽更驚恐了,皺巴著臉:「大小姐,你那個小竹馬是不是喜歡你啊?」

成澤喜歡我?怎麼可能!

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我,最煩的也是我。

他護著我,不過是將我當作一個麻煩的妹妹。

那張怨恨的臉又出現在我眼前:

「莫愉,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甩了甩頭,想把這段陰影甩出我的腦海。

他視我如厄運累贅,我卻又是他不得不盡的責任。

「他只是把我當妹妹。」

「那我怎麼感覺他對我敵意很重啊?」

我看了看畢陽頭頂的黃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根據我上網的經驗來看,沒有一個哥哥會對一個黃毛有好感的。」

「你才黃毛呢!本帥哥這可是 24K 純金髮色!」

他抓著我的肩膀猛晃。

我被晃得頭暈:「大膽!我可是大小姐。」

「無產階級總得反抗一回吧!」

手機振動,這時候大家還在用 QQ,成澤是我的特別關心。

他發來的消息。

【莫愉,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回憶起剛剛成澤和系花站在一起的畫面。

他天性冷淡,自小就不喜歡異性的接近,青春期的時候都能清心寡欲到視 A 片為垃圾毒品。

如今能和系花同出同入,大概也是動了心的。

他本就該站在一個更好的人身邊。

我胸口悶悶的,打字回他:【成澤,這和你沒有關係,我跟誰交朋友,喜歡誰,都跟你沒有關係。】

【我長大了,你別管我了。】

直到聽到畢陽驚慌地道歉,我才意識到臉頰上有濕潤的東西划過。

「大小姐,你怎麼又哭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晃你了。」

我抹了抹眼淚:「你才哭了呢,風吹的而已。」

走到拐角處,余光中,成澤依舊站在飯店裡,視線穿過透明的落地玻璃落在我身上,晦暗不明。

13

我和畢陽的旅遊沒旅成。

因為成澤跟我說,年前成父成母提前從國外回來,想一起吃個團圓飯。

我信了。

然後我被騙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別墅,只有成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兩手相握放在膝蓋上,十足的審視狀態。

我提起行李箱,轉身就想走。

他壓著怒氣,聲線低沉:「莫愉,我們談談。」

我認命般地坐了回去,盯著地板發獃。

「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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