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是穿書人。
我媽是騙子,我爸是小偷。
就我一個紙片人,還是虐文女主。
男主到我家來抓我強制愛。
一進門,我全家磨著菜刀面露凶光。
「就你小子不當人是吧?」
1
我的命很苦。
我爸是個賭鬼。
但他覺得自己是賭神。
之所以十賭九輸,是因為我跟我媽太晦氣。
於是他每次輸光錢,就對家裡人拳打腳踢。
但一年前,他突然變了。
不但戒了賭,還戒了煙戒了酒戒了黃。
每次回家,必定帶一沓厚厚的現金回來給我媽。
甚至還送了我卡地亞的手鐲和愛馬人的包。
說是中古的,保真。
我媽覺得我爸是被人奪舍了。
高興得像被解放了的奴隸。
她抱著我的手鐲和包頂級過肺。
然後因為興奮過度,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醒來之後。
她也變了。
原本清澈愚蠢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
「小姑娘,你給阿姨一百塊,阿姨幫你去國外 0 元購 ladudu,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
我那一向夾子音的綠茶姐姐突然聲若洪鐘地開口了:「我要一個。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殺了你。別不信,我有前科。」
她把玩著菜刀,我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忽然我哥貼到了我身側,露出袖子裡的粉包,低聲問我:
「純正好貨,頂級爽感,要不要?」
我懵如逼,崩如潰。
「哥,你不是要把我嫁了換彩禮娶媳婦嗎,怎麼走上犯罪道路了?」
他摸了摸鼻子。
「抱歉,職業病犯了,我是想問你,貓薄荷要不要。」
……
家裡亂成一鍋粥了。
我還是趁熱喝了吧。
2
當天晚上,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坦白局。
我爸說:「我是個偷子。半夜偷完回家掉井蓋里了,就穿過來了。」
我姐說:「我是殺人犯,因為牢飯太香,我吃得太快,噎死之後穿過來的。」
我哥說:「我是賣粉的,交易的時候對方想白嫖,給了我一槍,我就穿過來了。」
我媽說:「我是印尼最後一位微商女強人——」
我爸、我哥、我姐、我齊聲大喝:「說實話!」
我媽老實地繞著手指:「我是個騙子,在肯德基背著假娃娃討錢的時候被揍了一拳,醒來就在這兒了。」
好傢夥,全員惡人。
我落淚了。
我人生原本的配置是好賭的爸、重病的媽、綠茶的姐和混蛋的哥。
現在全員升級 2.0 版本。
我的命更苦了。
我顫聲說道:「家裡沒什麼錢,我這兒還有搖奶茶賺來的三百塊,都給你們,只求你們饒我一命。」
四個人一怔。
我姐先開口了:「說什麼呢,我們是來拯救你的。你是虐文女主,將來老鼻子慘了。被甩被揍被汙衊被強上,被流產被囚禁被割腕被跳海。別人生來是來享福的,你生來是受罪的,憑啥?」
她把腳往茶几上一踩,豪邁道:「砍人這事兒我有經驗,我直接幫你砍了男主,一勞永逸!」
我爸嚴肅道:「不妥。還是爸直接去把男主的家鑿壁偷光,讓他窮死。劫富濟貧我最在行。」
我媽表示贊同:「你負責偷實體資產,我負責騙他卡里的錢。我有一千多種詐騙話術,總有一款適合他。」
我哥人狠話不多:「太麻煩。我直接給他注射毒某品,爽死他。」
我感動之餘瘋狂搖頭。
「我不想你們為了我做違法的事,我保證離那個人遠遠的。」
我姐摸摸我的頭:「總之妹坨,你放心,有咱在,沒人能欺負你。」
我爸從兜里掏出一堆名表:「老爸請客,今晚吃火鍋。」
我哥不知道從哪裡拿貓薄荷逗來一隻三花,抱到我懷裡:「見面禮,你養著玩。」
我媽則笑眯眯地湊到我身邊,一臉真誠:「你把三百借給媽,媽真買 ladudu,媽有預感,這玩意兒要火。」
「......」
3
老爸給了我很多零花錢。
我都存了起來。
以免有天家裡需要錢的時候能幫上忙。
我還是繼續搖奶茶。
以前打工是為了養家。
現在打工是為了能讓家裡人早點金盆洗手。
為了躲避他們口中的男主,我幾乎不跟任何異性交流。
沒想到還是栽了坑。
店裡搞團建,我被灌了一杯烈酒。
上頭之後就沒了意識。
醒來之後人在酒店套房。
衣服散落一地,身上滿是曖昧紅痕。
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儘是冷漠。
「像你這樣費盡手段爬床的女人我見了不少,滋味倒還算不錯。說吧,想要多少?」
如果放在以前。
我可能會自認倒霉,然後說出一個足夠讓我爸不再去賭、讓我媽不再怨天尤人的數字。
但現在的我,只覺得這男的好聒噪。
我大大方方穿上衣服,乾脆利落地說:
「咱倆屬於有緣千里來相睡,別往心裡去,我也不缺錢。出去以後別糾纏我就行,不然我家裡人會生氣的。」
男人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
在我出門之前,他擒住了我的手腕。
他皺緊劍眉:「正常女人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倘若我說,你的姿色還不錯,配當我的情人呢?」
他好像期待我欣喜若狂。
不料我接了個鬧鐘就走:「不早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沒撒謊。
出去之後我看了眼手機。
足足一百多個未接電話。
我媽我爸我哥我姐輪流奪命連環 call。
微信更是爆炸。
我爸:【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好女兒才二十三就敢夜不歸宿?】
我媽:【囡,如果是好男人,記得戴小雨傘。如果是男主,記得先叉眼睛後踹襠。】
我哥:【發個定位,哥來接你。】
我姐:【妹!!!去哪兒了!!!別是讓男主吃了!!!我早說我要砍死他啊啊啊啊——】
我心虛地回到家。
只說是昨晚團建喝多了,跟同事睡的酒店。
全家人鬆了一口氣。
結果洗澡的時候,我姐進來刷牙。
一眼就看見了我滿身的紅點。
她一下子就炸了,尖叫著跑出去。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殺千刀的男主得吃了啊啊啊——」
二十分鐘後。
全家人圍坐在我的床邊,四臉恨鐵不成鋼。
我低著頭準備挨罵。
我爸一抬手。
我條件反射地躲閃。
然而下一秒。
我爸的手掌輕輕按在了我的發頂,揉了揉。
「是咱們沒保護好你,老爸昨晚應該去接你的。」
我媽跟著嘆了口氣,問我:「身上哪裡難受不?」
我哥嚴肅地說:「昨晚你多半是被同事做局了,哥會幫你查清楚。」
我姐拎起菜刀往外走:「我去把男主砍了。」
被我哥提溜了回來。
我原本安慰自己倒點霉沒什麼。
但此時此刻居然眼前一片濕潤。
原來有家人撐腰是這樣的感覺。
我弱弱地吸了吸鼻子:「我再也不大意了,最近我都不出門了。」
我姐兩腿叉開,做思考者狀:「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按照男主那個尿性,你躲到地底下他都能把你刨出來。要麼乾脆,咱以身入局、見招拆招,叫他再也不敢招惹你!」
全家一致同意。
當即建了個群。
群名叫「大刀向男主襠部砍去」。
下一秒。
門鈴聲響起。
我家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了。
4
為首的人自稱是厲爵的管家。
「溫禾小姐,我們厲總長期失眠,但和你一起時卻能安睡一整晚。因此想要聘請您為厲總專屬陪睡師。」
門後,我全家的白眼已經翻上天了。
我問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管家笑而不語地瞥了一眼身後的黑衣人。
意思就是,我要麼主動地跟他走,要麼被動地跟他走。
我姐咬牙低聲道:「我把他砍了算了。」
我給了大家一個安撫的眼神。
既然有了計劃,那就實行。
上車後。
我不停地在群里報平安。
【這勞斯萊斯真不錯,我哥肯定喜歡。】
【這莊園挺大,讓我爸種種花正好。】
【茶點很好吃,我媽絕對愛吃。】
【這些裙子巨貴巨好看,我塞了幾條在包里,給我姐穿。】
沒有回覆。
二十分鐘後,我又看了眼手機。
還是沒有回覆。
我安慰自己,可能大家都在忙吧。
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安和失落。
我被一幫造型師拉著換衣服做造型,忙完已是深夜。
一個人坐在床邊抱著膝蓋,等待未知。
我把手機藏在了紙巾盒背後。
如果厲爵強來,我好錄下證據。
凌晨一點。
我被厲爵驚醒。
他只穿了浴袍,剛洗完澡,身上的荷爾蒙和玫瑰香氣強勢地籠罩住我。
我下意識攥緊床單。
他伏在我耳畔,低聲哂笑。
「還以為是什麼貞潔烈女,不還是乖乖送上門了?」
他的聲音低磁,震的我耳膜都痛。
我挪向床沿,冷靜道:「厲總你弄清楚,我只是陪床,不是那種陪睡。」
他扯唇一笑,伸手鉗住我的下巴。
「你以為你是誰?能夠服侍我,是你的榮幸。」
他不由分說地狠狠咬住我的唇。
這是一種警告。
我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拚命掙扎。
但因為力量懸殊,被他按住了雙手。
我想起老媽的話。
正準備找機會踢襠。
只聽「咣當」一聲。
厲爵被銀制托盤砸中後腦勺,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了下來。
我把他踹到一邊。
就看見我媽穿著女傭制服,雲淡風輕地收回托盤,撣了撣灰。
「老媽!」我驚喜地叫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我媽得意地說:「我看他家招人我就來了,進來好保護你不。」
我震驚了:「他們家招人要求很高吧?」
我媽吹了吹指甲:「不高。也就精通八國語言、日常家務、禮儀接待再會點武術罷了。」
我更震驚了:「媽,這些你都會?」
我媽說:「媽會撒點小謊。」
緊接著,我媽掏出另一個托盤,上面擺滿了甜品,甚至還有一壺伯爵紅茶。
「囡,明早想吃什麼?撿貴的點,媽叫廚子給你做。」
5
次日清晨。
厲爵摸著後腦勺醒來,問我:
「為什麼我這裡有個包?」
我說:「您昨晚秒睡,磕床頭了。」
厲爵懷疑我扯謊,但他沒有證據。
只能沒好氣地丟了件裙子給我。
「晚上有個宴會,陪我出席。」
原先我不清楚這是個什麼局。
但好在不用問,就有路人群眾給我答案。
尖酸女 A:「那位想必就是厲總的金絲雀了,居然有臉來砸艾米莉的場子,她不知道艾米莉是厲總的小青梅麼?」
尖酸女 B:「驕傲自大唄,以為自己是厲總的心尖寵。她這種賤民跟艾米莉甚至不在一個階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跟她搶男人。」
刻薄男 A 捏著鼻子笑:「好啦,艾米莉是出了名的雷霆手段,這隻醜小鴨活不過今晚的。」
哦,原來是雌競局。
我正想找找艾米莉是哪個。
只見一個身穿碎鑽長裙、腳踩恨天高的女生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
「你就是厲爵的新寵溫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她說著,笑吟吟地遞過來一杯香檳。
然後拿她的那杯跟我一碰。
「我是厲爵的好朋友,以後我們也就是好朋友了。」
她喝光了杯中酒,笑得真誠無害,絲毫看不出任何敵對。
我打量著她的微表情,下意識把香檳往唇邊送。
就在快要入口的那一秒。
手臂被人一撞。
酒杯滑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
侍者對我彎腰道歉。
我看向他的瞬間,差點笑了出來。
不是我哥又是誰。
「溫小姐,我帶你去更衣室。」
更衣室里。
我哥認真叮囑我:「她在那杯酒里下了娜塔莎,是一種無色無味讓人致幻的毒,上頭之後容易醜態百出。」
我後怕地拍了拍胸脯:「那我今晚不喝任何飲料了。」
我哥說:「倒也不必。她應該沒空再給你下藥了。」
「啊?為啥?」
我哥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鏡框:「因為我在她的那杯酒里下足了娜塔莎。」
他話音剛落。
外頭就一陣騷亂。
只見艾米莉把裙子纏到了腰上,站在台上跳搖花手。
邊跳邊唱孤勇者,不知天地為何物。
群眾們不語,只一味地錄視頻。
厲爵看不下去,上去拉她。
艾米莉直接給了他幾巴掌,哭著喊著:
「皇上,你把世蘭害得好苦啊——」
我跟我媽邊嗑瓜子邊看大戲。
不由地一起給我哥豎了個大拇哥。
「牛 X。」
6
厲爵的臉被扇腫了。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鬧得我也睡不著。
他翻騰得像魚,我翻騰得像龍。
主打一個誰也別想睡。
他先爆發了。
掐著我的脖子,眼底的黑眼圈黑得嚇人。
「女人,倘若你失去了為我助眠的能力,那麼你現在就可以給我滾了。」
雖說他是個精神病。
但他給的真不少。
我還要賺錢讓家裡人金盆洗手,這工作我不能丟。
我靈機一動:「要不,我試試 ASMR?」
他狐疑地盯著我。
我學著網上的助眠視頻,一邊抓他眼前的空氣,一邊「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
他的眼皮開始打架。
當我朝他的耳邊吹氣,他卻眼神漸深,喉結滾動。
聲音啞得嚇人。
「女人,你想盡辦法勾引我,還說對我沒興趣?」
腦海響起柏林槍聲。
趁他不注意,我給我媽發信息吐槽。
【死裝哥不肯睡覺還巨自戀。】
【吉娃娃嘔吐 jpg】
我媽回覆:【等著,媽來了。】
幾分鐘後。
我媽端著一杯茶進來了。
「厲總,這是廚房特意為您準備的安神茶。」
厲爵皺眉:「你是新來的?」
我媽說:「對,我姓倪,是倪媽。」
厲爵喝下了茶,下一秒就倒在了床上,鼾聲巨大。
像那發情的公驢,又像二戰。
我媽變出一盤烤串和兩瓶快樂水。
「大饞丫頭快吃吧,茶里有蒙汗藥,旁邊死了個人他都醒不來。」
在厲家待了三天,我胖了三斤。
這就是原因。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下午。
厲爵還沒醒。
管家前來通知,說厲爵他媽來了,指名要見我。
我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去到花園。
那貴婦見了我掩著鼻子,滿臉嫌棄。
「我還以為我兒子金屋藏嬌藏的是千金小姐,沒想到是這麼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我聽說你爸是個賭鬼,你媽是個農村人,你哥是個混混,你姐給別人當過小三。嘖嘖嘖,一家子都是底層里的底層。
「像你們這種女的我見多了,一見到我兒子就恨不得把他給吃了。而你,是其中最窮酸、最沒檔次的一個。」
我「嘿嘿」一笑:「那巧了,你也是我見過的有錢人里最不要臉、最沒檔次的一個。」
厲母虎軀一震,氣得花容失色。
「你一個玩物,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厲家!」
我誇讚她:「那很有爆發力了。不過你兒子沒了我睡不著覺,到時候你千萬別跪著求我回來,我嫌丟人。」
厲母指著我捂著心口哎喲哎喲。
我:「你再裝一個試試呢?」
她還想罵我。
突然一股水流猛地衝進了她的血盆大口。
「你這個妖——咕嚕咕嚕......」
只見花叢旁,園丁裝扮的我爸扛著高壓水槍把厲母滋了個透心涼。
厲母徹底懵圈了。
我爸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太太,我看你怒髮衝冠的,把你看成一朵雞冠花了。」
我爸居然也混了進來。
我簡直笑彎了腰。
厲母尖叫著去告兒子了。
我跟我爸瓜分了她的下午茶。
我爸樂呵地看我吃小蛋糕:「以後爸在這兒,你喊一聲,爸就來。」
眼睛有點癢。
我趕緊轉移話題,免得自己真掉小珍珠:「老爸,我姐幹嘛去了?」
我爸神秘一笑:「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7
沒過多久。
厲爵把一張訂婚宴的請柬亮在我面前。
他睥睨著我說:「倘若當初你沒有對我母親不敬,或許你還有機會成為我的妻子。」
我眯著眼念出準新娘的名字:「王美娟。是誰?」
厲爵哽了哽說:「艾米莉。」
「好名字。」我拱手說,「祝你倆早生貴子,一胎 99 寶。」
厲爵頂了頂腮:「你不用裝作無所謂,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宴會你必須出席,必須待在我視線範圍內。」
「為什麼?」
厲爵的指尖滑過我的臉,語氣中帶著威壓:「聽艾米莉說上次宴會,你跟一個服務生走得很近。我警告你,你現在是我的人,如果你有別的心思,我會讓你後悔。」
我翻了個白眼:「占有欲那麼強,有本事去英國博物館回收文物。」
厲爵:「......」
訂婚宴在古堡舉辦。
聚光燈下,艾米莉緊緊挽著厲爵的手。
厲爵笑容淺淡,目光時不時瞟向我。
我則專注吃席。
我媽說了,天大地大幹飯最大。
飯後,我躺在泳池邊啜著西瓜汁。
艾米莉帶人圍住了我。
這次她演都不演了,直接開噴。
「你可真會狐媚勾引,厲爵的目光一整天都盯在你身上。溫禾,你是不是覺得我王家是好欺負的?」
尖酸女 A 繞著髮絲幫腔道:「她們這種底層撈女就是這樣呀,咬住肉就絕不會鬆口的啦。」
尖酸女 B:「Nia~」
尖酸女 C 欣賞著自己的美甲:「照我看,就該給她點顏色瞧瞧,嚇破她的膽,讓她再也不敢勾引厲總。」
尖酸女 B:「Nia~」
艾米莉看向尖酸女 B:「瑪利亞,你說,該怎麼做?」
瑪利亞用超長粉鑽延長甲打了一段快板:「直接把她丟進泳池裡,讓她狠狠丟人現眼,Nia~」
艾米莉面露凶光,四個人將我扯起來就往泳池的深水區推。
我正要發力,結果瑪利亞腳底打滑,直接打亂了四個人的節奏。
我趁亂後撤出去。
那四個人重心不穩,你抓我頭髮,我抓你衣領,一片尖叫聲。
關鍵時刻,瑪利亞直接用她的超絕蜜桃臀朝著艾米莉用力一撞。
三個人如同下餃子般紛紛落水。
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瑪利亞得意地凱旋,一口氣喝光了我的西瓜汁。
我這才透過她濃重的歐美妝和假胸假屁股認出她來,差點笑岔氣。
「老姐,你哈哈哈哈.......」
瑪利亞寵溺地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打入名媛圈有多難嗎?姐就幫你到這兒了,姐先溜了!」
泳池裡亂成一鍋粥了。
我正看熱鬧,一個侍者遞給我發卡:「小姐,您的東西掉地上了。」
應該是剛才大戰的時候掉的。
我道了謝。
厲爵快步朝這裡走來。
艾米莉在水裡瘋狂招手:「厲爵!快救我!」
所有人都覺得厲爵要下水救他的未婚妻了。
沒想到。
厲爵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眼神中翻湧著占有欲和嫉妒。
「就是剛才那個服務生對吧?他竟敢當著我的面碰你的手,你還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