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修仙小說反派魔尊的女兒。
魔尊爹揪著小小的我,不屑冷笑:「擁有本座的血脈又如何?本座的夙願是討伐修仙界,打上神界,一統上下界,又豈能困於兒女情長?!沒用的小東西沒有活著的必要。」
直到後來。
我吃了顆玄靈果,魔尊爹崩潰地摳著我的嗓子眼,嚇得花容失色:「你什麼修為都沒有敢吃一整個玄靈果?真不怕你的經脈都被裡面濃郁的靈氣撐裂嗎?!死孩子快吐出來!!!」
我和女主去闖秘境,為了保護她身受重傷,魔尊爹臉都氣歪了,險些一掌劈死女主,被我阻止後又抄起劍砍向男主:「你不保護好自己的徒弟就算了,還害得本座女兒受傷!去死吧!」
神界來人「慰問」下界,卻沒想到神界使者讓我和女主向他們獻舞,張口閉口讓我和女主做神君的妾室。
那一天。
宴會上血流成河。
魔尊一下一下拋著一個使者的腦袋,冷笑:「天涼了,神界該破產了。」
男主眉眼冷淡,把染血的長劍從使者胸膛抽出:「正有此意。」
魔界&修仙界眾人:「……」
1
沒養女兒之前的魔尊:優雅、矜貴、殘忍、冷酷、喜怒不形於色、心狠手辣、喜歡玩弄人心看別人醜態百出、最大的夢想就是攻打修仙界,一統仙魔兩界,再占領神界,一統上下兩界……
養了女兒之後的魔尊:暴躁、易怒、怨父、敏感、焦慮、患得患失、一點就炸……
就例如現在——
「謝!輕!愉!你怎麼又跑到修仙界了?!你剛突破元嬰,正是境界不穩的時候,那些正道人士一向卑鄙無恥道貌岸然,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本座怎麼活!還不快給本座滾回來!!!」
我剛打開傳音石,裡面就傳來一句句暴躁的咆哮,吼得我虎軀一震。
執劍而立的女主盛溪聽到這聲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默默離我遠了一點。
拿著傳音石,我乾巴巴地笑:「爹……我這不是魔界太、太悶了,我出來耍一下嘛……」
親爹快被我氣笑了:「我上個月為你打造的冰晶迴廊,就是幫你穩定元嬰境界用的,結果一眨眼你人就跑到了修仙界,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我:「……」
看得出來很生氣了,連「我」的自稱都冒出來了。
那個冰晶迴廊,是以千年魔蛛的絲織就穹頂,四周是無數冰藍色晶簇垂落如倒掛的珊瑚林,地面是用萬年冰晶魔石鋪就,對我的修煉大有裨益。
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魔……魔女,你犯下殺孽無數,不、不得好死……」
我翻了個白眼,揮了一下手中的冰扇,那傻逼瞬間人首分離。
另一個半死不活倒地的人目眥欲裂,轉向女主開罵:「盛溪!你作為天穹宗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卻終日與魔女為伍,助紂為虐!你,對得起你師父,對得起天穹宗,對得起仙門對你的教導嗎?!你……」
噗!
盛溪收起長劍,面無表情:「聒噪。」
我都無語了。
我和盛溪結伴前往一個千年前大乘期大能的洞府,好不容易通過層層考驗獲得了大能的法寶和傳承,結果這群所謂的正道人士就守在洞口,嚷嚷著讓我們把傳承和法寶交出來,說什麼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然後出手就是殺招……
打不過就人魔殊途,說我們殺戮成性、不得好死……
也是夠無恥的。
「盛溪?!」聽到這個名字,魔尊爹發出尖銳爆鳴聲!
「你怎麼又跟那個鍊氣的廢物丫頭鬼混到一起了?本座說了多少次讓你遠離她你就是不聽!」
我:「……」
盛溪:「……」
我扶額。
我這位造成我爹 ptsd 的罪魁禍首,心虛地目光亂瞟。
2
六年前。
我秉承著跟著女主有戲看、有機緣蹭的原則,結識了女主,很快志趣相投成為了朋友。
那時候女主剛拜師是個小鍊氣,男主有意歷練她,就讓她跟隨宗門的大部隊去一個小秘境闖蕩,為保障安全,配了一個金丹初期的長老。
我那時是個築基初期,好不容易說服老爹讓我到修仙界玩,出於對小秘境的好奇,我就扮成散修跟著女主一起進去了。
小秘境的妖獸和妖植基本都是鍊氣或者是築基期,讓我們練手剛剛好。
但沒多久我們倆就跟大部隊走散了,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好死不死碰到了一條金丹中期的巨蟒!
巨蟒嘶嘶吐著蛇信子,赤紅的雙眼閃著兇惡的光,有力的蛇尾向我們掃來!
我把鍊氣期的弱小女主擋在了身後,拎著一把冰扇子迎了上去!
保護女主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我拿這條巨蟒來刷經驗。
結果是慘勝,我差點寄了。
我親爹看到我魂牌閃爍,撕裂空間趕了過來,看到我撐著扇子吐血,當場發瘋,險些一掌劈死女主,我急忙阻止:「爹!不關她的事,是我實力不濟……」
爹氣急敗壞,又抄起劍砍向匆匆趕來的男主:「你不保護好自己的徒弟就算了,還害得本座女兒受傷!去死吧!」
男主也因為我救了女主,沉默著任我爹發泄怒火,挨了我爹好幾劍,還給了我一堆珍貴的丹藥供我療傷……
那次過後,我以為我跟女主的關係吹了。
畢竟仙魔本就兩立,修仙界和魔界的關係劍拔弩張,岌岌可危。
沒想到女主竟然不顧危險溜進了魔界,甚至還躲過層層魔衛混進魔宮。
誰也不清楚她一個小小鍊氣是怎麼做到的。
我那時正在泡藥浴。
我年齡尚小,壓根兒不能吃那些強效丹藥,只能慢慢溫養。
我不喜多人,讓所有的魔仆都出去了外面。
斷裂筋脈的新生劇痛異常,我抿著唇,冷汗一滴滴從額頭流下。
這時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我閉著眼睛,沉聲道:「這裡不需要幫忙,出去。」
「輕愉……」
一個帶著些許哽咽的女孩聲音響起。
我猛然睜開雙眼。
沒有經過任何偽裝的淺紫色眸子對上了女主通紅的眼睛。
……
我裹著浴袍落座,有些牙疼地看著盛溪從儲物戒往外掏東西。
幾碟糕點,她瞞著師父偷溜下山買的燒雞和糖葫蘆,不知用什麼草編織的小燈籠小螞蚱,幾本入門的劍譜,一把輕薄且流光溢彩的長劍……
十來歲的漂亮小女孩絞著手指頭,睜著一雙大眼睛就這麼水汪汪地看著我:「阿愉,對不起……都怪我太廢物了,還要你保護我,害得你受了重傷……」
我:「……」
誰能頂得住?
反正我頂不住。
最後我拿走了她的一碟糕點。
微笑。
賣相很好但很難吃。
齁甜且黏嗓子,裂開.jpg。
最後我讓魔衛將她安全送離魔界。
很久之後我去問,她不好意思地說是她師父親手做的,她一直捨不得吃。(儲物戒的時間是靜止的)
我:「……」
男主你這廚藝……跟我爹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3
反正從此以後。
我爹就看男主和女主非常不順眼。
女主在他心裡就是一個害他女兒受傷的廢物鍊氣。
原著有關於他的情節早已經偏了十萬八千里。
我弱弱道:「爹,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她現在不是鍊氣,人家已經突破金丹中期,她才十七歲,是修仙界的第一天才……」
我爹非常輕蔑地道:「渡劫期之下皆螻蟻。」
盛溪:「……」
我:「……」
怎麼感覺我倆好好地走在路邊,被踹了一腳?
這個修真小說里,修士的等級劃分為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大乘、渡劫。
好死不死,我這個親爹目前的修為就站在仙魔兩界的頂端——渡劫期。
至於初期、中期、後期還是大圓滿,就不得而知了。
作為本篇小說天賦異稟的反派男二,他百歲的時候已經突破渡劫期,在渡劫期呆了一千多年了,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有多恐怖。
還是孩童時期,他又是粗心大意的新手奶爸,我就被他的渡劫期威壓誤傷過一次,要不是我擁有他的特殊血脈吊著一口氣,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魔尊爹:「況且,你築基的時候她才練氣,你都元嬰了她才金丹,不是廢物是什麼?!」
我:「老爹,我比盛溪還大一歲。」
魔尊爹:「你甭管那些有的沒的,你的修為比她高就是事實!」
聽著老爹絮絮叨叨恨不得讓我離女主八丈遠,不僅貶低她的修為,還左一個她不安好心,右一個俞宸那個賤人是怎麼帶徒弟的,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爹,你再也不是原著里愛女主如痴如狂哐哐撞大牆,為了女主差點毀了仙魔兩界,甚至還打上神界的那個痴情反派魔尊了。
我:「爹。」
爹:「嗯?」
我:「沒什麼。」
爹語重心長:「玩夠了就回魔界,遇到打不過的就祭出本座給你的法器,幹掉渡劫期以下的不成問題,實在不行就跑,然後告訴本座,本座去給你找回場子……」
我:「嗯嗯。」
聽著老爹絮絮叨叨的聲音,我不禁想起了我爹當初那一口一個「放肆!」、「別不知好歹!」、「信不信本座捏死你!」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4
這是一本師徒戀的修仙小說,地界很籠統地分為三界——修仙界、魔界和人界,統稱為九州大陸。
故事呢,跟花千骨這虐了女主又虐男主,繼續虐女主,虐女二女三,虐男二男三,最後把全天下都虐了個遍的、仿佛報社般的小說不同。
這是一個甜甜的修仙升級流戀愛小說,主要描寫了身為無垢靈體的女主天縱奇才,呼朋喚友,越級挑戰,打臉眾人,瀟洒如風,最後抱得美人師父歸的鳳傲天故事。
整體的基調是輕鬆的,爽的。
而我這位魔尊親爹謝應年,就是喜歡女主的反派冤種,但在原著的設定下,他是沒有女兒的。
但我穿越過去後,就陰差陽錯地成為了他女兒。
我親娘是誰……
我沒有親娘。
我在現代高考完,剛拿到京大的錄取通知書,準備和朋友出去吃飯慶祝的時候,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撞死了。
等有些許意識的時候。
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塊萬年寒冰,上面還糊著絲絲縷縷的鮮血夾雜著些許血肉。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些血肉是魔尊謝應年的,他當時被幾個渡劫期暗算陷入幻境,跟好幾個自己打了一架,結束後背部倚靠著我,他傷很重,鮮血和碎肉就這麼糊在了我身上。
我不由自主地吸收了那些血肉後,便陷入了沉睡。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不僅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宮殿,還變成了一個嬰兒!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形籠罩著我。
視線往上,我看到這個男人的臉。
我瞬間呆滯了。
那是一副穠麗精緻到極點的長相,完爆現代所有的娛樂圈明星。
最漂亮的是他那雙眼睛,居然不是純粹的黑色,光影流轉,眸底流淌著瑩瑩的淺紫,帶著三分貴氣,七分優雅。
這真的是三次元裡面能有的人嗎?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看向我,那眸底的瑩紫色極其美麗動人,卻充斥著冰冷的打量和審視:「你這小東西居然真是本座的女兒?」
然後十分隨便地揪著我,不屑冷笑道:「擁有本座的血脈又如何?本座的夙願是討伐修仙界,打上神界,一統上下界,又豈能困於兒女情長?!沒用的小東西沒有活著的必要。」
說著,他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就要搭上我的脖頸。
我:「???」
我:「……」
梅開二度?
再次瀕死的恐懼使得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震耳欲聾的嬰兒啼哭聲幾乎要掀翻整個魔宮。
艷美男人被我吵得一懵。
回過神來,他惡聲惡氣道:「再哭信不信本座捏死你?!」
哭聲停頓了一瞬。
男人像是滿意我終於被嚇住了。
下一秒。
更加悽厲的嚎哭響徹耳畔。
男人:「……」
男人磨牙,盯著我這張跟他起碼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臉,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他木著臉,拎的動作改為了抱,動作不甚熟練,轉頭問旁邊一個似乎是侍衛的人:「怎麼樣才能讓她不哭?」
侍衛也沒養過孩子,他為難道:「額……小小姐,也許,是餓了?」
男人皺著眉頭,看我像看一個大麻煩:「她還不能辟穀?!!」
我:「???」辟穀?我來到了修真界?!
侍衛:「???」尊上,您這是在搞笑嗎?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怎麼辟穀?!
看男人完全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的模樣,侍衛猶豫道:「尊上,要不屬下去找幾個養育過小魔族的魔婦?」
「可。」
侍衛離開了。
男人抱著我坐下來,我抬起那雙被淚水浸得透亮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向他,蜷縮著小聲抽泣。
男人面無表情:「不許再哭。」
我:「嚶~」
沒一會兒,那侍衛帶了幾個人,啊不,魔上來,我呆滯地看著那長著犄角,頭髮五顏六色,看上去像是岩石質感的肱二頭肌仿佛能跟我一九開,黑色厚唇舌頭細長,有的甚至只長了一隻眼睛的魔族女人……
她們裂開嘴笑,模樣無比驚悚:「尊上。」
眼看我這位親爹就要把我扔給這群似人非人的恐怖生物。
我:「???」
我:「!!!」
「哇!」
我的嬰兒小手緊緊抓著親爹的食指,拚命往他胸口裡縮,想要遠離那群魔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整個魔宮都迴蕩著我的哭聲。
男人的腦子被我哭得嗡嗡直響。
父女連心,男人明顯感覺到了我對這群魔婦的極度抗拒,氣笑了:「本座不殺你已是開恩,你不跟她們走,莫非是想讓本座親自養你不成?」
我不能說話,只能死死揪住他的食指不撒手。
男人惡狠狠道:「放肆!你別得寸進尺!」
我張大嘴巴,準備放開聲音繼續哭。
眼看就要魔音繞耳,男人一把捏住我的嘴,頭疼道:「別哭了別哭了,本座養你行了吧?」
我把眼淚一收。
魔尊換了個姿勢抱我,思考道:「作為本座的女兒,不需要你那麼大出息,也不用像修仙界那群二愣子修煉把自己練傻了,有本座護著你,過得輕鬆快樂就行,輕鬆快樂……輕愉吧,本座姓謝,那你,就叫謝輕愉好了。」
他:「希望本座不會把你養死。」
事實證明。
魔尊親爹還沒有把我養死,他自己就已經先被逼瘋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每天見你吃那麼多頓也沒見你胖!」
魔尊爹一手拿著瓷碗,一手拿著勺子,滿臉不樂意地喂我靈乳。
原因無他,因為我不喜歡別人碰我,魔尊信任的魔衛也不行。
哭著吵著,只有魔尊爹過來我才安靜下來,直勾勾看著他讓他喂我吃東西。
魔尊爹一開始一臉不爽:「愛吃不吃,不吃拉倒,餓死算了。」
到後來黑著臉:「祖宗,本座喂你,本座喂你行了吧?別哭了!」
沒過多久。
「你怎麼又尿了?!」
魔尊爹拎著我,指著自己胸前濡濕的部位暴跳如雷:「小東西你說說這你都尿了多少次在我身上了?啊?」
「尿尿就算了,你還拉屎!臭死了!」
我無辜地睜大眼睛:「啊呀~」
人吃五穀雜糧,不拉尿拉屎才不正常吧?
魔衛擦著冷汗,道:「尊上,小小姐現在還小,更沒辟穀,需要吃食物,拉……額,排泄在所難免……」
魔尊爹看得出來很想扔了我,但又怕把我摔出個好歹來,面無表情給我們施了個清潔術。
但潔癖發作,魔尊還是又給自己和我換了一身衣服。
魔尊爹換的這身紅衣,襯得他面容瀲灩絕美,一雙淺紫色眼眸勾魂攝魄。
我趴在他的胸口,臉蛋蹭了蹭他的手指,抬頭痴痴地望著他的臉,朝他咧著嘴笑:「啊啊~」
爹爹,美人!
親爹揣著我,捏了捏我的臉,嗤笑一聲:「不省心的小東西。」
還是給我理了一下歪掉的領子,把我放在桌子上。
自己則在一旁處理魔界的公務。
半個時辰後。
魔宮裡魔尊掀破屋頂的怒吼——
「本座說過多少次了,不許玩墨!不許玩毛筆!!!它們是本座煉的高階法器,你變成小花貓本座用清潔術清潔不了!」
「也別爬到桌子邊緣,萬一摔傻了怎麼辦!」
「這顆珠子不是吃的,別往嘴裡塞!!」
「謝輕愉!你的屁股蛋子是不是癢了!」
「啊嗚~」
鼻子吸了吸。
「臥槽,你別哭!本座沒有凶你,本座只是在告訴你不許這麼做。」
魔宮外的眾人習以為常,繼續站崗的站崗,巡邏的巡邏,打掃落葉的打掃落葉。
……
「天涼了,王家該破產了?你寫的什麼東西?」魔尊爹嫌棄道。
我看著自己練字時無意識寫的霸總語錄,小小的腦子思考了一下:「王家破產,就素,就素王家它沒了的意思。」
我一臉天真地問:「爹爹,我們魔界應該不會破產吧?」
魔尊爹陰森森道:「就算修仙界破產,我們魔界也不會破產!」
……
魔尊爹原本以為我長大了會好一些,不用那麼費心費力了。
結果——
四歲的時候我偷吃了某個城主上供的玄靈果。
果肉厚實,清脆爽口,汁水甜美。
就是吃完了之後感覺經脈漲漲的很不舒服。
我爹:「??!」
他崩潰地摳著我的嗓子眼,嚇得花容失色:「你什麼修為都沒有敢吃一整個玄靈果?真不怕你的經脈都被裡面濃郁的靈氣撐裂嗎?!死孩子快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