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暴雨完整後續

2025-08-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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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竹馬結婚前一個月,他帶了一個女大學生到我們的婚房開趴狂歡。

我趕到時,他們正在深吻。

竹馬滿不在乎地挑眉:「郁伽,別那么小肚雞腸,一套房而已。」

「我就是圖個新鮮,你才是我爺爺欽點的賀太太。」

我哭紅眼,摘掉訂婚戒指,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賀淵覺得我在鬧脾氣,打電話給他的地產大亨叔叔,拜託他給我挑套別墅。

「小叔叔,別人我不放心,你親自帶伽伽挑去挑唄。」

一個月後,賀淵覺得我氣消了,帶著 99 朵玫瑰花敲響海景別墅的大門。

我被折騰得一宿沒睡,踹他去開門。

「你要有點邊界感,分手了就不要來糾纏你嬸嬸。」

賀淵驟然紅了眼睛,咬牙切齒:「你讓伽伽出來。」

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哂笑道:「你嬸嬸這會兒剛睡下,沒力氣下來。」

1

我拿著房產房權證明找賀淵質問的時候,他正在婚房內開趴狂歡。

酒瓶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酒液浸透我精心挑選的布藝沙發。

美艷嬌嫩的女孩跨坐在賀淵身上。

賀淵扣著她的裸露的細腰,忘情擁吻。

曖昧的場景引來陣陣起鬨聲,聲音大得能掀翻屋頂。

這場景像是一根刺,刺破我心中所剩不多的幻想。

我僵硬地盯著抱成一團的兩人,只覺手腳冰涼,血液好似都難以順暢流動。

少頃,有人發現站在門口的我。

旖旎的氣氛倏地變得滯重起來。

賀淵的眼神有片刻閃躲,很快便恢復如常。

繽紛絢麗的燈光里融化著各式各樣的眼神。

10 米的距離,我走了 5 分鐘。

「賀淵,你把我們的婚房轉給她了。」

我的視線投落到他身旁的女大學生身上。

賀淵攬著她,滿不在乎地挑眉:「妍妍說她不喜歡住學校,這兒離港大近,我就把房子轉給她了。」

胸口一陣尖銳地疼痛。

「賀淵,這是我們的婚房,你知道我為了這套房子的裝修花了多少心思嗎?你知道我為了挑選家具花費了多少時間嗎?」

「一套房子能值多少錢?伽伽,你別那么小肚雞腸。

「你放心,我們下個月會照常結婚,我就是圖個新鮮。」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諷刺地勾了勾唇,摘掉訂婚戒指,扔進桌上的香檳杯里。

「賀淵,可我已經不想跟你結婚了。」

賀淵的臉驟然冷了下來,眸底蓄著怒氣:「郁伽,我的爺爺有五房太太,我爸爸也在外面養了情人,你要我為你守身如玉是不是太蠻橫了點?賀太太的位置已經是你的了,你還想怎麼樣?」

心像是豁開了一個口子,嘶啦啦地抽疼。

我不再理會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賀淵抬腳狠狠地踹向茶几,拿起紅酒瓶朝牆面砸去。

「郁伽,港城有幾個不沾腥的公子哥?」

2

晚風習習。

港城的街頭擠滿行色匆匆的路人。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數不清自己被撞了幾回。

天空飄起小雨,頃刻間又演變為瓢潑大雨。

我木然地望著周遭的一切。

港城淹沒在大片的雨幕中,濕漉漉的,什麼也看不見。

風夾著雨,颳得我好不狼狽。

疼痛感短暫地褪去,漫上來的是洶湧的委屈。

我借著雨聲的掩蓋失聲痛哭。

與賀淵的記憶像走馬燈,在急速眼前掠過,甜蜜的,酸澀的,欣喜的,悸動的,一瞬間又飛馳消逝。

我想,我該和過去做一個了斷了。

黑色的邁巴赫停到我跟前。

蕭助理打下車窗,喊我趕緊上車。

賀向洲端坐在車內,一身黑色的商務西裝襯得他氣勢愈發逼人。

賀向洲,港城賀爺最疼愛的小兒子,也是港城赫赫有名的地產大亨。

上車後,我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小叔叔。」

賀向洲微微頷首,隨手給我遞來一條毛巾,繼續處理手上的工作。

他的音色低沉有磁性,普通話發音比絕多數內陸人還要純正。

我不動聲色地往車窗靠,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很怕我。」

「沒有,小叔叔。」

即便極力掩蓋,聲線里仍舊帶著哽咽過後的喑啞。

怕他誤會,我補了句:「我就是有點傷心,謝謝小叔叔,要是沒有小叔叔,我可能現在還蒙在鼓裡。」

今天上午,賀向洲的助理約我出來,向我道明賀淵將婚房轉讓給他人的事。

「老闆說這事你該有知情權。」

我深呼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小叔叔,我能跟賀淵退婚嗎?」

「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心驟然跌落谷底。

「如果你實在不想嫁給賀淵,你可以考慮換個對象。」

3

4 月底,港城迎來今天的第一場紅色預警暴雨。

高速封路,街道積水。

賀向洲讓我在他的住所留宿。

從浴室洗漱完出來,眼睛上的紅腫愈發地明顯。

賀向洲從酒窖里找出兩瓶珍藏的陳年好酒,問我喝不喝。

我點頭,拿出喝涼白開的架勢,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賀向洲單手撐著頭,蹺著二郎腿,目光沉沉地盯著我。

「你這種喝法真是糟蹋我的酒。」

我癱在沙發上,不滿地嘟囔:「賀家的男人真是討厭。」

賀向洲忍不住笑出了聲:「郁伽,你不能殃及無辜,敗壞我的名聲。」

我抱起沙發上的靠枕,暈乎乎地靠在上面:「小叔叔,真的沒辦法退婚嗎?」

「郁伽,這場聯姻對港城和澳城意義重大。」

莫名地,傍晚的場景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眼睛不受控制地滾出大滴大滴的淚。

「我無法嫁給一個對婚姻不忠的男人。」

賀向洲靠過來,手撫上我的眼尾,輕柔地替我拭去眼角的淚。

「賀家不止賀淵一個未婚男性,郁伽你還有其他選項。」

暗啞的聲音帶著惑人的滋味。

我抬眼,直愣愣地盯著賀向洲。

其他選項?

我扔掉抱枕,爬到賀向洲身上。

酒精麻痹了的我大腦,也壯大了我的膽子。

我盯著那張刀刻一般的臉,咽了咽口水,又慫又勇地開口:「小叔叔,你缺女朋友嗎?你覺得我怎麼樣?」

賀淵的眸色變得幽深起來,自上而下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我的臉龐。

我的神經不自覺地繃緊。

他的手很緩慢地撫過我的眉眼、鼻尖、面頰和下巴:「郁伽,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當晚,我被賀向洲折騰得一點力氣都不剩。

汗珠浸濕賀向洲的眉眼髮鬢,眸色異常漆黑,有種攝人心魄的英雋。

「小叔叔,你多久沒……」

賀向洲掐住我的腰,扳過我的泛紅的臉:「沒有,伽伽,我只有你一個,過去是,未來也是。」

天光熹微,賀向洲才堪堪放過我。

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賀淵給賀向洲發來微信。

【小叔叔,婚房的裝修出了點問題,你能幫我給伽伽重新挑套婚房嗎?

【別人我不太放心,你能不能親自經手?伽伽的性子很乖軟的。】

賀向洲側頭瞥了眼肩上的抓痕。

乖軟?

沒看出來一點。

4

隔天醒來,我抬手揉眼睛時發現中指上的戒指變了樣式。

攤開手端詳半晌,才確信我和賀淵的訂婚戒指被賀向洲替換掉了。

放空幾秒,死機的大腦恢復運轉,昨晚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里重演。

我燒紅臉,把自己埋進被窩裡,不願面對現實。

酒壯慫人膽。

我居然真的睡了賀向洲!

當了十幾分鐘鴕鳥,我扶著酸軟的腰顫顫巍巍地從床上下來。

老男人折騰起人來,沒輕沒重的。

窗外大雨滂沱。

手機通知欄堆滿了 APP 推送和未讀消息,第一條就是港島紅色暴雨預警:全島平均降水量達 100 毫米,未來一周降雨將持續,多條公交線路取消,望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賀向洲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通電話,暖光打在他的臉上,削減了他的銳利和冷冽。

他聽到聲響,偏頭望向我。

橙黃光線下,那張骨相極佳的臉俊美得沒有實感。

心跳聲冷不丁地亂了節拍。

我咬著下唇,手揪著襯衫下擺,不自在地別過頭。

賀向洲用粵語沉聲吩咐幾句,飛快地掛斷電話。

「我的衣服壞了,所以拿了你的襯衫。」

「它很適合你。」

我垂下頭,借長發掩蓋住自己泛著熱浪的面頰。

賀向洲將我的頭髮別至而後,托著我的腰將我摟入懷中:「不用害羞,你每個樣子我都喜歡。」

「伽伽,這幾日港島暴雨,你就在這住下吧。」

怕我拒絕,賀向洲一句話堵死我的退路:「當試婚,嗯?」

5

酒醒後,賀淵內心一陣空虛。

嬌嫩的女孩趴在他的懷裡,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肩。

賀淵冷著臉將她的手移開,披著睡袍下床。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連綿的大雨發怔。

郁伽昨晚的狀態很不好,離開沒多久就下起了暴雨,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淋到雨,有沒有安全回家。

賀淵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就是嘗個鮮,郁伽至於那麼生氣嗎?

她離港赴英讀研 4 年,他就等了她四年。

圈內人都知道他對郁伽的心意。

賀家和郁家不缺錢。

房子送人了,再買一套更好的不就行。

賀淵在微信聊天框里敲敲打打,最終還是拉不下面子給郁伽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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