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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的時候,我特意研究過 ABO 世界觀。
自然注意到了 enigma 這個堪稱 bug 的存在。
既可以標記 omega 又可以標記 alpha。
只是我沒想到裴炤淵會是 enigma。
遲來的甘霖解不了熱渴,反而勾起了我的易感期。
這把火一直燒到了七天後。
厚厚的窗簾隔絕了室內的光線,我甚至分不清晝夜更替。
只能根據裴炤淵喂了我幾次營養液來計數。
更糟糕的是,O 用小玩具還被發現了,被毫不留情地用在了我這個 alpha 身上。
我悔不當初,有苦難言。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了幾分自己穿成 alpha 的實感。
被這麼高強度地練,居然能撐那麼久,我都佩服我自己。
還在賣力耕耘的裴炤淵聽到我的小聲嘟囔,被逗笑了。
大掌覆在我的小腹上,輕輕一壓。
就給我帶來近乎窒息的飽脹感。
他很寵溺地笑了下:
「確實,海量小肚。」
然後練得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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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充斥著不可說的氣味。
裴炤淵眉眼間滿是饜足,黏黏糊糊地,連喂我喝水都要用嘴渡過來。
我看著他,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是眼瞎嗎?
怎麼會把這樣一個大殺器認成 omega。
嗓子使用過度,還是腫的。
我聲音沙啞,咬牙切齒:
「滾。」
裴炤淵唇角下壓,表情委屈,像只被主人訓斥的小狗。
可惜我再也不會被他的表象所矇騙了。
直接閉目養神。
裴炤淵這才開始慌了:
「我錯了,寶寶,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呵呵一笑,不像之前一樣好糊弄:
「那就是有意的。」
明明昨晚發現了我的秘密,還惡劣地笑,說我當什麼 alpha,當 omega 才最合適。
眼看他像大街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腳的狗,震驚、委屈、低落。
我心氣才順了點。
發出由衷的感嘆:
「不過,還好你不是 omega。」
誰能想到我的顧慮就以這麼奇葩的方式解決了。
沒等我繼續多愁善感,裴炤淵就一臉被始亂終棄的絕望,開始發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 omega 怎麼了?被 alpha 碰過的 enigma 是二手的,不自愛的,沒人要的,也需要人負責的。」
我:?
人怎麼能過度解讀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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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一堆不平等條約才勉強把裴炤淵哄好。
我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窺見了他臉上藏不住的笑。
後知後覺自己又被騙了。
偏偏再有下一次,他只要一裝可憐,我還是會被騙。
簡直是被吃得死死的。
沒辦法,我只能去向越寧取經。
她剛結束一場,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算了吧,上次的事你家那位還記仇呢,害得我被老頭子發配聯姻了。」
我還沒來得及愧疚,就聽她語氣鬆快:
「不過,已經驗過了。挺猛,我也不虧。就是嚷嚷著自己是單身貴族,非主流,欠調教。」
眼看她馬上要大方地分享自己的調教過程。
我臉紅心跳,主動結束了對話。
然後坐在大而孤寂的辦公室,深深嘆了一口氣。
家有毫不節制的騷 E,害得我有家都不敢回。
關閉消息免打擾,裴炤淵還在持續消息轟炸:
【外面雨好大哦,會冷嗎?】
【寶寶我好擔心你。要不然我來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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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冷漠:
【現在是夏天,辦公室有空調。】
【獨立一點可以嗎?】
【難道我們是連體嬰嗎?】
沒想到裴炤淵重點又歪了:
【昨晚是。】
【今晚也可以嗎?】
當然.......
不可以。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
【我今晚睡公司,勿擾。】
卻收到一個小貓搖尾巴的表情包。
裴炤淵回了句:
【我懂了,那就是可以。】
什麼意思?
我把我發的每句話看了又看。
還是想不明白哪個字給他帶來了這種錯覺。
正想不懂就問,辦公室門就被從外面推開。
裴炤淵看了我一眼,滿臉無辜,誇張地感嘆:
「雨下得好大,聽說有颱風要來了,怎麼辦,要被困在公司了。」
他湊近,把我抵在辦公桌上,信息素一點點籠罩我。
自問自答:
「那只能和老婆做點愛做的事,抱團取暖了。」
......
颱風天,狂風夾著暴雨打在落地窗上。
襯得室內的旖旎像是末日狂歡。
天空悶雷轟鳴。
我被嚇得主動抱緊裴炤淵。
他嘶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腰:
「老婆,好主動。」
我累得生出反骨。
惡狠狠地想。
裴炤淵就和這變幻莫測的天氣一樣,欠調教。
【裴炤淵番外】
裴書找我替嫁的時候, 我本來想讓他滾。
直到他趾高氣揚地和我炫耀宋今禾有多麼喜歡他, 就算是替嫁也不會生氣。
我突然來了興趣, 答應了下來。
好奇真的會有人智障成這樣,喜歡上裴書這個低段位綠箭?
然而這點興趣在她故意和別人拍親密照挑釁我的時候, 就消磨殆盡了。
這樣還不找裴書的麻煩?
很蠢。
我不喜歡在蠢人身上浪費時間。
走之前打算揍她一頓, 給裴家找點麻煩。
卻沒想到只不過撞到一下, 她的額頭就紅了。
只一眼, 我就發現了不對。
宋今禾以前長這樣嗎?
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還那麼紅。
她真的是 alpha?
我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感情漩渦。
看著她認真的眼睛, 莫名想逗她。
「沒見過這麼嬌氣的 alpha。」
果不其然,把她惹生氣了。
可是, 她不僅分不清我是 A 還是 O。
甚至連最簡單的信息素壓制都不會……
我心中閃過一個離奇的猜測。
又故意拿她羞辱我的話來試探。
毫不意外, 窺見了她眼底的茫然。
幾乎瞬間, 我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她不是原來的「宋今禾」。
不過, 我更喜歡現在的她。
於是我故意示弱,留在了她身邊。
卻沒想到自己先丟了心。
剛開始只是想要觀察她。
後面卻變了味。
她看著我就很有感覺, 要是願意心疼我就更爽。
只不過是信息素作祟而已。
我只是在耍她,我有我自己的節奏,靠近她、親近她都只是為了測試她能裝到什麼程度而已,這都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我這樣勸慰自己。
然後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的目光繼續時時刻刻追隨她。
滿心歡喜地看著她因為吃著我的飯而微鼓的臉頰。
直到我聽到她說的那句話:
「有沒有什麼能拿捏裴炤淵的東西,看他那麼傲, 我不爽。」
那她對我的好算什麼?
都是騙我的嗎?
那一刻,我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崩壞了。
可就算是這樣, 我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報復她。
而是重複一個念頭:
【看我不爽沒事,只要我能讓她爽就行。】
粘稠又下流。
我痛苦又滿懷惡意地想。
是宋今禾把我變成這樣的, 所以她要對我負責。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動心了。
只可惜, 剛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我就陷入了求而不得的苦楚。
偏偏煎熬又不願意脫離, 甚至生出點難言的甜蜜。
然後被她的一句話給解救。
萬幸, 她也在意我。
在意不就是被她放在心上, 被放在心上不就是喜歡, 喜歡不就是愛。
我的心浸滿了喜悅。
她好愛我。
只是我的愛人憑空而來,以至於我每天都在惶恐, 她會不會消失。
這份惶恐我甚至不敢告訴她,就怕驚擾了一場夢,讓她醒來。
還好我是 enigma。
所以只需要短暫幾個小時的睡眠,我就有足夠的精力整晚整晚地注視她,感受她的每一次呼吸。
就好像, 這樣就能和她的靈魂摻在一起。
像是一個咒,從此她去哪,也必須帶走我。
我想用感情困住她。
所以,無論是裴書還是什麼糖糖,我都能忍著噁心讓他們再出現在我們的生命中一次。
最後一次。
只要她能因此對我多生出幾分憐愛,就足夠了。
再愛我一點吧,愛到離開我就會痛吧, 宋今禾。
只有長進你的血肉里,窺見你的心口有我,才能讓我安眠。
(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