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
「他太嚴格了。」
「我也覺得。」
我想笑:「賀誠瑾你不要臉。」
他抬起手,輕輕捏住我的指尖。
「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個詞從賀誠瑾嘴裡說出來。
有點陌生。
他剛挨完訓,跟他爸說要離開,顯然不太合適。
萬一再挨一頓訓。
只能我去說。
「你求我啊?」
「求你。」
「……」
「我不想在這兒待了。」
好可憐。
但誰讓我是壞人呢?
「你就這麼求,不得給我點好處?」
賀誠瑾反問:「你什麼要求,我沒滿足過?」
「除了身子,我都給你了。」
除了身子,都給了……嗎?
……
三分鐘後,賀誠瑾被我摁在床上。
上衣被撩開。
雖然我是顏狗,但也只是看看臉,沒有很好色。
真的。
但最近腹肌照刷多了。
我靠!
原來摸上去是這種感覺嗎?
手緩緩往下滑時,突然被摁住。
賀誠瑾臉頰發紅。
「……夠了。」
我也沒再為難他,怪不好意思的。
我現在才細想,賀誠瑾那麼聽我話。
一半是因為結婚前他對我的承諾,會聽我的話,外加我對他的壓迫。
另一半原因,估計是他爸。
如果我們對外表現出感情不和,鬧出婚變消息,影響賀氏股價,賀父肯定會生氣。
聯姻中斷,賀父更會生氣。
這麼想著,我也就問了出來。
賀誠瑾挑了挑眉:「你也沒提什麼很過分的要求吧?」
我:「?」
「給你買衣服、買首飾,準備禮物,接你上下班,做你愛吃的菜,買你愛吃的東西,出門跟你報備……這不都是很簡單的小事嗎?」「你不也經常送我東西嗎?」
「好吧,你要的洗澡水準確到 45℃確實有點過分了。」
我茫然地點頭,整個人恍恍惚惚。
「你還有這覺悟呢?」
「好好好,你說得對,繼續保持。」
11
夜晚,睡覺時。
模模糊糊間,我總感覺有人在捏我的臉。
還戳了戳。
嘴唇也痒痒的。
我張嘴咬了一口。
睡覺睡不好,我煩悶地睜開眼。
剛好對上賀誠瑾清明的雙眼。
他的手還在我臉上。
眨了眨眼。
面色平靜,看不出一點慌張。
後槽牙輕輕磨了一下,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你幹嗎?」
他鎮定地抽回手,臉不紅心不跳。
「你妝好像沒卸乾淨。」
我微笑:「直視我。」
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
最終,賀誠瑾堅持不住,尷尬地移開了目光。
不忍看他太彆扭,我嘆了口氣,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回來後,我故意湊到他面前。
「乾淨了嗎?」
「差不多了。」
起床氣作怪。
心中還帶著被吵醒的煩躁。
「再吵我睡覺,我就……」
就親你。
結婚當晚,我說過同樣的話。
現在不敢說了。
我怕他真讓我親。
有點不好意思。
次日,賀誠瑾難得賴床。
我都要起床了,他還沒動。
突然,他的手放到我的腰上。
「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班了?」
我:「?」
這話讓我聯想起「我能不能不去上學了」。
想笑。
雖然我們一直睡在一張床上,但大家都很守規矩。
第一次距離那麼親密。
睡衣也不裹那麼嚴實了。
我懷疑他在勾引我。
「我出差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休一天假也沒關係吧?」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無奈:「不想去就不去。」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
「你能不能別告訴我爸?」
「……」
見我沉默,他以為我不答應。
「求你。」
我:「……」
夠了。
12
我和賀誠瑾第一次有實質性進展,是在那天晚上。
他和朋友有約。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你不用等我。」
「你已經是個已婚男人,不能夜不歸宿。」
「十二點前一定回家。」
「不許喝太多。」
他涼颼颼掃了我一眼。
呦呵,我這是管不住他了?
只聽他無奈道:「知道了。」
然後他回來的時候就喝多了。
真好。
一個燙錫紙燙的哥們兒把他送回來。
「嫂子好。」錫紙燙笑容明媚。
他急匆匆把人扔沙發上,急匆匆撒腿跑了。
也不知道他急什麼。
我拉過賀誠瑾一隻胳膊,本來想把他拽起來。
結果力氣不夠,他又掉下去了。
我直接砸在他身上。
身下傳來一聲悶哼。
「賀誠瑾,還活著嗎?」我擔憂道。
他猛地睜開眼睛。
霧草!
「你要死啊,嚇我一跳!」
我剛想起身,發現他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聲音低啞。
「嗯,要死。」
離得太近。
這個姿勢委實有些曖昧了。
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時,我腦子還在宕機。
絲絲酒精的味道,麻痹著神經。
我也要死。
「你喝多了。」
「還不至於神志不清。」
不算酒後胡來。
我剛發覺他身上的酒氣並不重,顯然沒喝多少。
「所以你是清醒著占我便宜?」
「那……我讓你摸一下?」
我:「……」
以前賀誠瑾要臉的時候,我可以肆無忌憚不要臉。
然而,他現在比我還不要臉。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賀誠瑾,你這樣算什麼?」
他不說話。
「你不愛我,還親我,不愛我,還占我便宜,不愛我,還勾引我,你這叫耍流氓,卑鄙無恥,道德敗壞。」
我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無情批判、指責、質問他。
他頓時羞愧難當,慚愧不已,羞憤欲死。
然後抬起手。
輕輕推開了我。
「對不起。」
我:「?」
什麼玩意兒?
我想聽的是對不起嗎?
我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抱枕,直接砸他頭上。
「滾。」
賀誠瑾當晚睡的沙發。
13
我在陪陳安逛街時,看到賀誠瑾發來的消息。
「你別生氣。」
然後就是幾張奢侈品的照片。
我回了句:「我這兩天住朋友家。」
然後淡定地關了手機。
陳安見我將剛挑好的鐲子退了回去,問:「不買了?」
「賀誠瑾給我買好了。」「挺上道啊,還生氣嗎?」
我悠然地搖了搖頭:
「生氣不是情緒,而是一種態度。」
我要讓他覺得我生氣了。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馬上到沈老爺子壽宴了,賀誠瑾的祖父和沈老爺子是故交,他必然會受邀。」
「我打算讓賀誠瑾帶我一起去。」
「啊?」陳安不懂,我話題轉變那麼快。
我解釋道:「沈家在京市的地位不容小覷,打好了關係,藍氏在京市發展起來會更容易。」
沈老爺子喜歡收集古董,上次拍賣會上拿下的那套茶具,剛好派上用場。
陳安震驚:「你這還真是……感情和事業兩不誤啊。」
我無奈:「那能怎麼辦?眼看我和賀誠瑾離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人,我得到過了,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怎麼著也得多爭取點利益,才對得起我這一年的青春。」
這時,手機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藍小姐你好,我有事想找你聊一聊。」
我不解:「你是?」
「我是明薇。」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空,如果談工作,麻煩你找我的助理預約時間。」
「藍小姐,我知道你和誠瑾只是商業聯姻,當時那場婚禮是屬於我的,僥倖讓你當了替補而已。」
「……」
搞了半天,她還是為了賀誠瑾。
「哦,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她語氣認真。
啊???
「不是……關你什麼事啊?」我真的不理解。
她和徐洋不是相愛嗎?
為什麼要追著賀誠瑾不放?
「我們還是找個時間出來聊一聊吧,畢竟我知道一些關於你的秘密。」她語氣充滿了威脅。
我警惕:「你偷我公司機密了?」
「……不是。」
「哦,那沒事了。」我鬆了口氣,「連你都能打聽出來的秘密,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掛了電話,堵住了她後面的話。
「這明薇有毛病吧,我和她很熟嗎?」我吐槽道。
陳安嗤笑道:「你不懂,她最近和徐洋過得不太好,估計又想吃賀誠瑾這個回頭草了。」
原來是徐洋想去西藏找靈感,但明薇的工作上走不開。
兩人又吵架了。
當初他們吵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徐洋總是要去欣賞各地美景,採風,找靈感,但明薇想讓他留下來陪自己。
兩人都不願意妥協,鬧到了分手的地步。
明薇一氣之下找上了賀誠瑾,要跟他結婚。
其實就是為了逼徐洋留下來。
但徐洋以為她真的要結婚了,便收拾了行囊,打算離開這個傷心地。
可誰讓他們遇到我這個「好人」呢!
我找人聯繫了徐洋,告訴他:
「她還愛你,只是在故意氣你,在等你搶婚。」
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事。
徐洋選擇留下來,陪在明薇身邊,但現在……顯然是後悔了。
賀誠瑾就算不喜歡我,也不可能再跟明薇有什麼。
想起上次他談起明薇時的態度,簡直想把她的頭擰下來。
明薇還在給我發消息,約我出去。
我從不會讓這些瑣事來擾我的心神,於是把通話錄音發給賀誠瑾。
「你自己惹出的破事,自己處理。」
賀誠瑾急忙打來了電話:「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跟徐洋夫妻不睦,就跑來挑撥我們的感情,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和徐洋是一夥的,就是見不得我過好日子。」
我特喵!
好新奇的腦迴路。
「我不管,反正你去解決好,我只看結果。」
所有讓我不高興的人,都該滾出我的生活。
更何況,這明明是賀誠瑾惹來的麻煩,憑什麼要我承擔?
他反問:「我去……處理嗎?」
「不然呢?難不成我去給你處理爛攤子?」
「賀誠瑾你記住了,我只負責處理你!」
「……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聲音有些委屈。
「過兩天再說。」
掛了電話,我和陳安找地方吃飯。
一點破事,真是耽誤我逛街。
14
我在陳安那裡住了幾天。
直到沈家宴會,賀誠瑾來接我。
他看著我穿禮服的樣子,低聲道:「很漂亮。」
我:「有眼光。」
賀誠瑾:「……」
他輕輕拉住我的手,「今天跟我回去吧?」
「憑什麼?」
賀誠瑾:「?!」
還能這麼問?
宴會上,我送出了那套茶具。
沈老爺子很是喜歡。
賀誠瑾沒有任何表示,沈家默認是我們夫妻一起送的。
我偏頭瞥了他一眼,端起笑容,眼神陰森。
蹭我禮是吧?
賀誠瑾湊到我耳邊,悄聲道:「你送和我送有什麼區別?」
我微笑:「我花的錢。」
「你的錢,我的錢,有什麼分別?」
「……」
他無奈:「我的副卡在你那兒還不夠你刷嗎?」
那……行吧。
宴會就是特殊的應酬,免不了喝酒。
我和賀誠瑾說了一聲,出去透透氣。
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
涼風拂過,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氣。
碰到明薇時,我很意外。
「姐姐,你到底想幹嗎呀?」
她輕輕笑了笑:「藍曦,我們需要聊一聊。」
「你去找賀誠瑾聊不行嗎?我們倆又不熟。」
賀誠瑾真沒用,他怎麼辦的事?
明薇面上閃過一絲難堪。
其實賀誠瑾找過她了,但……顯然不太愉快。
她隨即換了副面孔,委屈哀求道:「藍小姐,你們之間沒有感情的,為什麼非要纏著他呢?」
「原本我和誠瑾是要結婚的,是你……」
「但是你逃婚了。」我打斷她。
「大姐,我提醒一下,你已經結婚了,你想出軌,徐洋都不管你嗎?」
「不要跟我提徐洋!」她情緒激動起來。
「他的愛太廉價了,背著我在外面養別的女人!」
我靠,還有這事?
「是我瞎了眼,我當時選錯了人,我該選誠瑾的。」
「我一定會讓徐洋後悔的!」
這是什麼腦迴路?
為了讓渣男後悔,所以她想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你愛賀誠瑾嗎?」我問。
她不說話了。
「你三番兩次用他來刺激徐洋,麻煩你考慮一下他的感受行嗎?」
明薇簡直沒把賀誠瑾當人啊。
「那又關我什麼事啊,你老是找我幹嗎?」我不解。
明薇冷笑:「當時通知徐洋來搶婚的人是你吧?」
我:「……」
這倒是我乾的。
我想起她之前說知道了我的秘密,頓時明白是什麼了。
「藍曦,我有今天都是因為你!」她還恨上我了。
「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誠瑾……」
「你去吧!」
我真服了。
我拉起她的胳膊,拖著她走:「快去快去!走走走,我帶你去!」
小樣,想威脅我。
只要我暴露得夠快,我就沒有秘密。
突然,明薇帶著我的手,往反方向一用力。
我被拉得一個趔趄。
「撲通!」
她掉進了旁邊的水池裡。
還好還好。
我穩住了。
嚇我一跳。
「藍曦?」賀誠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水池裡的明薇在喊救命。
賀誠瑾:「沒事,她會游泳。」
我:「萬一她抽筋了呢?」
「也對。」
於是賀誠瑾和明薇一起喊救命。
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明薇披著毯子,瑟瑟發抖。
「藍曦,當時誠瑾要娶的人本來就是我,你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害我吧?」
賀誠瑾忍不住反駁:「你別顛倒黑白,明明是你想把她扯進水裡,結果自己倒霉,腳滑掉下去了。」
(這是賀誠瑾視角看到的。)
「誠瑾,不是的,你相信我……」明薇淚眼漣漣。
賀誠瑾嘆了口氣:「明薇,你跟我說實話吧……」
「是不是徐洋讓你來搗亂的?」
我:「?」
不過眼下我已經顧不上他們倆了。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再次提起之前婚禮的鬧劇。
「當時確實是賀誠瑾和明薇結婚,誰知道明薇跟她男朋友私奔了。」
「賀家沒法收場,這才找來了藍曦,挽回了顏面。」
「藍曦成了替補新娘,這是三角戀?你說這事兒鬧得!」
煩死了!
我最討厭別人蛐蛐我!
誰能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啊!
我拉過賀誠瑾的手,對他笑得溫柔。
「過來。」
他也對我笑。
我摘下他手腕上價值三百萬的手錶。
嘴上回著明薇的話。
「明薇,你可能不太了解我。」
我的手輕輕撫上賀誠瑾的胸膛。
「我為人一向光明磊落。」
猛地一用力。
「這才是我推的!」
賀誠瑾努力從水池裡爬上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是怎麼到他頭上的?
「藍曦!」
我頓時有些愧疚。
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毯子幫他擦了擦。
15
回去的路上。
司機在前面開車。
我坐在后座的左邊。
賀誠瑾坐右邊。
中間隔著很大的空。
「賀誠瑾?」
「……」
「你生什麼氣?」
「……」
「你冷暴力我?」
賀誠瑾:「?」
「你別推卸責任,明明是因為你把我推下去。」
我笑了:「那我問你,是誰把明薇招惹來的?」
「是徐洋!」
我:「6。」
我受不了了!
「首先,我跟明薇不熟,我們才見過兩次,跟徐洋更不算認識了,所以排除我。」
「其次,明薇是你認識的人嗎?」我問。
「是。」他老實回答。
「徐洋是你認識的人嗎?」
「是。」
「這麻煩是你惹來的吧?」
「……是?」
「但你惹來的麻煩,找到我頭上了,我為你承擔了後果,所以讓你下去泡會兒水,你委屈嗎?」
「不委屈。」
「上次讓你把這事處理,你怎麼辦的事?」
「……」
「咳咳,之前……是我暗示徐洋去搶婚的。」我有些心虛。
「你?」賀誠瑾震驚,「那你為了得到我,還挺費盡心機。」
我:「……」
「你不生氣嗎?畢竟徐洋搶婚,讓你成了笑話。」
「有沒有你,我都會成為笑話。」賀誠瑾感嘆。
「婚禮那天,明薇穿的平底鞋,我都看見了,她和徐洋就是串通好的。」
「什麼?」我好像沒懂。
賀誠瑾看了我一眼,無奈道:「算了,你不懂。」
我一臉問號。
賀誠瑾默默坐了過來。
16
回到家後,賀誠瑾打開燈。
我才發現客廳里堆了滿地的禮盒和袋子。
上面的 logo 都是我喜歡的牌子。
上次他發的照片也沒那麼多啊。
「給我的?」
他點頭。
聲音低啞。
「我那天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我原本想回答的是,我愛你,才親你,我愛你才占你便宜,我愛你才故意勾引你。」
「……」
「那……」
「那天晚上你怎麼不說?」
他神色認真:「不太正式。」
「我覺得不應該那麼不清不楚地開始。」
「連一束花都沒有。」
「你那天說『對不起』又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確實是故意借著酒意親你,還沒經你同意。」
我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花呢?」
「叮咚!」
門鈴聲響起。
賀誠瑾微微一笑。
「到了。」
……
我將禮物堆在一起,一件一件地拆。
「雖然我喜歡綠色,但這個款式的粉色更好看。」
「再給你買。」
「這個不都沒有現貨了嗎,你怎麼買到的?」
「你猜。」
……
賀誠瑾將頭放在我肩膀上,手緩緩覆到腰間,從身後擁住我。
手裡的禮盒被他拿走。
「都是你的。」
「以後慢慢看。」
「現在。」
……(脖子以下不予展示。)
17
不知道賀誠瑾怎麼做的,明薇再也沒來煩過我了。
她和徐洋離婚了。
對方確實養了一個繪畫專業的大學生。
嘴上說著是思維的共鳴,靈魂的伴侶。
徐洋畢竟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拿過不少大獎,是有粉絲的。
有句話說得好:「儘量不要和藝術家做朋友,因為認可他的作品,卻不一定認可他的人品。」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遇到幾個眼熟的人。
他們也在議論這件事。
「小姑娘年紀輕輕干點什麼不好,非得當小三,這下直接被學校給開除了。」
「明家那位也真是的,之前跟賀總結婚,又跟徐洋跑了。」
「跟徐洋在一起就安分點唄,三天兩頭吵,還回去糾纏賀總,徐洋能不生氣嗎?」
「嘖。」我搖了搖頭。
他們罵那個女大學生,議論明薇,我姑且不論。
為什麼徐洋能從這件事中隱身?
我是討厭明薇。
但我討厭的人多了去了。
她算老幾?我姑且沒排清楚。
但是徐洋目前排第一。
我問賀誠瑾:「他們為什麼不罵徐洋?」
賀誠瑾:「我早說徐洋不是什麼好人,我討厭的人不多,他絕對排第一。」
我用下巴指了指:「你去跟他們理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