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老實 o。
突然多了一對雙胞胎弟弟。
都是頂 A。
我拿他們當兄弟。
他們拿我當玩物。
1
我媽嫁入豪門後。
⻢不停蹄地飛機轉⽕車轉大巴轉電三輪轉拖拉機。
終於找到正在摘棉花的我。
嗚嗚哇哇地哭了半⼩時,然後補完妝,說:
「⼉⼦,媽帶你過好日⼦!」
我滿心歡喜。
實則不然。
繼父家有一對雙胞胎⼉⼦。
小我三歲,都是頂 A。
一個傲慢。
⼀個綠茶。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癖好。
喜歡爬我的床。
2
最先爬我床的是綠茶弟。
半夜三更。
狗都睡了,他不睡。
隔著被子覆在我⾝上。
給我「⻤壓床」的極致體驗。
「哥哥,還不醒嗎?」
我早醒了。
但我有夜盲症。
不開燈的情況下,睜眼閉眼沒區別。
我還是睜眼了。
因為「鬼」探進我的被⼦,拿出我的手。
「哥哥,摸摸看我是誰。」
摸屁摸。
傲慢弟不會喊我「哥哥」。
他只會揚起⾼貴的下巴指著我:
「你,離我遠點。」
天地良⼼。
我當時只是被他身後的掃地機器人所吸引,順帶看了他一眼。
當然。
綠茶弟喊我「哥哥」肯定不是真心拿我當哥。
我是老實,不是缺心眼。
暫時摸不清他想幹嘛。
那就順著他。
綠茶弟帶著我的手從他稜角分明的下頜摸到後腦勺:
「摸出來了嗎?」
我配合道:
「嗯,你是商陸。」
他的髮型是狼尾,商璨是圓⼨。
⽽且,單憑他那語帶三分笑的說話調調,也很好認。
「哥哥真厲害。」
「……」
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五秒後,他開始了。
3
「哥哥的⼿好小。」
「嗯,你的大。」
「哥哥的手好軟。」
「嗯,你的硬。」
不對勁。
不只。
算了,懂得都懂。
我不自在地動了動腰。
商陸仿佛沒感覺。
仍舊慢條斯理地給我摸手相:
「哥哥的手心有繭。」
「嗯,割豬草割的。」
商陸輕笑了一聲。
「哥哥真可愛。」
「……」
可愛個毛,真想拿鐮刀給他腦袋開個瓢。
我不知道他的視線落在哪裡。
只感覺某處很熱。
他們 Alpha 是這樣的,很容易產生衝動。
我理解。
但我不理解他像狗一樣聞我。
要將我錄入他的嗅覺系統嗎?
灼熱的鼻息從眉心開始往下。
我閉上眼。
那抹氣息像一簇小火苗。
擦過唇角,掃過下頜邊緣,落至頸側。
商陸埋進我的頸窩,用高挺的鼻樑輕蹭著。
「哥哥,你好香。」
「……」
這就純屬胡扯了。
我的信息素被抑制貼壓得好好的。
而且味道是苦艾。
釋放出來也只能聞到清苦的藥香。
我推了推他肩膀:
「回去睡覺吧,困得都說胡話了。」
商陸順勢抓著我的手往下,嗓音悶啞:
「我困不困,哥哥感受不到嗎?」
原來是條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還不如傲慢弟。
掌心貼著的東西存在感太強。
我嘆氣:
「那你想怎樣?」
商陸用嘴唇摩挲我頸側,啞聲誘哄:
「幫幫我啊,哥哥。」
幫?
商陸現在只是用身體壓著我。
如果他用信息素壓我,根本談不上「幫」。
看似他在求我,實則我沒得選。
嗐,生而為 o 的痛。
至少爭取一個棄手保菊嘛。
我動了動手指,放軟聲音:
「用手幫你,行不行?」
黑暗中,商陸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聲音卻溫柔:
「哥哥不願意給我啊?」
他爹的這是人嘴能問出的問題嗎?
我忍了忍:
「……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我一見到哥哥就喜歡得不行。」
信你個鬼。
我抿著唇,思考怎麼保菊。
商陸突然笑了聲,伸出兩指捏住我臉頰:
「看給哥哥為難的,臉都皺了。」
說著,他扯掉我身上的薄被,手臂一撈將我抱坐到他腿上,頗為遺憾道:
「用手就用手吧,我也很喜歡哥哥的手。」
「開始吧,哥哥。」
我閉了閉眼,伸手去掏。
想像自己在搓燒火棍兒。
他大爺的。
手好酸。
商陸突然捏住我下巴,拇指壓住我下唇:
「專心點哥哥,不要偷懶。」
我有點火大,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搓搓搓,搓廢你!
過了好久。
終於聽到他悶哼。
我緊急後撤,卻被商陸抬手握住後頸。
我動不了,絕望地閉眼。
臉上全是。
商陸爽完了。
舒服地喟嘆一聲,伸手拿過床頭櫃的紙巾盒。
一點點地給我擦。
擦乾淨後,在我唇角印下一吻,好似施捨的獎勵。
「哥哥真乖。」
商陸提上褲子下床。
房門打開,走廊的光瀉進來。
他回過頭,笑容人畜無害:
「晚安,哥哥。」
房門合上。
我朝著光亮消失的方向。
猛地將紙巾盒扔過去。
砸出「砰」的一聲響。
去你媽的。
4
隔天一大早。
我在三樓找到正在做普拉提的我媽:
「媽,我要搬出去。」
「啊?為啥啊寶寶?」
「因為……」
我垂眼看了看右手。
實在難以啟齒。
我媽從繩索上下來,一副頓悟的模樣:
「我知道了寶寶!你還惦記著地里的棉花對不對?」
「……」
「放心吧寶寶,媽媽已經找人幫你二大爺摘了。你就安心住在這裡,等著開學好吧?」
「對了,」我媽突然回頭,笑容明媚,「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兩個弟弟和你同一所大學,巧吧?開學後你大四,他倆大一,周末你們還能一起回家吃飯,多好!」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這分明是晴天霹靂。
往外走,路過健身房。
房門半掩,裡面傳出談話聲。
商璨厲聲問:
「你昨晚去他房間幹什麼?」
商陸笑了聲:
「幹人事兒唄。」
商璨冷哼,嘲諷:
「鄉下來的你也瞧得上?」
商陸不以為意:
「鄉下來的怎麼了?我就喜歡他那股憨憨勁兒,眼睛像貓兒一樣,又乖又漂亮,晚上燈一關,眼神鈍得像個小瞎子,讓人特想欺負。」
商璨冷嗤,一拳砸在沙包上:
「你有病。」
商陸語氣懶散,帶著運動後的輕喘:
「是,你沒病,一個勁兒地盯著人後脖子看。他可是 omega,我是他我得告你性/騷擾。」
「你特麼干都乾了好意思說我騷擾?」
商陸輕佻地笑:
「我沒強迫他啊。
「咱們哥哥吃軟不吃硬,你哄著來他會同意的,如果你想的話。」
商璨接連砸出好幾拳,連帶著語氣都變得兇狠: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麼都吃得下!」
商陸丟掉什麼東西砸出「咚」的一聲悶響,輕飄飄道:
「行,當我沒說。」
抬腳往外走:
「我要去找哥哥玩兒了,你接著練。」
「……」
我趕緊閃躲。
倆遭瘟的玩意兒。
5
商陸口中的「找哥哥玩兒」。
就是把我按在花房的玻璃外牆上親到站不穩。
我喘不上氣,仰著脖子承受,眼尾逼出淚。
商陸掐著我的腰,索取無度。
「哥哥,偷聽可不是個好習慣。」
我掀起眼皮瞪他,喘著氣沒說話。
商陸若無其事地勾唇笑,垂著眼,拇指抹過我唇角殘留的痕跡:
「我聞到你的味道了,很特殊的苦艾。」
我拍開他的手,冷聲:
「那恭喜你,以後的就業方向又多了一個。」
商陸臉上的笑意凝固,手掌慢慢握住我後脖子:
「哥哥這張嘴,還是接吻的時候討人喜歡。」
商陸再次低頭銜住我的唇,蠻橫地掃蕩我口腔里的每一寸。
我用盡力氣掙扎抵抗。
直到某一瞬間抬眼。
看見商璨出現在庭院。
就站在商陸背後三米遠。
表情一如既往地傲慢。
眼神里翻湧著憤怒和噁心。
噁心可以理解。
憤怒就很特麼很莫名其妙了。
氣我糟蹋了他弟?
特麼的眉毛底下掛倆蛋看不見你弟壓著我啃、不出聲不制止還特麼的有臉氣?!
我掀起眼皮和攥緊拳頭的商璨對視。
原本掐握著商陸肩膀的手轉而抱住他腦袋。
一邊用力回應商陸的勾纏,一邊承接商璨噴火的目光。
氣不死你!
直到商璨離開。
直到舌根發麻。
商陸將我鬆開。
饜足地在我唇角啄吻一下,回頭看了眼身後被踹飛一塊的草皮。
漫不經心地挑唇:
「哥哥,我們打個賭吧。」
商陸用指腹輕柔地摩挲我紅腫的唇,微微低著頭,和剛才兇狠強吻的模樣判若兩人。
「就賭我哥,要等幾天才會敲響你的房門。
「我賭三天,你呢?」
我喘勻氣,掀起眼皮,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商璨有句話倒是說對了。
「你特麼真的有病。」
6
我躲了他們兩兄弟兩天。
其實主要是躲商陸。
因為聽我媽說,商璨去商叔叔公司了。
第三天。
商陸也去了公司。
我不用再跟著我媽陪她逛街給她拎包。
吃過午飯,正準備去花園幫管家叔修剪花枝。
我媽叫住我,從廚房端出一碗蔬菜瘦肉粥。
聞起來挺香。
我有些為難:
「媽,我吃不下……」
「給商璨送去。」
「……」
「他發燒了,早上醫生才來看過,挺嚴重的。」
「哦?」
活該。
我端著碗往二樓去。
商璨的房間很暗。
我打開了手機電筒,慢慢往裡走。
將粥碗放到床頭柜上後。
我俯身,推了推側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病號。
「喂,死了沒?
「沒死起來吃點東西。」
等了三秒,沒有回應。
我撇撇嘴,隔著空氣「邦邦」給他兩拳。
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下一秒,衣袖被拉住。
身後響起一聲乾澀沙啞的——「媽」。
「……」
這是什麼招數?
拉著我衣袖的手指轉而捏住我半個手掌。
轉身看去。
商璨半睜著眼,眉頭緊鎖。
我慢慢俯身,附在他耳邊,低語:
「我是你爹。」
商璨皺著眉,緩慢轉了轉眼珠。
「媽。」
「……」
服了。
好像是聽說這對雙胞胎很小就沒了媽。
但也不能逮著個人就叫媽啊。
我嘆了聲,抓住他的手。
丟開。
出於人道主義,說了句:
「睡吧。」
轉身後,還是沒能邁開步子。
商璨這次直接坐起來抱住了我的腰。
臉貼著我後背,眷戀地蹭。
「媽媽,別走。」
「……我手機呢?再瞎叫我就給你錄下來。」
「媽媽,我想你。」
「……」
背心那塊被商璨貼著的面料傳來濕意。
我張了張嘴。
乾巴巴地威脅:
「擦眼淚可以,敢擦鼻涕我真的會揍你。」
商璨環著我腰腹的雙臂收得更緊。
眼淚流得更凶。
啞著嗓子、帶著哭腔一聲聲地喊「媽」。
刻骨的思念做不得假。
我也曾這樣想念過我媽。
但我一般會藏進夢裡。
我低頭看了眼商璨。
懷疑他在夢遊。
「媽,別丟下我。」
「……」
仰頭嘆了聲。
我坐下來。
抬手覆上他毛刺刺的後腦勺,抵上我肩膀:
「好啦。
「媽媽在這兒。」
7
出於人道主義。
等商璨再次安睡我才走的。
束進褲腰的襯衣下擺也被他扯出來。
擦完眼淚就捏在手裡攥著。
皺得沒眼看。
我掏出手機,默默在備忘錄記下一句:
星期三,多雲,商大狗發燒耍賴,欠下我襯衫一件。
晚飯時間餐桌上只有我和我媽。
飯後為了避免她再次讓我給送商璨吃的。
我逃得飛快。
回到房間,一頭扎進備戰考研的知識海洋。
遊了五小時。
游得心滿意足,暈頭轉向。
算啦,洗洗睡吧。
洗完澡。
悲哀地發現抑制貼用完了。
整棟大房子,只有我媽才有 omega 專用的抑制貼。
給她發了個消息,她讓我去三樓拿。
回房間途中,會經過商璨的房間。
想到白天當媽的經歷。
我鬼使神差地頓了一下。
就這麼一頓,和剛好打開門滿臉戾氣的商璨來了個對視。
信息素強烈爆發,周身攻擊性陡然加劇。
完蛋。
這狗 alpha 的易感期來了。
我拔腿就跑。
卻在下一秒被攔腰一扯拖進房內。
「砰」地一聲!
房門合上的同時後背猛地抵上門板。
連著反鎖兩道後。
商璨強硬地抵入我雙腿間,抬手掐著我脖子:
「故意不貼抑制劑在我門口晃。
「聞禮,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
還特麼不如燒著。
8
A 和 O 的力量本就過於懸殊。
更何況是易感期的 A。
我動彈不了,用腳尖踢了踢落在地上裝著抑制貼的盒子。
艱難發出聲音:
「你講點道理,我是去找我媽拿…抑制貼,路過…你的房間。」
商璨像頭餓極了的野獸一樣盯著我。
「你說什麼我就得信?」
「……」
我無語了。
閉了閉眼:
「那你想怎樣?啊?大少爺?
「給你咬兩口能不能放過——啊!」
我短促地叫了聲。
商璨這狗日的真的一口咬在我頸側。
我仰著頭一邊深呼吸,一邊冷聲嘲諷:
「我這鄉下來的大少爺也下得去口?你…嗯……」
我克制不住地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
商璨這狗逼按住了我後頸腺體,重重揉捏。
「給我。」
我緊抓著他手臂,撐住下滑的身體。
「…給你什麼?」
「信息素!給我信息素!」
被商璨濃烈爆發的信息素勾著。
苦艾味道已經很明顯了。
可他仍嫌不夠。
我掀起眼皮,好笑地看著他這幅痛苦又渴望的模樣:
「就這麼多。我又沒在發熱期。」
商璨拇指抵著那處一刻不停地揉搓按壓,呼吸又急又重:
「你別逼我。」
我笑了。
咬著唇一邊抵抗生理性顫慄一邊嘲諷:
「我逼你?我拿什麼逼你啊大少爺?活了這麼些年還沒學會說人話……」
商璨陡然捏住我雙頰,咬牙切齒:
「信息素是可以被艹出來的,你不知道嗎?」
我眯了眯眼。
抬手搭上商璨捏住我臉頰的那隻手,緩緩握住。
眼神相觸。
商璨順著我輕推他的力度,鬆了手。
轉而攬住我的腰,猛地壓向他自己。
我瞭然。
輕笑了聲:
「想上我直說啊,大少爺。」
「呲啦」一聲刺響——
睡衣直接被撕開。
扣子崩落地面的清脆彈響。
仿佛是預告一場苟合的倒計時。
我真是變壞了。
最後一顆蹦跳的扣子歸於沉寂。
商璨突然抬手捂住我的嘴。
我不懂他這是要玩什麼 play。
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