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自閉症男友瘋了完整後續

2025-09-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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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朝她走過去,伸手去抓她高舉的樂譜。

就在指尖剛碰到樂譜時,他突然變了方向,將蘇筱拽入懷中,吻了上去。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手裡端著的燉盅,是剛給顧辰溫好的冰糖雪梨。

蓋子沒蓋嚴。

滾燙的湯水猛地濺出來,潑了我一手背。

轉身時,我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

這一撞,動靜不小。

那個吻被打斷了。

顧辰突然看過來,眼裡滿滿的不耐。

「滾!」

那天,他很生氣,砸了琴房所有的東西。

動靜很大,甚至驚動了遠在國外開會的顧父顧母。

4.

他們連夜趕了回來。

「趕她走!」

顧辰紅著眼,對著顧母嘶吼。

「她很煩!我討厭她!」

那眼神里的厭惡,濃得化不開。

顧母被顧辰這副失控的樣子嚇壞了,手足無措。

「辰辰……你冷靜點……」她聲音都在抖。

「我說了!趕她走!」

顧辰猛地捶向裂了縫的鋼琴蓋板,發出刺耳的轟鳴,他對著顧母咆哮,「你聽見沒有!」

顧母嚇得往後一縮,幾乎是本能地看向我,「薇薇……你……你哄哄他……你最知道怎麼讓他安靜下來……」

我看著那個曾經只允許我靠近安撫的男人,此刻像看仇人一樣瞪著我。

心口像被那飛濺的鋼琴碎片扎穿了。

「對不起,夫人……對不起,顧辰……」

顧辰的病情很久沒這麼激烈了。

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眼神渙散。

我咬著牙,試探著靠近一步,想拉住他揮舞的手臂。

「顧辰,冷靜點……」

「滾啊!」

他猛地一揮手,力道大得驚人。

我整個人被狠狠推搡出去,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骨頭悶痛。

眼前一陣陣發黑。

「顧辰,你別這樣……」

蘇筱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我害怕……」

這三個字,像最神奇的咒語。

上一秒還狂暴得要將整個世界撕碎的顧辰,動作猛地僵住。

他猩紅的眼睛裡,暴戾急速褪去,只剩下一種近乎恐慌的緊張。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踉蹌著走到蘇筱身邊,「別怕我……」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卻刻意放得極軟。

「抱。」

蘇筱依偎在他懷裡,那畫面,祥和得讓我胃裡翻江倒海。

這一瞬間,所有的僥倖和自欺欺人,都徹底碎了。

我想,顧辰,是真的不需要我了。

他的藥,換了。

我下意識抬眼看向顧母。

她的目光,正牢牢鎖在蘇筱身上。

那眼神里,是難以掩飾的滿意。

那晚,顧母將我叫到了書房。

她從保險柜里拿出那份合同,放到我面前。

「薇薇,我養了你二十二年,這合同就到今天為止吧。」

她頓了頓,指尖在合同上點了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二十二年的恩情,像一座無形的大山,轟然壓下來。

壓垮了我最後一點掙扎的力氣。

喉嚨堵得發不出聲音。

我薇薇點頭,「夫人,我明白的。」

「能……允許我在顧家過最後一個生日嗎?」

顧母沒有拒絕,不過是再多住一晚而已。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顧辰早在一個月前就向我許諾,「薇薇,你的生日,我會陪著你,哪裡也不去。」

他的記性很好,從沒忘記過我的生日。

我甚至偷偷幻想,也許他能想起那架鋼琴,想起一點過去的回憶。

可這天,我在顧辰的工作室樓下等到日暮。

手機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沒有電話。

沒有信息。

顧辰,沒有出現。

就在最後一絲天光被吞沒的瞬間。

手機響了。

是蘇筱。

視頻里,顧辰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白薇薇,北極的極光真的好美啊!顧辰說,美得像我的琴聲一樣呢!

他說要帶我看遍世界最美的風景!對了,今天是你生日吧?這份生日禮物,喜歡嗎?」

5.

視頻定格在那個吻上。

明明不該有任何情愫的人,吻向蘇筱時,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握著手機,大腦一片空白。

手機上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蘇筱嬌俏的聲音響起。

「蘇筱,顧辰為了陪我看極光,吐了一路也堅持來了!他是不是超愛我?」

視頻里的女聲甜得發膩。

我盯著顧辰那張慘白的臉,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攥住,疼得喘不上氣。

誰不知道他暈機暈得厲害?

小時候去海邊,坐了半小時渡輪,他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之後十年沒踏出過本市一步。

我甚至不敢想,顧辰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陪著蘇筱去了跨越山海,去了北極。

手機再次震動,是蘇筱發來的朋友圈截圖。

九宮格最後一張,是顧辰牽著她的手,站在極光下。

配文:「雙向奔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回車上的。

耳邊全是蘇筱發的語音,一條接一條。

「白薇薇,顧辰說他以前對你好,只是覺得你可憐。」

「他說從來沒喜歡過你,你別再纏著他啦。」

「哦對了,他還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給他剪頭髮的照片,說那時候你笨手笨腳的樣子真可笑。」​​

六歲那年,他不肯剪頭髮,哭鬧著把理髮師趕出門。

是我抱著他,用兒童剪刀一點點鉸,被他抓得胳膊全是血印子也不敢撒手。

他十三歲第一次登台演出,緊張得渾身發抖。

是我躲在後台,給他念了一百遍《彼得潘》的片段,直到他能平靜地走上舞台。

他十八歲生日,喝多了抱著我哭,說害怕自己永遠是個不正常的怪物。

是我拍著他的背,說「顧辰不是怪物,是天上掉下來的星星,只是暫時忘了怎麼發光而已」。

這些,原來都讓他覺得可笑嗎?

引擎發出刺耳的轟鳴。

我踩著油門衝出去,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

手機還在響。

「顧辰,我也喜歡你。」

這句錄音突然在腦海里炸開。

我猛地打方向盤,對面的卡車鳴著笛衝過來。

尖銳的剎車聲。

劇烈的撞擊。

身體失重的瞬間,我好像看見年幼的顧辰。

我從六歲就開始生活在顧家。

不是因為我姓顧。

而是因為我得守著一個叫顧辰的孩子。

他說話晚,不喜歡看人,脾氣古怪。

可他卻能在鋼琴前,一坐就是一天,指尖流淌出的音符,能瞬間撫平他所有的焦躁,仿佛換了一個靈魂。

顧家人說,他是天才。

但他們也說,他不正常,是自閉症患者,對外界有極強的排斥反應。

所以,他們從孤兒院挑了我。

因為我安靜,聽話,懂事,不愛吵鬧,像一團沒有存在感的影子,最適合跟在他身邊,做他的「保險栓」。

從我被帶回顧家起,我就成了顧辰的「人形掛件」。

我是他的傭人。

保鏢。

出氣筒……

他說「不許笑」,我就學著不笑。

他說「走開」,我就往後退一步,不多也不少。

我學著大人教我的方法,拼盡全力去討好他。

可最初的幾年,他還是不喜歡我,視我為入侵者。

顧辰十歲那年,我被他推下泳池,差點淹死。

顧母把我撈上來,顧辰站在池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她好笨。礙事。」

或許是那天我哭的聲音太刺耳,從那以後,他不再打罵我,不滿的時候,也只是緊緊盯著我。

顧辰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鋼琴,和被迫存在於他領域裡的我。

他不說話,可顧夫人不喜歡他不說話,要求我想辦法多讓他說點話。

可大部分時間,是我對著顧辰自言自語,講天氣,講窗外的鳥。

他練琴,我就坐在角落的地毯上看書。

他彈到煩躁,會突然掀翻琴凳,我從不阻止,只是在他發泄完後,沉默地收拾一地狼藉,再遞上一杯溫度剛好的水。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習慣了身後有我,像呼吸一樣自然。

所有人都說,顧辰離不開我,我是他灰暗世界裡唯一的光。

就連顧夫人都時常感嘆,「你真是顧辰命中的福星。」

但我心裡清楚,我更像是顧辰身邊的一把椅子,需要的時候坐一坐,不需要的時候,推遠點也不會心疼。

我習慣了。

直到蘇筱出現。

6.

蘇筱頂著天才少女小提琴手的光環,闖入了顧辰的世界。

沒有任何道理,她很輕易地就成了顧辰的獨一無二。

那個對旁人耐心幾乎為零的顧辰,對蘇筱卻展現出了我從未見過的熱情與縱容。

我第一次見他對人笑,是蘇筱故意踩錯節拍逗他。

第一次見他主動遞水,是蘇筱練琴練到額頭冒汗。

他擰開瓶蓋,小心翼翼地遞到蘇筱面前,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小心燙。」

甚至有一次,蘇筱說想看流星。

他竟然讓司機開了三小時車,陪她蹲在山頂等天亮。

要知道,他以前連窗簾拉開半寸都會煩躁一整天。

自蘇筱來了以後,我和顧辰之間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痕。

我開始也會安慰自己,這一切只不過是顧辰對蘇筱展現出的新鮮感。

直到那次,蘇筱心血來潮要烤蛋糕,弄得廚房一片狼藉。

我不過是習慣性地拿起抹布想去收拾,顧辰冰冷的聲音就砸了過來,「白薇薇,別動。」

我一愣,手僵在半空。

蘇筱頂著一張沾滿麵粉的臉,吐了吐舌頭,毫無誠意地道歉。

「啊呀,對不起,薇薇姐,我馬上收拾!」

她作勢要去拿我手裡的抹布。

顧辰卻一把攔住了她,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和,「讓她弄。」

他甚至沒看我,眼神只落在蘇筱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寵溺的縱容。

「她是我的傭人,這些該是她做的。」

然後轉向我,眉峰蹙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

「還站著幹什麼?收拾乾淨。」

那一瞬間,我才明白,我從來就不是他的偏愛。

再醒來,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濃得嗆人。

渾身都疼,尤其是小腹,一陣陣尖銳的下墜感。

醫生站在床邊,面色嚴肅,「白小姐,你送來時情況非常危險,嚴重車禍導致的多處骨折和內出血。」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

「還有一個非常遺憾的消息……我們在搶救過程中發現……你當時已懷孕約八周。」

很抱歉……劇烈的撞擊和你的身體狀況……我們沒能保住胎兒。」

胎兒?

我……懷孕了?

我和顧辰之間,曾經可能有過的一個小小的聯結?

巨大的茫然攫住了我。

我顫抖著手,用盡力氣摸到手機,撥通了顧辰的電話。

漫長的等待音後,終於接通了。

電話接通時,除了風聲和蘇筱的笑,還能聽見顧辰的聲音,很輕。

「蘇筱,手別伸出去,風大,凍著了。」

「顧辰……」

我聲音嘶啞,「我……我出車禍了……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是顧辰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知道了。」

他頓了頓,語氣冷漠,「無所謂,你處理吧。」

電話掛斷的瞬間,我竟然笑了。

我想:二十二年了,夠了。

那晚,我一個人坐在病房,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

對顧辰的感情,在這一夜,結束了。

離開顧辰,是在一個很安靜的清晨。

我穿上那件最不起眼的風衣,把頭髮束起。

像每次外出採購時一樣走出別墅,只是這次,我沒有回頭。

我的行李不多,畢竟我在顧家二十二年,從未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臥室里屬於我的那部分,是靠床頭的一米半寬,放著日記本和那把斷了弦的舊琴。

顧夫人很忙,顧先生也不怎麼管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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