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欺負老實人完整後續

2025-10-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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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有人在外面敲門。

陳錦寧站起身,面色凝重地過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人是司昱澤。

陳錦寧突然有種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煩躁感。

「你來做什麼?」

司昱澤朝他晃了晃手裡的購物袋。

「給昭昭做早飯。」

司昱澤自顧自進了廚房。

家裡調料在哪,冰箱裡有什麼,他全都知道。

套上圍裙,綁帶系在身後,寬肩窄腰的身材若隱若現。

襯衫袖子挽起,緊實的手臂線條充滿力量感。

我看得目不轉睛。

陳錦寧在一邊感嘆:

「咱們兄弟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做飯。」

司昱澤動作利落,沒一會兒好幾樣點心就被他端上桌。

司昱澤擦了擦手,垂眸說:

「我比較喜歡照顧人,所以燒菜做家務這些事都很擅長,看到喜歡的人被我照顧得很好,我會有一種滿足感。」

陳錦寧笑著調侃:

「那你以後的老婆肯定非常幸福了。」

「嗯。」

司昱澤點點頭,半點不謙虛。

我埋頭喝著香甜的玉米汁,司昱澤順手拿紙巾幫我擦嘴角。

陳錦寧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嘴裡的東西嚼了三四十下都沒咽下去,像是品出來了幾分不對勁。

司昱澤轉頭問陳錦寧:

「對了,你是來做什麼的?」

陳錦寧面色古怪。

司昱澤問完之後又淡淡一笑。

「沒事,我隨便問問,你別往心裡去。」

門外有人敲門。

司昱澤擦了擦手,像是男主人一樣,起身過去開門。

謝征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非常自然地和我們打了聲招呼。

態度平靜到像是一切本該如此。

謝征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說:

「給孩子買的。」

他象徵性地拿出嬰兒的衣服放在一邊,隨後拿出來的東西就越來越奇怪了。

他拿出項圈放一邊,念叨說:

「給孩子買的玩具。」

隨後掏出一枚戒指,說:

「給孩子買的手鐲,好像有點小了。」

隨後掏出來一張卡,塞到我手裡。

「這是給孩子媽媽的美容按摩卡,我新開的按摩館,別忘了來捧場。」

卡片上寫著的地址準確到某個小區的樓層和門牌號,以及入戶密碼。

毫無疑問,這是謝征自己家。

卡片上技師的名字明晃晃寫著謝征兩個字。

陳錦寧的目光落在那張卡上,問:

「你怎麼突然想起開按摩館了?」

謝征嘴角掛著淺笑,曖昧地看著我說:「因為昨晚昭……」

「找了幾個朋友吃飯,他們順口說的,我覺得還不錯,就打算試試。」

謝征嘴邊的話轉了個彎,瞧見我如釋重負的樣子,他笑得更歡了。

謝征進來的時候沒關門。

白皓跟在他身後,厚著臉皮一起進屋。

白皓的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

陳錦寧徹底有些坐不住了。

「你怎麼帶花過來了?」

白皓轉頭看去,眼神有些驚訝,像是沒想到陳錦寧也會在。

白皓假惺惺地說:

「這不是想幫你挽回昭昭麼,我過來營造氣氛。」

說著,白皓把花塞到我手裡。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

「花枝上的刺我都剪乾淨了,我們晚上一起插花吧。」

陳錦寧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處處都不對勁,卻又偏偏說不上來。

司昱澤收拾碗筷,謝征在那拆禮物,白皓在那擺弄破花。

家裡很擁擠,看起來他有點多餘。

「你們怎麼知道昭昭住在這?」

這話問出口,卻沒人理會,一個個像是忙得沒聽見似的。

直到霍誠出現在門外。

這二傻子穿得無比正式,甚至還打了髮蠟,皮鞋都擦得鋥亮。

他捧著鮮花,拿著戒指,聲情並茂地念著他苦思了一晚上的拉踩表白話術。

「昭昭,我不像司昱澤那種心機白蓮花,也不像謝征那種滿腦子澀情廢料的老狐狸,更不像白皓那樣輕佻不省心的綠茶,又或是陳錦寧那樣脾氣暴躁沒腦子的蠢貨。」

「我比他們都好,他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昭昭,你看看我。」

在場的幾人紛紛黑了臉。

陳錦寧徹底反應過來那份違和感是什麼。

他氣得渾身發抖。

我見情況不好,立馬一把抱起嘿嘿傻笑的侄子,當即就要跑路。

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

我哥回來了。

「呦,家裡這麼熱鬧啊。」

7

我把孩子交給我哥。

見我哥只有一個人回來,我問:「嫂子呢?」

我哥說:「你嫂子回娘家了,辛苦你這麼多天幫我看孩子了。」

幾句話讓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霍誠和陳錦寧目瞪口呆,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剩下的三個表情淡然,似是早就知道了。

我哥問:「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我沉思片刻,認真地介紹說:

「他們是金牌月嫂團隊。」

8

我哥招呼幾個人留下吃飯。

幾個人非常默契地不再惹事,只是偶爾你瞪我一眼,我踩你一腳。

小動作翻譯過來,就好像是在說:

【你等著從這齣去的!】

我哥給我包了大紅包,還給我帶了特產。

我從精美禮盒包裝的特產里抽出一張好評返現券。

「哥,你這是網購的吧?」

我哥表情尷尬,猶猶豫豫半天,到底還是說了實話。

「是網購的,我確實沒出去旅遊。」

「昭昭,小姨出獄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

「知道啊。」

前幾天還收到她的威脅簡訊了呢。

我哥長嘆口氣,跟我坦白。

「她出獄之後就嚷著要報復你,我實在擔心她會發瘋對你不利,所以我想找她,大不了給點錢,讓之前的事翻篇算了,可我一直找不到她,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我有點不放心你,讓你老老實實在我這待著,你肯定不願意,我就只好說讓你幫我看孩子,我順便跟你嫂子出去玩……那個,專心找一下小姨人在哪,可我實在找不到,就只好回來了。」

聽了我哥的話,我回頭看那幾個互啄的小學雞。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陳錦寧撓撓頭,說:

「我以為你搬家了。」

「你家門口放著好幾個大袋子,裡面都是衣服垃圾之類的東西,我以為你不住在那了,所以就讓人查了你最近的外賣地址,這才跟到這來的。」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開口,找到我的方式大同小異。

我對我家門口的大袋子沒印象。

我雖然有陣子沒回去了,但我肯定,我走的時候是沒往門口放東西的。

回想起小姨往我手機里發的那些消息,怨恨我和我哥要回了撫恤金買的房子,害她無家可歸之類的話。

我好像猜到小姨現在人在哪了。

9

我回家的時候,捎上了我哥。

那幾個也非要跟上來。

剛到家,我就發現我家門鎖換了。

我當即報了警。

「我在親戚家住了一陣子,今天剛回來,發現門鎖被人換了,家裡東西也被人扔出來,我家裡估計是進賊了。」

查清我是房主之後,警察那邊立馬讓人破門。

門開的那一刻,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小姨死了。

死在臥室的床上,像是在睡夢中死去。

死因是煤氣中毒。

煤氣管道破損,導致煤氣泄漏。

管道上破損的痕跡經過檢測,是老鼠咬壞的。

小姨找了黑開鎖的人過來,強行換鎖,入室搶劫霸占我家,自己操作不當導致發生意外。

事發的時候我全然不知情。

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我哥, 陳錦寧,謝征,司昱澤, 霍誠,白皓, 小區的監控,一切都可以為我證明。

小姨自己命薄又賊心不改, 自食苦果。

怪不得任何人。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哥還在疑惑。

「還說是高級小區呢,沒想到竟然會有老鼠。」

我嘴角掛著淺笑,敷衍地附和:

「是啊, 怎麼會突然有老鼠?」

我哥一臉嚴肅地說:

「那房子晦氣,你還是別回去了,我幫你在我家樓下買套新房子, 離得近,我也放心。」

「這次的事我都不敢細想,幸好你不在家。」

我哥絮絮叨叨地說著, 一邊聯繫自己的助理,讓人幫我處理舊房子的事, 一邊著手幫我弄新家。

謝征悄悄拉住我的手腕。

他若有所思地開口:

「那一晚,我們幾個之所以會在你睡著後進你家,是因為你的門沒關嚴。」

「這種情況, 智能門鎖是會提示的,可很巧的是,那天門鎖並沒有響。我以為那個門鎖就是這樣, 可是直到今早, 我故意沒關門, 門鎖響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所以, 你想說什麼呢?」

謝征笑了,俯身在我眉心落下一吻。

「你保護了⾃己, 很聰明,很勇敢, 很好。」

8

在新家住下後, 司昱澤每天都過來找我。

他煮飯很好吃。

人也很好吃。

那天回去之後, 霍誠查了我的過去。

他來的時候哭得鼻涕⼀把淚⼀把, 說要貼⾝保護我, 不讓我再受委屈。

他厚著臉皮賴在我這⾥, 把司昱澤煩得不行。

白皓扯著要把霍誠弄⾛的名號, 整天黏在我身邊, 甩都甩不掉。

這個家未免有些擁擠。

我偶爾跑出來, 找謝征去按摩,試圖喘口氣。

陳錦寧知道後,破口⼤罵謝征是不要臉的賤人。

霍誠是智障⽆腦的賤人。

司昱澤是虛偽做作的賤⼈。

白皓純賤人。

陳錦寧整天消息轟炸,把所有人都罵一遍。

⽇⼦吵吵鬧鬧,倒也還好。

小姨死後,她的孩子以及那些親戚過來找過我。

他們見到我家⾥湧出來⼀群人,頓時一個個都嚇蔫了, 連聲說抱歉⾛錯了,之後一溜煙跑沒影。

嫂子回來後, 經常抱著孩子過來找我玩。

我哥下班,拎著飯菜過來一起吃飯。

看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我⼼⾥也軟成⼀⽚。

所有的罪孽我來背。

我不需要什麼良心。

我只要餘生心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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