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我替人聯姻。
聯姻對象是個脾氣很差的頂 A。
新婚夜,他冷臉警告我:
「離我遠點,我對你這種嬌氣 O 不感興趣,我只喜歡 beta。」
我卻盯著他的臉發愣。
之前我戴⾯具,裝 beta 打⿊拳時。
他點過我,過夜。
1
被傅家⼩少爺點名包場時,我剛贏下一場拳擊⽐賽。
我戴著面具,光著膀⼦,身上還有被對手砸出來的淤青。
傅遠的視線落在我胸前。
整個人散發著頂級 alpha 的侵略性。
他絲毫不嫌棄我⾝上都是汗,直接上手。
邊捏邊評價:「挺結實。」
我垂著頭,忍著怪異的感覺。
在他捏到腰腹上的淤⻘時,還是沒忍住,悶哼出聲。
傅遠低笑⼀聲:
「疼?」
我漲紅著臉,搖搖頭。
不太疼的。
只是作為⼀個 omega。
那塊太敏感了。
傅遠的⼿沒收回去,聲⾳低啞:
「不疼的話,再叫一聲。」
等包場結束,我一場拳擊都沒打。
胸肌卻被傅遠捏得更加鼓囊了。
他聲⾳帶著饜⾜:
「小 beta,我們明天⻅。」
我忍著發軟的⾝子,點點頭。
傅遠走後,我幾乎迫不及待地衝進洗手間。
給⾃己打了一針抑制劑。
其實我是個 omega。
只是為了打⿊拳這份工作,裝成 beta。
而剛剛,傅遠在我面前,絲毫沒有收斂他的信息素。
頂級龍⾆蘭的味道幾乎快把我腌⼊味。
我靠著牆,努力降低⾝體的溫度。
太折磨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被勾出發熱期。
2
發工資時,主管拍拍我的肩:
「林晟,你知道傅少是什麼意思吧?」
我數著比打拳多幾倍的工資,試探地問:
「他看上我的胸肌了?」
畢竟傅遠每次點我,啥也不幹,就是都要把我的胸肌揉得腫腫的。
主管失笑:
「林晟,你還真是遲鈍,傅少明顯看上你了。」
他的話意味深長:
「你不是缺錢嗎?被包養,可比打黑拳來錢快,你一個 beta,和他睡一覺也不會少塊肉,指不定傅少一開心,你的債全給你還完了。」
我漲紅著臉搖頭:
「不行!」
主管嗤笑一聲:
「你一個普通的 beta,能被看上的機會可不多,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傅少的床多少人想爬還爬不上呢。」
我仍拒絕。
主管不知道。
其實我是個腺體發育不全的 o,和頂 a 睡完,搞不好會被標記的。
主管看著我:
「大傻子,行,好好打拳吧。」
主管走後,旁邊一起打拳的高大 alpha 站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嘲諷道:
「你在這裝什麼呢,拳打得不怎麼樣,勾引人的手段倒是一流。」
我抿著唇:「讓開。」
他沖我揮了揮拳頭:
「拽什麼?不就是被有錢少爺看上了,區區一個 beta,也就你聞不到,你身上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味道,像是 alpha 在標記領地,真的有夠嗆的。」
我被他說得有些煩,推開他走了。
背後還傳來他陰陽怪氣的聲音:
「有錢人也就玩玩,哪會真看上你這個 beta……」
我沒在意。
反正我本來就沒打算靠這個賺錢。
可當天下午,催債的就把電話打到了妹妹學校。
妹妹回家,哭著問我怎麼辦。
我蹲在被催債的砸得稀巴爛的小出租屋裡。
盯著天花板,沒吱聲。
只是怎麼仰著頭,都好像望不到天。
許久,我摸著她的頭,聲音乾澀:
「別哭,哥有辦法。」
於是第二天傅遠又包場時,我抓住他在我胸前的手,磕磕巴巴地問:
「傅少,要不要直接睡?」
3
傅遠愣了一下,眼眸幽深:
「這麼直接,你是答應了?」
我點頭。
只要他能幫我還債。
他眼底透露出一絲愉悅,塞給我一張房卡:
「行。」
去酒店之前,我打了成倍的抑制劑。
沒事的。
傅遠以為我是 beta。
我脖子上的腺體,也早已因為當年父親的一拳,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損傷。
他看不出我是個 omega,也不會標記我的。
可到了地方,我還是有些慌。
傅遠披著浴袍,抬起我的臉:
「怎麼還戴著面具?」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
「我長得丑,怕嚇到您。」
其實只是不想被傅遠看到臉。
這種事就像打黑拳一樣。
都不太見得光,戴著面具就好。
這樣摘了面具,我又能做個正常人。
傅遠笑笑:「我不介意。」
在他執意要摘的時候,我握住他的手腕。
踮起腳,把嘴唇送了上去。
最終,他關了燈。
傅遠把臉埋在我胸前。
「第一次見你我就想這麼乾了,真特麼軟……」
我死死攥著床單,沒忍住出了聲。
黑暗中傳來低笑:
「反應這麼大,第一次?」
「嗯......」
直到意識到什麼,我聲音發顫:
「傅少,措施……」
傅遠鉗制住我的手腕,聲音低啞:
「不需要,我也是第一次。」
腦子快被燒壞了。
直到被龍舌蘭信息素強硬地闖入體內。
我一點點失神。
生理性淚水從眼角流出,滴落在床單上。
4
被電話吵醒時,傅遠還在睡。
我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還在。
傅遠把臉埋在我胸前蹭著,聲音低啞:
「吵。」
我掛了電話,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胳膊拿開,又顫著腿穿上衣服。
頂 A 的體力,果然不是蓋的。
只一晚上,我這麼抗揍的,居然都差點下不來床。
走之前,我給傅遠留了張我的銀行卡號。
已經陪傅遠睡完了。
等他醒了,應該會自己打錢吧。
可還沒等到轉帳,我就被綁了。
綁我的是陸家小少爺陸安。
陸安翹著蘭花指,指著我,語氣嬌嬌的:
「就他吧,讓他替我去聯姻。」
我拚命掙扎:
「放開我!什麼聯姻?」
陸安抬起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
「林晟,好賭的爸,逃跑的媽,上學的妹妹,和欠債的你,只要你替我去聯姻,我就幫你照顧上學的妹妹,還會幫你清帳……」
我仿佛被這句話定住:
「你說真的?」
陸安循循善誘:
「當然,所有的債務,一筆勾銷。」
我用力眨了眨眼。
是真的,不是夢。
就是屁股還隱隱作痛。
特麼的。
早知道不陪睡了。
5
陸安讓我簽了合同。
合同規定我要頂替他去聯姻。
三年後陸家會提出離婚,到時候我就自由了。
作為報酬,陸家會替我一次性還完所有帳務。
唯一一點是,我不能被發現。
陸安指著我的腦袋:
「被發現了,你就要賠償天價違約金,是你現在欠債的十倍。」
我抖了一下:
「放心。」
陸安是一個很嬌氣的 omega。
為了不被發現,他讓我向他學習。
我盡力了。
但實在太為難我這種大老粗了。
陸安第三次向我展示他的蘭花指時,我不死心地問:
「一定要翹蘭花指嗎?」
他沒好氣白我一眼,嬌滴滴地說:
「和你這種大老粗說不明白,但拿了錢,就快跟我學,不然露餡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長嘆一口氣。
不僅性格,連身子都是。
要變得嬌軟。
陸安嫌棄地看著我一身肌肉:
「從現在開始,不許再鍛鍊了,飲食也給我控制!」
因為打黑拳,我身上有著不少積存的淤青和疤痕。
陸安還給我做了祛疤手術。
一個月後,我的皮膚又白又嫩。
聯姻前一天,在陸安審視的目光下,我翹著蘭花指,夾著嗓子:
「明天,我就要結婚了。」
這下,陸安盯著我,徹底滿意了。
6
陸家幫我還完了最後一筆錢。
晚上,我咬著被子無聲落淚。
終於還完了,不用再經歷被催債的噩夢日子。
這些債,都是因為我那好賭又愛家暴的爹。
小時候,我媽總護著我和妹妹。
可我那個畜生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那天他再次找我媽撒氣時,我小小的身子死死扯著爸爸的褲腿:
「不許打她!」
我媽拖著滿身的傷想跑,跑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
我爹正一拳拳砸在我身上:
「小畜生,放開老子!」
我妹妹在旁邊哭。
我媽淚流滿面,一瘸一拐就想回來。
我沖她哭著喊:
「媽,跑吧,別管我們,也別回來……」
別回來。
我不想再讓那個畜生打你了。
她流著淚看了我一眼,最終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鼻青臉腫地笑了。
我爸生氣極了,一拳砸到了我的腺體上。
醫生說腺體半廢了。
大概是老天有眼,我爸沒多久就喝酒喝走了。
可是那些債務不會消失。
我選擇偽裝成 b,和一群 a 去打拳。
只是因為我抗揍。
儘管每次搏命打黑拳賺來的錢都抵不上那些高利貸的利息……
但現在,一切都挺過去了。
我抹了把眼淚。
聽說聯姻對象是個脾氣很差的頂 A,所以陸安才不願意嫁,找我去替他聯姻。
可我知道,那不算什麼。
和我以前過的那些日子比。
那算是天堂吧。
7
和陸安說的一樣。
聯姻對象確實脾氣不好。
新婚夜,他剛走進房間,就冷聲警告我:
「陸安,我對你這種嬌氣 o 不感興趣,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爺爺逼我娶你,但今後離我遠點,不然的話……」
我在心裡嘆氣。
果然,聯姻對象確實不是個好相處的。
刻薄的話不斷從他嘴裡說出。
我忍住一拳揍過去的衝動。
在心底默念三遍——我是個嬌氣 o。
於是我夾著嗓子,翹著蘭花指,逼自己紅著眼眶:
「老攻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可是最喜歡老攻了……」
結果說一半抬頭,我愣住了。
那是一張熟悉的帥臉。
傅遠抱著手臂,還在繼續冷漠地輸出:
「不許叫我老攻,我有喜歡的人了,他是個強壯的 beta,總歸不是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
我腦袋一片空白,根本聽不進去。
糟了。
陸安的聯姻對象怎麼會是傅遠呢?
一個月前我剛和他睡過啊!
我偽裝陸家小少爺的事不會被發現吧?
想到合同天價的違約金,我緊張得不敢吱聲。
8
他對上我的眼睛,語氣頓了一下。
下一秒偏過頭,耳根子紅了,冷聲道:
「別以為你用那雙眼睛盯著我,我就會心軟,你這種……你這種嬌氣又倒貼的 omega,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接著就走了。
門被甩得重重一響。
我只感到莫名其妙,卻又鬆口氣。
還好當初堅持戴著面具。
傅遠好像沒發現我。
我的身子卻仍對他的信息素有反應。
雖然傅遠那次沒咬我的腺體,卻強行闖入了生殖腔。
好在不是發熱期,沒法被終身標記……
只是那種又酸又脹的感覺。
光想想就讓人發燙。
晚上,我躺在 2x2 的大床上。
和出租屋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不一樣,床墊很軟。
房間很大,也沒有漏雨導致的潮濕和霉味。
我貼著柔軟好聞的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這是我有史以來睡過的最好的一覺。
除了半夜,我被嘬醒了。
感受到胸前異樣的觸感。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黑暗中,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一拱一拱的。
還有水聲……
9
這熟悉的一幕瞬間把我帶回到一個月前。
傅遠也是這樣把臉埋在我胸前……
我漲紅著臉,聲音都忘了夾:
「傅遠,別舔了……」
可他的動作不停。
仔細看,傅遠的眼睛甚至還是閉著的。
一邊吧唧嘴一邊說著夢話似的:
「真壯實。」
像是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