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單命格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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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說庶妹是牡丹命格後,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向我退婚,轉而求娶她。

庶妹一改往日的溫柔低調,逼我讓出嫁妝,父親和祖母也都向著她。

可他們不知道,國師後一句話是。

「好一個歹毒的母單命格。」

「母胎單身,誰娶誰死。」

1

裴雲崢找我退親時,我母親發了好大的脾氣。

她狠狠摔碎手邊的茶盞,伸手指著裴雲崢的鼻子罵。

「你六歲開蒙,找不到名師,是阿嫣央求她外祖父,將你送入國子監。」

「你十歲那年,躲在柴房玩火,後來火勢漸大,你出不來,是不是我家阿嫣不顧安危,衝進去將你背出來的?」

「更別提你裴家,區區不入流的微末小官,若不是靠著我家提攜,焉能走到現在?」

「如今你們發達,就要翻臉不認人?怎麼,尋到更好的高枝了?」

「我倒要看看,哪家這麼不長眼,要招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回去做女婿!」

裴雲崢眉頭動了動,十分淡然地將視線轉到我身上。

「婚事講究你情我願,我同雲嫣,只有兄妹之情,即便成婚,日後也是一對怨偶。」

「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勉強呢?」

兄妹之情?

輕飄飄四個字,便抹去了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情誼。

我怔怔地看著裴雲崢清俊的眉眼,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

其實那日,從鎮國寺出來後,我就覺得裴雲崢有些不對勁。

他的視線一直盯在庶妹身上,態度也格外殷勤。

庶妹拿帕子扇風,摟著我的手臂撒嬌。

「今天太熱了,才走幾步路,便悶得我一身汗,好姐姐,一會我能坐你的轎子嗎?」

裴雲崢驚訝道:「雲嫣的轎子同你的不是一樣嗎?這是什麼緣故,不分開坐,兩個人擠在一起,不是更熱?」

庶妹嬌嗔地咬著下唇,猶猶豫豫看我一眼。

「裴二哥也不是外人,實話告訴你吧,如今天熱,只有嫣姐姐轎子裡,才有冰盆呢。」

我父親宋干,是正七品的太常寺博士,負責宗廟祭祀等皇家事宜。

官職雖然清貴,俸祿卻微薄,我們宋府平常開支用度十分清簡。

車轎里的冰盆,還是外祖母心疼我,特意派人送過來的。

裴雲崢不滿。

「既是兩姐妹,你們宋家怎麼能厚此薄彼?」

「雲嫣,你把冰盆給清梨吧,她身子不舒服,你做姐姐的,應該讓著她。」

說完,還擼起袖子,親自去我轎子裡,將冰盆搬出來。

我心中不快,但礙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駁了裴雲崢的面子。

庶妹倒是喜滋滋的,向裴雲崢行禮。

「多謝裴二哥哥。」

回府的路上,丫鬟春明憤憤不平。

「姑娘,裴公子咋回事啊,你才是他未婚妻,他朝三姑娘獻什麼殷勤?」

「該不會——」

春明瞪大眼睛,將手掌蓋在唇上,從轎子窗外探進半個頭。

「裴公子也聽見國師的話了?」

春明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憂色。

「他知道三姑娘牡丹命格的事了?姑娘,他該不會生出什麼旁的心思吧。」

聽到牡丹命格三個字,我愣了片刻,臉上的表情頓時十分複雜。

「不是那麼回事兒,你就別瞎操心了。」

2

今日一早,我帶庶妹到鎮國寺禮佛,竟意外遇見慧明大師。

慧明大師是聖上親封的國師,佛法高深,性格卻怪誕不經,常年雲遊在外,很少回京。

達官貴族想見他一面,也是極難的。

這次,他看見庶妹,眼睛亮了亮,笑著朝我們招手。

「那倆小姑娘,過來聊聊。」

我和庶妹都難掩興奮之情。

能得國師指點,傳出去,不僅我們兩面上有光,連我們宋家,都能讓人高看一眼。

慧明大師坐在殿外的羅漢松下,也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搖椅,翹著二郎腿,一邊搖著,嘴裡還叼著一個樣子古怪的冰塊。

冰塊下插著一根細小的木棍,裡頭凍著牛乳和果肉,我聽母親提過,這是慧明大師發明的冰棍,很受達官貴人歡迎。

慧明大師咬下最後一塊冰,把小木棍隨手扔到地上。

身後的小沙彌不滿。

「方丈,你又隨手亂扔東西。」

慧明大師:「囉嗦!走走走,別耽誤我傳揚佛法。」

慧明大師趕走小沙彌,示意庶妹伸出手掌。

他探著脖子掃了一眼,驚叫道:「我靠,牡丹命格!」

當時寺內來禮佛的香客眾多。

大家見國師叫我們過去,早就停下動作,好奇地朝我們張望。

慧明大師第一時間捂住嘴巴。

庶妹激動地朝四周掃了一圈,提高音量,一臉天真地問他:「國師,什麼是牡丹命格呀?」

慧明大師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搖頭嘆氣。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我忽然想起還有一卷經文沒念,我先走了。」

眼睛卻快速朝我眨了兩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避過眾人,悄悄跟著他,繞到大殿北面的禪房裡。

門一關,慧明大師兩手一攤。

「造孽啊!」

我不明所以。

「大師,牡丹命格這回事,我也聽說過。」

「牡丹雍容華貴,國色天香,乃是一等一的富貴命格。」

「我妹妹若是牡丹命,那是我們宋家的福氣,何來造孽一說?」

3

傳聞,當今寧王妃就是牡丹命格,她家境貧寒,七歲那年,便被賣進宮裡,當最低賤的粗使宮女。

後來偶遇留宿宮內的寧王醉酒,一夜恩寵,竟懷了龍子,從此一步登天。

可以說,牡丹命格,是女命里,僅次與鳳命的存在。

我庶妹得此命格,不奢望王妃,但做個公侯夫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慧明大師翻白眼:「呸!」

「啥玩意兒她就牡丹,她那是母單命格啊。」

「母胎單身,誰娶誰死。」

慧明大師常有怪言怪語,我擰著眉頭聽了一會,問道:「大師的意思,她是克夫命?」

慧明大師點頭,又搖頭。

「克夫命沒這麼歹毒。」

「克夫,好歹你要先有夫,才能克。母單命格,是註定孤獨一生的,若是有男人跟她情投意合,同她議親,那這個男人非死即殘。」

「換句話說,克夫命,嫁過去才能克,母單命,一提親,對方馬上就完蛋啦!」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不好說破,你回家勸勸你妹,讓她歇了嫁人的心思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我大驚失色。

「大師,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幫幫我妹妹,她年歲尚小,總不好出家做姑子去吧。」

慧明大師擺擺手。

「都是命,前世該還的債,我沒那個能耐救她。」

「不過,也就是在你們這兒,不嫁人天都榻了。在我們那兒,這都不叫事兒,影響不大,該吃吃該喝喝。」

慧明大師讓我回家勸宋清梨,絕對不可以跟男人議親。

我猶豫再三,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從鎮國寺回來後,庶妹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牡丹命格的事告訴家裡。

父親歡喜得開了祠堂上香,眼眶泛紅地感慨。

「列祖列宗保佑啊。」

連向來嚴苛的祖母,也激動得拉著庶妹的手臂,笑道:「我的心頭肉,祖母小時候一見你,便知你面帶貴相,是個極有出息的好孩子。」

當場就讓下人去庫房裡,拿出一堆金銀首飾賞給庶妹。

庶妹伸手,撫摸其中那套最華貴顯眼的紅寶石頭面,為難地拒絕。

「祖母,這是給嫣姐姐留的,我配不上呢。」

這套紅寶石頭面,是去年祖母做壽時,我外祖家特意令人送的壽禮。

這首飾價值不菲,祖母當時推脫一番,說以後要留給我做嫁妝。

現在眨眼間,卻給了宋清梨。

4

宋清梨嘴上說不配,手裡卻緊緊捏著那枚紅寶金簪,不肯放下。

祖母笑道:「你是牡丹命格,合該用這樣華貴的首飾,雲嫣不會同你計較的。」

說著,警告地瞪我一眼。

「是吧,雲嫣!」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

「祖母,我有話要同清梨說。」

為著宋清梨的名聲著想,這件事,自然也不能大張旗鼓。

所以我拉著她,單獨到一旁的耳房裡說話。

沒料到,宋清梨聽完,十分不屑地嗤笑一聲。

「夠了吧!」

「宋雲嫣,也難為你怎麼編出來的,母胎單身,母單?笑死人了,獨身便獨身,誰會這樣講話啊!」

「國師講話,時常有怪誕之語,清梨,你——」

「夠了!」

宋清梨忽然抬手,狠狠推了我一下。

她力道用得極大,我踉蹌幾步,後背撞在檀木花几上,上頭擺著的瓷瓶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宋清梨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就是嫉妒我,宋雲嫣,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同樣都是爹的女兒,憑什麼你金尊玉貴,大家都圍著你轉?」

「憑什麼你房裡夏天有冰盆,冬日有銀屑炭,我什麼都沒有?」

「裝什麼姐妹情深,你早就恨不得我死吧!現在看見我有牡丹命格,竟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想毀掉我?」

「你做夢!」

外頭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宋清梨忽然扯亂自己的髮髻,往地上一坐,哭道:「姐姐,國師說的話,那麼多人都聽見了,你叫我不許告訴旁人牡丹命格的事,有什麼用呢!這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我也要為家族考慮呀!」

極為低級的誣陷,可父親和祖母全信了。

當夜,我在祠堂跪了一整晚。

我想不明白,庶妹向來膽小,性格也柔順,雖然時不時裝可憐,從我這裡要些好處,但為人並不壞。

父親也一直誇讚我,說我知書達理,柔善敦厚。

可剛才他是怎麼說的?

說我心思陰暗,十分歹毒。

只因為一個牡丹命格,一切就全變了嗎?

5

這幾日,為了懲罰母親教子無方,父親每天都待在柳姨娘的屋子裡。

他和祖母還商量著,要把宋清梨記到我母親名下。

「清梨這樣的命格,總不好是妾生子。」

宋清梨卻不願意。

「這麼多年了,我向來都是庶女的身份,哪怕記到母親名下,這京里誰又不知道我的底細呢?」

「倒不如,將我姨娘抬為平妻,這才是正經嫡女呢。」

母親氣壞了。

「平妻?我娘家世代簪纓,祖上也襲過伯爵的,你要娶平妻,宋干,你當我李家沒人了?」

父親大怒,拍著桌子罵她不懂事。

「平妻怎麼了?日後清梨得了榮華富貴,不也是你的女兒嗎?」

「不叫你把正妻的位置讓出來,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兩人大吵了幾日,母親整天以淚洗面,今日聽見裴雲崢要退婚,便把這幾日累計的火氣一起撒了出來。

裴雲崢卻完全不把我母親的反應放在眼裡,他一臉從容,掏出一份紅色的禮單,遞給我父親。

「世伯,按之前說的,若能有幸娶清梨為妻,我們裴家,會再加十倍聘禮。」

「這是剛添的禮單,額外還加了三處莊子,請您過目。」

裴雲崢含情脈脈,把視線轉到宋清梨身上。

「日後,我定然待清梨如珠如寶,絕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宋清梨漲紅了臉,羞得低下頭去。

「爹,你看他亂說。」

我爹樂得哈哈大笑。

「雲崢也算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不算辱沒了你這牡丹命格。」

看幾人的反應,竟是瞞著我和我母親,提前把婚事給商定好了。

我心頭酸澀,嗓子眼仿佛堵了一層寒冰,從上自下冒寒氣。

裴雲崢負我。

裴父如今官至戶部尚書,正四品的京官,又是實打實的肥差,家境比一般公侯人家還強些。

可之前提親時,裴雲崢說,為了父親的清明官聲,聘禮不好給的太豐厚,有個兩千銀子,意思意思便成。

「等你嫁過來,日後做了裴家主母,整個裴家都是你的,嫣兒不會在意聘禮這種小事吧?」

當時,我母親便不大高興,說裴雲崢這是不看重我。

我哄了她好幾日。

「娘,雲崢對我的心意,我自己能不知道嗎?」

「他是這世上,除了你和爹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6

我生病時,他會親自熬藥,整日呆在我家,守在偏廳等候。

每隔一會,就問丫鬟。

「雲嫣怎麼樣,雲嫣好些了嗎?」

「裴公子,你都問八百遍了,姑娘很好,醒了在喝藥呢!」

「藥燙不燙,苦不苦,她最怕吃苦了,我給她備的蜜餞吃了嗎?」

幾個丫鬟樂得直笑。

「公子若是不放心,自己去床前看看吧。」

裴雲崢臉色漲得通紅。

「她衣衫不整,我如何能進女子閨房?你們莫要胡言!」

他外出遊學,每到一個地方,便讓人送當地的風儀土產回來。

人還未歸,送的禮都快將我院子堆滿了。

更別提每年生辰,給我的禮物,都是他親手製作的。

我隨手指著檀几上的香爐。

「這裡頭點的雪中春便是他親自調的,他知道我喜歡清雅自然的味道,方子試驗了好多次,為了尋一棵上好的白梅樹,跑遍了整個京郊——」

「行了行了!」

我娘翻白眼。

「果然女大外向,我是一個字不能說他?每次我一句,你百十句等著駁我!」

「他那些,都是小恩小惠,不要多少本錢,花點力氣而已,這能證明什麼?」

「證明他心中有我。」

「錯了!證明他很閒,吃飽了撐的才去尋那梅花,說不定人家只是去遊玩,順手給你摘朵花。」

我娘恨鐵不成鋼,拿手指戳我腦門。

「拿銀子來,才能代表男人的真心實意。」

我對我娘的說法不屑一顧。

裴雲崢對我從不小氣,他不肯加聘禮,不過是為了裴父的官聲罷了。

戶部尚書這樣的肥差,御史那幫人整天盯著,找機會尋你錯處,他們裴家做事,自然要小心謹慎。

可為何今日,他給清梨的聘禮,卻是我的十倍?

裴家不用顧忌清廉的官聲了嗎?

我怔怔盯著他看,心頭一片淒涼。

所以,聘禮是可以給的很高的,之前只是捨不得給我而已?

我同他青梅竹馬十幾年,到底算什麼?

7

「算我眼瞎!」

我娘直挺挺跳起來,指著我父親的鼻子破口大罵。

「宋干,你也配當雲嫣的爹?你怎麼能背著她,把好好的親事給宋清梨?」

「裴家走到今日,是我李家,是雲嫣的外祖家幫扶起來的,現如今,你們過河拆橋,一個牡丹命格,你們全都翻臉不認人了?好啊,好的很那,你們這群狼心狗肺之人——」

母親氣得失去理智,當著眾多下人的面,父親下不來台,當場發怒,讓人把母親送去祠堂。

「關上三日,不用送飯食!」

「做了這麼多年當家主母,我看你是飄了!既如此,日後就讓柳姨娘掌家!」

「下個月我便抬她做平妻,正好讓她練練手。」

「宋干,你這個負心漢!」

母親哭喊掙扎著,被幾個下人拖走。

我向父親求情,他卻對我怒目而視。

「我平日都看錯你了,你就這麼見不得清梨好嗎?」

「她和雲崢兩情相悅,你卻非要破壞他們的親事,你算什麼姐姐?」

我擔憂母親,又氣又怒,一肚子話說得顛三倒四。

「父親,你不能抬柳姨娘,清梨根本不是什麼牡丹命格,她是母胎單身,嫁給誰都會害死對方,她不能和裴雲崢成婚!她——」

「宋雲嫣!」

裴雲崢揚聲打斷我,他眉頭緊皺,看向我的眼神冷漠又厭惡。

「我都說了,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你這樣有意思嗎?」

「你到底要胡攪蠻纏到什麼時候?」

宋清梨見狀,兩眼通紅,又拿帕子抹眼淚,柔柔弱弱道:「鬧成這樣,雲崢哥哥,要不算了吧。」

「你別怕。」

裴雲崢握住宋清梨的手,安慰道:「今日有我在這,誰也不能欺負你。」

「宋雲嫣,清梨之前同我說,你自幼便愛搶她的東西,我還不信,現如今,我算是看清楚了。」

「你這女人,蛇蠍心腸,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清梨是牡丹命格的事,我當日就在現場,親耳聽見國師說的。」

「什麼母胎單身,你簡直太惡毒了!」

父親和裴雲崢都不信我。

父親大怒,讓人把我也送去祠堂,和母親關在一起。

並且言明,等他抬柳姨娘做平妻那日,才允許把我們母女兩個放出來。

8

我被帶到祠堂的時候,母親兩眼無神地癱坐在蒲團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嫣兒,再這樣下去,這個家,怕是沒有咱們的容身之處了。」

「娘還好,大不了受些氣,日子怎麼樣都能過,可你被裴家退了親,你父親如今又一心偏袒宋清梨,你的前程可怎麼辦啊!」

「什麼前程不前程的,娘,這事沒那麼簡單,宋清梨根本不是牡丹命格。」

我把國師的話一說,我娘先是一愣,繼而拍著手掌哈哈大笑。

「母單?哎喲,哈哈哈哈,最歹毒的克夫命,未婚夫都克啊?哈哈哈哈——」

「我就說宋清梨從小一副苦瓜臉,三句話不說就掉眼淚,她哪有這樣的福氣!」

宋清梨自幼性格柔弱,我娘大大咧咧,有時候說話嗓門大了點,就能給她嚇哭。

父親見到,每每提醒我娘,雖然她是庶女,也該視如己出,不能總這樣凶人家。

我娘氣得直拍胸口。

「我凶她?我問她今夏的裙子,選哪幾樣料子,問半天,她一句話不說,我聲音大了點,她忽然哭起來!」

「這小蹄子是打量你爹來了,給我上眼藥呢,和她娘一樣壞心眼,虧我還給她選這麼多好料子!」

娘警告我,說宋清梨心眼歪,不是什麼好人,叫我離她遠點。

我那時候心思單純,見這個瘦弱的妹妹整天哭哭啼啼,只感覺滿心同情,還埋怨我娘,覺得她把人心想的太壞。

現在看來,實在是我太過愚蠢,不會看人。

看不出宋清梨對我的嫉妒,也看不透,裴雲崢那滿腔虛情假意。

娘笑到一半,忽然感覺不對勁。

「還沒成親就剋死了?怎麼個克法?那裴家,不會把帳算到我們宋家頭上吧?」

裴家三代單傳,就裴雲崢一個獨子,他父親母親,疼他疼的眼珠子一般。

他那祖父又不是個講理的人,若是和宋清梨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到時候鬧起來,還不知要怎麼收場。

宋清梨再如何不對,在外人眼中,我們都是宋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且,真有什麼事情,該出面收拾爛攤子的,還得是我娘這個當家主母。

我娘越想越心驚。

「這樣不行,我得去跟你爹說,立刻叫他們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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