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十幾年不順眼的弟弟。
竟然是豪門走失多年的少爺。
我趕緊拉住我弟:「苟富貴,勿相忘!」
我弟拍拍胸膛:「放心吧姐,等我在那邊穩定一定把你也接到大城市。」
我弟坐上豪車走了。
我生日那天,他直接送了個帥男人過來。
壓著對方親地喘不上氣時。
我弟打來電話:
「姐,我讓我哥去接你,他到了嗎?」
什麼?
身下的男人衣衫凌亂,臉上好幾個我的唇印,連白襯衫的領口上都有。
這不是給我的禮物嗎?
「從我身上下去。」
男人啞聲喘息,眼神卻冷得像是要吃人。
1
幾輛豪車停在我們家門口時。
我正揪著我弟的耳朵,讓他去打掃雞舍。
看到這麼多輛豪車出現。
我嚇了一大跳。
聽到他們要找我弟趙雨。
我下意識以為我弟在外面惹事了。
我一拳就要揍上去。
「趙雨,你是不是又去網吧玩遊戲沒給錢!」
我弟趕緊捂著腦袋。
「我這次真給了。」
「那就是出去跟那群狐朋狗友吃飯沒給錢!」
「姐,冤枉!我早和他們絕交了,這幾天我都是在家裡吃的飯!還是我刷的碗刷的鍋,連飯都是我做的!」
我停下手。
這我確實能作證。
我弟的廚藝被我練出來了,每次都是他做飯我等著吃。
這幾天他也確實沒跑出去野。
我目光警覺地看著那幾輛豪車。
不會是人販子吧。
我弟雖然平時喜歡犯賤。
但模樣長得好。
從小村裡的小女孩們就愛找他玩。
上了初中之後更是每年都被評為校草。
他們不會是想把我弟抓走當男模去吧。
聽鄰居劉姐說現在的有錢人都變態,玩得花。
我將我弟護在身後,表情嚴肅。
「有我這個姐姐在,他們休想打你的主意!」
我弟感動地眼淚汪汪,「姐!有你真好!」
當然不能讓他們把我弟帶走。
不然以後誰做飯刷鍋刷碗,喂雞喂鵝喂鴨子。
我弟可是我最忠實的僕人,只能伺候我一個祖宗。
我弟被我堅定的眼神感動的不行:
「姐,別管我了,你快走吧!」
「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姐。」
我一副長姐如母的姿態。
「馬上到中午了,你喂完雞鴨鵝,洗完衣服拖完地,除完地里的草,記得去買菜,再給姐姐帶兩包辣條,要衛龍的。」
我弟嘴角抽了抽。
「……要不我還是跟他們走吧。」
見我攔著。
車裡下來一群保鏢打扮的肌肉男。
感覺一拳能掄死三個我。
沒辦法硬剛。
就在我要拎著我弟的衣領逃跑時。
對面一群保鏢齊刷刷鞠躬,喊了一聲少爺。
我和我弟都懵了。
車內又走下來一個打扮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這個自稱管家的中年人在看到我弟後,立馬熱淚盈眶。
「少爺,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得有十分鐘。
我才接受我這個犯賤討嫌的弟弟,竟然是豪門走失多年的小少爺。
我弟更是如遭雷劈。
瞪大眼睛,嘴裡念叨著。
「原來我姐說我是從垃圾桶里撿的,不是騙我的,難道我真的吃過垃圾桶的屎?!」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你小子要發達了!
能當少爺的家庭那肯定有很多錢啊。
我趕緊拉住我弟的胳膊,背過身去說悄悄話。
「弟啊,姐平時待你不薄,苟富貴,勿相忘!」
我弟也終於反應過來,「姐,我是要變成有錢人了嗎……」
我使勁點頭。
我弟咧開嘴,小人得志。
「太好了,下次學校門口的煎餅我要加五根腸!」
「……」
我是真想錘他。
「有點出息行不行,誰有錢了還吃煎餅!」
管家在一旁聽了心疼的不行。
「少爺,你在外面受苦了,等回了老宅,你想吃多少都行。」
就這樣,我弟突然就變成了京圈少爺。
他坐上豪車離開的時候。
我在後面含淚相送。
我弟以為我捨不得他,更是紅了眼眶。
「放心吧姐,等我在那邊穩定了,一定把你也接到大城市享福!」
但其實我是在罵老天。
為什麼從豪門走失的人不是我。
不過聽到我弟這句話。
我到底是欣慰了不少。
去大城市當少爺總比在村裡當混混好。
誰不希望親人過上好日子呢。
我喊道:「那你記得給我介紹幾個帥哥!」
隱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包的——」
2
我弟走後,日子實在過得無趣。
主要是家裡的活都只能我自己乾了。
家裡干農產品賺錢,一忙起來我都沒時間在網上刷擦邊男了。
我弟倒是在外面過得風生水起。
總是給我寄各種好東西。
什麼新出的水果手機,名牌包包,高檔次的香水化妝品。
這些以前我碰都沒碰過。
我倒是覺得不如給我寄點黃金來的實在。
除此之外,他還經常給我發消息。
「姐,到了新學校我又被評成校草了,沒辦法,這張臉確實帥的一塌糊塗。」
「貴族學校門口為什麼沒有賣煎餅的!可惡啊,西餐我已經吃吐了,還是煎餅好吃!」
「我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哥回家了,我承認,他比我略帥一籌,那個氣場真嚇人,也不怎麼和我說話,相比起來還是姐姐你溫柔。」
懶得理會他的牢騷。
我好不容易有時間看帥哥直播。
隨意地給他回了個消息:「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吧,有帥哥,把微信推給我。」
他發了個 OK 的表情包。
「姐姐的幸福,包在我身上!」
……
我的生日快到了。
我弟給我打來電話。
電話里少年聲音愧疚自責:「姐,我上周學滑板把腿摔了,打了石膏沒一個月下不了床,沒法回去給你慶祝。」
我哦了聲,剛要說人回不回來無所謂,禮物到了就行。
我弟就神神秘秘地又說:
「不過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絕對喜歡。」
聽他這語調就不簡單。
我說:「別是驚嚇就行。」
生日這天,天氣很好,我正打算宰只雞燉個湯。
突然一倆黑色豪車停在我家門口。
我先是愣了下。
隨後想到估計是我弟騙我摔了腿。
其實是想這天給我個驚喜。
正想迎上去,誰知道從車上下來個一米八的大帥哥。
男人五官生得極好,面容清冷,氣質卓然。
一身裁剪得當的西裝,扣子嚴謹地扣到最上方,仍是遮不住的矜貴。
我被帥麻了。
不禁想到趙雨之前和我說里神秘大禮,我絕對喜歡。
知我者,莫若弟也。
這男人我可太喜歡了。
只是我今天為了宰雞,穿的邋裡邋遢。
手上還有雞血。
在帥哥面前的好印象都沒了!
這怎麼能行!
還沒等帥哥開口,我背過身去往屋裡跑。
「等我一下下!!」
幾分鐘後,我穿上小裙子出來。
我向他拋媚眼:「其實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男人眉頭抽了抽,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臉頰。
我意會,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下。
帥哥整個人直接僵住。
想不到弟弟這次竟然送了個尤物過來。
他臉蛋可真軟,身上還有冷冽又清新的香味。
比我聞過的所有香水都好聞。
「見我就見我,還噴什麼香水呀~」
我嬌羞地拿起他的手和我自己的比劃。
「你的手真大。」
他像是碰到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猛地抽回手,後退好幾步。
用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我。
「請你自重。」
不愧是我弟弟,知道我喜歡假正經的悶騷帥哥。
眼前的男人眼中有被冒犯的羞惱和不悅。
越看越讓人想欺負。
「怎麼自重,哥哥教教我?」
我繼續笑著調戲他。
看著他無措地抿唇,臉色發沉。
耳朵卻變得越來越紅。
我很滿意這個生日禮物。
恨不得現在就化身蜘蛛精,把獵物卷到自己的絲網上拆吃入腹。
因為從小幹活,力氣大。
我不由分說把帥哥拉進了屋子。
「外面冷,哥哥進來說話~」
進來後一把把他推到在剛燒熱乎的炕上。
壓上去,親了他一口。
帥哥瞳孔收縮,呼吸都亂了。
他掙扎著要起身,冷淡疏離的穩重感早已蕩然無存。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要拆禮物了~」
正享受著呢,我弟突然給我打電話。
「姐,我哥到了嗎?」
我一邊親,一邊聽:「到了到了,我正在享用。」
身下的人掙扎的厲害,但我每次親他嘴巴。
他都會腦袋空白,僵住一會。
半秒後我直接坐起來,「你哥?!」
「對啊,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我給你舉辦了一個聚會,裡面都是精挑細選的帥哥,我沒辦法去接你,求了我哥半天,他才過去的,你見到他了嗎?」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所以,這並不是我弟給我的生日禮物,而是他那個豪門大哥?!
我眼前一黑。
緩緩往下看。
身下的男人衣衫凌亂,臉上好幾個我的唇印,連白襯衫的領口上都有。
可見剛才有多激烈。
「從我身上下去。」
男人聲音冰冷,像是要吃人。
滿室的旖旎就這樣沒了。
我的手留戀不舍地從他腹肌上拿開。
這麼帥的男人竟然不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身下的男人沒了我的鉗制。
立刻起身和我保持距離。
因為剛才的糾纏。
他白色襯衫的大部分扣子都被我解了下來。
現在突然站起來,胸前一片春光泄露。
八塊腹肌塊塊標準,沒有一塊是多餘的。
男人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他瞬間臉黑。
「不許看!」
扣子很快被一顆一顆系好。
眼看那片美好的景色重新被衣服蓋住,我眼裡閃過遺憾。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趙雨的大哥,他也沒和我提前說,你說這事鬧得。」
我言語滿是歉意。
但語氣怎麼聽都有種意猶未盡。
男人眉頭皺的更深。
重新穿戴整齊後,身上氣場冰冷的不像話。
他看了我一眼,不發一言往外面走。
估計是被我剛才的行為惹惱了。
這怎麼行。
趙雨才回豪門家庭不久,可不能因為我,和他這個大哥產生隔閡。
我連忙追上去。
「別生氣別生氣,我以為你是趙雨送給我的禮物才親的,你長得這麼帥,我有點太開心了。」
我天生性子外向,愛說話。
做事也從來不彎彎繞繞。
「你要是覺得虧了,那我讓你親回來好不好?」
陽光下我咧著嘴笑著看他。
把臉湊過去。
3
我注意到眼前的男人耳朵變紅了。
見他不說話,我笑了笑,嘴巴嘟起來作勢就要親上去。
他立刻回過神,躲了過去。
「不用。」
語氣明顯急促。
我揚起唇角:「你人真好,謝謝你沒有生我的氣。」
我伸出手,「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趙雨的姐姐趙棠。」
男人並沒有伸手。
而是大長腿一邁,沉默著往車那邊走。
我跟在他後面。
「趙雨剛才在電話里已經說了,說你是來接我去生日派對的,謝謝你。」
男人始終一言不發。
在他上車後,我動作利落地也坐上了副駕。
「下去。」
不容置疑的聲音。
我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剛才已經原諒我了。」
隨後自顧自地說著:「趙雨腿受傷了,還打了石膏,我很擔心他。」
「今天還是我的生日,我和趙雨已經很久沒見面了,以前每年生日我們都是一起過的。」
越說語氣越失落。
「如果我剛才的舉動讓你覺得被冒犯了,那我再向你道一次歉好不好,希望你原諒我。」
男人眉頭皺著。
最終到底還是沒讓我下車。
直接發動引擎。
就這麼行駛上路了。
路上車裡安靜地不像話。
我是個愛動的性子,左動動,右動動。
一會研究車子的功能。
一會碰碰車裡的內飾擺件。
最後有把注意力放在正在開車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