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暗戀繼兄,我偷了他不少的貼身衣物。
我本以為自己做得萬無一失。
直到連下了快一個月的大雨。
他才終於忍無可忍,敲響我的房門。
「暖暖,實在沒衣服換了,你……能不能還我幾件?」
正在臥室里抱著他剛脫下來的襯衣深嗅的我當場呀賣呆住。
?
丸辣!
1
繼兄說過,魅魔是他最討厭的低劣物種。
我卻發現自己是魅魔。
從那之後,我把對他的心思藏在心裡,開始主動疏遠繼兄。
可我的魅魔體質越來越明顯。
看到繼兄就會蠢蠢欲動。
直到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我經常趁他不在家時偷偷溜進他的房間,睡他的床。
只因為上面有他獨有的氣息。
就算碰不到他,也能讓我從他的氣息上得到一絲慰藉。
可最近一段時間,我快成年了。
對於繼兄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
繼兄這段時間休假,我沒有機會再溜進他的房間。
飢餓難耐的我這才打起了繼兄放在洗衣房的貼身衣物的主意。
2
衣服上繼兄的氣息很快就被我品嘗完。
沒有辦法,我只能再去偷新的。
就這麼一來二去。
竟攢了一衣櫃繼兄的衣服。
可這天,我又餓了。
洗衣房的衣服已經被我偷空。
我只能鬼鬼祟祟地來到了繼兄浴室門前。
在門口堆著的,是繼兄剛剛脫下的襯衫。
上面還沾染著繼兄獨有的薄荷氣息。
我連忙上前一步,將襯衫撈起來藏進睡衣里。
就當我以為做得萬無一失的時候,繼兄卻突然打開了浴室的門。
他看見我,眼中有些驚喜。
「暖暖,你怎麼在這?」
剛剛藏好睡衣的我,沒想到他會突然打開浴室門。
他只在下半身圍了浴巾,頭髮還在滴水。
水珠滴在鎖骨上,順著胸肌一直往下流。
我的眼神,也隨著水珠逐漸向下。
「咳咳。」
繼兄紅著臉,用咳嗽聲打斷了我。
我趕忙收回炙熱得幾乎發狂的視線,換上在繼兄面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哥哥,我、我只是路過。」
「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我立馬走。」
我轉身就走。
身後,繼兄應該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吧。
他不明所以:
「誒,暖暖……」
可我卻頭也沒有回,抱著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間。
絲毫沒有看到,繼兄在我身後同樣炙熱的眼神。
3
媽媽改嫁進季家的時候,我 13 歲季澤淵 16 歲。
從此,我就成了季澤淵的跟班。
無論他走到哪,都會帶著我這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爸媽都很忙,別墅里平時只有我和季澤淵。
所以我們說是相依為命也不為過。
隨著年齡的長大,我竟然對繼兄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可這一切,竟然在我發現自己是魅魔後,被打斷了。
20 歲的季澤淵已經褪去青澀,雖然他已經上了大學,但我仍整天跟在他身後。
可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他懷裡後,我竟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上起了鱗片。
連頭上也長出了犄角一樣的東西。
我哭著找媽媽,她才告訴我我有魅魔的血統。
我親生父親是魅魔,但一場車禍奪走了他的生命。
魅魔深情且專一。
成年後還要給自己找一個主人。
而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顯然是對繼兄動心的情況。
於是我找了個機會試探季澤淵。
「哥哥,你覺得你會喜歡上魅魔嗎?」
季澤淵的眼神在我臉上不自然地掃過,他輕嗤一聲不屑地說:
「魅魔?那種低劣的物種我才不會喜歡呢。」
「比起魅魔,我更喜歡暖暖這種可愛的女孩子。」
可我根本沒聽到後半句,因為在聽到哥哥說魅魔是低劣的物種時,我就被釘在原地。
季澤淵他,竟然覺得魅魔是低劣的物種嗎?
那麼他一定也不會喜歡上我吧。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躲著他。
徹底將這份秘密埋在心底。
可魅魔的生理反應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4
想到這裡,我將繼兄的襯衣從睡衣里拿出來。
上面帶著繼兄獨有的薄荷氣息。
有了這件球衣,我感覺我的生理反應又能夠克制兩天。
我剛準備抱著繼兄的襯衣深嗅,門卻被繼兄敲響。
我條件反射地將襯衣藏進被子裡,故作淡定地打開門。
他見我開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好像有點緊張似的。
直到我問出口:
「哥哥,有什麼事嗎?」
他才緊張地捏了捏睡褲說道:
「暖暖,明天是我們學校籃球比賽的總決賽,你要來看嗎?」
聽到繼兄的邀約,我幾乎立馬就要答應。
可我卻突然想起來哥哥說過的話。
「魅魔是最低劣的物種。」
多少個日夜,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咬了咬幾乎要蒼白的嘴唇,狠心說出拒絕的話。
「對不起哥哥,我明天有事。」
我清楚地看到哥哥眼中希望的光熄滅。
他攥緊拳頭,欲言又止。
最終他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開口:
「暖暖,你最近為什麼在躲著哥哥,是哥哥做錯什麼了麼?」
我連忙搖頭搖得像撥浪鼓。
「沒有的哥哥,你別多想。」
哥哥喉結滾動,頭髮還沒有完全乾。
剛剛碰到他洗澡的場景又浮現在我的腦海。
讓我有點面紅耳赤,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不行,再這樣下去,鱗片又要藏不住了。
我連忙趕人:「哥哥,我有點累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季澤淵聽我說完,好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痛,啞著嗓子對我說:
「好,那暖暖你早點休息。」
送走了季澤淵,我胳膊上的鱗片已經若隱若現。
我趕忙從被窩裡拿出他的襯衣,把臉埋在衣服里深深吸氣。
可我正在頂級過肺時,又傳來哥哥在門口窘迫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絲試探,
「暖暖,這幾天下雨哥哥洗的衣服幹不了,我實在沒有衣服換了。」
「暖暖,你......能還我幾件衣服嗎?」
5
!
難道繼兄已經知道我偷他貼身衣服了?
我拿著衣服的手指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
正在想著怎麼辦才好,門外又傳來了繼兄的聲音:
「暖暖?」
胳膊上剛剛因為情動而顯示出來的鱗片,已經漸漸消散。
我將手裡的衣服隨便一塞,就趕忙去開門。
一開門,就看見繼兄站在門口。
他紅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半晌,他才開口:
「暖暖、王媽說她看見你把我的衣服拿走了,你、你能還我幾件嗎?」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道:
「我沒有催你的意思,,主要最近一直在下雨,我明天還要比賽,實在沒有換洗的衣服穿了......」
繼兄將我所犯的「罪行」就這樣開誠布公在我面前。
我尷尬得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顫著手,從沙發上抽出剛剛拿走的那件襯衣。
遞給他時,他卻遲遲沒有接過。
「繼兄,我不是故意拿你的衣服的。」
「我只是......」
我一邊給繼兄遞衣服,一邊在腦子裡想要怎樣解釋才會比較可信。
可繼兄卻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衣服,而是眼光在我胳膊上逡巡。
我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
難道他發現我胳膊上的異常了嗎?
而且被他這樣盯著,竟生出了一種刺激的感覺,讓我身體又有點異樣。
我更加憎恨自己是魅魔的身份。
難道被哥哥看一下,也會感覺到情動嗎?
我低頭看自己的胳膊,已經感覺到痒痒的。
眼看著就要起鱗片了,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好像看見救星一般,將衣服往繼兄手裡一塞,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我的心理醫生打來的。
我因為自己對繼兄的這種感情而感到羞恥。
又因為繼兄討厭魅魔,所以我對繼兄產生出了一種近乎變態的感情。
我渴望被他關注,被他觸碰,被他占有。
卻又害怕他見到長滿鱗片的、有著黏膩尾巴的噁心的我。
因此我患上了嚴重的心裡問題。
電話那頭,顧修語氣溫柔,
「暖暖,最近心情有好一點了嗎?」
6
電話接得突然,還沒有調整通話的聲音。
聲音有點大,繼兄也聽到了顧修的聲音。
我連忙背過身去,又將聲音調小了一點。
要是繼兄知道了我對他這種畸形的愛戀,應該會把我掃地出門吧。
可在餘光掃過繼兄時,我卻看到他眯了眯眼,身上也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來不及細想,顧修的聲音又傳來:
「為了讓你轉移一下注意力,這周六我帶你去看音樂會。」
看見繼兄站在我身後沒有要走的意思,我連忙點頭答應。
「好,那就周六見。」
說完我一刻也沒有停留,趕忙掛了電話。
再轉過頭,就看見眼光晦澀不明的繼兄。
他將我從頭到尾冷冷地掃視了一遍才開口:
「暖暖,我這周六有球賽,你要來看嗎?」
我雖然很想去,可以我現在看見繼兄幾乎就要情動的頻率來看,實在是不適合去看繼兄的比賽。
況且,繼兄是公認的校草,喜歡繼兄的人那麼多,肯定也不缺我一個。
我想了想,難為情地開口:
「抱歉哥哥,我剛剛已經答應我朋友周末去看音樂會了。」
抱歉了顧修,事到如今,我只能用你做擋箭牌了。
想到剛剛偷繼兄衣服的事還沒有解釋,我又拿顧修當擋箭牌:
「哥哥,我拿你的衣服也是覺得很好看,想給顧修搜同款送給他,只是我……還沒來得及還給你……」
繼兄站在我面前,臉色卻越來越沉。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正在我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繼兄終於開口。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聲音里竟然有一絲絲的顫抖:
「暖暖,所以你拿我那麼多件衣服,就是為了給顧修買同款?」
我點頭如搗蒜。
嘴裡開始胡說:「是啊哥哥,你長得帥衣品好,我在追顧修,就照著你的衣服買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說完就打開裝了繼兄衣服的柜子。
將他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還給他。
我的心在滴血,這可是我攢了很久的繼兄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繼兄的氣息。
卻還在故作鎮定:
「哥哥,這些我都給他買了同款,都是趁你不注意偷偷拿的,本來也想趁你不注意偷偷還給你,現在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就現在還給你吧。」
繼兄的胳膊上被我用衣服摞成了小山,卻在他手上看見了一件尷尬的東西。
竟然是繼兄的內褲。
我也沒這麼重口味啊!
我根本不記得我拿過這件啊。
難道是在拿別的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帶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