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曾是我的「男寵」完整後續

2025-1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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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十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些錢撕碎。

可現在……

我想到了房東那張催租的刻薄臉,想到了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所需要的每一分錢。

這幾千塊,是我兩個月的房租,是我一個月的伙食費。

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在莫凡一和林詩雅的注視下。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彎下了腰。

我蹲在泥水裡,伸出那隻還纏著創可貼的手,一張一張,撿起了地上的鈔票。

每撿一張,我的心就碎一次。

但我不能停。

因為我是蘇若靈,我要活下去。

「多謝……林小姐賞賜。」

我將濕漉漉的錢攥在手裡,低著頭,聲音輕得像蚊子。

我不敢抬頭看邁巴赫里的那個男人。

但我能感覺到,車內那個男人的目光,如同利劍般穿透了雨幕,死死地定格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不再是之前的憤怒,而是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一種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心碎。

「開車。」

良久,車內傳來了莫凡一沙啞到極致的聲音。

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豪車啟動,絕塵而去,只留下一串紅色的尾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握著那疊冰冷的鈔票,站在寒風中,早已淚流滿面。

蘇若靈,你真的做到了。

你終於讓他徹底死心了。

這樣……就好。

6

回家的路,要經過那片被稱為「城中村」的貧民區。

這裡魚龍混雜,是這座光鮮亮麗的城市裡最骯髒的傷疤,也是我唯一能租得起房子的地方。

今夜沒有月亮,巷子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攥著那幾千塊濕漉漉的鈔票,渾渾噩噩地往裡走。

「喲,這不是蘇大小姐嗎?」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從陰影里傳出。

我心頭一緊,腳步還沒來得及停下,前後就被三個手裡拎著鋼管的彪形大漢堵住了去路。

借著微弱的路燈,我看清了領頭那個光頭臉上的刀疤。

是當年蘇家破產時,最大的那個債主手下的打手。

「聽說你出獄了?兄弟們可是等你好久了。」

光頭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遊走,最後落在我手裡那疊錢上。

「蘇家欠了我們老闆那麼多錢,你老爹跳樓一了百了,父債女償,這規矩你懂吧?」

說著,他伸手就要來搶我的錢。

「這是我的生活費……你們不能拿!」

我驚恐地後退,背部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蘇家的債,法院已經判了,所有的資產都抵押給你們了,我不欠你們的!」

「不欠?」

光頭哈哈大笑,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

「老子說欠就是欠!今天要麼給錢,要麼……」

他淫笑著逼近,另外兩個混混也圍了上來,骯髒的手伸向我的衣領。

「聽說你在夜場賣唱?不如就在這兒給哥幾個唱一個?伺候舒服了,這幾千塊就當是賞你的!」

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拚命掙扎,指甲劃破了光頭的手臂,卻換來重重的一巴掌。

「啪!」

我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半邊臉瞬間麻木,嘴角溢出了鮮血。

我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那幾千塊錢散落一地,瞬間被他們的腳印踩得稀爛。

這一刻,我真正體會到了地獄的滋味。

也是這一刻,我無比想念那個曾經擋在我身前的少年。

可我知道,他剛剛才開車離開,他嫌棄我髒。

就在那光頭撕扯我的外衣,我準備咬舌自盡保全清白的時候。

巷口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獸咆哮而來!

兩道刺眼的大燈瞬間劃破黑暗,直直地朝著人群撞來!

「臥槽!瘋了吧!」

光頭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往旁邊躲。

「轟!」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狠狠地撞在混混身後的廢棄圍牆上,磚塊飛濺,車頭凹陷。

那個剛剛才離去的男人,此刻正從變形的駕駛室里衝出來。

他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他像個瘋子一樣衝進人群,抄起地上的一塊板磚,狠狠砸在那個光頭的腦袋上。

「動她?你們找死!!」

這一刻的莫凡一,褪去了商界精英的偽裝,變回了當年那個為了護我跟野狗搶食的狠戾少年。

那是純粹的、不要命的打法。

三個混混被他這股不要命的狠勁嚇傻了,再加上看到那是幾千萬的豪車,知道惹不起,捂著流血的腦袋作鳥獸散。

「莫……莫總……」

我蜷縮在牆角,衣衫凌亂,渾身發抖。

我不敢看他。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被人欺凌、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扔掉手裡的板磚,甚至顧不上擦一下額頭上撞車時留下的血跡。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顫抖著手,脫下那件價值不菲的手工西裝,將我緊緊裹住。

「蘇若靈……」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含著玻璃渣。

「你就這麼作踐自己?遇到危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就這麼想死嗎?!」

他一邊罵,一邊將我打橫抱起。

「別……我髒……」

我慌亂地掙扎,身上的泥水和血跡會弄髒他潔白的襯衫。

「閉嘴!」

他強硬地將我塞進那輛半報廢的邁巴赫后座,隨後一腳油門,帶著我衝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貧民窟。

那一夜,我被他帶回了市中心那套俯瞰全城的頂層豪宅。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萬家燈火,屋內是極致的奢華與溫暖。

他把我扔進浴室,甚至想要親手幫我洗澡。

「我自己來!」我驚恐地縮成一團。

他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痛色,最終退了出去。

等我洗完澡,穿著他寬大的襯衫出來時,看到他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份文件。

見我出來,他當著我的面,將那份文件撕得粉碎。

「看清楚了。」

他指著地上的碎紙屑,眼神堅定。

「那是我和林家的商業聯姻協議。我和林詩雅,從來都只是利益交換,我沒碰過她,以後也不會娶她。」

「蘇若靈,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只要我在,我看誰敢再動你一根指頭!」

7

莫凡一沒有放我走。

他拿來了醫藥箱,半跪在我面前,要為我處理臉上的傷口。

棉簽沾著藥水,輕柔地擦過我紅腫的臉頰。

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仿佛還在夢中。

就在他幫我擦藥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左手手腕。

那裡,戴著一塊早已掉漆、錶帶斷裂後被我用透明膠帶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老式電子表。

那是卡西歐最基礎的款式,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螢幕早就黑了,因為沒錢換電池,它已經停擺了很多年。

但這塊表,是他 15 歲那年,在工地上搬了整整一個暑假的磚,賺到的第一筆錢買給我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他說:「姐,我現在沒錢,買不起名表。但我保證,以後我會給你買全世界最好的鑽戒,把你寵成公主。」

那時候我是蘇家大小姐,這塊表廉價得連我家傭人都看不上。

可我卻戴了整整十三年。

哪怕是在監獄裡被人欺負,哪怕出獄後餓得三天沒吃飯,我也從未想過把它扔掉。

「你……還留著它?」

莫凡一的聲音在顫抖,眼眶瞬間紅了一圈。

他抓起我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塊冰冷的電子表,像是觸摸著我們回不去的時光。

「為什麼?」

他抬起頭,眼神灼熱得讓我不敢直視。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一條狗嗎?你不是說玩膩了嗎?為什麼還留著這個垃圾送的破爛?」

我心頭一酸,謊言在嘴邊轉了個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只能別過頭,故作冷漠地掩飾:「錶帶卡住了,摘不下來而已。」

莫凡一沒有拆穿我拙劣的謊言。

他突然轉身,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

打開,裡面是一枚足以閃瞎人眼的粉鑽戒指。

即使我不懂行,也知道這枚戒指價值連城,那是著名的「粉紅之星」,拍賣會上曾拍出過億的天價。

「這是我創業第一年就拍下來的。我一直留著,就是想有一天能親手給你戴上。」

他抓起我的手,想要摘下那塊破表,將那枚象徵著永恆承諾的鑽戒套在我的手指上。

「若靈,扔了這塊破表吧。現在的莫凡一,給得起你最好的。」

看著那枚鑽戒,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我很快清醒過來。

我是個有案底的女人,是個在檔案上留著「經濟詐騙」污點的罪犯。

如果我戴上這枚戒指,只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只會讓他莫氏集團的股價大跌。

那些媒體會怎麼寫他?

——《千億總裁戀上罪犯,自毀前程?》

我不能毀了他。

我猛地縮回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那枚價值連城的鑽戒「叮噹」一聲掉落在地毯上,滾出去好遠。

客廳內一片死寂。

莫凡一的手僵在半空,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

「莫總自重。」

我後退兩步,低下頭,用盡全身力氣說出最傷人的話。

「我只是個坐過牢的女人,這雙手還要用來刷盤子、洗廁所,配不上這麼貴的戒指。」

「這塊電子表雖然破,但我戴習慣了。至於您的鑽戒,我無福消受,也不敢消受。」

「我們……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8

說完這句話,我不敢看他的表情,轉身就要逃離這座讓我窒息的豪宅。

這一次,莫凡一沒有強行攔我。

他只是站在原地,背影蕭瑟得像是一尊即將碎裂的雕塑。

我逃回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城中村出租屋。

一進門,我就癱軟在床上,抱著被子嚎啕大哭。

我以為這就是結局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死寂。

我紅腫著眼睛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不是房東,而是一個頭髮花白、穿著中山裝的老人。

見到我的那一刻,老人手中的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整個人老淚縱橫。

「大……大小姐?」

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震。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張叔?」

那是當年蘇家的首席法律顧問,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

自從蘇家倒台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大小姐!真的是您!我就知道您一定在受苦!」

「這十年,您去哪了啊?您知不知道,莫總他找了您整整十年啊!」

張叔擦著眼淚,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文件,聲音顫抖地控訴著。

「大小姐,您當年為了保全莫凡一,不僅坐了牢,還逼走了他。您以為這是對他好,可您知不知道,這對莫總來說是多大的折磨!」

「您入獄後的那個月,他就像瘋了一樣。他根本不相信您會為了錢犯罪,更不相信您會趕他走!」

「他為了找您,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沒日沒夜地打工、創業。他賺到的第一筆錢,沒有用來改善生活,而是全都花在了私家偵探和律師身上!」

「他買回了被法院拍賣的蘇家老宅,裡面的陳設一樣都沒動,連您書桌上的半本書都保持著原樣!他說,這裡是大小姐的家,他要守著,等您回來!」

「這十年,他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他拚命把莫氏做大,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有足夠的力量,為您翻案!」

張叔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劈開了我心中築起了十年的高牆。

原來……他從來沒有恨過我。

原來,他一直在等我。

我以為的自我犧牲,竟然是對他最殘忍的懲罰。

「若靈。」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樓道口傳來。

我猛地抬頭。

只見莫凡一正站在那裡,一身風塵僕僕。

他看著這狹窄逼仄、牆皮脫落的走廊,看著我身後那扇貼滿了小廣告的破門,眼底滿是心疼和自責。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無視了周圍鄰居探究的目光。

「蘇若靈。」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想要觸碰我的臉。

「外面的世界那麼苦,你也嘗夠了。」

「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一刻,我所有的防線徹底崩塌。

我再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之別,什麼案底污點。

我撲進他懷裡,死死抱住他的腰,哭得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凡一……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我知道,我知道。」

他緊緊回抱著我,力氣大得仿佛要把我揉進骨血里。

「這次換我養你。蘇若靈,這輩子你都別想再推開我。」

9

那一晚,我沒有回豪宅,莫凡一也沒有走。

這個身價千億的總裁,竟然擠在我這隻有十平米的破出租屋裡,和我擠在那張硬板床上。

他從背後抱著我,哪怕睡著了也緊緊抓著我的手,仿佛生怕一鬆手我就會消失。

我以為日子會就這樣平靜地過下去。

哪怕我是個有案底的女人,只要能偷偷陪在他身邊,也是好的。

直到第三天,莫凡一去公司處理緊急事務。

一條簡訊,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我的手機。

是林詩雅。

「蘇若靈,你真以為凡一把你接回去是因為舊情難忘?別天真了!」

「莫氏集團正在準備上市,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可能讓一個罪犯毀了他的聲譽?」

「他給你錢,給你住處,不過是為了報恩罷了!等他報完當年的恩情,還清了欠蘇家的債,你覺得你這個只會拖累他的廢物還有什麼下場?」

「識相的就自己滾,別等到時候被保安像扔垃圾一樣扔出來!」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報恩……還債……

是啊,他是重情重義的人。

當年蘇家對他有恩,他現在發達了,自然要報答。

可是,報恩和愛,是兩碼事。

我是個有污點的人,如果一直賴在他身邊,只會成為林詩雅攻擊他的把柄,成為莫氏集團的黑料。

還沒等我緩過神,門鈴響了。

是莫凡一的秘書,他恭敬地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蘇小姐,這是莫總特意吩咐為您準備的。」

我顫抖著打開。

裡面是一張無限額的黑金卡,還有蘇家老宅的房產證,以及一套市中心高級公寓的鑰匙。

「莫總說,這些是補償您的,您可以隨便花,不夠再跟他說。」

看著這些東西,我的心徹底涼了。

補償……

這就是為了和我劃清界限做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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