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舔狗。
同時舔京圈太子爺,他朋友,他死對頭。
剛開始他們都對我不屑一顧。
後來我累了,群發消息給他們:【最近有點累,我打算只舔你們其中一個了。】
京圈太子爺秒回:【我最近剛好有時間,選我。】
他好友:【給你轉了一千萬,對了,我家小貓會後空翻。】
他死對頭:【1V3 就喊累?有時候想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努力!】
1
我天生就想得到美好的事物。
上學路上遇到過一隻好看的三花貓。
於是我每天不吃早飯,天天給它買貓條,罐頭。
我的日記、作文全在讚美這只可愛的小貓。
小貓為了報答我,叼給我一隻老鼠。
為了不讓它傷心。
我學著它的樣子,對著老鼠咬了一口。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舔狗型人格初見端倪。
長大後,第一天上大學就看到了楚樾。
我當場愣在原地。
感覺有一條無形的線拉著我,向他靠近。
他斜靠在一輛邁巴赫旁邊,高鼻深目,雙手抱胸,長腿微微交疊,看起來很是不好親近。
微微皺起的眉毛如遠山黛。
像一隻高貴的三花貓。
看得我手裡的雪糕化了都不自知。
我同手同腳地走到他面前。
「你好,你好帥,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他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不咸不淡地回了我四個字:「下輩子吧。」
哇塞!
聲音也好好聽。
人也很善良。
他甚至還想下輩子跟我做朋友。
「那這輩子呢?有什麼心事嗎?」我真誠地問他。
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震驚。
抿了抿唇,竟一時不知說什麼。
我討好諂媚地看著他。
眼睛溜圓亮晶晶,就差對他「嘬嘬嘬」、「咪咪咪」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不乏有人小聲蛐蛐:「此女居然敢搭訕京圈太子爺!」
「是啊,她不知道京圈太子爺的白月光出國了嗎?而且楚樾要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聽到守身如玉這四個字,楚樾臉黑了。
我眼睛更亮了。
高貴的貓貓。
還是處男。
楚樾看起來有些煩躁,美人嗔怒一般地將聯繫方式甩給我。
然後開著邁巴赫走了。
留下一縷塵囂。
室友看不下去,說我是舔狗。
什麼?
我還以為我是戰狼呢。
舔一個叫舔狗,但是!像我這樣一次舔好幾個的,那叫戰狼。
在加上京圈太子爺前。
我已經舔上了他的好友。
還有他對家。
2
和楚樾的好友相遇,是在醫院裡。
打暑假工的時候,中暑被送到醫院。
一眼晃過,是一位面色蒼白精緻的男人。
他像一朵病懨懨的玫瑰。
臉色蒼白如雪,更像是一朵白玫瑰。
他躺在病床上,給我的感覺是白玫瑰在天寒地凍的雪地里凋零。
好可憐。
好心疼。
瞬間,我就不暈了,不中暑了。
立馬從病床上翻身而起。
看那位精緻虛弱男人的病歷單。
得知他是胃病之後,我天天給他送飯。
從醫院送到他公司。
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
他加了我給他的飯盒上留的聯繫方式。
讓我別送了。
他一定是心疼我天天給他做飯!
果然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我回:【我願意。】
陸周嶼:【什麼?】
我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我願意和你談戀愛。】
陸周嶼:【有病。】
他身體確實是比較羸弱。
妥妥的病美人。
我十分理解,他此刻的糾結和無奈。
保持著對美人要有十二分的耐心。
我十分通情達理:【那行。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談。】
從那天以後,我一直在等陸周嶼病好。
怪我。
太花心。
見到高的、帥的,肩寬腰細腿長的,就開舔。
在等陸周嶼的那段時間。
因為打遊戲太菜。
被一個男人約線下碰一碰。
我當天就拿著菜刀去碰面了。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剛看清那人摘下口罩。
我瞬間被他那雙明艷動人、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勾引住了。
心中要和人火拚的怒氣瞬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對狐狸寶寶的愛意。
於是我微笑著把菜刀扔了,在路邊買了一束嬌艷的酒紅色芍藥。
「寶寶,那天沒有罵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愛你媽媽,但是更愛你。」
霍時臉色複雜地看著那束芍藥花。
也放下了手裡的電棍。
明艷動人的小狐狸眨了眨眼睛。
完全跟狡黠沾不上邊。
有點木訥。
從那以後,我邀請他打遊戲。
他都拒絕。
再回遊戲廣場,他已經和別人組隊了。
他人真好,肯定是為了不連累我才不和我玩。
至此,我加上了他們三位的聯繫方式。
楚樾、陸周嶼和霍時。
通過視奸他們的朋友圈,我才知道。
長得好看的人都是一個圈子的。
楚樾和陸周嶼是好朋友。
楚樾和霍時是死對頭,兩人不對付。
你說要是他們三個我都舔上了,他們都離不開我,我一個星期,每兩天陪一個人,周日休息。
我忙得過來嗎?
我能適應嗎?
3
當然可以!
我們舔狗,可是高精力人群。
每天一睜眼,就給他們三個發早安。
楚樾頁面顯示紅色感嘆號。
陸周嶼回的是省略號。
霍時沒回。
楚樾這兩天沒來上課。
我給他買了東大街最有名的甜湯。
楚樾是校園名人,相傳他住在本市最豪華的富人區。
經過我舔狗的偵查能力。
我輕輕敲開了楚樾的門。
他黑沉著臉開門,不耐地看著我。
我獻寶似的把甜湯遞過去。
真情實感地發問:「你手機壞了嗎?為什麼我給你的消息發不出去?」
楚樾抿了抿唇,沒接過甜湯。
拒絕意味有點明顯。
我立馬道:「不必說,我知道你有苦衷。」
「我現在去打工,給你換一個新手機。」
楚樾似乎是覺得好笑道:「不用。」
高傲的三花貓貓好奇怪,半掩著門,不讓我進去,也沒有要趕我走的意思。
我和倨傲的貓貓對視了幾秒。
屋內傳來聲音:「楚樾,誰啊?」
而且聲線清冷又熟悉。
!
陸周嶼也在。
我興奮地往屋內張望。
「沒誰。」楚樾面色瞬間沉了下去。
貓貓生氣,貓爪一伸,把門關上了。
楚樾人真好,讓我吃到了今天第一份甜品。
閉門羹。
我在門口踱了幾步。
又下定決心敲響了房門。
楚樾煩躁地把門打開。
「你還不走?」
我把甜湯遞過去。
「可以幫我送給陸周嶼嗎?甜湯還是熱的,他胃不好,不能喝冷的。」我小心翼翼向楚樾解釋。
楚樾怔了怔。
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
屋內傳來響動,陸周嶼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貓愣了一秒,然後更生氣了。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
我的甜湯也沒能送出去。
4
怎麼說呢。
貓貓有時候性格無常倒也正常。
我一邊喝著甜湯,一邊覺得我的舔狗事業任重道遠。
誰知楚樾把我的好友加回來了。
第一句話:【明天我要喝甜湯,熱的那種。】
我:【好的貓貓。】
打錯了,立馬撤回上一條消息。
【好的乖乖。】
這句話明顯發過去逗他的。
本以為以他高冷的性格不會再回復了。
聊天框跳了跳。
【下次不許撤回,我本來都看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發的是文字。
但是我能想像得到他的語氣。
還有,如果是他說話的話,他此時的眉毛應該會上挑,像是貓咪的鬍鬚。
如果明天他喝上熱熱的甜湯的話。
說不定我有機會可以搔搔他的下巴。
然後順著往下。
把臉埋進裡面。
擼貓、吸貓。
嘻嘻。
誰有我吃得好啊。
我躺在宿舍床上,對著螢幕流哈喇子。
一條信息在上方跳了跳。
陸周嶼:【胃疼。】
糟了的!糟了的!
我一秒跳下宿舍床,披上衣服就往外面走。
我的白玫瑰病美人在 23:56 分給我發他胃疼的消息。
此時,離宿舍門禁還有 4 分鐘。
這麼晚了,他只給我發消息。
嗚嗚嗚——
說明他拿我當家人。
他真的,我哭死。
我邊走邊問:【你在哪?我來找你。】
陸周嶼:【你們學校門口。】
?
不是說胃疼嗎?
怎麼又在學校門口。
給我一種到了學校門口,然後裝作胃疼,就為了把我騙出去的錯覺。
想到這裡,我立馬甩了甩頭。
方梨請不要無端猜測高嶺之花。
白玫瑰嬌嬌美人現在在生病。
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門口停了一輛賓利。
車門打開的時候,我仔細看了看他。
臉色明顯比上次好一點。
可是他的額頭好像有點汗滲出。
想必是很痛了,忍到極致了。
他微微皺眉,看起來像是在忍受痛苦。
他輕聲說:「這麼晚了,會不會打擾你?」
哪裡的話!
隨叫隨到是我們舔狗的本分好嗎!
5
我擔心地問他:「現在去醫院?」
他搖頭。
調轉車頭,說道:「去我家。」
我的嘴角不可控地上翹。
但是立馬又平復下去。
畢竟,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跟著他上了樓。
他走路的時候步伐乾脆利落,分明沒有在生病的意思。
陸周嶼和我疑惑的眼神對視時,他又皺了皺眉。
微微彎腰。
看起來有點難受,他說:「幫我按一下密碼。」
這幅樣子,我心都碎了。
我有罪,我不該懷疑人。
他說他想吃我做的小米粥了。
這還不簡單?
一進門,我就聞到了木質檀香的味道。
怎麼說呢。
很貼合他這種高嶺之花病美人的形象。
他此時虛弱地斜靠在沙發上。
我替他找來毛毯,給他掖了掖被角。
他直視著我,微微靠近。
燈光打在他的眉骨上投射出一片陰影。
他問:「最近為什麼沒給我做飯了?」
啊哦——
之前不是你心疼我讓我別做了嗎?
當然我沒這樣找他的不痛快。
我絞了絞手指,解釋道:「這不是開學了,有點忙呢。」
我說謊。
我承認。
是因為楚樾。
對了,明天還要給他帶甜湯。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我。
可是當我一腳邁進廚房的時候,他喃喃道:「給楚樾送甜湯就有時間。」
我沒聽清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