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離港完整後續

2025-1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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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遠的女秘書懷孕了。

九周年紀念宴,他把人帶回家。

風輕雲淡囑咐我:

「小姑娘嘴巴刁,今後的一日三餐,不能重樣。」

「她膽子小,睡覺要人陪。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搬去客臥。」

我沒說話,拿取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平靜走向大門。

管家想要勸阻我,男人卻冷笑開口:

「隨便她鬧。反正不出三天,就會灰溜溜滾回來。」

聞言,所有人笑出了聲。

他們當著我的面,打賭一千萬。

賭我沒過今晚,就會跟條哈巴狗似的,哭著求謝澤遠放我進門。

可他們不知道,那人安排的邁巴赫,早已等在屋外。

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

即將走出別墅大門時,謝澤遠突然叫住我。

「沈清,把你的平安鐲留下,小蕊最近總做噩夢。」

鐲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

對上我發紅的眼,男人很是冷淡:

「你開個價。」

卑賤如泥的九年婚姻,能值多少錢?

我懶得計算。

我只知道,上回在滑雪場拒絕把護目鏡讓給寧蕊的下場,

是被男人扒光衣物,丟棄在半山腰。

取下平安鐲,帶到寧蕊手上。

我對寧蕊說:

「祝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

聞此祝福,謝澤遠破天荒給我一個台階:

「沈清,只要你夠聽話,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男人話音剛落,寧蕊手上的鐲子,倏然滑落,破碎。

瞧見寧蕊腿被劃傷,謝澤遠將她公主抱起。

厲聲命令管家通知家庭醫生。

男人的著急模樣,引得在場人一臉好笑看著我。

此情此景,不光他們覺得好笑。

就連我自己也覺得可笑。

昨晚,我心臟病發作時,謝澤遠正要出門陪寧蕊看流星。

即便我口吐白沫,暈倒在地,男人依舊面不改色從我身上跨過去。

失去意識前,我聽到他囑咐管家:

「讓人消毒整個客廳,明天小蕊回家,決不能讓她聞到臭味。」

握緊行李拉杆,我轉身想走,男人卻冷臉扣住我的手腕:

「道歉。」

「什……」

沒等我說完話,我已經被他拖跪到寧蕊腳邊。

膝蓋蹭到玉石碎片,染紅白色地面。

看到血痕,謝澤遠眼露嫌棄鬆了手。

「你做小動作把小蕊的鐲子摔壞,還害她受了傷,難道不應該跟她說聲對不起?」

嫁給謝澤遠後,「對不起」三個字,成為我的口頭禪。

煲的湯太淡了,對不起。

擔心他喝醉難受,發信息打擾到他,對不起。

無意間看到寧蕊約他去酒店的簡訊,觸犯到隱私,真心對不起……

咬爛嘴裡的肉,我認命直起身。

向寧蕊一百八十度鞠躬,道滿三遍歉後,

我漠然看向謝澤遠。

輕聲問他:

「請問夠了嗎?」

盯著我唇角的鮮血,男人的胸口明顯起伏了一下:

「沈清,你最倚仗的老爺子不在這,你裝這副噁心至極的可憐樣給誰看?」

沒等我回話,家庭醫生匆匆抵達。

撞開礙事的我,謝澤遠把醫生領到寧蕊身邊。

在他滿心滿眼都是寧蕊時,我快步走出大門。

剛走出別墅,我就聽到

嗶嗶——!兩聲鳴笛。

看到鐵門外的銀白轎車,我不由加快步伐。

然而沒等鐵門打開,兩個保鏢突然出現,強行將我帶回別墅。

書房內,謝澤遠將我五花大綁。

命人用兒臂般粗的針頭,刺入我的手臂。

隔著半開房門,我聽到醫生對謝澤遠說:

「謝總,太太和寧小姐雖然都是RH熊貓血,可太太自小有心臟病史,強行抽血極可能引發急性休克。

我覺得還是先去醫院,再為貧血的寧小姐進行輸血治療比較……」

「不必再勸我。」

謝澤遠冷冰冰道:

「你唯一的任務是讓小蕊恢復健康。至於其他的,我自有分寸。」

聽聞謝澤遠走近的腳步聲,我緩緩閉上眼。

「很疼嗎?」

男人少見的語帶安慰:

「再忍一下,很快就抽完了。」

我偏過頭,懶得跟他廢話。

抽完八百升靜脈血,我的嘴唇已然發紫。

此時,躺在主臥里的寧蕊突然咳嗽。

聞聲,謝澤遠立馬按下醫生拔針的手,要求他抽取雙倍血液。

醫生滿頭冷汗告知謝澤遠,再這樣抽下去,我很可能會死。

遲疑兩秒,男人只說:

「小蕊是孕婦,一切以孕婦為先。」

「可是……」

我開口打斷醫生的勸阻:

「抽吧,抽完就讓我離開。」

看著我毫無血色的臉,謝澤遠滿眼冷怒張了張嘴。

剛想逼問我鬧夠沒有?

難不成真要為了一點小事離家出走?

寧蕊嬌滴滴一聲:

「澤遠哥哥~」

立刻便將他勾走。

兩天後。

因休克而住院的我,剛睜眼,就看到正在批閱文件的謝澤遠。

四目相對良久。

他面無表情端來一碗粥,作勢要喂我。

我卻搖了搖頭:

「我自己來。」

安靜看我吃完半碗粥,謝澤遠問我: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答非所問道:

「麻煩把我的手機給我。」

許是我的語氣過於疏遠,謝澤遠怔楞好幾秒,才聯繫管家,把我的手機送過來。

瞄到手機上有許多未接來電,謝澤遠冷不丁問:

「是誰打來的?」

他過去不曾有這麼多問題要問。

眼底划過一絲厭煩,我只說:

「你不認識。」

解開襯衣最上層的紐扣,謝澤遠冷眼俯視我:

「沈清,你打算耍大小姐脾氣到什麼時候?」

「給你點顏色你還真打算開染坊是嗎?」

從前謝澤遠生氣,我會一邊檢討自己,一邊盡力安撫他。

可眼下,我只是指著他正在震動手機,面無表情告訴他:

「寧蕊找你。」

聞言,謝澤遠眼底染笑,習慣性避開我,去到醫院走廊。

男人剛離開,我的手機就響了。

接通電話,我還沒說話,手機那頭的人已然著急開口:

「不是說好來找我嗎?清清,你是不是後悔了?」

「沒有後悔,只是遇上點意外……」

「意外?你怎麼了?不行,我必須親自回國……」

打斷那人的喋喋不休,我垂眸抿唇:

「再給我幾天時間就好。」

謝澤遠回病房時,我剛好結束通話。

察覺到我嘴角邊掛著他久未見過的笑意,男人莫名覺得胸口發悶。

可他剛答應寧蕊,馬上回去為她和寶寶唱搖籃曲。

所以來不及問我剛才在跟誰通電話——

想必是那個經常來找我的表妹,畢竟嫁給他後,我的朋友圈,只剩女性親戚。

拿走文件,謝澤遠頭也不回冷聲說:

「沈清,公司有點事,我明天再來。」

明天,後天,大後天,男人都沒有出現。

然而拜共同朋友所賜,我不斷的收到關於他和寧蕊的視頻。

他帶寧蕊參加宴會,飯局。

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迫不及待把她介紹給所有人。

我出院那天,謝澤遠發了條九宮格朋友圈。

夕陽西下,他站在浪漫的熱氣球上,捧著寧蕊紅彤彤的臉,與之深情擁吻。

我發布評論:

【祝福二位早生貴子,天長地久】

十分鐘後,謝澤遠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我沒有接。

半小時後,獨自辦完出院手續的我,在婦產科門口,看到了謝澤遠和寧蕊。

我聽到面診台的小護士對寧蕊說:

「謝太太,你老公真疼你,你每次來他都全程陪同。

做B超檢查的時候還怕你被耦合劑冷到,每次都親自焐熱,才准我們給你使用。」

周圍的孕婦們聽到小護士這麼說,無一不眼露羨慕。

下意識撫摸腹部,我想起,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遭遇車禍,失血流產那天,我哭著打視頻電話給謝澤遠。

看到卻是一絲不掛的寧蕊:

「謝夫人,因為謝總玩遊戲輸給我,所以現在正被我拷在床上接收懲罰呢,請問你找他有事嘛?」

我沒有說話,直接掛掉視頻。

沒到一分鐘,謝澤遠親自打回來,他摟著委屈紅眼的寧蕊,破口大罵我小肚雞腸,愚蠢至極。

他還說:

「像你這種連自己孩子都留不住的白痴蠢貨,我真的好奇你到底能幹成什麼?

沈清,你不如直接被大卡車撞死算了。」

收回思緒,我剛想繞道,謝澤遠卻冷臉走了過來:

「傻站在那裡幹什麼?」

低垂眼眸,我本能向他解釋:

「我沒有跟蹤你們,真的只是碰巧遇到。抱歉打擾了。」

「等等。」

謝澤遠皺眉喊出這句話時,寧蕊眼底掠過一絲嫉意。

收緊攬著謝澤遠的手,寧蕊對我笑道:

「謝夫人,我特別感謝你為我輸血,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一定還在頭暈呢。

澤遠哥哥,拜託你讓夫人跟我們一起回家吧,好不好嘛?」

謝澤遠寵溺的颳了下寧蕊的小鼻子:

「全世界最善良的孕婦寶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本就準備回去拿行李的我,沒有拒絕寧蕊的「好意」

寬敞黑車內。

我很快如寧蕊所願,在車廂夾縫中,發現一條痕跡未乾的蕾絲內褲。

「啊呀~這,這個東西怎麼還留在車裡呀?

澤遠哥哥,你不是告訴我已經處理掉了嗎?」

咬唇鑽進男人懷裡,寧蕊一臉嬌羞的錘打男人胸膛。

謝澤遠一邊低笑著向寧蕊賠罪全是他的錯,一邊不著痕跡觀察我的表情。

當他發現,我根本沒有生氣。

那天在病房裡的煩悶感,莫名的再次襲上心頭。

「沈清,你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看手機。」

男人語氣不善,似在吃味:

「是在跟你表妹聊天,還是別的,我不認識的人?」

訂完機票的我,按滅手機螢幕:

「瀏覽新聞而已。」

聽到我這麼說,謝澤遠眉宇間的不悅,反而變得更明顯。

趁我不備,搶過手機。

他沉聲問我密碼是什麼。

「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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