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試探完整後續

說著，不住地把趙輝媽往外趕。

看著他們一家貪得無厭的樣子，我拿起了筆：

「既然你算得這麼清楚，我也給你算算。」

「彩禮 6 萬，我還你。劃掉。」

「五金，我全部留你家，一個也不帶走，這個劃掉。現在金價貴了，你們還賺了呢。」

「婚禮酒席，劃掉。我們各辦各的，這個我給不了你。」

「既然這裡是你的家，我天天往家裡買東西，微信支付寶都可以查詢，這三年買了十萬，這個你要還給我。」

「關於買衣服，我的衣服大部分是我自己買的，你只給我買了五次左右，花了不到兩千，我給你買了幾十件，花了四萬，你要還給我。」

「你買車，我除了把彩禮 6 萬給你之外，還給你添了 5 萬，這 11 萬你得還。」

婆婆聽到我的話，臉都黑了。

我看著她，指著她身上的衣服：

「你這幾年穿的衣服，都是我買的。都有記錄，你自己算算還多少。」

「還有，家裡的一日三餐是我做，鍋碗是我刷，衛生是我打掃。既然你收住宿費，也按保姆工資給我。」

「家裡的家具家電都是我買的，連訂單被罩都是我買的，你們用了這些年，也要算成錢。」

隨著我越算越多，王志和婆婆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婆婆走到我身旁，尷尬地笑笑：

「小雪，剛才都是跟你開玩笑的。」

「雖然要離婚，但這三年來的感情，也是真感情啊。」

「以前的就算了，你說是不是，小志？」

王志跟他媽一唱一和，也趕緊點頭。

「何必算那麼清呢。」王志賠著笑。

這樣的人，多糾纏一天就是對不起我自己。

所以在當天下午，我們就去辦了離婚手續。

5

一個月後，拿到了離婚證。

當天，我打算再次回到王家，想把王志的檢查單拿給他。

狠狠地打他的臉。

剛進村裡，趙輝媽卻告訴我：

「王志新交的女朋友懷孕了。」

我疑惑不已。

他明明無精，怎麼可能懷孕？

趙輝媽看著我不相信的表情，湊到我耳邊：

「閨女，其實在你們離婚之前，我都看到他跟那個女人勾搭了。」

「所以在你們爭吵那天，才鼓勵你離婚。」

原來她以為我不相信，是不信為什麼懷孕這麼快。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

她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開始我沒說，你也別怪我。人家說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他們不提離婚，我要是說給你，那不就成惡人了？」

「可他們已經提離婚了，我就順勢說唄。」

我笑了一下：

「嬸子，你真的沒有私心？」

我以為，她覺得王志有老婆，她兒子一直說不上媳婦，她是嫉妒，才鼓動我們離婚。

但她的話，卻把我驚得僵在原地：

「那個，小雪，我們趙輝吃過一次你做的飯後，念念不忘。」

「鐵了心就想找一個你這樣的老婆。」

「現在給他介紹的對象，他一個也不見。」

「要不，你就跟我們王志處處，咋樣？」

我剛打開瓶子喝的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

「你怎麼會這樣想？」

嬸子扭扭捏捏地：

「趙輝喜歡你，你不知道，房間裡都是你的照……」

我打斷她：

「嬸子，我不能懷孕，你也說了，女人嫁給男人，就是為了給男人生孩子。」

「我不能生，你能願意？」

她伸出手來要握我的手，我躲開了：

「小雪，那不是為了讓你下決心離婚，我才說的話嗎？」

「我還真不那麼想。我思想先進，只要兒子過得好，有沒有孩子都沒有關係。」

我還是拒絕了她：

「嬸子，我現在不想再嫁。一個人挺好的，再也不用伺候一家人吃飯了。」

離開他們村裡後，我打給了閨蜜：

「你們的檢查單出過差錯嗎？」

「放心，我們在生殖科，在全國都排得上號。如果我們的不准，那就沒有可信的地方了。」

閨蜜信誓旦旦。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王志的女朋友懷孕的事告訴了她。

「你放心吧。當時你們檢查，我怕出錯，特意檢查了兩遍。」

「這個孩子，鐵定不是他的。」

聽到閨蜜的這句話，我徹底放心了。

我打消了找王志打臉的念頭，掉頭就走。

現在讓他知道他不育，他必定會讓女朋友打掉孩子。

這樣，他的痛苦也只是這麼一段時間。

我要讓他開心的時間久一些，更久一些，再讓他從雲端跌落泥潭。

那樣，他的痛苦才會更加劇烈持久。

我用這些年存的款，再加上借了一點，在單位附近首付了一個小房子。

一個人做飯再也沒人挑剔，周末休息的時候看書、看電影或者刷手機。

沒人催著我做飯，也沒人催著打掃衛生的日子，真好。

一天，下班的時候，卻看到王志帶著一個大肚子女人在單位門口徘徊。

看到我出來，他摟著女人走向了我。

我面色不善：

「有事？」

王志把手撫向了女人的肚子：

「江雪，你看，我媳婦，她快生了。多快！第一次就懷孕。」

「哪像你，耽誤我三年。要是早娶她，我早就當爹了。」

我平靜問道：

「還有別的事？」

他譏笑開口：

「反正你也不能生，要不，你提前給我家孩子包個大紅包，到時讓孩子認你當乾媽。」

我停住已經邁出的腳步，回頭上下打量他。

到底是什麼樣的腦迴路，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隨多少？」

他嘴角勾了一下：

「我也不多說，就隨 5 萬吧！」

6

「臉真大，怎麼想的？」

我不屑地嗤笑。

「我隨 250，你要不要？」

聽到 250，那女人臉色微變。

王志卻怒了，他用手指指著我：

「江雪，你就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給你當媽的機會，你不要，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我把包往背上一扔：

「我有沒有孩子不勞你操心，但你有沒有孩子，你可得想好了。」

我說完這句話，繞過他就走。

那女人聽到這句話，渾身一抖。

王志一把扶住了她：

「寶貝，怎麼了？是不是讓那個女人嚇的？」

那女人的聲音順著風飄進了耳朵：

「她不給錢，怎麼訂月子中心？」

原來他們是打算找我拿錢的。

那三年，我總是對他很大方。

現在，他還以為我在原地等他呢。

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不過，更高看自己的時候，也快來了。

到時候，我就看你摔得疼不疼。

王志，你且等著吧。

我的小號時刻關注著他的朋友圈。

他老婆生產，他擔心了一天一夜。

抱著兒子的時候，他因為激動流淚了。

為了讓老婆有個好的月子，他借錢訂了月子中心。

每天，他都在朋友圈發兒子的動態。

「小手胖乎乎的，真可愛。」

「胳膊像藕節一樣，恨不得咬一口。」

「老婆是我家的大功臣，我們王家有後了。」

他的幸福恨不得讓整個朋友圈都知道。

我等啊等，終於等到了滿月。

滿月宴前一天，他借別人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

「江雪，明天是我兒子的滿月宴，你來嗎？讓你見識一下，小孩子長什麼樣。」

「唉，你這輩子，都不能生自己的孩子，真是可憐呢——」

因為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他打電話也只是向我炫耀，知道我不會去。

但我打斷了他的話：

「在哪裡？」

王志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真來？」

「不歡迎？」

「豪州大酒店。」

我到的時候，酒店門口人頭攢動。

半圓拱門上寫著：

【恭賀王志李穎喜得貴子】

幾個鼓風機開足馬力吹著拱門。

人們紛紛道喜，並送上紅包。

王志高興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王志媽也激動得手舞足蹈。

向所有人表達有了孫子的喜悅。

看到我，王志媽臉一拉：

「你怎麼來了？你個不下蛋的母雞。」

「要不是你耽擱我家，我早就做奶奶了。」

我笑著開口：

「是嗎？那抱歉了，你就再做一會奶奶唄。"

聽到我的話，她有些狐疑，但只是打量了我一眼，也沒有多想。

趙輝把我拉到了他們那桌。

處處討好我。

螢幕上播放著他們兒子的照片。

王志似乎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跑到主持台，拿起話筒介紹他的兒子。

「我兒子出生時 8 斤呢。」

「在整個產房裡，他的哭聲最大。」

「算命的說，我兒子有將軍之相。」

我打了個手勢。

他還沒說完，身後的大螢幕上，兒子的照片變成了一張檢查報告單。

報告單逐漸放大。

所有人都屏息，靜靜地看著報告單。

先是他的名字清晰地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頁面向下拉，接著，檢查結果也呈現出來。

王志看到這麼多人在認真地盯著自己，自豪地笑了一下：

「真想不到，我王志以後就是將軍的爹了。」

7

說完這句話，他等著台下其他人的反應。

但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臉上都是怪異的表情。

他感到很奇怪。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沒見過將軍啊？」

「別擔心，以後你們就見到了。」

他試著活躍了一下氣氛。

以為別人會哈哈一笑。

但其他人聽到他的話，臉上仍然是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走到離他最近的那桌，低聲問道：

「怎麼了？」

「你看那個。」

那人用手指了一下螢幕。

王志回頭一看，一下子繃直了身體。

他看了很久。

直到身體差點站不住。

酒店裡上百人，也寂靜得厲害。

王志媽不認字，不斷地問旁邊人，螢幕上是什麼？

旁邊人見識過她剛才的高興，也許怕她受不了，什麼也沒說。

現在的詭異讓她再也坐不住，一下子跑到了前台。

她拉著王志的胳膊：

「小志，怎麼了？」

王志已經開始劇烈顫抖。

王志媽聲音里也帶了哭腔：

「小志，到底怎麼回事？」

王志一下甩開了她的胳膊。

台下的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起這件事來。

王志媽跑到剛才王志問的那個人。

看著王志媽的動作，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著她。

那人告訴她：

「這個檢查報告說王志不能生。」

似是一聲驚雷，王志媽一下子跳了起來：

「誰說我家王志不能生？我們的孫子都出生了，怎麼不能生？」

那一桌的人都嚇得怔了一下。

王志媽似乎非常不滿，又跑到台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