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離港完整後續

2025-1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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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護短的皺起眉心:

「謝澤遠,延川哥不是你說的那樣,話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經同意私自擅闖私人莊園,你已經違法了。」

聽出我在趕他走,謝澤遠的臉色異常難看,一時間,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哄我回家的,而不是來跟我吵架的:

「沈清,我已經親自來找你了,拜託你別再跟我耍小孩子脾氣,乖乖跟我回家吧。」

「回家?」

我看傻子似的看著謝澤遠。

我問他:

「你是不是出車禍撞壞腦子了?我跟你已經離婚了,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份簽了我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快遞丟失的幾率雖小,但也並非不可能。

就在我想著重新列印一份離婚協議,讓男人帶走之際,卻聽到他大言不慚沉聲道:

「那份不知所謂的離婚協議書早就被我撕了個稀巴爛。

沈清,我知道你在氣什麼,寧蕊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她絕不會出現礙你的眼。」

謝澤遠急切走近我,抬手想要撫摸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

然而沒等他觸碰到我,就被我率先推離。

我的語氣很平淡:

「謝先生,當初沈家落難,只有謝家伸出援助之手。

嫁給你的這九年,我一直在盡力償還恩情。

如今寧蕊懷了你的孩子,謝家終於後繼有人。

我由衷祝福你們一家三口永遠幸福平安。」

話已至此,聰明如謝澤遠,怎麼可能聽不出我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這一刻,男人徹徹底底慌了神。

「老婆,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難道這九年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報恩?

你以為我會相信如此拙劣的謊言嗎?」

不!他當然不會相信。

如果我對他沒有愛。

為什麼要每天出門前,都撒嬌求他親吻我的臉頰?

又為什麼要在他生病做手術時,把雙眼哭腫成核桃,傻子似的守在手術室外,誰勸都不肯走?

我明明好愛他。

愛到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對他情根深種。

可他又做了什麼呢?

滿眼愛意的我越是聽話包容,他越是肆無忌憚的欺辱我的人格尊嚴。

他忘了人心都是肉長的。

痛多了,麻木了,漸漸地,就不會再自甘墮落,浪費感情。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謝澤遠雙眼赤紅深深望著我:

「沈清,我真的不知道寧蕊的存在會讓你這麼難過,我跟她,只不過是喝多後的一夜情,把她帶回家也只是出於道義上的責任。

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讓她移民離開,好不好?」

我堅定搖了搖頭:

「謝澤遠,我不在乎你跟寧蕊是什麼關係。

你只需要知道,我在這裡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不可能再跟你回去,所以你趕緊走吧。」

「什麼新的生活!你!……」

急火攻心之下,兩天沒合眼,還因刺青失血過多的謝澤遠話還沒說完,便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人驟然陷入黑暗。

等他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十一點。

看到床頭放著傭人送來的一杯水,有所誤會的謝澤遠,難掩喜色走出房間,強忍身體不適想要找到我。

可是當他滿頭冷汗沿著旋轉樓梯來到頂樓天台時,

印入眼帘的卻是我和裴延川痴纏擁吻的繾綣畫面。

心臟猛然收緊刺痛!

謝澤遠蒼白著薄唇一個箭步衝上來揪住裴延川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質問:

「你在對沈清做什麼?」

事到如今,謝澤遠無法再自欺欺人的只把裴延川當做我名義上的鄰家大哥。

「誰准你碰我老婆的?!」

裴延川被他逗笑了:

「你老婆?謝澤遠,你真的有把清清當成你的老婆好好珍惜嗎?」

「你!」

沒等謝澤遠繼續發難,脾氣火爆的裴延川直接揮拳打中謝澤遠左臉!

「姓謝的,如果不是清清心善,我早把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丟到莊外喂野狼了。」

「我告訴你,清清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就算你再怎麼死皮賴臉騷擾她,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聞言,謝澤遠愣愣的放下即將反擊的拳頭,難以置信看向我:

「他說的是真的嗎?

沈清,我們分開還不到一個月,你就答應了別人的求婚?」

我沒有告訴謝澤遠,早在知曉寧蕊有孕的那天,我就已經隔著越洋視頻,答應了從小愛慕我的延川哥的莊重求婚。

我只懶洋洋靠在裴延川寬闊的肩膀上,似笑非笑沖他嗯了一聲。

謝澤遠一臉荒唐顫聲道:

「沈清,你是瘋了嗎?

你是我的妻子,我根本沒有同意離婚,你卻一轉頭就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為什麼不敢?

我略微側了下頭,好整以暇眨了眨眼:

「你的同意對我而言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謝澤遠,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

我最後一遍告訴你,你在我心裡一文不值。

我跟你,真的已經結束了。」

說完,無視瞬間失魂的謝澤遠,我與裴延川十指緊扣,轉過身繼續賞月聊天。

謝澤遠是什麼時候離開莊園的,沒人知道,也無人在意。

但他並沒有回國,而是在莊園附近買了一棟可以眺望到葡萄種植地的高層大廈。

他每天的日程除了跟國內管理層開遠程視頻會議,就是開車來到莊園鐵門外,帶著絕不重樣的鮮花或我曾經跟他提過,可他一直沒有送過的玩意禮物,守著我出現。

我既沒有搭理他,也不曾為了他改變自己的出門計劃。

九年卑微至極的錯位婚姻教會了我一件事。

女人永遠不要為了遷就男人,改變自己的人生方向。

該工作就工作,該社交就社交。

天大地大,我只負責讓自己開心快樂。

至於謝澤遠,我想,他之所以纏著我不肯放手,肯定是因為謝老爺子捨不得我,三申五令的讓他必須求得我原諒。

於是我親自打電話給謝老爺子,告知他我已經有了未婚夫和新的生活,請他不要因為心疼我,強迫謝澤遠繼續待在英國做無用功。

然而在我打完這通電話後連續一整個月,謝澤遠出乎意料的依然守在莊園門口,只為隔著車窗,遠遠看我一眼。

最先沉不住氣的人,是裴延川。

那天深夜我和裴延川剛參加完派對,遠遠的就看到謝澤遠捧著一成不變的白玫瑰站在街燈下。

我剛走下車,身後的天空就突然撒開數以萬計的彩虹煙花。

裴延川曾自虐式的無數次看過謝澤遠向我求婚時的錄影帶。

那時年輕無知的我,就是被漫天絢爛的煙花炸暈頭,滿心喜悅的答應了謝澤遠的求婚。

如今見我被煙花吸引了注意力,本沒什麼安全感的裴延川終於忍不住衝到謝澤遠面前,滿懷怨氣的跟謝澤遠玩命扭打起來:

「謝澤遠!你個死不要臉的男小三!整天就想著勾引我未婚妻看你一眼,活了三十多年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賤的狗皮膏藥!」

「我是狗皮膏藥那你是什麼?我和沈清在一起整整九年,如果不是她因為車禍失去生育能力,不能懷孕。

我根本不會同意寧蕊把孩子生下來。

我告訴你,沈清她現在只是對我有所誤會,以為我真的出軌不愛她了才會勉強接受你這個萬年備胎。

等我把她哄消氣了,她立馬就會跟你退婚重新投入我的懷抱。」

聽到這話,裴延川怒極冷笑著一拳把謝澤遠打倒在地。

我出車禍失去孩子時,是裴延川拋下所有工作,直接來到我面前,衣不解帶陪護到我康復出院。

而那時的謝澤遠,藉口工作繁忙,實際買了兩張飛往布拉格廣場的機票,陪著寧蕊吃喝玩樂,逛遍整個旅遊城市。

無論我如此阻止,兩個男人依舊打得難捨難分之際,有兩個國外警察正巧開車路過。

其中一名警察和謝澤遠對視一眼後,立馬下車,阻止爭鬥,不由分說的把我們三個一道帶到附近醫院。

一到醫院,全程關心裴延川的我,反被推到了謝澤遠的病房裡。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今晚的一切都是謝澤遠設計的圈套。

而他如此大費周章做著出戲,居然只是為了能有時間跟我獨處。

我一臉好笑的問他:

「至於嗎?」

被打斷了兩根肋骨的謝澤遠卻紅著眼眶,不好意思的對我笑了一下。

然後啞著聲音,一字一頓對我說:

「沈清,我很想你。」

我想你想得整個人都快瘋了。

醫生走進來給謝澤遠處理傷勢時,我看到了他胸口處的紋身。

太陽,月亮,星辰。

這是我當初剛懷孕時,親自設計的一家三口圖。

我記得謝澤遠對這張圖的評價很簡單:

「月亮?你這種貨色也配?」

病房內,趁著裴延川被支開,謝澤遠走到我面前,死死抓著我的手腕,說什麼都不肯鬆開:

「沈清,我想親自向你道歉。

對不起老婆,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會盡力彌補你,只求你能原諒我。」

沒等我開口說話,他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是寧蕊打來的。

接通電話的同時,謝澤遠毫不猶豫打開擴聲話筒。

「澤遠哥哥!救命啊澤遠哥哥!劉助理突然帶著幾個人闖進公寓,他,他們把我帶到了醫院……孩子,他們想拿掉我們的孩子!」

聽著寧蕊撕心裂肺的求助聲,謝澤遠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光顧著對我微笑:

「寧蕊,我已經知道那天你給我下藥的事,這個孩子,絕不能留。

還有,你找水軍發布在網上的那幾條關於謝氏集團夫人不能生育的造謠貼,我已經找人刪除乾淨。

造謠我老婆的代價就是,待會做手術時醫生不會給你打麻藥,從今往後,你也不可能再有孩子。」

呼吸停窒好幾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寧蕊,結結巴巴的開始隔著手機瘋狂求饒:

「謝總!謝總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求你,我,你放過我們的孩子吧!謝……!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寧蕊突如其來的恐怖尖叫聲,我本能的凝眉眨眼。

見我面露異色,謝澤遠立馬把電話掛斷。

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放到他的臉頰上,面容異常蒼白的謝澤遠,一臉深情的對我說:

「沈清,晚些時間我會讓他們把手術視頻發過來。等你親眼看完,可不可以稍微原諒我一些?」

哪怕只有一些些,都是好的。

我抽回被弄髒的手,看著瞬間失落的男人,不咸不談建議他:

「這家醫院的精神科很有名,你應該馬上去掛個號。」

謝澤遠朝我虛弱笑了笑:

「好,都聽你的。」

謝澤遠想,這九年以來,他虧欠我的東西實在多得數不清。

可是沒關係,已經意識到錯誤的他,絕對會用自己的餘生努力彌補對我的所有虧欠——

就在他抱持這個想法的第三天,我和裴延川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當謝澤遠收到風聲,不要命的飆車趕到現場時,頭髮花白的牧師正好宣讀完結婚誓詞。

謝澤遠親耳聽到一襲潔白婚紗的我,笑盈盈對裴延川說出那三個字:

「我願意。」

「不!沈清!你不能嫁給他!」

心臟麻木劇痛到整個身體觸電般跪倒到鮮艷紅毯上,平日冷漠自持的謝總,此時此刻像條被暴雨淋濕的無家落水狗那樣,雙膝跪地,聲音無比沙啞的苦苦哀求我道:

「老婆,我們不離婚,我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我求你不要嫁給別的男人……」

眼帶毫不掩飾的厭惡,我居高臨下對他說:

「謝澤遠,看在謝老爺子給我發了祝賀紅包的份上,我勉強可以原諒你打斷我婚禮的無理舉動。

但是我和延川哥的婚禮並不歡迎你,麻煩你從哪來,滾哪去。」

聽到我如此絕情的話,謝澤遠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

「沈清,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只要你願意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發誓我一定會改……!」

「我接受不了沒有你的生活,自從你離開後,我每天都在想你,就連夢裡都是你曾經對我的那些好。

沈清,我愛你,我比所有人都愛你……」

撕心裂肺的將自己的洶湧愛意不管不顧,當眾宣之於口。

謝澤遠情緒激動到額頭上的青筋全部爆起,撕扯開身上的黑色襯衣,指著仍在滲血的月亮紋身,雙目滴血道:

「你是我的月亮,老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我只求你別不要我!」

「噗呲——」

見我非但不為所動,還捂著嘴角笑出了聲,謝澤遠整個人都傻了。

我對上他失魂落魄的眼,風輕雲淡道:

「謝澤遠,我已經有了真正愛我,而我也愛他的人。他就是我的丈夫,裴延川。

至於你,就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眼睜睜看著我欣然接受耳尖通紅的裴延川,將九克拉的大鑽戒,牢牢套到我的無名指上。

謝澤遠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凝結成了冰。

當我牽著裴延川的手,掠過謝澤遠。

滿臉幸福的任由裴延川將我公主抱著,走向禮堂外的蜜月轎車時。

被我拋在身後的謝澤遠,突然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恐怖舉動!

一把抓起切蛋糕的銀白長刀,謝澤遠滿眼血淚的衝著我嘶吼:

「你只是害怕再次受傷,可是沒關係,我現在就把我的真心拋出來給你看!」

將長刀狠狠刺入胸膛,謝澤遠瞬間痛不欲生渾身顫抖:

「你看啊,沈清,我的心,我的心……」

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愛你……!

「沈清,我求你回頭,最後看一眼我的真心……!」

耳邊傳來謝澤遠卑微至極的嘶吼哀嚎,我頭也不回的窩在裴延川甜笑撒嬌:

「老公,神經病發瘋好可怕,快把我帶走吧。」

裴延川大步流星走出教堂,溫柔至極的把我放到跑車副駕駛:

「老婆,我們私奔吧。」

「好。」

眉眼彎彎,我輕鬆依偎在裴延川肩頭。

任由他一腳油門,帶著我往真正的幸福奔去。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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