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Alpha,卻被人圈養了七年。
他明知我不可能被標記,卻還是不管不顧啃咬我的腺體,動作兇狠至極。
事後又毫不留情把煙碾在我身上,戲謔:
「爽嗎?」
我想起床頭櫃里放著的那張病歷單,極其生硬扯出個笑容:
「嗯,爽。」
可我就要死了。
我死之後,誰來承受你的恨呢?
01
「既然爽,怎麼笑的這麼難看?」
江淮步步緊逼,伸手一把扣住我的下頜,催促:「快點,重笑。」
渾身上下都疼的要命,我雙目渙散看著他,話在嘴邊滾了一圈,有點想拒絕,又怕他一耳光直接抽上來。
最終也還是疲憊至極閉上眼,語氣卑微:「江淮,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
這人好像條不知疲倦的瘋狗,語氣天真到殘忍:「為什麼要用這個詞呢,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嗎?」
腺體幾乎要被咬爛,刀割似的陣陣劇痛,我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疼就對了啊,陳煜,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自找的。」
情動之際,Alpha 總會本能地釋放信息素,江淮也不例外。
可那些 Omega 來說是撫慰的東西,於我而言,卻是幾乎致命的壓力。
我被無孔不入的信息素擠壓到喘不上氣,不得已仰起頭用力呼吸,脆弱喉嚨暴露在他眼下,近乎哀求:「停……停!」
這話剛說出口,我就意識到不對。
江淮曾跟我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看我痛苦,看我像狗一樣可憐兮兮求他寬恕。
果不其然。
話音落下那刻,江淮呼吸更重了,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堆在一起壓過來。
我痛苦到五官扭在一起,止不住咳嗽,剛要伸手推開他,喉間卻傳上一股腥甜。
我發誓,我沒有一丁點兒賣慘的意思,同為 Alpha,也絕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得自己多麼可憐多麼脆弱。
以至於咳出血那刻,我和江淮同時僵在了原地。
這人臉色陣青陣白,看向我的從驚愕轉向疑慮,最後又化作我最熟悉的厭惡。
「又想用這招博同情?七年了,也該換換手段了吧?」
我強壓下胸腔內陣陣劇痛,笑笑:「沒騙到你啊,好可惜。」
江淮眼神瞬間淬了層冰。
下一瞬,他手已經掐在了我脖頸處。
還用了不少力。
我總覺得他這表情應該是更想直接扇我一耳光,也不知為什麼竟然沒直接動手。
莫名其妙的,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江淮詛咒我:「你怎麼還不去死?」
要死了,就要死了。
我眼眶溢出淚水——純粹被掐的難受,生理性的。
江淮看到了我的眼睛,沉默片刻,鬆了手。
他淡淡評價:「掃興。」
我摸著脖頸上道道紅痕,看他從我身上移開又穿好衣服,不過三分鐘又是道貌岸然一條好狗。
我猶豫很久,終於,在他臨踏出門的一刻喊住了他:
「江淮,能不能給我點錢?」
02
江淮腳步停了。
他沒問我理由,也或許是我這個人壓根不值得他費太多精力,只是平淡道:「你拿什麼換?」
有那麼個瞬間我很想罵人,外頭養只鴨還得給錢呢,更別提他天天跟瘋了似的往死玩我,不談別的,精神損失總得給點吧?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我也確實有那麼點兒做賊心虛,因此只是摸了摸鼻子,訕訕道:
「我好像沒什麼能給你的了。」
江淮目光沉沉,語氣輕鬆,說出來的話卻堪稱可怖:「怎麼會呢寶貝。下次,我要用藥。」
我瞬間打了個哆嗦。
這人長得正氣,折磨人的手段卻是一個比一個殘忍。
剛被他圈養的那段日子,我還有精力跟他打,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幾乎每次做前都得真槍實彈干兩架。
有次失手,不小心一拳狠狠打在了這人臉上。
江淮當場沒說什麼,只是舔掉了唇邊血跡,眼神陰到瘮人:
「好,很好。」
他拽著我的頭髮把我拖進衛生間,不知從哪拿了個手銬把我拴住。
這東西邊緣處鋒的像鈍刀,我不過用力掙了幾下,手腕就破了皮,火燒火燎疼得厲害。
那一次,我被狠狠折磨了半個多月。
江淮不知從哪搞來的藥,抱著懲罰到讓我長記性的心,不管劑量一股腦全用在我身上。
我渾身發顫,狗似的跪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浸濕,一遍一遍求他。
江淮不碰我,他穿的整整齊齊站在門口,嫌髒似的離我很遠。
我被逼得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他依舊無動於衷。
最後藥效褪了,我理智稍微回來了點兒,肌肉止不住痙攣,眼淚直掉。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江淮,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江淮緩緩走上前,垂憐似的揉揉我的頭,隨後再次強行往我嘴裡塞。
半個月而已。
江淮成功讓我怕他怕到了骨子裡。
以至於此刻,我是真真切切被嚇到了,很認真思考以我現在的身體還能不能撐住讓他再這麼玩一次。
江淮看著我發抖,唇邊終於有了笑意。
他壓根沒給我把話收回的機會,譏諷:
「錢轉過去了,下次把那些小把戲收一收,疼也老老實實受著。」
03
江淮恨我,我知道的。
恨我恨到希望我去死,只要看見我痛苦受折磨就會興奮,我也是知道的。
他走之後,我緩了好半天才一個人從床上爬起來,拖著酸痛的身體踉踉蹌蹌走進浴室。
看著鏡子裡那張臉,蒼白的,憔悴的,突然就有點想笑。
眼淚即將掉下來的那刻,我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狠狠搓了兩把臉。
怎麼就混成這樣了呢。
我和江淮認識的早,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是很不錯的朋友。
江淮這個人吧,冷是冷了點兒,卻頂著張挑不出任何錯的臉,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痒痒。
我從見他的第一面起就想搞他,瘋了似的想讓這張臉露出些不一樣的表情。
想看他哭,想看他眼底露出屈辱,像喪家犬一樣把我當做救命稻草,最後再跪著求我施捨。
這樣的想法在我胸腔內越燒越旺,我盯著他的臉,緩緩扯起唇角。
他注意到了我,似是不太理解我眼神里的情緒,眉頭微蹙,卻還是出於禮貌點了點頭。
這股矜傲的勁兒,簡直讓我當場想把他拖進酒店裡辦了。
但好飯需細嚼,這個道理我不會不懂。
江淮跟我之前搞的那些人都不大一樣。
他好接近,又足夠警惕,始終跟我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
我等的心焦,真真沒有半分閒心陪他繼續耗,不得已用了些比較過分的法子。
江淮家境並不好,父母離異後各自組建新家庭,唯一相依為命的奶奶還在醫院躺著。
搞垮這樣本就搖搖欲墜的人,真的很容易。
汙衊,栽贓,造謠,偷拍,順帶放了點高利貸,攛掇房東施壓,只要是我能想到做到的幾乎全做了個遍。
我知道他會生氣,也猜到事情暴露後他或許會跟我打一架。
嗯,說實在的,我那時甚至很期望他跟我動手。
可我沒想到江淮會瘋成這樣。
那天外頭下雨,他給我發消息問能不能收留他一晚。
我知道的,他最近精神狀態一定很不好。
名聲臭成那樣,除我之外絕對不會再有一個人願意拉他一把。
白送入口的獵物,傻子才會不要。
我晾了他半個多小時才大發慈悲放他進門,準備好好享用這隻受盡折磨垂死掙扎的獵物。
結果江淮前腳剛踏進來,後腳「咔噠」一聲直接把門上了鎖。
這操作把我看傻了,挑眉問他:「你幹什麼?」
屋裡沒開燈,江淮還比我高上那麼一點兒,整張臉埋在陰翳中,渾身都是外頭雨的寒氣。
他不說話。
沒由來的,我開始心虛。兩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在門口杵了十幾分鐘。
那個氛圍,說是可怖也毫不為過。
像意識到了什麼,我開始緊張,極度害怕中做了個特別傻缺的舉動。
我開了燈。
江淮沒攔我。
於是,我就這麼看到了他眼眶裡根根紅血絲,手背上爆起的青筋,以及恨不得將我弄死的表情。
我下意識後撤一步,如此輕易暴露了自己的畏懼,剎那間從獵人跌到了獵物的位置。
江淮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我轟死在原地:「陳煜,我家裡人死了。」
我呆呆地「啊」了一聲。
江淮問:「那些,都是你做的,對吧。」
他信息素死死壓著我,我能感受到,這個人正處於發瘋邊緣。
我慫到不敢做聲,半晌,又小小的「啊」了一聲。
江淮攥緊拳頭,深呼吸:「我記得我似乎並沒有招惹過你。」
我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
江淮一巴掌先扇了上來。
他沒給我說第三個「啊」的機會。
那一巴掌扇得極狠,脆響過後我耳邊也在跟著嗡鳴。
他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抵在牆上,狠狠掐著我脖頸,信息素失控四溢。
「嗯?怎麼不說話了,說啊,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
我硬生生挨了這下,帶著一絲討饒意味顫抖著哀求:「因……因為我喜歡你……」
江淮手上力越來越重,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他是真的想弄死我。
可是沒有。
他笑了,鬆開手,紅到可怕的眼眶溢出一滴淚,卻也只有一滴而已。
我得了空隙拚命咳嗽,大口大口喘著新鮮空氣。然而還沒等喘息過來,頭髮就被江淮一把扯住,狠狠甩在床上。
我渾身戰慄,這才後知後覺他的力氣竟大到如此地步。
即使我和他同為 Alpha,卻沒有絲毫反抗力氣。
「喜歡我?」
他一口咬住我的腺體,牙齒深深嵌入皮肉,愣是咬出了血。
我這輩子沒受過這種痛,疼的五官扭曲失聲哀嚎,拼了命推開他想跑,又被一腳踹在地上擰斷腳踝。
劇痛襲過來那瞬,整個世界的聲音都被蒙了層厚布。
模模糊糊中,我聽到他說:
「好啊,我幫你實現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