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心完整後續

2025-07-3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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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的短視頻下,有個女生艾特她男朋友來看。

【都讓開,我老公喜歡這種,讓他先看!】

點開她的頭像,我愣住了。

她是高中曾經霸凌過我的女生。

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得。

我一夜沒睡,翻完了她所有的視頻,然後點開了她艾特的男朋友。

發去了私聊。

【在嗎?】

1

再見到顧予詩之前,我幻想過很多次她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以為壞人都會遭到報應,她一定會生活悲慘,窮困潦倒。

但沒有。

她曬的視頻里,今天在馬爾地夫白馬莊園幾萬一晚的酒店,明天又飛到了冰島看極光,後天就去了西海岸在夕陽下開著跑車飛馳。

最近的一張照片,她坐在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里,穿著香奈兒套裝,對著鏡頭笑得張揚,臉上一點兒愁容都沒有。

她看起來過得真的很好。

可是,憑什麼呢?

我死死盯著手機螢幕里她的笑臉,慢慢地,那張笑臉又成了穿著校服的她,一邊笑一邊扇我耳光,一個又一個,扇到手疼就換身後的人來,她在旁邊笑嘻嘻把鏡頭對著我那張腫脹流血的臉:

「笑一個啊李妍,你不是最愛發騷了嗎,怎麼不笑了?!」

她用力拽起我的頭髮,笑容弧度更深:

「笑啊!」

顧予詩對我的惡意,是從她喜歡的男生送我生日禮物開始的。

我生日那天他送了我一個包,聽說是他媽媽從香港帶回來的,要三萬多,我嚇得死活不肯收,他賭氣把包扔給我,說不要就扔了。

我拿著包不知所措時,顧予詩就進來了。

她一把把包扯過去,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扭曲,讓人不寒而慄。

「這包我跟他要了三個月他也沒給我,沒想到原來是想給你啊。」

她抬頭看著我,那種眼神讓我汗毛直豎:

「李妍,你挺有本事啊。」

那之後,顧予詩就開始一直針對我。

我每天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放學,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她帶著人堵進衛生間,然後就是毒打和羞辱。

那段時間我每天膽戰心驚,夜夜都噩夢纏身,可我不敢和任何人說。

我自小父母離婚,雙方都有了新家庭,只有瘸腿的奶奶肯要我。

她開著一家滷味店,每天起早貪黑賣滷味供我上學。

我是這所私立學校里為數不多的,因為成績優異而被免學費特招進來的學生。

我不敢告訴老師,因為顧予詩用奶奶威脅我,而我也知道學校對家裡有權有勢的顧予詩一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只能更努力學習,想著早點考出去,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就連這點兒盼頭,最後我也沒實現。

高考前一天晚上,顧予詩又把我鎖在廁所里,這次她讓人脫了我的衣服拍照。

那天晚上我一直被鎖在衛生間裡無法離開,所以我不知道當晚我的那些照片就出現在了各個本地群里。

我也不知道顧予詩故意讓人去奶奶的店裡給她看了那些照片。

奶奶急得要命卻一直等不到我回家,瘸著腿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學校找我。

然後因為太心急過馬路的時候沒仔細看,被疲勞駕駛的重卡撞倒碾壓,當時就沒了。

而我是第二天一早被校工放出來才知道這個消息。

我眼冒金星,頭暈腦脹,趴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等我醒來後,已經是在醫院了。

一天之內,我失去了高考改變命運的機會,和相依為命的奶奶。

關於那天的後續我已經幾乎什麼都記不得了,大概是身體太痛苦了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封存了那段記憶,我只記得當時老師來看過我,我聽到她在走廊里對別人很惋惜地說:

「本來是清華北大的苗子,真是可惜了。」

顧予詩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被叫到校長辦公室批評了一頓。

因為她爸是本地有名的企業家,納稅大戶,校長也不敢得罪。

我用家裡僅剩的錢給奶奶辦了後事,我沒錢復讀,只能找了個廠子打工賺錢養活自己。

而顧予詩則被送去了美國讀大學,開始了她的精彩人生。

……

我坐在床上,臥室里沒開燈,我就這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發獃。

最難熬的那幾年,我經常這樣發獃。

其實日子後來就好過很多了,我賺錢了之後考了成人本科,攢了點錢開了家自己的女裝網店,自己給自己當模特,好在我長得不錯,又趕上了風口,一時間生意越來越大,到現在也實現了財務自由。

我以為我忘了曾經的事兒,我以為我可以開始新生活。

可在看到顧予詩那張臉的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過來,原來我從來都沒放下。

我恨她,恨得要命。

我就這麼一直坐到了天亮,有些僵硬的手指終於點開了她艾特來的那個帳號。

那是一個只有幾根簡潔線條的男頭,一個視頻都沒發過。

但我還是很快知道了他的身份。

秦行,顧予詩的未婚夫。

顧家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幾近破產,最後靠著聯姻起死回生,秦家就是顧家傍上的大腿。

也是顧予詩現在生活能這麼優越的保障。

顧予詩已經不認得我了,說來真是好笑,她曾經親手把我推進地獄裡,我每一個噩夢裡都有她的笑臉,她卻已經不記得我了,甚至還在我的評論區里艾特秦行來看。

我點開秦行頭像旁邊的聊天標誌,想了想,給他發了一條私信。

【在嗎?】

2

三天後我第無數次打開秦行的聊天框。

他還是沒回我。

我沒感覺怎麼意外,從我這些天收集來的資料來看,秦行這個人在男女關係上還挺乾淨的。

顧予詩艾特他應該也只是隨便開個玩笑,她知道秦行不會感興趣。

說來真的挺奇怪,他是秦家的繼承人,從找到的視頻和照片來看,至少也是 188 的身高,拜他那個女明星媽媽所賜,他也長了一張可以原地出道的臉。

這麼一個標準的高富帥,最喜歡的活動居然不是泡妞玩車炫富,而是釣魚。

對,就是跟個老頭似的,找個海邊或者池塘架上魚竿,一釣釣一天。

看來網上私聊他是行不通了,我查了很多關於他的資料,甚至去他公司樓底下跟蹤他,秦行的生活很規律,每天就是兩點一線,然後每個周末會拿出一天專門去釣魚。

在搞清楚他下班時間後,我開著我的車跟在了他後面,等了一個紅燈後插到他車後,直接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後,前面的車停了下來。

然後穿著一身西裝的秦行皺眉走了下來,敲了敲我的車窗。

我捋了一下頭髮,餘光掃過後視鏡。

我特意請了價格五位數化妝師化的妝,保證每一根睫毛都精緻的同時又看不出太多妝感。

果然,在我打開車門時,秦行皺起的眉頭鬆動了些。

顧予詩一定是知道秦行喜歡我這種類型才會艾特他。

他或許不會因為一張臉就對我感興趣,但起碼不會對我產生惡感。

我抬起頭,露出恰到好處四十五度的臉慌張道歉:

「抱歉,我新手剛學會開車,剛才太著急了沒反應過來,你不要緊吧!」

秦行搖搖頭,走到車後看了看:

「不是很嚴重,先開走吧別堵在這兒,一會兒直接走保險吧。」

我點頭,我們倆就這麼在路邊等著保險公司的人來走完了全流程,然後我自然而然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遞到他面前:

「加個微信吧,要是有事兒的話再聯繫。」

我的態度太自然,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秦行頓了一下,拿出手機來掃了我。

「今天真的很抱歉,改天請你吃飯吧?」我仰頭看他。

「不用了,保險也走完了,有事兒微信聯繫就行。」他如我預料中的拒絕了我,上車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車匯入車流,握住手機,嘴角勾起一絲笑。

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沒想過這麼快就能和秦行拉近距離,能拿到他的聯繫方式就已經成功了。

我喜歡有挑戰難度的人。

如果他太快上鉤,反而就沒意思了。

我找到了顧予詩所有的社交帳號,她看起來真的很喜歡秦行,幾乎十條九條都是關於秦行的。

明晃晃寫滿了她對他的迷戀。

這些年顧家已經越來越顯出頹勢,如果不是秦家注資撐著恐怕早就破產了。

顧予詩。

我倒想看看她要是沒了秦行,還能不能過得這麼舒服。

如果老天不給她報應,我就自己來。

3

我連夜研究秦行的朋友圈。

他真的是個生活很簡單的人,幾乎沒什麼動態,只有每次釣魚上魚的時候才會在朋友圈裡炫耀。

我沒主動找他聊天,只是隔了幾天在朋友圈裡發了一張照片。

深色的潭水中漣漪被風吹起,我拎著一條大鰱鱅對著鏡頭抿嘴笑。

【又是沒空軍的一天!】

我等了一周,秦行沒點贊,也沒評論。

但這個周他也沒發朋友圈,很顯然是沒釣到魚。

第二個周,我繼續發,還是鰱鱅,還是那個深潭,只不過這次的魚又大了一圈兒,足有四五斤。

【中魚!】

他還是沒回。

第三個周我繼續發。

【釣不完,根本釣不完。】

然後我就去敷面膜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開手機,幾十個點贊頭像中,我終於看到了那個我等的人。

秦行評論:

【請問這是哪兒?】

我看著手機,勾起嘴角。

上鉤了。

4

再和秦行見面,他明顯話多了起來。

「你說的那個釣點真有那麼多魚?」

我不著痕跡打量了他一眼,一身黑衛衣和灰色運動褲,黑髮沒用髮膠抓起,自然散落在額前。

提起感興趣的事兒時,他眼睛微微睜大,亮晶晶的,哪裡還有平日裡金融雜誌上那種冷漠矜貴,倒有點兒二十出頭大學生的感覺了。

我點頭:「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來這兒這麼多次就沒空軍過。」

其實我壓根兒就不會釣魚,我純粹是為了釣秦行這條魚這些日子瘋狂惡補的,這個釣點也是我打聽了無數人每天自己上山轉悠發現的。

秦行一開始評論的時候我沒理他,第二天又發了一條朋友圈之後才慢悠悠回:

【在山上,挺難找的。】

這次他秒回:【能麻煩下次去的時候捎著我嗎,謝謝。】

我放下手機吃了個晚飯,估計著他快要等得不耐煩了才回了個:

【行。】

……

我和秦行隔著好幾米甩鉤,他沒主動說話,我也不去冷臉貼熱屁股。

偶爾對方中魚的時候我們會偏頭看看,我能看出我上魚之後他其實很渴望地想來看看,但是又有點兒不好意思,只能裝作若無其事視線掃過來掃過去的。

從顧予詩的微博來看,秦行就是這麼一個有點兒冷冷的人,不喜歡的事情連敷衍的客套也不願意。

大概是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自身條件又這麼優越,他碰上的事情少有需要他討好主動的,他已經習慣以自己為中心了。

他身邊這些年大概不會缺各種往上貼的狂蜂浪蝶,如果我太主動,恐怕在他心裡也就和那些女人一樣,不值得注意了。

主動帶秦行來過一次後,我就沒再聯繫過他,但我摸清了他來的時間,每天都會在這裡蹲點,保證和他一個周最少偶遇一次。

但等上魚的過程太無聊,第三次見面之後,他還是開始跟我搭話了。

「你怎麼找著這個釣點的?」

「附近的漁場和釣點我基本都去過了,沒什麼意思,這是有一次爬山偶然看到的,覺得不錯來試了一次,沒想到還真不錯。」

一聊起釣魚,秦行明顯話多了起來。

說到興起的時候,他給我看了他去亞馬孫河釣鲶魚的視頻,我讚嘆不已,然後給他看了我出海釣金槍魚的照片。

他眼前一亮,隨後又有些惋惜:「之前我也想去釣金槍魚的,但太忙了一直沒機會。」

他抬頭看我,第一次正視我:「沒想到你也這麼喜歡釣魚,愛釣魚的女生還真不常見。」

我倆越聊越多,開始聊到運動、喜歡的音樂、電影和書,然後他驚訝地發現我們居然有不少共同的興趣愛好。

我們都喜歡滑雪,都喜歡三島由紀夫的《午後曳航》,都喜歡聽玉置浩二,偶有不同的地方我們也都能理解對方的喜好,等到回過神後我們才發現居然整整聊了一下午,天都黑了。

這之後我們經常一起釣魚聊天,甚至我們還一起養了一隻小野貓,這隻黃色的小貓也就幾個月大,每次我們來釣魚的時候都會乖乖趴在旁邊等魚吃,有時候我倆都沒上魚它還會急地喵喵叫催我倆。

我給它取了名字叫年年,寓意年年有餘,每次去都會親親抱抱。

秦行對它不那麼感興趣,每次年年去蹭他的時候他都會避開,他有點兒潔癖,嫌棄貓毛會粘在他身上。

這天晚上,告別時秦行第一次問我:

「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我想了想:「最近工作比較忙,不好說。」

他眼底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還是禮貌點頭,沒多說什麼。

之後的一個周我都沒去,第二個周我才姍姍來遲。

再次見到我,秦行面上不顯,但很快就把椅子往我這邊兒挪了挪。

「你這幾天幹嗎去了,怎麼都沒來釣魚?」

我走過去摸了摸地上趴著的年年,它抻長了身子在地上伸懶腰,小肚子鼓鼓的,胖了很多,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的樣子。

「這些天是你在喂它嗎?」

秦行矜持地抬起下巴,語氣裡帶了點兒責怪:

「明明是你要給它取名字的,這些天又不管它。」

他很快又有點兒得意起來:「當然是我在照顧它了,每天都來給它釣魚吃。」

年年走過去蹭了蹭他的腿,秦行皺眉,嘴上嫌棄著:

「能不能離我遠點兒,每次都蹭我一身毛。」

手上卻輕車熟路地把它抱了起來放在腿上。

年年愜意地趴在他身上,他黑色的外套上立馬糊上貓毛,可他也不在意,反而駕輕就熟撓起它的下巴。

我在旁邊看著,心裡下了定論。

原來是個死傲嬌。

我心裡暗笑坐在一邊拿魚竿,卻不小心被魚鉤鉤破了手,我「嘶」了一聲擠了擠手指,一顆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秦行立馬把年年放了下來,從一邊的箱子裡拿出創可貼,蹙眉走過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想接過創可貼,他卻自然而然道:

「伸手。」

「你準備得還挺齊全——」我笑著抬頭,卻在撞進他視線時把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

太近了。

不知不覺間,我們似乎離得太近了。

山間亮橘色的夕陽逐漸染上藍,暗淡下來,風被困在山谷裡帶起潮濕的水汽,我能聞到秦行身上淡淡的木質調香氣,若隱若現的,不知道是香水還是剃鬚水味。

他的瞳孔比一般人要淺一些,帶著一種無機質般的冷和澄澈,此時卻倒映著滿滿的我。

風吹起我的頭髮拂過他的臉,他就這麼怔怔看著我,直到年年不耐煩地在一邊叫了一聲,我們才同時回神,猛地各自後退一步,秦行飛快扭頭背對著我蹲下摸著年年的背:

「釣了吧,這就給你餓。」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昏暗的光線下,他耳朵不明顯紅了起來,坐到一邊釣魚不說話了。

然而平時很有耐心的秦行這天晚上一直動來動去,一晚上一條魚都沒上。

從這天起,我們之間似乎有了一種默契。

他來釣魚的時候總會叫我一起,我們一個周最少會出去兩次。

有時是在荒無人煙的山裡,有時是在一望無垠的海上,有時是在他包下的漁場。

但是,每次都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期間我一直關注顧予詩的微博,她的秀恩愛微博越來越少,到最後好幾天都沒再發一條了。

我冷冷看著,白天再用最好的狀態和最精緻的妝容和她男朋友見面。

這種彼此心知肚明卻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關係一直發酵到兩個月後,我覺得時機到了。

那天晚上他抱著年年時,我突然開口:

「秦行,你有女朋友嗎?」

5

顧予詩又發微博了。

只不過這次不再是炫耀秦行,而是:【是不是有些人生來就喜歡盯著別人的男人犯賤,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我靠在窗前吐出煙霧,扯起嘴角。

看來是吵架了。

顧予詩和秦行的這段關係,好像一直都是她單方面的追逐,我從秦行留學時的博客看到他現在的朋友圈,沒有一條是關於顧予詩的。

本來就一個人維持的關係現在又多了一個我,終於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秦行今天沒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們都對沉默代表的答案心知肚明。

這天我們誰都沒說話,草草收杆回家。

但我知道,秦行心裡現在一定沒他臉上的表情那麼淡定。

但是事情向好向壞我無法預測。

對顧予詩他或許沒多少感情,可秦顧兩家多年合作關係密切,聯姻的事情也不是兒戲。

他可能現在對我有好感,可又能有多少呢?

能比得上他的事業嗎?

果然,當天秦行就給我發了微信。

【以後我就不去釣魚了,這段時間打擾了。】

他說到做到,真的就沒再去釣魚了。

我每天都去各個釣場,可他好像在躲著我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年年也沒了,我想收養它,可我找遍了附近一片也沒再找到它。

只是他的頭像變了,成了一隻躺在地毯上打著哈欠的橘貓。

我放大仔細看了一下。

那是年年。

……

半個月後,我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和其他男人一起提著魚的合照。

男人 185,蜜色皮膚,黑背心繃得胸肌鼓鼓的,一隻手攬在我肩上笑得燦爛。

這是我特意雇來的男模,一天 2000。

釣魚講究的是技巧,一味放餌也是釣不中的。

第二天我再去那個池塘時,旁邊突然籠罩了一片陰影。

我抬頭,秦行面無表情地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拿出釣竿,一言不發甩鉤。

可他甚至都沒放餌。

我們倆就這麼相對無言許久,他終於開口了,聲音聽不出情緒。

「昨天那個男的是誰?」

我淡淡道:「你都有女朋友了,和你有關係嗎?」

他不說話了。

接下來半個小時,我一直在上魚,秦行卻一條魚都沒上,他似乎沒發現自己沒放餌料,一直氣壓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起身,坐太久腳麻踉蹌了一下就要摔倒,秦行下意識起身接住我。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突然掐住我後頸吻了上來。

完全不浪漫的場景,四周就只有我們這兩個不夠高明的釣手和水底的游魚,還有不夠浪漫的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一場對決,他的力道帶著泄憤的兇狠,我不甘示弱,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缺氧幾乎要眼前發黑的時候,他鬆開了我。

我氣喘吁吁抬頭看著他:

「秦行,我不當小三。」

他眼下泛起殷紅,許久才平復了呼吸。

「我知道。」

「我不想找什麼藉口,但我想和你說明白,她是家裡給我安排的,我對她沒什麼感情,我會和她說清楚,給我點兒時間。」

……

這天晚上我再一次打開顧予詩微博。

她什麼都沒發,安安靜靜。

但我知道,她現在一定不好過。

果然,當天深夜她連發了好幾條崩潰的微博,最後發了幾個字。

【等著,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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