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淡如菊假千金,為揭穿我假清高的真面目,女主給我綁定被讀心系統。
女主和我搶裙子。
我:【好想吃橘子,但我必須淡淡的,一會悄悄在被子裡吃吧。】
真千金女主:?
大佬要給真千金出頭。
我:【老闆椅看上去好舒服,但做人最重要的是體面,不能要連結,一會悄悄拍照搜圖好了。】
大佬:?
後來有人指責我假清高,真千金:「……不,她是真不在乎。」
01
【好想吃橘子,但我必須淡淡的,一會悄悄在被子裡吃吧。】
搶了那套更昂貴禮服的雲辭笑容僵住了。
很久以前,人淡如菊系統找上我,讓我去扮演人淡如菊的女配,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直淡淡地,保持體面就好。
我下意識:呃,都行?
它:很好!你已經進入狀態了。
穿過來過了這麼長時間人淡如菊的日子,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假千金,而女主自然便是真千金雲辭了。
在選裙子之前,她悄聲道:「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媽媽來讓我們挑選,我不甚在意:「我都可以。」
「冉冉真是懂事,那媽媽幫你選。」她滿意地點點頭,指向更為昂貴華麗的那一條。
這便是讓雲辭做陪襯的意思了。
然而雲辭卻奪走了那一條,搶先開口道:
「既然妹妹說都可以,那我就選自己喜歡的了。」
媽媽瞪了她一眼:「你搶什麼,半點不如你妹妹沉穩。」
雲辭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一點也不覺得傷心,只挑釁地看著我。
然而我只是點點頭:「沒事。」
【裙子,橘子,哦,好想吃橘子。
【但我必須淡淡的,一會悄悄在被子裡吃吧。
【瞞天過海橘子局,不愧是我。】
媽媽沉默片刻,摸摸我的頭:孩子哪都好,就是傻。
02
好消息:我有一個很有錢的男友。
壞消息:別人告訴我的。
「娃娃親?」
指腹為婚定下的婚約,我思考了一下:
「那結婚對象應該不是我吧?」
媽媽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見雲辭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才道:
「我們情況特殊,乾脆兩個孩子都帶過去讓他見見。」
【開了眼了,現在竟然還有清朝人。
【還選上妃了,給他牛的。】
媽媽拍了下我的後腦:
「你不懂,容修遠年輕有為,潔身自好,是這個圈子裡最好的選擇。
「你能和他在一起,那媽媽也就放心了。」
於是,第二天我們被領到容修遠面前。
男人看著我們,語氣中帶著點興味:
「聽說你們兩個中有一個是我的結婚對象。
「那麼,是哪一個呢?」
媽媽在身後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出聲。
我確實出聲了:「這個事吧,有點複雜,我這邊做了個 PPT,要不你先了解一下情況?」
容修遠聞言冷笑了一下,站起身,走近了我。
「不需要,我聽說過你的事,占了太子的位置這麼多年,你這隻狸貓……」
他微微俯身,影子完全將我罩住,他繼續道:
「怎麼還留在雲家呢?」
我低頭不語,看上去似乎十分羞愧,然而……
【他的老闆椅看上去好舒服。
【但做人最重要的是體面,不能要連結,一會悄悄拍照搜圖好了。】
容修遠:?
我見他一時半會沒有要坐回去的意思。
【可不可以假裝操作電腦,偷偷坐他的老闆椅?】
於是捧起 U 盤:「真的不看看嗎?我 PPT 做得很詳細。」
03
坐在沙發上,我惋惜地看著老闆椅。
它還有滑輪欸。
不對,我必須淡淡地,怎麼能表現出對有滑輪有靠背看上去就非常符合人體工程學的椅子的興趣呢?
容修遠慢條斯理地沏茶。
「婚約,我會履行,但是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妻子受到任何委屈,所以……」
他將茶杯推至我身前。
「屬於她的東西,希望你能還回來。」
媽媽站了起來:「冉冉是我養大的,她就是我的女兒!是你先提起婚約的事,現在,婚約作廢,我們不稀罕!」
容修遠閒適地倚著靠背,胸有成竹:「我知道你們有求於我,東郊那個項目怎麼樣?」
她的怒容僵硬了一下。
【費費費,燙死我了。】
我拿起茶杯,我放下茶杯。
【我可是官方親封的人淡如菊,即使被燙到也要保持體面。】
我悄悄搓了搓手。
【下馬威嗎?但是喝了這個就只能喊寶娟了吧,吃顆糖,一會兒就說不能喝水。】
於是我裝作無事發生,剝了顆糖含進嘴裡。
抬起頭,發現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見他們看著我,我反思了一下,難道是因為我吃獨食?
於是我把口袋裡的糖掏出來:「請?」
【等我被趕出去了,該去哪裡擺攤好呢?哪裡人流量大啊?】
雲辭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容修遠面色複雜地看著我:「你到底是來幹嗎的?」
【這就叫如來,呃,等一下……】
我表情嚴肅,猶豫許久,終於還是從嘴裡拉出一張臉來。
【什麼?這不是糖,這是壓縮面膜,遇水變大變高。
【簡單吃個面膜,面面膜膜的啊~
【不對,即使吃了面膜也要保持體面。】
我沉默兩秒,自信道:「Magic.」
04
【不該說「magic」,應該說「見證奇蹟的時刻」才對。】
我一邊洗手一邊暗自懊惱,轉身卻見雲辭就站在我身後。
她警惕地看著我:「你是不是也回來了?」
我轉頭看了看,不確定道:
「回?哪?衛生間?」
她在罵我是屎嗎?
見我的反應不似作假,她皺眉:
「那為什麼不一樣了?
「你不是應該義正詞嚴地告訴他你不會嫁,人人生而平等,親情不該只由血緣來決定嗎?
「你不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嗎?
「你不是最喜歡假清高,再讓別人把你想要的送到你手上嗎?」
【嗯?這才是我應該做的嗎?難度有點高。
【對了,即使受到指責也應該保持體面。】
我一本正經:「你這麼說,我百口莫辯。」
「呵,」她冷笑,「不管你怎麼說,我知道你的真面目,這次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之前我就想問了,為什麼她是姐姐。】
她面露疑惑。
【怎麼看我都是姐姐才對吧。】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媽媽問我來著,想當姐姐還是妹妹。
我淡淡地說:「都行。」
好吧那沒事了。
第二日我拎著行李箱站在大門外,卻遲遲沒有動身。
雲辭嘲諷開口:
「你不會是想等媽媽回來挽留你吧,再裝什麼我把你趕出去的把戲?
「你倒不如求求我,說不定,我能想辦法讓你留下。」
還沒張口,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車窗降下,江景程嘲笑道:
「呦呦呦,這不雲冉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被趕出來了,這麼慘啊,看你一直看著手機,等誰呢?不會是等你那個娃娃親對象吧?」
我和江景程青梅竹馬,他單方面把我認作死對頭。
主要原因是,小時候我倆近似兩個留守兒童,作為女生我發育得比他快,長得比他高很多。
然後我騙他說他是我生的,他信了。
怪我,孩子本來就傻,我還逗人家。
「別等他了,快走吧,我媽叫你去我家。」
雲辭恍然大悟:
「原來你換目標了?裝可憐就為了他是吧?
「呵,說什麼姐姐妹妹的,我竟然懷疑是不是我搞錯了,果然你還是死性不改。」
「什麼?」江景程紅了臉,「為了我裝裝裝……裝可憐?」
「咳,我才不會被這種拙劣的把戲騙到呢!」
就像在嘴硬他根本就不是被騙得團團轉,他就是愛轉圈而已。
他們一人接一句,我一時都不知道到底該回哪個。
【別聚在這裡啊,我的外賣快到了。
【你們都盯著我,我怎麼保持淡淡的?
【算了,一會就可以打工玩了,哼哼,即使打工也要保持體面!】
05
我已經大概清楚是什麼情況了,重生女主嘛,指定是原主上輩子造的孽。
好像我只要保持人淡如菊不礙她的眼就可以了?
所以,去玩嘍~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劇情強制引導,每次我打工都會碰上雲辭。
雲辭和商場門口的大玩偶合影,玩偶服中我弱弱出聲:
「你這樣隨便摸我的肚子是不對的。」
停車場太遠,她和容修遠雨天被困景區,我開著車停在他們面前:
「尾號 8966?」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沒敢上車,我想了想,遞出把傘:
「一把二十,要一把兩把?」
二人玩蹦極,容修遠正表達自己的苦惱:
「她像個鬼,因為是我把她趕出去的嗎?她是在追殺我嗎?」
雲辭笑了笑:「不可能,你想太多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抬了抬帽檐:
「哼哼,去死吧。」
說著伸手一推,將容修遠推了下去。
尖叫聲響徹整個天空,後面排隊的人:
「哇,這叫的,這麼刺激的嗎?」
我看向雲辭:「該你了。」
雲辭默默退了一步。
【好難得的刺激體驗,他應該會感謝我吧。】
不知多少次約會之後,兩人約在咖啡廳。
「抱歉,看起來我還是對你沒有感覺,連吊橋效應也沒用。」
「日——」
雲辭連忙擺手:
「不不不,不是你的問題,只是作為朋友,我也很感謝你幫了我,但是……
「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幫我呢?」
容修遠沉默了一會,坦白道:「我了解到你的遭遇,見過你堅強的樣子,很有生命力,我想到了……我家裡的一些事,所以我就想,幫幫你。」
「日——」
「原來如此,」她聲音低下去,「所以上輩子時才……因為那時我太懦弱了。」
容修遠嘆了口氣:「抱歉,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不過看樣子你似乎也對我沒感覺吧。」
雲辭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答應過會幫你,不會食言。」
「日……啪嗒。」
一隻手伸過來,將機器按停。
容修遠看著我,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你夠了吧,我們談談。」
我面無表情按下開關,冰塊被「日」一聲打成冰沙。
【誰都不能阻止我打工,誰都不能!】
06
於是他就真的等到我下班。
「你車在嗎?」他問我。
「在,怎麼了?」
「去你車上說,我讓司機先送她回去了。」
我思考了一下,遲疑著點頭:「行是行,但是我車沒后座,你得坐槓上。」
【這樣好難騎啊,我能體面地騎車嗎?】
「……算了,我直說吧,我在睡眠方面有些障礙,但是我發現每次遇見你,我都會睡得很好,我想僱傭你。」
理解了他的意思後,我有些疑惑。
【他的意思是他被我氣暈了?
【但是他很享受被氣暈的感覺?】
此時江景程推門而入:「你不能答應他!」
他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隔開了我們的視線。
江景程又重複了一遍:
「你別答應他,因為你……你得先答應我!」
我看著桌上的陶藝作品,想起這些年來他瘋狂地給我送這些東西,不由得感慨:
【他真的很愛陶藝。】
江景程愣了愣,隨即大怒道:「雲冉,你這個木頭真的只有著了和沒感覺兩種形態嗎?!」
我:【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真的很瘋狂。】
江景程:……
容修遠:……
「賞臉吃個飯吧,」容修遠道,「我們細談。」
我的嘴肌肉記憶:「都行。」
江景程不爽道:「不行,我餓了,你要先陪我。」
不欲和小孩吵架,容修遠十分好脾氣:「我沒準備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起來,一會我打電話訂三個位置。」
一直阻攔的人這才滿意了。
然而等我們準備出發時,容修遠從座位上站起,晃了一晃,突然直接倒了下去。
「我超,」江景程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他,「快打電話。」
我點點頭:「好的,我通知他們去掉一個位置。」
江景程:「打的是這個電話??」
【兩個位置的話,乾脆點個情侶餐是不是便宜點?】
本來還在盡力支撐的江景程沉默了一會,接著慢慢慢慢地,把人擱在了地上。
抬起頭,他催促我:「怎麼還不打?不知道號碼?那我打了。」
07
容修遠醒來時是在醫院。
我:「你醒了,恭喜你,手術很成功,你已經忘記你是驢這件事了。」
尚存的人性讓我們把他送到了醫院,結果就是……
他只是在睡覺。
我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是風俗問題,我們那兒一般不把昏迷叫睡覺。」
姍姍來遲的總裁特助得知自家總裁沒事後深深鬆了一口氣。
他向我們說起他最近的日程安排,江景程默默坐下。
「怎麼了?」
他:「聽得有點累,我坐坐。」
我也逐漸敬佩:
【原來有錢人也是要當驢的。
【不是,他非得自己幹嗎?那他發工資幹嗎的?】
容修遠如果白天在約會,那麼他晚上就會加倍地工作,把落下的部分補上。
而所謂的「睡得很好」,竟也只是一次也沒有被驚醒過,完完整整的四到五個小時的睡眠。
現在容修遠醒了,他剛想開口,江景程:「不用謝,只要你以後離她遠點,就當是在謝我了。」
他再次張口,我:「放心,我不會把你隨地大小睡的事告訴別人的。」
他終於放棄說話,而是直接動手,面無表情從嘴裡拉出一張臉。
場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江景程大受震撼:「我超。」
我大為心虛:
【對了,那時候我以為他低血糖來著。
【怎麼還在我的口袋裡?回去就扔了。
【放心,即使吃了面膜也要保持體面,我懂的。】
於是我鼓起掌來,讚嘆道:「Amazing.」
江景程沒看明白狀況,稀里糊塗也跟著鼓掌:「精、精彩?」
容修遠默默把面膜丟進垃圾桶,抽了張濕巾擦了擦手。
我出言安慰:「沒事,呃,你知道嗎,平均每個人每年會在睡覺的時候吞掉 8 只蜘蛛哦。」
【別在意,沒什麼大不了的,人生沒有這麼多觀眾好吧。
【除非這是一本書里,所有看到這裡的人都會留下彈評嘲笑他,不過這怎麼可能呢?】
他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蓋上被子。
看上去十分安詳,一蓋就是一輩子的模樣。
【啊,好像,又被氣暈了。】
08
我被僱傭了,對外說是容修遠的特聘助理。
媽媽請求我,我自然是會答應的。
容修遠,你的要求比較離譜,但你的金錢又彌補了一部分。
經過縝密的邏輯思考,我初步判斷:這哥們指定沾點變態。
不行,我得想辦法把這事整黃。
於是,他看著我的記錄,指出我的逆天比喻句:
【人如其頭,他的頭像蒜瓣,口氣也不小。
【小籠包一般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他就是一個粽子,你把葉子剝開想看看他到底是咋想的,總歸要麼是甜的要麼是肉的唄。結果,一口咬下去竟然是鹹菜餡,他竟然什麼也不圖,就是閒的,攪渾水來了。】
他:【以後不要打比方,吃飽了再來上班。】
【還有。】
他又截了一句:【蒜頭:你以為你就很乾凈?誰不知道你背著老婆在外面養小三?小籠包:(沒有回應,摳鼻屎)。】
他:【這是股東大會,不是菜市場,不要什麼都記。】
我:【玫瑰凋謝.jpg。】
他:【好吧,你想記可以記,但給我的時候要篩選一下。】
我:【老闆,我的意思是,鞠個躬,對不起。玫瑰凋謝.jpg。】
他:【……】
今天,容修遠開會,從電腦包里拿出一個電磁爐。
所有人:?
容修遠面無表情:「開個小玩笑,雲冉,去我辦公室拿一下筆記本。」
他頓了頓,補充道:「電腦,筆記本電腦。」
09
回到辦公室,他正準備說什麼,餘光掃到茶几上,他一愣:「我茶呢?」
我這麼大一個茶具去哪裡了??
「這呢,」我拿出蜜雪冰城,「老闆,喝太燙的容易得食道癌。」
【唉,人不逼自己一把,我都不知道我能這麼牛馬。
【快把我開了吧,我們兩個都輕鬆。
【等一下,他不會暈倒、不是,突然睡覺吧?】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容修遠竟然什麼也沒說,接過我手中的奶茶,插管,喝了起來。
「今天的這件事你做得……」
嚼嚼嚼。
「太過分了。」
嚼嚼嚼。
「以後不能這樣了。」
嚼嚼嚼嚼嚼。
「這裡面不是珍珠的珠珠是什麼?」
我安利:「是爆珠。」
他點頭:「哦。」
低頭,吸吸吸。
「我的午飯呢?」
我指著他的辦公桌:「在你桌上,我給你點了炸雞。」
【有一說一,這家炸雞真的好吃,可惜我必須要表現得淡淡的,不能常吃。】
他嘆了口氣,在沙發上躺下,就地躺屍:
「你吃吧,我先睡會兒。」
【又氣暈了,看上去還怪可憐的,「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的感覺。
【他睡了,我是不是能偷偷坐他的老闆椅了?
【……
【哇哦,舒服。】
等他醒來,桌上已經擺了他平日吃的那家店的菜。
【吃吧,別把我老闆養死了。】
10
晚上容修遠應酬,我把喝多了的人撈回家。
他很安分,從頭到尾都乖乖地,一副任我擺弄的樣子。
看著倒在沙發上,一隻手無力垂下的模樣,我心想:
【還是挺漂亮的。】
正想著至少幫他把外套脫掉吧,我俯下身的時候,吃炸雞送的手套掉到地上。
我之前就想吐槽了。
【為什麼一定要做成這種包裝?幸好他睡了,不然看到這個,我一問一個百口莫辯,哪裡解釋得清。】
我把手套撿起,直起身,就看見本來正在安睡的人正睜著眼睛。
他的目光先是在我拿著的東西上掃了一圈,接著慢悠悠地落到我的臉上。
我:【啊。】
【我是想把事整黃沒錯,倒也不是想把事整黃。】
眨了眨眼,我毫不猶豫地拆了包裝,套上手套,準備去拿拖鞋。
「新的哄睡服務,不用客氣。」
【狠狠毆打老闆直到他陷入深度睡眠。
【如何,本宮的鞋美嗎?】
這時他張了口:
「其實你不用做什麼的。」
「什麼都不用做,那你僱傭我做什麼?」
他調整了睡姿,讓自己窩得更舒服些:「不知道,好像,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
【起猛了,我成撫慰犬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思維似乎比平時遲滯,反應了一會後,才道:
「我母親被父親背叛後,她的精神就不太好。父親有了私生子,她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優秀,父親才會出軌,寵愛私生子。」
我:【?】
「等一下,你別說了。你現在不清醒,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只是頓了頓,接著講下去:
「離婚後,她沒有帶走我。後來她再婚了,精神好了很多。她又生了一個孩子,她對那個孩子很好。我去見她,她竟然防著我。
「她怕我傷害她的孩子,但明明我也是。」
我有些明白他為什麼會幫雲辭了,他和雲辭共情了。
我嘆了口氣:「明天早上起來你會後悔的。」
11
他看著我:「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呃,我應該說些什麼嗎?」我疑惑。
「我不知道,也許,同情?或者,你什麼都能理解的樣子,我以為你會勸我理解她、原諒她,或者告訴我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之類的。」
我:……
「容修遠,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他歪了歪頭,沉默了兩秒,道:「你不在乎?」
「?你怎麼知道?」
【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