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創始人是大學時的同學,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牽線。」
【弟弟開始下套了,他表面幫女配,其實是要利用這個項目讓女配在業內名聲掃地啦。】
【女配,這是你最後一次逃生的機會了,趕緊拒絕吧!】
【別貪心了,趕緊回去把弟弟別墅里值錢的東西賣了換成錢,逃去國外吧。】
……
我挑了挑眉。
呵,彈幕好像越來越急躁了嘛。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不過這可不影響我們離婚的事,你還是儘快看一看協議吧。」
祁越抿了抿唇:
「好,等我抽出時間就看。」
又過了一周,祁越還沒時間看離婚協議,祁淮和林安安的訂婚日卻馬上要到了。
聽說祁淮和我爸媽為了讓我認錯,本來都不打算讓我參加訂婚宴會了。
是林安安善良寬容,堅持要我出席的。
而一直非常活躍的彈幕,最近也幾乎不出現了,像是生怕泄露了什麼天機。
訂婚宴前三天,我問祁越:
「宴會那家酒店,還是你舅舅在管理吧。」
祁越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我微微一笑:「那麼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15
訂婚宴當天。
我穿了一條銀閃的露肩高定魚尾裙,挽著祁越出現,幾乎一瞬間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我爸媽不約而同皺了眉,祁淮的眼睛裡則夾雜著驚艷和憤恨。
林安安卻像毫不在意,和以前那樣親親熱熱地和我打招呼,我也不冷不熱地祝福了她。
等到儀式結束,賓客們開始隨意走動攀談。
祁越作為國內最有潛力的科技圈新貴,很快被一群老錢和投資人圍住了。
我藉口無聊從他身邊走開了。
果然,剛獨自站了一會兒,林安安就找過來了。
仍是純潔小白花的裙子,臉上的笑容也很甜。
「若姐姐,你知道為什麼你做什麼都會被人誤會嗎?」
「為什麼你這麼努力,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大家卻還是更喜歡我嗎?」
「為什麼祁淮為了我拋棄你?為什麼你爸爸媽媽更偏心我這個乾女兒?為什麼就連祁越心裡愛的其實也是我?」
我平靜地看著她:「哦,為什麼呢?」
「因為呀……」
她撲哧笑了,而後突然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因為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呀,只要耍點小心機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愛,而你只是個討人厭的女配,再努力都註定會被所有人拋棄。」
「你以為你今天艷壓了我嗎?告訴你吧,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一切都將屬於我!」
話音剛落,她猛地一拉我的手,整個人向後倒去。
嘩啦啦——
香檳塔被撞倒,發出巨大的動靜。
「若姐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林安安狼狽地倒在一地碎片里,故技重施,眼眶通紅,泫然欲泣。
「沈時若,我就知道不能讓你參加訂婚宴!」
祁淮第一個衝過來,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林安安身上。
「你就非得害安安,非得害我們大家都出洋相嗎?」
媽媽也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怒視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孤孤單單站在中間的我身上。
竊竊私語,幸災樂禍,指責,嘲笑,鄙視……
這次我卻沒有不爭氣地落淚,只是微昂著下頜:
「我沒有推她,是她想陷害我。」
祁淮聽了正要怒斥我。
我卻已經轉向另一邊,望著正向我大步走來的男人:
「祁越。」
「你有證據證明是林安安陷害我嗎?」
祁越一下怔在原地。
但幾乎只在兩秒之後,年輕帥氣的臉上驟然煥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16
宴會前三天,我讓他幫我的忙,就是在這個宴會廳的各個角落裝了十幾個隱藏式攝像頭。
並且其中兩個專門用來追蹤新娘的行蹤。
如果祁越真的像彈幕說的那樣,心裡愛的是林安安,那麼他現在只要否認我的話,我就將從此時此刻起徹底社死,失去一切。
我下了此生最大的賭注。
All in 在他身上。
因為從小老師就教我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我又憑什麼要相信那些突然出現的彈幕?
十年的愛情已經被一個渣男毀了,我又憑什麼再讓他毀了我感受美好的能力。
我感受得到祁越每次對我的維護髮自真心,而不是彈幕說的為了穩住我折磨我。
我感受得到他每次抱住我時的快樂和歡喜,而不是彈幕說的只是因為身體的吸引力。
他能記住我吃穿用度所有的喜好,他會在我發燒時守在床邊徹夜不眠。
他會在結婚時放棄婚前協議,讓我平分他那幾百億的身家。
他是在 8 歲時就會把我偷偷畫下來,貼在牆頭的小男孩。
也是 16 歲那年因為在電影散場的黑暗裡偷偷碰了我的手背,而臉紅了一路的少年。
我才不會因為一個渣男的背叛,而辜負另一顆真心。
我相信祁越。
相信即使全世界背叛我,他也不會背叛我。
我知道他也在瞬間明白了我的用意,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他快步向我走近,先是把我緊緊擁進懷裡,然後拉住我的手,轉向林安安和祁淮他們:
17
「大哥,你恐怕還不知道,為了保證你的訂婚宴能順利進行,我提前在這宴會廳里裝了不少監控。」
「剛剛我太太和林安安究竟是怎麼回事?一看監控便清楚了。」
說罷,他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後台控制。
「不用了,我不怪若姐姐,不用搞得這麼認真……」
林安安驚慌起來,臉上霎時慘白一片。
而等後台將那段她拉著我跌倒的視頻播放到宴會廳的大屏上時,賓客們的指責和唾棄立刻全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安安,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善良的人……」
祁淮不可置信地喃喃。
我媽媽也立刻放開了林安安,站到一邊。
「不是這樣,你們聽我解釋。」
「不可能的,我是女主,我做什麼都會被原諒的……」
林安安徒勞地喊著,卻已根本無人信她。
「走吧。」我看夠了這場鬧劇,側頭對祁越笑了笑。
祁越卻勾起唇,捏了捏我的掌心:
「等一下,我今天其實也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出氣。」
說著他就冷冷看向祁淮:
「哥,鑒於祁氏集團今年財報表現不佳,你個人又似乎因為私情做出了多項錯誤的人事安排和項目投資。」
「我已經和兩個舅舅及其他大股東聯合向董事會提議更換 CEO,建議你還是儘快想想如何面對董事會的質詢吧。」
「什麼?」
祁淮連遭打擊,雙目赤紅,
「你已經有自己的公司了,還要跟我搶祁氏嗎?!」
祁越搖了搖頭,懶得再理他,只是低聲問我:
「我們回家?」
「好。」
我輕笑一聲,原來那天他忍著沒有揍祁淮,是憋著這大招呢。
「等一下,若若!」這時我媽媽忽然小心翼翼地叫我。
我神色略微一僵時,祁越已經把我拉到身後,皺眉道:
「沈太太,過去一年,你們親疏不分,黑白顛倒,讓我太太受了無數的委屈,她現在還不能原諒你們。」
「如果你們還想找回自己的女兒,那麼最好也反省一下,再拿出實際的誠意來。」
「各位,我們先走一步。」
說罷,祁越拉著我的手穿過整個宴會廳,然後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我,一直抱到了車裡。
18
「你一直都相信我的是不是?離婚也是騙我的是不是?」
「你怎麼敢……怎麼敢這麼相信我?」
一坐進車裡,祁越就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裡一陣亂蹭,狂喜中幾乎帶著哽咽。
和剛剛宴會廳里冷傲霸總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輕哼一聲:「沒錯,就是故意騙你的。」
「為什麼?」祁越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首要原因自然是為了騙過彈幕,但這個我並不打算說。
「當然是為了懲罰你。」
我煞有介事地豎起一根指頭,
「第一是罰你居然敢算計我。」
「從你回國到一步步促成聯姻,到生活上那些讓我漸漸離不開你的細節,都是你蓄謀已久計劃好的,是不是?」
祁越耳根微紅:「……是。」
「第二,罰你明明喜歡我,卻還故意疏離我。」
「為什麼要約定一周兩晚?還說什麼睡出孩子就各玩各的,卻又把我的褪黑素換成避孕藥?害我一開始搞不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不是故意疏離你。」
祁越的解釋有些急切,
「只是你和我哥畢竟交往了 10 年, 我知道你還愛他,沒有那麼快忘了他。」
「我怕我的感情引起你的牴觸,也怕給你壓力, 所以才想控制距離,想讓你沒有負擔地享受我能給的, 然後慢慢喜歡我。」
「那個藥對你身體沒有壞處,我只是怕你真的有了孩子, 就和我各玩各的。」
「至於為什麼要約定一周兩次,」他不自然地頓了頓,「不這麼約束我自己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每天……」
他沒有說完, 但我當然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又氣又好笑:
「你是泰迪嗎?一天天精力這麼旺盛!」
「不是,泰迪不夠忠誠, 我可以做你的德牧或者羅威納。」
祁越眼眶紅紅地看著我,
「無論你愛不愛我,我都會對你永遠忠誠。」
這下我真的忍不住笑了, 伸手揉了揉他的短髮:
「誰說我不愛你了?我早就對祁淮失望了,也放下了。」
「知不知道當你覺得自己像在蜜罐里打滾一樣甜的時候, 那一定不是你一個人能有的化學反應。」
「我雖然說不出具體是在哪一天哪一刻心動的,但我能確定我現在很喜歡你,只喜歡你。」
「真的嗎?」祁越眼睛裡那種純粹簡直像回到了 16 歲那個漂亮少年, 低頭就想吻我。
「不准!」
我卻擋住他,
「還有一件事呢,地下室那些鞭子和鎖鏈是怎麼回事?你竟然想囚禁我, 還想打我?」
19
「你發現了?」
祁越聲音低下來, 我腰上的手臂一下收得更緊,
「我承認如果你想離開我, 我真的會囚禁你。」
「但我怎麼可能捨得打你?那些鞭子是我怕你氣我囚禁你,所以讓你出氣的。」
我目瞪口呆:「所以那些鞭子是你給我準備的, 用來抽你自己的?」
祁越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又想強勢吻上來。
「說了不准!」
我再次推開他, 忽然勾唇一笑,
「從今天起, 這件事要由我主導, 現在馬上開車回家。」
等回到別墅, 我拉著他徑直往我的臥室⾛。
門⼀開, 只⻅寬敞的臥室⾥掛著一套熨燙好的襯衫和西褲, 旁邊的托盤⾥則擺放著一堆他曾經給我準備的物件, 只不過換了適用性別。
「你……想讓我穿這個?」
祁越的⽿尖一下紅得要滴血。
「怎麼只准你綁我, 不准我綁你?」我哼了⼀聲,「我說了以後得聽我的。」
一刻鐘後。
祁越穿著全套裝束從更⾐室出來了。
脖子上⽪質項圈的銀色鎖扣微微反光。
襯衫扣子開了三粒,黑色的束帶完美勾勒出胸肌形狀。
⿊⾊西裝褲包裹的大長腿更是性感得沒邊。
我微微眯了眯眼:「跪下。」
身⾼ 189cm 的男⼈就這樣背著手跪了下來,仰頭看著我。
祁越的呼吸微微急促,那張超絕摺疊度的臉上也染上了薄紅。
我還穿著那件露肩魚尾裙和細⾼跟,走過去挑了一根小羊皮鞭。
黑⾊鞭柄從起伏的胸肌,慢慢滑到鎖⻣、喉結, 最後挑起了祁越繃緊的下頜。
「說,我是你什麼⼈?」
「我太太。」
「不對, 再說。」
「……姐姐。」
「還是不對。」
「我的寶⻉。」
「最後一次機會。」
祁越的喉結猛地滾動了幾下,臉上緋紅更甚:
「是……我的女王。」
「乖狗。」
我終於滿意地用鞭柄拍了拍他的臉,
「現在獎勵你可以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