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有今朝完整後續

2025-07-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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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裡人逼得緊,他太太也有心上人,但門第太低。」

「他們說好了的,只是互相利用,契約婚姻。」

「歲歲,程家做事那麼絕,你有沒有想過,帶著孩子定居北京?」

蘇穎有些忐忑地看著我。

其實我對一切都心知肚明。

宋學長自己創業,多賴陳京濂抬抬手相幫才有如今成就。

蘇穎和宋學長對陳京濂都是感激不盡。

這些年走動十分頻繁。

所以陳京濂的消息,蘇穎總是會比別人知道的更快一些。

她話里的意思我能聽出來。

我如今喪夫,陳京濂離異。

倒是又有了重修舊好的可能。

可我不會回頭了。

「蘇穎,你還記得以前你怎麼勸我,我都不聽嗎?」

我含笑望著蘇穎,時光將我打磨得不再那樣滿身是刺。

但有些東西,卻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現在也一樣,我依然不會聽。」

「歲歲……」

蘇穎無奈嘆氣:「你怎麼,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呢。」

「這麼執拗,這麼犟。」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犟脾氣。」

「而且,是他先不要我的。」

「不要我的人,我也永遠都不會要他。」

「歲歲,不能試著放下嗎?」

「不能。」

我閉上了眼。

是太愛,還是太恨?

也許其他舊情人,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我不能。

那根刺一輩子都扎在我的血肉里。

拔不出來了。

23

蘇穎的婚禮上,我和陳京濂見了一面。

寒暄之後,他邀請我帶著女兒在北京玩一段時間。

我拒絕了。

去海南的機票早已訂好,我不可能改簽,也不會退票。

他大概知道我的脾氣,就沒有再堅持。

但我帶著呦呦在三亞度假時。

卻又和陳京濂不期而遇。

當然,我沒有錢買下一片私人海灘。

所以也無權干涉他的隨時出現。

陳京濂並未糾纏我。

也並不怎麼和我說話。

相反他對呦呦的興趣好像更大。

他樂意陪著呦呦玩,我也正好落得清閒,就隨他去了。

不過幾日功夫,小丫頭就被他收買了心。

每天小尾巴一樣跟著,簡直是寸步不離。

但這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事。

因為還有兩日我們就要返程。

陳京濂總不可能拋下北京的一大堆事兒,跟著我們母女倆到處跑。

返程前一晚,陳京濂送呦呦回來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

我要打電話叫他助理過來送他去醫院時。

陳京濂卻忽然拉住了我。

「歲歲,不用去醫院。」

「應該是有人在我水裡放了不幹凈的東西。」

「麻煩讓我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你自己房間沒有嗎?」

陳京濂靠在牆上,有些痛楚地睜開眼。

「歲歲,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能出門嗎?」

我向下瞥了一眼。

還真是。

這樣出去,也著實是尷尬。

「那你去吧。」

我抱了呦呦,直接進了房間。

等到把呦呦哄睡,我再出來時,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

浴室里一片漆黑,安靜的嚇人。

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也沒人回應。

到底還是不想讓他在我這裡出事。

乾脆推開了門。

可剛推開,手臂就被人捉住了。

「陳京濂?」我嚇了一跳。

「歲歲,是我。」

陳京濂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掌心像是燒著一團火,滾燙無比。

我氣急,用力推他。

可整個人卻被他高大的身軀結結實實壓在了牆壁上。

「寧歲。」

「跟你分手後,我沒有找過別的女人。」

我冷笑:「怎麼,要我給你頒個守身如玉獎嗎?」

他沒說話,大約是被我氣到了。

我懶得理他,再次用力想要推開他。

可陳京濂卻捏住了我的手腕:「你結婚那天晚上,我在樓下待了一夜。」

我嗤笑:「怎麼,再給你頒個感動中國獎?」

陳京濂大約是真的氣到了。

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如果呦呦需要一個爸爸……」

「她現在不需要。」

我打斷她:「如果將來她需要,我自然會考慮,但你除外。」

「歲歲?」

「你們家門檻太高,我和呦呦高攀不起,就不去受這份氣了。」

「陳京濂,你要是還難受的話,要麼去醫院,要麼去找別的女人……」

我話還未說完,陳京濂忽然低頭狠狠吻住了我。

「寧歲,我幫你帶了七天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想要怎樣?」

他吻得又急有凶,好幾次都把我咬疼了。

我又氣又委屈,卻也絲毫不忍,抬手就打他。

有一下沒注意,正好打在了他臉上。

特別清脆的一聲耳光,我和陳京濂都愣了一愣。

他那樣傲氣一個祖宗,怕是生下來到現在都沒被人打過一指頭。

我這一巴掌勁兒不小,說不定臉上就留印子了。

「你說我想要怎樣?」

陳京濂再次扣住我的手腕,直接摁在了牆上。

「歲歲,三年了,是不是該消氣了?」

「消氣?」

我突然就笑了:「行啊陳京濂,想讓我消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做到。」

「你說。」

「那就玩一場遊戲吧。」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依舊英俊帥氣的臉。

我也總要解決生理慾望。

他自己這麼不值錢地送上門。

不玩白不玩。

果然男人的路走起來就是讓人心曠神怡。

「你想玩什麼遊戲?」

「就像你當初和我玩的一樣。」

足足半分鐘的沉默後。

「好。」

他似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這幾個字:「我答應你。」

24

如果說程孝安是一池永遠溫潤偶有漣漪的水。

那陳京濂就是滾燙灼熱的岩漿,激昂沸騰的急流。

我這一生到如今,也只有他和程孝安兩個男人。

但憑心而論, 帶給我最極致體驗的, 只有陳京濂。

他不會像程孝安那樣事無巨細地溫柔體貼。

全程都特別在意我的感受,生怕弄疼我或者讓我不舒服。

陳京濂永遠是那個操控一切主權的人。

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他。

我的一切經驗都來源於他。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我的身體。

更知道怎樣讓我快樂。

我依然恨著他,心底抗拒他。

可我的身體卻又很輕易地在他的撩撥之下潰不成軍。

男人最堅硬的地方不知疲倦地一次一次撞上我最柔軟的方寸之地。

我最初在哽咽在呻吟在流淚。

到最後嗓子啞了眼淚也乾了,可那清泉卻仍汩汩不停。

陳京濂將我抱起來。

就那樣一路抱著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我看到了自己, 也看到了身後的他。

我們的身體差距如此的大。

卻又如此契合。

「寧歲。」

陳京濂將我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他低頭吻在我頸側:「能讓你快樂成這樣的人,只有我。」

「是不是?」

我不肯回答。

他卻也不急著要我回答。

只是在窗前又要了我一次,將我的骨頭都磨得軟了。

那一身的刺, 好像也再豎不起來。

「寧歲,我就是要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心底也不得不承認, 他確實能讓我快樂。

但就像當初他對我一樣。

如今的我對他, 也就僅此而已了。

25

離開海南後, 我沒有和陳京濂聯絡過。

他來過我老家一次。

看我和呦呦, 順便繼續和我的遊戲。

纏綿結束,他要飛北京那天早上。

我依然睡得香甜。

陳京濂穿好衣服,又折返到床邊。

他將我叫醒:「不問我什麼時候再來嗎?」

我睏倦得不願睜眼,隨口問:「什麼時候再來?」

陳京濂卻沒回答, 只是低下頭, 輕輕親了親我。

他不答, 我也沒有再追問。

他走後, 我如常工作帶娃。

他的微信和電話,都在我手機里。

但我永遠不會主動找他。

如多年前那樣, 不停給他發消息。

陳京濂你在幹什麼啊?

陳京濂你還在忙嗎?

陳京濂你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陳京濂我好想你我們今天能見面嗎?

陳京濂……

陳京濂……

永遠都不會了。

26

後來那幾年, 我們就維持著這樣的關係。

他會來我的城市。

我偶爾也去北京。

更多的是,他天南海北地追著我跑。

沈岸這樣的浪子都結婚的時候。

陳京濂在婚禮上喝醉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問我,要不要結婚。

我笑了:「怎麼三十多歲了,反而幼稚起來了。」

陳京濂靠在沙發上,眼底染著醉意看著我, 看了好一會兒。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可能是看到沈岸都結婚了,有點觸動。」

我一邊卸妝, 一邊輕聲道:「你隨時都可以結婚,我們隨時結束就行。」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梳妝檯前, 從後環抱住了我。

「只能這樣了嗎?」

我抬起手, 握住他修長的指。

「將來怎樣我不知道, 但現在, 只能這樣。」

陳京濂低頭笑了笑。

他將下頜抵在我的頸側,在我臉上輕蹭了蹭:「好, 聽你的。」

那晚月亮很圓很大。

我們在露台上接吻。

「你說呢。」

「(他」好似將人的心也吹的柔軟起來。

我心底嘆了一聲。

輕輕抱住他:「陳京濂。」

「嗯?」

「也許未來我會想結婚。」

「會想要再生一個孩子。」

「也許我仍想一個人過一輩子。」

「也許我也會愛上其他人。」

「但這一切都只是也許。」

「而就在此刻, 月亮很美, 夜色也很美,現在和你在一起,仍然很快樂。」

我踮起腳,吻落在他下頜:「你懂嗎?」

陳京濂一點一點將我抱緊。

他的眼底, 沁出了很淺很淺的笑。

「你說的沒錯,今晚的月亮很美,夜色也很美。」

「那就願我們,年年有今日, 歲歲有今朝。」

至於將來會怎樣。

他或許明天後天仍會很痛苦的想。

但今晚,他決定放過自己。

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裡。

真真實實地在他懷裡。

他已心滿意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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