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急事給男友打電話,他的女發小接通電話:
「嫂子,其實你挺沒自信的吧?」
「沒我有錢身材沒我好,你不讓林狗跟我玩,無非就是怕我近水樓台把他搶走。」
「我跟林狗穿褲襠時就認識了,我們要有什麼事哪還輪到你跟他在一起?」
「嫂子還是大度點,床上我不跟你搶林狗,床下你也別跟我搶,懂?」
男友笑嘻嘻地叫我別介意。
「她喝多了打嘴炮呢。」
好好好。
狗男人。
你老闆的保時捷就等著被水泡吧。
1
我本想直接掛斷電話的。
窗外突然一個電閃雷鳴,把我閃清醒了。
憑什麼就他們能打嘴炮啊?
我也打。
「那又怎樣?」
莫璇疑惑:「什麼?」
「你比我有錢身材比我好又怎樣?林屹立現在是我男朋友。」
我把心裡的怒火壓下去,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這種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只要我還是正主一天,你就只能是打著女發小旗號跟他玩曖昧的表子。」
我又補充了句,「上不得台面。」
一聲悶哼傳來。
莫璇大概是把手機往林屹立身上扔了。
但手機沒掛斷,我能聽到那邊的聲音。
「林狗,你女朋友說我是表子。」
「你看著我的胸部說,我是表子嗎?」
林屹立笑嘻嘻地,聽語氣喝了不少酒。
「你不是表子,你是我的好發小。」
「哼,這回答我不滿意。」
「好好好,她才是表子,滿意了吧我的小祖宗?」
「這還差不多。」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機那邊有人起鬨,聲音太嘈雜聽不清。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過來:
「握草!你們又啵啵虐狗!」
「都拉絲了,屹哥你技術又進步了,平時沒少跟嫂子練吧?」
「嫂子的嘴巴好厲害我好佩服哈哈哈。」
我認得這聲音,林屹立的另一個發小,石景森。
剛好,我有他電話。
調出他號碼用另一個手機打過去。
快自動掛斷了才被接起。
熱鬧的聲音變安靜,好像能聽到緊張的呼吸聲。
「嫂……嫂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嗤笑一聲。
「不是說我的嘴好厲害你好佩服嗎?」
「想不想跟我試試……」
我故意拉長聲音。
「接吻。」
石景森的手機被人奪過去,林屹立氣急敗壞的吼聲衝進耳朵里。
「趙西柚你瘋了?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發小?你當我死了嗎?」
「誰給你的膽子啊?你還有沒有當我女朋友的自覺性了?」
林屹立連續的反問讓我覺得可笑至極。
在玩曖昧這件事上,男人的劣根性就是我能玩,你不能玩。
我只是口嗨,林屹立都已經做了實際行動了,卻還有臉來質問我有沒有當他女朋友的自覺性。
「林屹立,需要我提醒你剛剛跟女發小打啵啵拉絲了嗎?」
林屹立的回答極其噁心。
「我那是玩遊戲輸了,懲罰而已當不得真的。」
「再說我是男人,怎麼玩都不吃虧,你是女人怎麼能讓畜生占便宜?」
林屹立的話被石景森打斷。
「屹哥,你踏馬說誰是畜生?」
哇哦,他們吵起來了。
「誰打我女朋友的主意誰就是畜生!」
「拉倒吧,你跟莫璇親得口水都拉絲了,就嫂子的脾氣你以為你還有女朋友?」
「如果不是你告狀她怎麼會懂?狗東西壞我好事,我揍死你!」
……
我利落掛斷電話。
2
半個小時後。
確認停在樓下的保時捷被水泡了,我才把跟林屹立的通話掛斷。
我們這是舊小區,地勢低,每年雨季都有車子被水泡。
但保時捷被泡還是第一次。
物業群里都在討論。
我掃了下聊天記錄,大部分鄰居都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
只有樓下的鄰居說打了我和林屹立的電話,都在通話中,只能眼睜睜看車子被水泡了。
很好。
給回國的女發小接風接到老闆的車子被水泡。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林屹立崩潰後悔的樣子了。
3
林屹立是第二天中午回到家裡的。
一個早上的時間,我已經把他的東西打包好扔到走道上。
林屹立身上的酒氣還沒散完,說話比平時硬氣了很多。
「趙西柚,你又鬧什麼?動不動就翻臉,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你把我東西扔出去等會還不是要自己收回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一個晚上沒睡困得要死,我去補會覺,你趕緊幫把我東西拿回來。」
「對了,給我煮個醒酒湯,我太難受了。」
我攔住林屹立,把他往外推。
「你還有心情睡覺,昨晚下大雨你老闆的保時捷被水泡了。」
林屹立瞬間慌亂。
但下一秒,他一副「你別鬧了」的表情。
「現在外面的太陽大得能把人曬乾,你跟我說車子被水泡?」
「拜託,你就算要報復我昨天玩得過火也要找個像樣的藉口,別在這睜眼說瞎話。」
「哦?你也知道自己玩得過火?」
我果斷提了分手。
男人可以有朋友圈,但圈子髒,玩得髒,就不能要了。
乾淨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沒必要跟髒的浪費時間。
林屹立不同意分手,他覺得我在小題大做。
「昨天莫璇回國我們幾個發小難得聚一次,叫你去你不去,電話跟催魂似的一直打。」
「我是跟你談戀愛,不是賣身,我有交友的自由。」
「你跟你閨蜜出去吃喝玩樂我從來沒管過你吧?好歹是讀過大學的人,思想怎麼……」
我打斷林屹立的話。
「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因為昨晚下大雨我怕保時捷被泡所以打電話叫你回來挪車啊傻筆。」
「現在好了,車子被水泡了,你等著給老闆賠錢吧!」
林屹立哈哈大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趙西柚,同一個玩笑開多了就沒意思了。」
「我是喝多了不是眼瞎了,車子泡沒泡水我能看不出來嗎?」
林屹立皺了下眉毛,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你在氣我昨天沒讓你坐車吧?」
「我都說了領導的車不能隨便坐,萬一刮破點皮我不好跟老闆交代。」
「行了行了,別臭著臉了,你想坐就拿鑰匙去坐吧。」
林屹立把保時捷的車鑰匙放到我手裡,又叮囑到:
坐上去摸摸方向盤就可以了,別開,就你那車技我不放心,我明天還要幫老闆裝花車呢。」
4
昨天晚上下班回家,看到林屹立在樓下停車。
保時捷卡宴。
他老闆的車。
我聽他提過好幾次特別羨慕他老闆開保時捷。
對於普通牛馬的我們來說,努力奮鬥一生都不一定開得上保時捷。
所以我問林屹立,能不能讓我上車坐坐,感受感受保時捷的魅力。
林屹立拒絕了,他怕我毛手毛腳把車子刮傷。
我也沒說什麼,上樓煮飯。
吃完飯後林屹立被一個電話叫出去喝酒了。
我追了幾集電視劇後發現下大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想到林屹立停車的位置地勢低,車子有被水泡的危險,我趕緊打電話叫林屹立回來移車。
沒想到打了兩次他都沒接,第三次他女發小接了。
我知道林屹立的髮小圈,也跟他們吃過飯,大家都是斯斯文文客客氣氣的,還挺好相處。
如果不是莫璇沒掛電話聽到他們的對話,我不會知道,沒有我的聚會,他們玩得這麼開。
男人的另一面如果不想讓你知道,有的是辦法隱瞞。
此時此刻,看著滿臉不耐煩的林屹立,我心裡的失望達到頂峰。
偏偏他湊過來,推我快點去坐保時捷。
他嘴裡殘留的酒氣衝進我鼻子裡,我再也忍不住,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坐尼瑪的保時捷,水泡車有什麼好坐的。」
我把車鑰匙丟進垃圾桶里,林屹立衝過去撿起來。
「趙西柚,你找打!」
就在林屹立抬手準備打我時,他的電話響了。
5
樓下鄰居打來的電話,林屹立接通了,並且免提。
「哎喲林哥你總算接電話了,昨晚我打你電話一直在通話中,可把我急壞了。」
「嗯,你找我什麼事?」
鄰居的聲音陡然變大。
「樓下的保時捷是不是你開回來的?昨晚下大雨想叫你回來移車,結果你和嫂子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中。」
「昨晚雨下得又急又大,沒多久水就淹到車輪了,我看著心好疼,林哥你怎麼……」
林屹立打斷鄰居的話。
「行了別說了,趙西柚給了你什麼好處叫你幫她演戲糊弄我?」
「到底我老闆的保時捷被水泡了能給你們帶來什麼好處?好端端的你們非要說它被水泡了!」
鄰居呆住了,好幾秒鐘後才說:
「它真被水泡了啊,昨晚下那麼大的雨,物業群里都在議論樓下的保時捷怎麼不去移車,不信你自己看看聊天記錄。」
林屹立真去看了群里的聊天記錄,只是看完他更生氣了。
「趙西柚我真佩服你的,為了報復我讓我難受,居然叫這麼多鄰居陪你演戲。」
「我說了我莫跟莫璇沒什麼,我把她當妹妹,你再鬧我真跟你分手了。」
鄰居急急解釋。
「保時捷真的被水泡了啊,嫂子沒有說謊,更沒叫我們演戲。」
「不信你下樓看看,我們真沒騙你。」
林屹立氣得臉通紅,他對著手機吼:
「去尼瑪去,你叫我去我就去,你以為你是誰?狗東西多管閒事!」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趙西柚答應跟你睡,所以你幫她演戲?」
「我告訴你,你敢動我的女人我廢了你。」
我完全不敢相信林屹立會說出這種話。
我甚至想不通為何他去跟發小喝完酒回來,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這時候,語言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
他腦海里肯定有過「趙西柚答應跟你睡」的骯髒想法,才會脫口而出。
我再也控制不住,拿起凳子朝林屹立砸過去。
6
警察來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