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錄:秦嶺墜龍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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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基本都是人像。

而且,大多是攝影者在隊伍最後,拍攝的地質隊員們行進的背影。

地質隊包括余磊在內,一共八個人。

我仔細數過,這些照片有近九成,都出現了這八個人的身影。

乍一看好像沒問題,但恰恰出錯在這。

如果所有人都出現在照片里,那是誰在隊伍最後,拍攝的這些照片?

畫面毫無構圖、色彩等巧思,可以排除擺拍的可能。

更何況,地質隊是專業的,就算擺拍紀念,也不可能拍如此數量的「爛照」。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地質隊中,存在第九個「人」!

余磊察覺到我神情變化,湊近了身子,幾乎與我貼臉,「從進入礦洞後,它一直跟著我們。」

「他是誰?」

我後退一步,下意識拉開距離。

「它是誰?」余磊嘿嘿乾笑兩聲,「它就是我們,一直在我們中間!」

「它和我們沒有區別,我們無法分辨它!」

說到這,他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絕望:

「我們明明知道,隊伍里多了一個人,可我們卻找不到它……」

我神情嚴肅起來,沉聲道:「余隊,你們最開始,是怎麼發現隊伍里存在第九個人的?」

余磊眼中出現茫然,抱著腦袋想了許久。

過了十幾分鐘,才說道:

「好像是第二天下礦前,我讓隊員報數,結果報來報去,只報到了七。」

「不加我的話,應該報到八才對,很明顯少一個人。」

我中途打斷,插話道:「加上你,只有八個人。」

「八個人?」余磊眉間緊鎖,「不對,我們一開始就有九個人。」

「它住在礦里的,後來從天上掉下來,受了傷,我們還幫它療傷……」

「不對……不能幫它療傷……」

他開始自言自語,默認隊伍里有九個人。

虞墨搖頭:「他已經精神失常了,不可信。」

「未必全假。」我望向礦洞深處,「他腦子中有兩種結論,他在懷疑,糾結哪一種是真。」

「記憶扭曲?」虞墨問。

我微微頷首,心裡已經有了某個猜測,但還需要驗證。

那種古籍上的生物,真的存在嗎?

不知何時,天上匯聚了許多黑雲,光線暗了下來。

「它來了!」余磊驚惶大叫:「它一直在注視我們!」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礦洞。

虞墨一把抓去,明明抓住了余磊的手臂,可下一瞬,手臂竟離如泥鰍般滑了出來!

我連忙過去查看,礦洞口下面三米處,是個拐角。

余磊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8

回過頭來,虞墨正盯著自己的手。

我這才看清,他的手上,沾染了許多透明黏液,有股若有若無的腥味。

「是余磊身上的?」

虞墨嗯了一聲,「從他皮膚上,分泌出來的。」

很明顯,余磊經歷了我們無法理解的變化,從之前傷勢痊癒,到如今皮膚分泌黏液。

似乎越來越……不像人。

經過反覆權衡,最終決定老刀和小蘇留守,我和虞墨下洞探索。

……

進入礦洞後,空氣都涼了下來。

從礦中的人工痕跡來看,應該已經廢棄很久了,我蹲下捻了捻地上的礦土。

礦土中,帶著細細的金沙。

這大機率曾經是座金礦,秦嶺作為我國重要的產金基地,黃金礦藏的儲量是很可觀的。

探索了近一個小時後,我們看到了余磊照片上的青銅碑。

青銅碑比我想像中要大,接近一人高,掌眼後確定,是秦朝時期的東西無疑。

在碑的側面,我們還發現了落款:山海司。

山海司是秦朝的一個隱秘機構,表面上歸屬太史令,實際上受始皇帝親自管理,主要負責勘探山川湖海。

人們熟知的長城、秦始皇陵、阿房宮的選址,背後都有山海司的身影。

兩千多年前,山海司的人探索過這裡,故立碑警示?

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

我莫名不安,仿佛心突然被揪住了。

一時沒注意,前面的虞墨突然停下,我險些撞了上去。

只見虞墨站在原地,將手電照向四周,打量了一圈,「礦土變了。」

「變了?」

我跑上去查看。

原本在手電照射下,泛著金光的礦土,此刻暗淡無比,而且呈現黑紅之色。

奇怪,這是什麼礦類?

礦土即礦質土壤,特徵全靠土裡的礦物質決定,但眼下這種礦土,我從未見過。

虞墨沾了點土,放在嘴裡嘗了一下。

旋即立馬吐了出來:「這不是礦土,是血土。」

聞言,我也試著嘗了一下,入口後遇水,口腔中瞬間迸發出濃郁的怪異血腥味。

這種腥,和余磊身上的味道很像。

哪怕漱口後,依舊有輕微殘留,再往前走,都是這種黑紅色的礦土。

甚至不需要溶解,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

我有預感,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可是有時候,人在為即將獲得成就而興奮時,往往就會忽略,真正的危機,或許還沒開始。

我,也不例外。

9

在礦道中,又行進了十幾分鐘。

路上零零散散,出現了許多動物骸骨,甚至礦洞內壁上,還有些許多因廝殺搏鬥……留下的痕跡!

似乎一切都在暗示,前路越來越危險。

很快,我們就遇到了入礦後的第一次選擇,眼前出現了十個岔道。

更糟心的是,每個岔道里,都有人走過的痕跡。

這導致無法判斷,余磊到底走的那條路……

無奈,我們只能聯繫礦外同伴,找趙叔借一下守山犬,進行探路。

原地休整一段時間後,趙叔帶著守山犬趕了上來。

我起身迎接,「辛苦趙叔了,東西帶了吧?」

「不辛苦,應該的。」

趙叔笑著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塊布,取自余磊睡過的病床床單。

守山犬聞了聞,帶著我們進入了左邊第三個礦道。

深入這個礦道後,路上的骸骨,變得詭異起來,有長著兩條腿的蛇、頭生獨角的蜥蜴……

守山犬開始還會對著骸骨嚎叫,後來只有悶悶的嗚咽。

就在剛才,它退縮了,說什麼也不肯前進。

我和虞墨對視一眼,向前走去,過了個拐角之後,一具巨大的生物屍體出現在眼前。

體表濕滑,寬扁頭顱,四肢短而粗壯,尾巴扁長……赫然是一隻大鯢!

因叫聲似嬰兒,俗稱「娃娃魚」。

趙叔抱著守山犬追上,差點嚇癱在地,「這娃娃魚……得有十幾米了吧?!」

我來到大鯢身前,其頭部位置,有個四五十厘米的骨質凸起。

「頭角崢嶸,按古籍記載這是要化蛟了……」

可這種生物,卻死在了這裡。

這時,虞墨飛身而上,拿起匕首將大鯢的肚子劃開,一堆臟器立馬流了出來。

在腥臭的血肉中,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余磊!

他的情況慘不忍睹,身子就只剩半截,但他此刻還強撐著一口氣,張嘴說著什麼。

「救……救……」

我顧不得惡臭,來到余磊身前,「余隊,撐住啊!」

余磊艱難地抬手,指著礦洞深處,「救……」

「救其他地質隊員嗎?他們就在前面?」

「救不了他們……」余磊眼神複雜,聲音微若蚊蠅,「他們已經成了……成了它……」

10

余磊的眼神,渙散了。

他早已拼盡了最後的氣力,被大鯢吞食後,在內部撕爛了對方的內臟。

我們收拾好心緒,準備繼續探索。

守山犬見到大鯢後,不僅不往前走還想往回跑,要不是趙叔牽著繩,早就逃了。

我苦笑道:「趙叔,要不你帶著它先出去?」

「出去?」趙叔後怕地望了眼大鯢屍體,苦著臉道:「商專員,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

「這礦洞太古怪了,萬一回去哪兒鑽出個東西……人多還是安全些。」

我想了想,確實得為趙叔安全負責。

回去還會經過岔道,萬一其他岔道有什麼東西……落單風險太高了。

「行,我們一起。」我點點頭。

聽到這話,趙叔突然面目驚恐起來,似看到極為恐怖的東西,抱著守山犬蜷縮在地,慘叫著:

「別殺我啊!求求你別殺我!」

我不知所以,「趙叔,你這是怎麼了?」

「別過來別過來……」

趙叔身子都在發抖,腳瘋狂後蹬,都挪到了角落。

忽地,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打鬥聲。

虞墨放下背包,組裝好一柄骨質的特殊長槍,向前衝去。

我暫時顧不得趙叔,連忙去追虞墨,經常探險都知道,許多地方有特殊磁場,金屬可能會受影響。

骨質能完美規避這點,虞墨最擅長使槍,對它寶貝得很,平時幾乎不用。

用的話,就代表事情比較嚴重了。

轟隆一聲,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我眼前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老刀?!」我瞳孔驟縮。

只見虞墨持槍而來,看那架勢,仿佛要把老刀捅穿。

我趕緊攔在兩人中間,「你們這是幹嘛?」

「閃開。」

虞墨微微偏頭,眼神冷得像刀子。

我渾身打了個寒顫,準備掏出匕首,結果手剛摸到腰間,被虞墨骨槍一挑,匕首橫飛出去。

這特麼怎麼回事?

我腦子飛速運轉,事情從剛才趙叔開始,就變得莫名其妙了。

虞墨略過我,對著老刀揮動骨槍。

電光火石之間,我欺身而上,一把抓住槍尖,手頓時被血液染紅。

虞墨愣了一瞬。

趁這空擋,我將手上的血液,灑向虞墨眼睛,後者動作立馬僵住了。

隨後,我在自己眼下,也抹上血液。

周圍的部分景象,開始變幻。

11

「果然是這樣。」

我心頭瞭然。

剛才還倒在旁邊的「老刀」,變成了一塊石頭。

虞墨回過神來,指著石頭問我:「剛才你看到的是什麼?」

「老刀。」我如實回答。

「我看到的是一條大蛇。」虞墨說出了自己的見聞,「它吞了老刀和蘇薇。」

蘇薇,是技術人員小蘇的全名。

很顯然,我和虞墨看到的都不一樣,我緊緊握拳:「我們都中招了。」

接著,我們找到趙叔,給他眼周抹上血液。

趙叔眼神漸漸清明,原來剛才,他看我和虞墨,看到的是兩個巨型大鯢。

我正想開口說話,突然聽到細微的沙沙聲。

扭頭望去,趙叔身後的黑暗,竟在蠕動!

只是片刻功夫,原本黑漆漆的地方,出現了一條雪白蛇尾,鱗片上閃著夢幻般的光澤。

但很快,蛇尾又變成黑色,融入黑暗消失不見。

之前的種種猜測,在這一刻落地,我神色凝重起來:「真的是條蜃龍……」

在山海司遺存下來的《山海錄》中,我曾看到過,關於蜃龍的記載:

【蜃龍,萬千變化,擅制幻境也。蜃身以下鱗皆逆,桀驁無人,蛟屬自封龍。】

大概就是說,蜃龍不僅會千萬般變化,還能製造幻境。

其腰部往後的鱗片,都是逆著生長,性子桀驁狂妄,雖是蛟龍之屬,但卻給自己封了個龍名。

地質隊之所以出現「第九人」,很可能就是遇到了蜃龍。

我剛才用血抹眼周,便是《山海錄》上記載,破解幻境的方法。

趙叔遇到這陣仗,打起了退堂鼓,「商專員,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和虞墨眼神交流,都明白了對方想法:

繼續前進。

最終好說歹說,讓趙叔走我們中間,他這才安心幾分,現在這情況,就是他自己想回去,我們也不敢放他一個人離開。

既然是我叫他進來的,就得對他生命負責。

就這樣,我們繼續走了一路,周圍紅黑的礦土逐漸恢復金意,準確地說,是周圍變成了金礦。

燈光照耀下,閃爍著刺目的光。

這還不是最驚人的,更讓人震撼的是,整條黃金礦脈被當成了建築材料。

礦脈的中心位置,一座恢弘的黃金宮殿,靜靜屹立……

12

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大手筆!

修建者以整條黃金礦脈為基,在礦脈內部,掏出巨大的空間,黃金宮殿各建築,渾然一體。

這意味宮殿不是「磚石」壘砌,而是在礦脈上雕刻、鑿出來的。

饒是我自認見多識廣,也難掩心頭震驚。

一向淡漠的虞墨,眼神變了變。

更別提趙叔,已經看花了眼,放下守山犬,就朝著黃金宮殿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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