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沒攢下錢,婆婆奪走工資卡完整後續

2025-1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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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年終獎前,老公忽然開口問我。

「咱家今年攢了多少錢啊?」

我把最後一口飯塞進女兒嘴裡。

「哪攢下錢了,一分都沒有。」

老公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花錢是不是太奢侈了?」

「我小時候我爸一個月三千塊錢工資,我媽一年都能存一萬五。」

「我一個月一萬塊錢工資,你告訴我一分都存不下來?」

「你別是把錢拿去補貼娘家了吧!」

「從今天開始你別管了,我讓我媽來替我管錢!」

我欣然答應。

誰愛管那就讓誰來管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管出什麼花來!

1

「咱家今年攢了多少錢啊?」

我把最後一口飯塞進女兒嘴裡,指尖還沾著欣欣沒咽乾淨的米糊。

暖黃的燈光下,女兒圓乎乎的小臉沾著飯粒,正眨巴著和陳景明如出一轍的眼睛看我,嘴裡含糊地喊著「媽媽」。

「哪攢下錢了,一分都沒有。」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女兒的嘴角,聲音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老公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裡的筷子「啪」地拍在餐桌上,震得碗碟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欣欣被嚇了一跳,小嘴一癟,眼淚瞬間涌了上來。

「你小聲點!」

我立刻把女兒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抬頭時眼神冷了下來。

「孩子還在這兒呢。」

陳景明卻像是沒聽見,拔高了聲音。

「你花錢是不是太奢侈了?我一個月一萬塊錢工資,你告訴我一分都存不下來?」

我懷裡的欣欣哭得更厲害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我深吸一口氣,忍著心頭的煩躁,把女兒抱起來。

「欣欣乖,媽媽帶你回房間睡覺。」

哄女兒入睡比平時多花了半個多小時。

我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輕輕帶上房門,轉身就對上陳景明陰沉著的臉。

客廳里的飯菜還沒收拾,碗筷凌亂地擺著。

陳景明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見我出來,立刻開了口。

「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錢到底去哪了?」

「還能去哪?」

我走到餐桌旁,開始收拾碗筷,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疲憊。

「房貸七千,車貸三千五,這兩項加起來就占了你工資的大半。欣欣的奶粉、尿不濕、輔食,還有疫苗和體檢費,一個月沒兩千下不來。水電燃氣、物業費、網費,加上柴米油鹽這些日常開銷,哪一樣不要錢?」

我一邊說,一邊把碗碟放進水槽,水流嘩嘩地響,卻沖不散空氣中的火藥味。

「前陣子欣欣感冒發燒,光住院就花了四千多,還有你媽上個月生日,你非要給她買金項鍊,花了八千,這些你都忘了?」

陳景明愣了一下,隨即反駁。

「那也不至於一分都存不下來吧?我小時候我爸一個月才三千塊錢工資,我媽一年都能存一萬五!」

「你當年可是會計,算帳比誰都精,怎麼到了管家這兒,就成了月光族?」

陳景明猛地站起來,眼神里滿是懷疑。

「你別是把錢拿去補貼娘家了吧?我媽早就跟我說過,讓我防著點你,說你娘家條件不好,肯定會偷偷貼補。我之前還不信,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做這種事!」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積壓已久的怒火。

結婚五年,我從職場上的會計變成了全職家庭主婦。

每天圍著孩子和家務轉,沒有自己的時間和社交,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懷疑。

「我補貼娘家?」

我冷笑一聲,胸口劇烈起伏。

「陳景明,你摸著良心說,我爸媽什麼時候花過你一分錢?上次我媽生病住院,都是我自己的積蓄,你連醫院都沒去過一次!」

「你現在懷疑我貼補娘家,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你每個月應酬、抽煙喝酒,還有給你那些朋友隨的份子錢,哪一樣少了?」

「我那是為了工作!為了這個家!」

陳景明梗著脖子反駁。

「我為這個家付出的就不是付出嗎?」

我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哽咽,卻依舊挺直了腰板。

「你現在指責我花錢揮霍、補貼娘家?你想查帳就自己查,家裡的帳單、發票我都留著,你看看我有沒有拿你的錢做過對不起這個家的事!」

陳景明被我說得語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笑一聲。

「你可是大會計,帳做得滴水不漏,我一個門外漢哪查得出來?行了不用說了,我本來還想拿今年的存款給我爸媽在老家蓋新房子,既然沒錢,那就只能把他們接過來住了。」

他頓了頓,眼神裡帶著一絲得意,仿佛抓住了我的軟肋。

「從今天起,這個家的帳也不用你管了,讓我媽來管!我倒要看看,在她手裡能不能存下錢!」

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最後一點期待也破滅了。

五年的付出,在他眼裡不過是理所當然。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酸楚和憤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隨你。」

2

第二天下午我就聽見了敲門聲。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混雜著煙味和廉價洗衣粉的味道湧進來。

婆婆拎著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公公跟在後面抽著煙。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婆婆沒等我讓進門,就探頭往客廳里掃,眉頭立刻皺成了疙瘩。

「沙發這麼新,怎麼連塊沙發布都不鋪?髒了多難洗,真是不會過日子!」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陳景明從臥室快步走出來,一邊接過婆婆手裡的蛇皮袋一邊幫腔。

「媽說得對,她就是太不懂事,花錢大手大腳,家裡的帳都管不好。以後家裡的事就勞您多費心,錢也您來管。」

婆婆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放下蛇皮袋就往沙發上坐,連鞋都沒換。

我看著她鞋底沾著的泥印蹭在米色沙發套上。

心頭的火「噌」地冒了上來,卻強壓著沒發作,只冷笑一聲。

「要管就現在開始管。陳景明的年終獎剛到帳,正好交給媽,省得以後說我亂花。」

我轉頭看向陳景明。

「錢給媽管可以,那我和欣欣的生活費怎麼算?欣欣要喝奶粉,還要買輔食和衣服,這些總不能不花錢吧?」

「要什麼生活費?」

婆婆斜睨著我,語氣里滿是不屑。

「你天天在家帶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買什麼東西?以後我每天去買菜,你在家做飯就行,家裡的油鹽醬醋我來買,你還有啥開銷?」

這話像一把鈍刀,慢悠悠地割在我心上。

我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忽然覺得無比荒謬。

「合著我在家帶孩子、做飯、收拾家務,都是義務勞動?」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你乾脆直說,讓我給你兒子當免費保姆得了!不僅要伺候你們一家老小,還要倒貼自己的積蓄養孩子!」

「你這是什麼態度?」

陳景明臉色一沉。

「我媽好心來幫我們管家,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我說話難聽?」

我氣得渾身發抖,「比起你們做的事,我這話算客氣的了!」

我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衝進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立刻傳來婆婆尖細的抱怨聲。

「這脾氣也太大了!難怪管不好家,一點都不賢惠!」

緊接著是陳景明的安撫。

「媽您彆氣,她就是被我慣壞了,以後有您在,好好管管她。」

「還有欣欣那奶粉,」

婆婆的聲音壓低了些,卻還是清晰地傳進我耳朵。

「買什麼進口的?貴得要死,國產的不一樣喝?一個丫頭片子,沒必要這麼金貴。」

我靠在門後,眼淚無聲地滑落。

結婚五年,我從那個能獨立完成複雜報表的會計,變成了圍著灶台和孩子轉的家庭主婦。

我放棄了晉升機會,推掉了所有朋友聚會,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這個家裡。

換來的卻只有輕蔑和理所當然的要我繼續犧牲。

這三年的蹉跎,到底是為了什麼?

臥室里,欣欣正坐在床上玩自己的小手指,看見我哭了,立刻伸著胳膊朝我爬過來,奶聲奶氣地喊。

「媽媽,抱。」

我走過去抱起女兒,她軟軟的小手摸著我的臉頰,把我臉上的眼淚擦掉。

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睛,我下定了決心。我不能再這樣下去,為了自己,更為了女兒,我必須重新站起來。

門外的爭吵還在繼續,婆婆還在挑剔著家裡的一切,陳景明偶爾附和幾句。

我抱著女兒走到書桌前,打開好久沒碰過的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懸停片刻,點開了招聘網站。

3

公婆入住的第一晚,主臥留給了公婆,陳景明抱著枕頭被褥站在側臥門口,理直氣壯地踢了踢門。

「許知予,過來搭把手,把我東西搬進來。」

我正對著電腦螢幕核對簡歷細節,滑鼠停在「工作經歷」那一欄的三年空白處,聞言連眼皮都沒抬。

身後傳來陳景明不耐煩的腳步聲,他將被褥摔在床尾,震得床墊輕輕下陷。

「你沒聽見我說話?」

「聽見了。」

我保存好簡歷,關掉招聘網站,轉身抱起床上啃玩具的欣欣。

「但我沒空。」

陳景明的臉瞬間漲紅,壓低聲音卻掩不住怒火。

「你故意的是吧?之前答應得好好的讓我媽管家,現在又來耍脾氣!真以為我離了你就不行?」

我哄著欣欣的手一頓,借著給女兒擦口水的動作,將積壓了兩天的火氣悉數壓出。

「陳景明,是我答應的嗎?你昨天是在和我商量,還是在通知我?」

他愣住,我抱著女兒走近一步,聲音冷得像冰。

「你老家離這三百多公里,你昨天中午說要接你爸媽來,今天下午人就到了。你告訴我,他們是昨天才臨時決定出發,連收拾行李的時間都沒有?」

我瞥了眼門口堆著的、明顯提前備好的土特產,「還是說,你早就計劃好了,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問我的意見?」

陳景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梗著脖子反駁。

「那還不是因為你管不好錢!我這是早有遠見,知道你靠不住!」

燈光下,他理直氣壯的模樣陌生得可怕。

看著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我忽然覺得,這五年的婚姻,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的獨角戲。

「隨便你。」

我不再爭辯,抱著欣欣躺到床上,背對著他關掉床頭燈。

第二天清晨,我沒像往常一樣六點起床做早餐。

直到七點半,陳景明才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衝出臥室,看見餐桌上的景象,臉色驟變。

盤子裡是昨晚剩下的紅燒肉,油汪汪地凝在表面。

旁邊擺著兩個冰涼的白面饅頭,連杯熱牛奶都沒有。

「這是什麼?」

他指著餐桌問正在擇菜的婆婆。

「昨晚的剩菜啊,扔了多可惜。」

婆婆頭也不抬,「饅頭是我早上蒸的,熱乎著呢。」

「我胃不好,吃不了這麼油膩的!」

陳景明急得轉圈,他向來有胃炎,早餐必須清淡。

「媽,下次能不能做點開胃的?比如粥或者麵條。」

「粥要熬半小時,麵條還得燒水,多費事兒。」

婆婆放下菜籃子,語氣不滿。

「剩菜不吃掉餿了怎麼辦?我跟你爸以前在老家,剩菜熱三遍都捨不得扔,你就是被她慣壞了!」

陳景明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離上班打卡只剩十五分鐘,根本沒時間爭辯。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抓起個饅頭塞進嘴裡,咬得腮幫子發酸,出門前還不忘瞪我一眼。

我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換上壓在衣櫃最底層的職業套裝。

鏡子裡的女人面色有些憔悴,但眼神里的光卻藏不住。

剛走到門口,婆婆就追了出來。

「你去哪?欣欣還在家呢!」

「和朋友見面。」

我彎腰換鞋,故意揚了揚手裡的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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