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幽深的目光盯著我的胸前問:
「給捏嗎?」
......
「怎麼不說話,不是最喜歡我?」
傅遠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他一改平時恨不得離我十萬八千里的樣子,主動靠近我。
我身子更僵了。
還沒緩過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所以,他說喜歡打拳的、壯實的 beta。
是我?
他貼近我耳朵,呼吸打在上面,手也不老實地探進我的衣擺:
「變白了,手感也變嫩了,連性別都特麼變了,小 beta,真是好樣的。」
我臉漲得有些紅。
依舊試圖矇混過關,夾著嗓子甜膩地問:
「老攻,你在說什麼,我是個 omega……」
胸前作亂的大掌加了點力氣。
我沒忍住,悶哼出聲。
傅遠低啞的聲音響起:
「再叫幾聲聽聽。」
我吞了口口水。
怎麼辦?
好像糊弄不過去了。
16
正緊張,傅遠已經把手抽了回去: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 omega,只是我喜歡的那個 beta 把我睡完就跑了,你說我要怎麼對他?」
我心臟狂跳,幾乎快喪失表情管理。
他什麼意思?
問我幹什麼啊?
到底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
我擠出一抹笑:
「老攻,我也不知道呢。」
傅遠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
「正好我易感期快到了,如果讓我抓到他,不如就把他鎖在房間裡,把他干到下不來床怎麼樣?」
我屁股一涼:
「這不太好吧……」
他涼涼地看了我一眼:
「怎麼?你吃醋?那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
眼看著越描越黑。
我徹底不敢吱聲了。
等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逃回了房間。
還好傅遠沒再找我。
只是到了半夜,我又被熟悉的濕潤感弄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果然胸前又趴了個毛茸茸的腦袋。
傅遠又夢遊了。
我無奈閉上眼,習慣地等著他嘬夠了結束。
可今天的傅遠很奇怪。
他像是不滿足於胸肌,滾燙的呼吸還在一點點往下。
我整個人一激靈,緊緊攥著床單,都冒出了汗。
「別......」
可是夢遊的人根本聽不到。
而且和以前不一樣,房間裡龍舌蘭信息素非常濃郁。
明明之前,傅遠因為極度厭惡我,都會收好信息素的。
直到傅遠的大掌探到睡褲……
我快受不住,死死咬著被子。
很久以後,傅遠才像是滿意了。
閉著眼睛咂咂嘴,起身離開。
就是走路姿勢有點怪異。
剩我在床上,快軟成一灘水。
17
接下來整整一周,都是這樣。
有天晚上,我甚至把房門鎖了。
可沒想到傅遠夢遊中,居然還會拿鑰匙開鎖。
半夜我被熟悉的水聲吵醒。
已經麻了。
房間裡龍舌蘭的信息素快爆炸了,我也快爆炸了。
白天醒來又打了成倍的抑制劑。
這天早上頂著個黑眼圈,又被傅遠的敲門聲叫醒。
他丟給我一套西裝禮服:
「換了,陪我去慈善晚宴。」
我打了個哈欠,還不忘夾著聲音嬌滴滴地說:
「好的。」
傅遠挑了挑眉:
「別夾。」
我心虛,不接他的茬。
第一次參加有錢人的慈善晚宴。
我有些侷促。
面對一堆人好奇打量的視線,快不會走路了。
傅遠突然拉住我的手:
「挽上來。」
他把我帶到一個角落:
「別緊張,想吃什麼自己拿,等我回來。」
我點點頭。
剛吃沒多久,就被人拍了拍肩膀,熟悉的令人討厭的聲音響起:
「好久不見,小娘炮。」
我抬頭,腮幫子裡還塞著食物。
看到是上次那個被我一拳打暈的沒禮貌的 alpha 後,我又繼續埋頭嚼嚼嚼。
他見我不理他,臉黑了。
又扯出一抹笑,遞給我一杯果汁:
「還生氣呢?上次就是個誤會,你把這個喝了,咱們兩清怎麼樣?」
我依舊沒有理他。
但他不依不饒,我煩了。
「我喝了這個,你就能滾嗎?」
「對。」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
是西瓜汁,還挺甜,又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那個 alpha 看著我,露出怪異的笑。
我感覺不對勁。
下一秒,身上發熱,身體軟到有些站不穩。
Alpha 接住我,惡劣的聲音響起:
「死娘炮,看我怎麼整死你。」
18
好熱。
但全身像是被捆住,動不了。
眼前的光好亮,還有閃光燈。
旁邊依稀有對話:
「老大,傅少知道了不會追究吧?」
「能追究什麼,他最討厭這個娘炮了,你們玩完拍下來發傅家,正好幫遠哥離婚。」
「可是......」
「廢什麼話?你們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來,媽的,上次趁我不注意給我一拳,害得老子在兄弟面前出醜,這次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
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
我拚命掙扎,卻被人拍了拍臉。
「別動,嘖,皮膚倒是挺嫩。」
房間充斥著亂七八糟的 alpha 信息素。
很難聞。
很煩躁,煩躁到想給他們一人一拳。
在衣服扣子被觸碰的時候,像是有什麼人破門而入。
打鬥聲響起,又漸漸消失。
繩子被解開。
我落入一個龍舌蘭味的懷抱:
「抱歉,我來晚了。」
傅遠抱著我走的時候,背後那個 alpha 鼻青臉腫,仍不死心問著:
「傅少,你不是最討厭這個娘炮 omega 嗎,我只是想幫你離婚啊……」
「所以你就把人綁了找一堆 alpha 來?國家教你的尊重 omega 教進狗肚子了?你這種人渣,也該嘗嘗這種滋味。」
接著又對保鏢說:
「他弄的藥和那幾個 a 別浪費,都讓他自己享受吧。」
保鏢:「遵命!」
背後傳來 alpha 的慘叫。
傅遠把我帶到隔壁房間。
一進去,我就迫不及待地纏了上去:
「熱......」
可他只是緊緊抱著我蹭了蹭,很認真地說:
「我不討厭你的。
「我之前那樣做只是以為你是陸安,想把你嚇跑,這樣就可以把真的你娶回家了。」
我都快熱瘋了。
他在這嘰里咕嚕說啥。
我抱著他的腦袋,想直接啃上去,卻又被傅遠用手指抵住額頭。
他聲音低啞:
「我從頭到尾喜歡的就只有你一個,但你呢,為什麼之前睡了我就跑……」
他還在那質問,我直接含上了他的手指。
吮吸,舔弄。
龍舌蘭的信息素,好吃。
傅遠低罵了一句,他的信息素快爆炸了,還在那問:
「所以你喜歡我嗎?林晟。」
這一次,他叫的是我的真名。
就知道問,都特麼這樣了。
我摁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推到床上。
傅遠乖乖地被我摁在身下,抬頭看著我:
「我易感期,你確定要這樣嗎?」
我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開始沒有技巧地亂啃。
被我放開後,傅遠喉結滾了滾,呼吸都不穩:
「你這次睡完了不許跑。」
我不語,只是一味摸到他皮帶。
......
一個晚上,我的藥就解了。
只是剛恢復神智,就被身後的 alpha 握住腳腕扯了回去。
我啞著嗓子:
「放開我……不能再……唔……」
還沒說完,就又被咬了。
傅遠咬著我發育不全的腺體。
強行闖入、打開、標記……
我瞳孔再度失焦,被勾起了發熱期。
中途好不容易休息了會兒,我被傅遠抱著去浴室清理。
又被抱著喂了一點粥。
還沒消化完呢,就又被咬了。
......
19
頂 A 的易感期真的不是蓋的。
整整七天七夜。
傅遠易感期結束時,我身子像被車輪碾過似的,根本下不了床。
腰上還搭著他結實的手臂。
「早安,老婆。」
我啞著嗓子:
「誰是你老婆?」
傅遠湊上來親了我一口:
「怎麼不夾了?」
我給了他一肘擊,他悶哼一聲:
「不愧是打拳的,七天還這麼有勁。」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抱著我蹭了蹭:
「我記得你胸肌的形狀。」
我臉一紅。
艹。
「死變態。」
回家路上,傅遠問我那一串數字到底是什麼,我有些心虛,支支吾吾:
「銀行號碼,我以為你點我過夜,而且睡完了,你都沒給我打錢……」
他徹底明白過來後,舔了舔後槽牙, 整笑了:
「成,現在轉你。」
後來傅遠又問我為什麼不和他坦白。
我沒忍住說了合同違約金的事, 還讓他千萬別告訴陸安。
「咱們就結婚三年後離婚就行,就不用付違約金了。」
傅遠又被整笑了:「你還想和我離婚?」
他直接帶著我殺去了陸安家。
沒想到的是,他哥傅宴也在。
陸安翹著蘭花指敷著面膜,傅宴坐在他旁邊給他揉腰。
看到我們, 驚得面膜都快掉了, 尖叫道:
「林晟!你怎麼帶他過來了!不是說好了幫我頂三年嗎?傅遠, 我告訴你, 我可不喜歡你這種脾氣差又愛裝的臭 alpha, 要不是我爺爺非要我嫁,我才不會想到這個辦法……」
傅遠皺了皺眉:
「別凶我老婆, 還有,你說誰脾氣差又愛裝?」
陸安說得更來勁了, 指著傅宴大叫道:
「就說你!小時候就一整天擺著個臭臉……」
傅遠氣笑了,打斷他:
「我也沒多喜歡你這種嬌氣包。」
陸安急了,踹了傅宴一腳:
「你看你弟弟, 一來就凶我, 你快去給我教訓他!」
眼看就要打起來。
傅宴給了傅遠一個眼神,後者閉了嘴。
......
最後討論出:為了雙方爺爺兩家聯姻的心愿,讓陸安嫁給傅宴,傅遠重新娶我回家。
大家一致贊同。
除了陸安翹著蘭花指,不情不願地對著傅宴哼了一聲:
「便宜了你這個狗東西。」
20
重新辦的婚禮盛大隆重。
這次邀請了很多人,包括之前擠兌我的兄弟。
他們一人端著個酒杯給我陪酒,道歉:
「對不起啊大嫂, 我們之前真的不知道是你。」
我擺了擺手,剛想說什麼,陸安就像鬼一樣出現在他們身後。
翹著蘭花指, 幽幽地問:
「就是你們嘲笑嬌氣的 omega?」
他們看著陸安背後的傅宴。
冷汗更多了。
倒是上次給我下藥的那個 alpha,沒再出現過了。
婚禮我妹妹也參加了。
她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問傅遠:
「你會對我哥哥好一輩子嗎?」
傅遠很認真地跟她說:
「會。」
她又問:
「那你會打他嗎?」
傅遠露出心疼的神情:
「不會, 但他可以打我, 我最喜歡被他打了……」
我臉一熱, 推了推傅遠的腦袋:「別和小孩子說這些。」
視線一轉, 我愣住。
沒想到, 還能見到媽媽。
她努力把自己縮在不起眼的角落, 可我一眼就看到了。
一邊哭一邊偷偷看我。
和我對視後又慌忙移開目光, 往人群後面躲。
我第一時間打量她的臉。
真好,沒有傷。
真好。
還好當年她逃出去了。
傅遠小聲問我:
「你要過去看看嗎?」
我點點頭。
但我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 是流著淚的對不起。
她說她不該走的。
她說她走之後我們哭著的樣子成為了她今後大半輩子的噩夢, 後來她去找過我們,卻被告知那個畜生已經死了,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
她說她不是一個好母親。
她問我怪她嗎?
愧疚像是把她壓彎了腰,我搖搖頭:
「媽,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只會開心,還好你跑掉了。」
我是她愛的孩子,也是最不想成為她拖累的人。
就像當年小小的我, 一邊流著血一邊露出開心的笑——
媽媽離開了那個地獄, 真好。
現在,我抱住她, 露出同樣開心的笑:
「媽,再見到你真好,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媽過得……很好。」
「很好就好。」
日子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