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沒碰到我,就被她自己的凳子拌倒在地。
這下,我是真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慧見她倒地上了,立馬沖我尖叫:「你幹嘛打人呀你?」
我嗤笑一聲,「又眼瞎呢?早勸你去掛眼科了。」
林慧臉漲得通紅,直接抓起手機向我丟來。
正巧,接到通知的導員正推門進來。
手機「啪」一下就丟到她臉上。
導員臉色陰沉下來,惡狠狠地瞪著林慧。
林慧眉頭一皺,眼淚一下流了出來:「老師,是許安瀾搞得鬼,她故意整我們才去找的開鎖師傅,還報警了!」
導員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被她轉移了注意力。
「許安瀾,你知不知道這樣無故打報警電話會影響我的考核和學院的榮譽,有什麼事你不會包容正常一點嗎?」
「都是同學,你非要這樣搞,怪不得她們幾個不不理你。」
我冷笑一聲,「就憑她一張嘴?首先,警不是我報的,其次,我憑什麼包容她們的犯賤?」
我拿起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清晰的畫面里,張苗苗幾個人在我敲門時發出幾聲竊笑,隨後熟練帶上耳機。
「笑死了,就不給她開門,她學不了就更好了。」
「一想到她可能考研成功我就難受,她憑什麼呀?」
「沒事,我們這樣搞幾次,她心態有影響,肯定考不上。」
視頻到這裡結束,被震驚的人群卻十分龐大。
所人都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張苗苗幾人。
導員面色陰沉地把視線從手機移到林慧臉上。
剛剛還維護她們幾個的導員現在像小丑一樣。
她面向林慧,聲音氣急敗壞:
「你們幾個之前怎麼跟我說的?」
「還說她脾氣古怪,每天折騰你們,全是在胡說八道是吧?」
「我看她不是省油的燈,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幾個,因為個人問題嚴重影響班級正常秩序,今天之內手寫三千字檢討書給我,不然一律通報批評。」
林慧滿臉害怕,哆哆嗦嗦地不敢講話。
張苗苗卻很不服氣,大著膽子犟嘴:「那許安瀾也得寫!」
就這時候還想拖我下水,我可不傻:「我的行為不違反任何校規校紀,甚至打電話叫開鎖都是為了怕你們出事,我問心無愧。」
看著我這副無懈可擊的樣子和手機里的視頻,導員臉紅了白白了紅,只好說:「那你不用寫。」
一直裝死的肖佳琪卻開口了:
「導員,我也是受害者。」
09
這下別說導員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肖佳琪身上。
她一臉悔恨,連連搖頭:
「這些事是張苗苗提出、林慧主導,我只是怕被孤立,才參與進來。」
張苗苗立馬跳起來,恨不得扇她兩巴掌。
「我指使的?不是你說早看她不順眼了,大家一起整她,不怕她反抗嗎?」
林慧也皺眉看向她,「對呀,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呢?」
三人立馬開始互潑髒水,生怕別人擺脫乾淨。
導員沒空聽她們狗咬狗,直接通知她們必須交檢討,不然通報批評。
三人最終只能受著了。
除了校園牆上的吃瓜帖外,一切都回到了平靜的狀態。
沒兩天,張苗苗小心翼翼地送了我一杯奶茶。
「安瀾,是我們的錯,直接太嫉妒你了。」
我有些懵了。
肖佳琪趕緊在一邊跟著說:「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拜託你能不能在校園牆上幫我們說幾句好話?」
林慧更是哭出了聲:
「現在他們這樣說,我們正常的學習都做不到了。」
「求你了。」
明明是她們求我,我的心卻猛地一沉。
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我搖搖頭,果斷拒絕了她們:「我為什麼要幫你們說話,你們當時考慮我了嗎?」
「再說了,敢作敢當呀,搞不好還能找到幾個你們的同類呢。」
張苗苗臉上立馬浮現出惱火的神色,卻被林慧悄悄拉住。
最終她們居然什麼沒再讓我幫她們說話,而是不停道歉。
「對不起安瀾,都是我們的錯,你不原諒我們也可以,都是你的自由。」
「但我們現在是真的想要補償你,你收下我們的東西吧。」
「求你了。」
我煩不勝煩,一把推開她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林慧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們只想要補償你而已。」
最後那杯奶茶被強行塞到了我手上。
林慧連連叮囑我要記得喝,這是她們花大價錢給我買的。
我起來疑心,也沒拒絕,答應了下來。
可剛到宿舍樓下,我就打開奶茶仔細觀察起來。
裡面沒有多出任何肉眼可見的東西,但味道,卻莫名有些發澀。
裡面肯定加了東西!
我強忍著驚懼,快速根據特徵在網上搜索起來。
而具有這種特徵的東西,有毒鼠強、坨鹽……
林慧她們幾個,居然想要我的命!
很好。
我沒有立刻報警,因為只是單純的投擲藥品而不構成人員傷亡的話,她們的量刑不夠重。
對這種人,我一定要斬草除根。
我把奶茶丟了,一聲不吭地回了宿舍。
張苗苗立馬迎上來,把新買的小蛋糕遞給我。
「安瀾,聽說這個很好吃,我們就給你也帶了一份,嘗嘗吧。」
我不咸不淡著接過,順手放在了桌上:「行,那我明天當早餐吃吧,晚上吃會長胖。」
林慧根據跟著點頭:「對對對,怪不得你身材這麼好,原來這麼自律呀,那我也明天吃。」
其他兩人跟著附和。
幾分鐘後,我假裝出門,卻把和主機處於通話狀態的備用機藏在了衣櫃邊。
張苗苗不耐煩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我艹,那個沙幣,現在跟她說話就噁心。」
林慧更是狠狠踹了我的凳子一腳,陰狠道:
「活該,幸好我想到了這個計劃,她還考研,多吃點毒鼠強下去,直接成死人了。」
肖佳琪則平靜很多,冷笑幾聲安慰她們:「彆氣了,反正她到時候死了,我們就說她是偷吃我外賣吃成這樣的。」
「那個坨鹽是我們買來做實驗的,沒人能怪到我們頭上。」
這幾句話簡直把又蠢又壞演繹到了極點。
我學我的習,考我的研,怎麼就惹得她們這麼恨我?
竟然要通過害死我的方式解決我。
要是我不夠小心,太過心軟,是不是早被她們整死了?
巨大的後怕和憤怒充斥著我的頭腦。
即使以現在的刑偵手段,她們肯定會被查出來,可我的人生也會被毀了。
她們這種爛人就想毀了我一生,她們配嗎?
我死死咬著牙,憤怒在思考後尋思轉化為冷靜。
我要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沒有聲張,直接在凌晨三點起了床,將我的那份蛋糕和林慧調換了位置。
第二天中午,一陣哭嚎聲響徹整個寢室。
10
張苗苗驚恐地看著跪倒在地的林慧大叫:
「你怎麼了?」
林慧神志不清,卻立馬意識到什麼,死死盯著我:
「你,你,是你害我是吧?」
我滿臉疑惑,明知故問:
「天吶,你這樣子感覺是中毒了,你別怕,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不不不,別報警!」
肖佳琪又急又怕, 慌忙拉住我:「別報警,她就是身體不舒服而已,馬上能好。」
完全清楚情況的林慧趕緊死死抓住我的褲腳:「先打 120,先打 120……」
寢室徹底亂成一鍋粥了。
而我不慌不忙, 把 120 和 110 都打上了。
警察趕到時,張苗苗已經完全嚇瘋了,眼睛直勾勾看著我, 嘴裡還不停恐嚇道:
「你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都是林慧那個賤人自己做的,你一定要幫我做著,不然我就告發你, 你肯定都知道。」
她嘴裡喃喃自語:「對, 你肯定知道,要是我被告,你也別想跑!」
一旁的肖佳琪卻一把擠開她,雙手死死攥著我哀求:
「求求你幫我作證, 我才二十多歲,我不想坐牢。」
說到這,她情緒徹底崩潰, 眼淚鼻涕都哭出來了,
「我之前只是一時鬼迷⼼竅,被他們拖累了而已, 我根本沒想傷害你。」
「求求你幫我作證,我們不是舍友嗎, 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我對於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十分佩服, 但也愛莫能助。
只能向後一步避開她, 不讓她的傻逼之前沾染到我。
「都是被拖累的,沒想傷害我?」
我忍不住重複這幾個字, 語氣里滿是無語:「跟著她們坑我的時候不說被拖累了,現在卻說沒想傷害我。」
「這次要不是我避開了,那躺地上哀嚎的是不是就是我了。」
「你現在道歉不是應該後悔做哪些事,只是因為怕坐牢吧。」
「那我為什麼要幫你承擔這份後果呢?」
肖佳琪徹底⽆話可說了。
幾個醫護人員上前把林慧抬走, 而我們三⼈被帶去配合調查。
……
最終我被證實是與本案⽆關的受害者,而張苗苗和肖佳琪因為蓄意投毒,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
林慧自作自受,在接受治療後仍需服刑。
林慧她爸媽氣瘋了,當庭扇了張苗苗和肖佳琪幾巴掌。
「都是你們害的,我家苗苗這麼乖, 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張苗苗爸媽也不是吃素的,憋著的⽕⽴⻢有了發泄口。
直接幾⽿光就扇了回去。
「放屁,要不是你女兒自己犯蠢,我家⼩孩怎麼會坐牢,她怎麼不幹脆死了算了。」
現場亂成了一團。
我看夠了笑話就悄悄離開了法院, 回了學校。
正巧聽路過的同學說, 前幾天有三個學生的家長還找到學校⾥,說要跟學校打官司, 要告某個不幹實事的輔導員。
⽽這個輔導員也因為重大教學事故被學校辭退了。
我差點沒笑出聲,真是雙喜臨⻔呀。
賤⼈們從我的⼈⽣中退場。
而我的前路,一定比她們燦爛千千萬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