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我出車禍死了。
男友為了救我,散盡家財,穿越時空後,竟然愛上了肇事女生。
她親吻我男友時,男友也動情回應。
可是再次發生車禍時,
男友卻推開了我,自己迎著車撞了上去……
1
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低頭一看,我的身體倒在血泊中。
純潔無瑕的婚紗被我的血染得鮮紅,像一朵朵彼岸花在絢爛地綻放。
撞我的車上下來一個年輕單薄的女子。
她似乎也被嚇到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沒有聲音。
原來,我死了呀。
2
我的未婚夫林辭初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看著我的屍體愣住。
他抱著我的屍體失聲痛哭。
一瞬間,周圍哭聲,警笛聲撲面而來。
3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給你希望,又讓你破滅。
還有一周我就要結婚了,是嫁給年少就喜歡的人。我明明已經觸摸到幸福了。
可是命運為什麼對我這麼依然殘忍?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希望落空。
在一切剛剛要好起來的時候,又將我拋棄。
我好想號啕大哭,卻不能。鬼魂沒有眼淚,我甚至摸不到自己的臉。
我的葬禮很簡單,基本只有林辭初一個人。
還好林辭初沒有通知我的父母,我不願意在自己的葬禮上看到討厭的人。我也沒有其他朋友,就這樣吧,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
但可能是我放心不下林辭初,我下葬後也沒能去投胎。
每天還是跟在林辭初身邊,看他醉生夢死。
我不能接受自己的死,他又怎麼能接受?
4
那個肇事的女孩來找過幾次林辭初。
她在門口跪著求他,希望林辭初能原諒他。
「我不是故意開那麼快的。」
「我也沒有辦法,我要被我爸逼著嫁人。」
「那個男人比我父親還大。」
「我是為了逃婚,對不起...」
你為了自己想逃出一條新路,那我好好地在路上走著,我就有錯了嗎?
我走的是斑馬線,環顧了四周的馬路的。
可你是從人行道上衝出來的。
最後化成一句無力地「對不起....」
門口的女孩還在泣不成聲,述說著自己的不容易。
但林辭初沒有開門。
6
昏暗的新房,緊閉的窗簾。
歪倒的酒瓶,還有一地的垃圾。
無一不顯示著林辭初的頹廢。
他被困在這四四方方里。
我從來沒有見過林辭初這樣。
我試圖想去把他拉起來,手卻輕飄飄地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陰陽兩隔了。
喝多了的林辭初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裡念叨著什麼。
我湊近仔細聽,聽到的是「你們放開李盼盼。」
我渾身冰涼,一下子回到了那個寒冷的夏天。
那是我千辛萬苦才讀到的高中。
我成績很好,但家裡寧可給弟弟買一千的球鞋,也不願意給我出800的學費。
是我跪著求校長,發誓會努力讀書考清華北大報答他。
校長不說話,一口一口地喝著茶。
蓋子敲擊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我所有自尊。
好久好久,久到我覺得一個世紀。
還好我成績一向很好,校長答應了,還讓我在食堂幫忙賺點生活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班裡一個女校霸總是看不慣我。
在放學路上,總是堵我。
那天,天是灰色的,太陽很大,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被揪著頭髮扇了一巴掌,在第二巴掌落下來時。
林辭初出現了。
他帶著光,吼出了那句讓我銘記一生的話。
「你們放開李盼盼?」
他好像是我初中同學,但我們並不熟。
那時的他瘦瘦小小的身體里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勇氣。
雖然他也掛了彩。
但好歹也算是救了我。
7
狹小的臥室突兀地響起一聲機械聲。
「你想救你的未婚妻嗎?」
林辭初茫然地環顧四周。
聲音繼續響起「只要你把公司50%的股份捐出去,我就能讓你回到一個月以前。」
林辭初瞪大了眼睛,又覺得這是幻覺。
「我願意,我願意,只要能救盼盼,用我的命換都可以。」
叮~綁定成功。
「1.不能與過去的自己相見,哪怕100米以內都不行。」
「2.不能透露自己穿越時空的事。」
「3.時間回到車禍那一天,你會帶著記憶回到自己身體。」
一道白光閃過。
我竟然也跟著林辭初回到了一個月前。
林辭初坐在大街上又哭又笑。
忽然想到了什麼,站起來就往家的方向跑。
又想到了什麼,定住了腳步。
8
林辭初最後選擇去尾隨趙笛。
那個撞我的人。
她住在大別墅里。
卻滿臉愁容。
身邊一個威嚴的男人站在一旁。
平靜地說著「養了你這麼多年,需要你出力的時候,你就該為家族做貢獻。」
趙笛一臉倔強,卻還是堅定地說出「我不嫁。」
那個男人震怒,一巴掌甩過去。
趙笛的臉一下子就腫了。
摔倒在一旁。
沙發上坐著的美婦人一言不發,端莊地喝著紅茶。
趙笛倔強地流著淚,大吼「你們就不愛我,為什麼要生下我。」
說完轉身就要衝出門出。
開門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一個迎面而來的年輕的男子。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個重心不穩被趙笛撞倒在地。
沙發上的美婦人倏地站起來,指著趙笛鼻子大罵「趙笛你要死啦!」
邊罵邊快步走上前來,扶起男子「我的兒,沒事吧?」
這一幕刺痛了我最敏感的神經。
林辭初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雙手緊緊地拽著拳頭。
像是一頭被奪食的獅子,隨時準備衝上去廝殺。
9
林辭初就是這樣為我廝殺過。
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父母要讓我輟學去打工。
我那時太瘦小,看起來頂多12歲。
父親一巴掌把我扇得眼冒金光。
我哭喊也無力改變。
那時村裡基本都是女孩讀完初中就出去打工。
但我不願意,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不能繼續讀書我就完了。
家裡並不是沒有錢,供不起我。
昨天弟弟還跟我炫耀了他買的新鞋,要一千呢。
我看了看我身上破舊的衣服,從小到大我都是穿表姐穿不下的舊衣服。
我今天去進廠,那明天我就會麻木地被父母換彩禮。
村口的那個瘋婆子就是家裡收了高價彩禮,嫁過去天天男的被打。
現在只能坐在村口傻笑。
我不想要那種一眼望到頭的絕望人生。
我知道母親從來不在乎我,她只會給我留一口飯,讓我餓不死。
然後把肉都留給弟弟。
我哭到嗓子都啞了,他們還是不為所動。
我好像一隻溺水的貓,想自救卻一直向下沉。
我真的好恨,恨他們生下我,又把我像破抹布一樣丟棄在一旁。
直到林辭初來敲門。
自從他撞到我被霸凌後,總是有意無意地跟著我。
我知道,他是在保護我。
他媽媽是老師,那些壞學生多多少少怕他去告狀。
所以一般都不會為難他。
10
林辭初說服了我爸媽。
「叔叔阿姨,李盼盼成績很好的。」
「每個月月考考好了都會有獎金的。」
「如果她高考考上了清華北大的話,要獎勵十萬呢。」
我母親被十萬鎮住了,拉了拉父親。
瞥了我一眼「她能考上嗎?」
我坐著地上一動不動,嗓子也說不出話了。
林辭初想拉我起來,但沒拉動,於是也坐在地上,仰著頭繼續說。
「我問過我媽了,他說李盼盼成績很好的,有希望的。」
怕他們不相信,他趕緊解釋。
「我媽現在在帶高三最好的班,他看過李盼盼的成績的,我沒騙你們。」
母親拉著父親進了屋。
空蕩蕩的堂屋就剩我們兩人坐在地上的人。
林辭初摸出懷裡的手絹,仔仔細細地給我擦著臉。
我突然出現了羞恥心,結結巴巴地說我自己來。
他撲哧一笑,看得我一愣。
我身邊從來這麼明媚的人,也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父母嘀嘀咕咕好一會才出來。
母親拉著我的手,抹了抹她並不存在的眼淚。
「妮兒,你知道的家裡沒什麼錢,我們年紀也大了,掙不了太多的錢。」
「你要是想讀書就繼續去讀吧,也就這三年。」
「但我們也沒錢,不是你每個月有獎金嗎?你給家裡打一半,剩下的給你當生活費。」
「三年後不是還有十萬嗎,到時候我給你存著。」
我麻木地聽著,心如死灰。
「現在還早,你回學校吧,畢竟給了住宿費的。」
我望著外面黑洞洞的天,自嘲一笑。
我那間小小的臥室本來就是雜物間呀。
最後是林辭初把我帶回了他家。
林媽媽聽完我的事,嘆了一口氣,把林辭初床上的被套換了,讓我先休息再說。
那晚,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以為我會睡不著。
可是不知道洗衣粉的味道太過安心,還是林媽媽的手太柔軟。我一夜無夢。
10
林辭初是個很善良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在趙笛被人騷擾時,他挺身而出我並不奇怪。
趙笛離家出走後穿著超短裙在酒吧買酒。
這天來了兩個二流子,買了她的酒非要摸趙笛的胸才肯罷休。
趙笛自然不肯,推搡之間,二流子一把拽住趙笛的頭髮。
罵道「你個婊子,不就是出來賣嗎?說吧要多少錢才給摸。」
周圍人都見怪不怪,甚至有人吹起口哨。
調侃「給他摸一下唄,你們賣酒不都是這樣賣的嗎?」
酒保低著頭擦酒杯,充耳不聞。
「放開她。」林辭初掐滅了煙頭,從陰影中走出來。
「你又是哪根蔥,跟我叫板?」但手還是不自主地鬆開了。
林辭初站在二流子面前,他本就身材高大威猛。
襯得二流子更加瘦小。
我心底暗自好笑,當年瘦瘦小小的男人如今也能撐起一片天了。
林辭初對著二流子臉就是一聲「呸」,然後抓起趙笛就跑。
趙笛看起來有點懵,但腿還是挺長的。
我這才仔細打量著趙笛,她是那種楚楚可憐的美人。
眉宇間似乎總有化不開的憂愁。
我就完全不一樣,林辭初說過。
「盼盼,你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每一次我都覺得我能幫你,但其實你都能自己解決。」
「你太獨立了,獨立到我覺得你不要我。」
生活的苦難,讓我學會了反擊。
但讓趙笛更加地順從可憐,惹人憐惜。
跑出來的兩人都氣喘吁吁,趙笛臉頰冒出來細細絨絨的汗。
林辭初想起來她是個「殺人兇手」,甩開了牽她的手。
一言不發地離開。
趙笛急忙追上去,道謝。
可是林辭初依舊不理他,快步走。
我想知道他心裡肯定懊惱。
她是「殺人兇手」,就是因為她,林辭初才失去最愛的我。
可他的教養讓他不能袖手旁觀。
他內心也很糾結吧?
但其實沒關係的,林辭初。
當初就是因為你這一片赤誠,才讓我愛上了你。
趙笛見林辭初不為所動,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
林辭初停住了腳步。
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轉身回去。
趙笛蹲在牆角啜泣,林辭初把錢包里的錢數了數,然後給了一半給趙笛。
「別去酒吧賣酒了。」
趙笛無辜地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錢,沒有接。
林辭初把錢往她懷裡一揣,便消失在夜色中。
11
高中的時候,我最開始根本拿不到獎學金。
是林辭初每天不吃早飯,每個月節省出一百多塊給我。
我不要他的錢,他也是這樣,扔給我就跑。
那天,陽光剛剛好,均勻地鋪灑在我們身上。
我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微風吹起我的發梢,也吹起他的衣角。
林辭初笑:「不為什麼,我只是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幫助別人。」
林辭把頭髮給我別到耳後,我耳尖都紅了。
「因為你是我見過最需要幫助的人,盼盼。」
在穿越時空的此時此刻,趙笛不是肇事者。
她只是一個跟曾經的我一樣,需要幫助的女孩子。
12
林辭初不能回家,這個時空還有另外一個他。
在公園的長椅上將就一夜。
我看著蜷縮在一角的林辭初。
這個時間點的我在做什麼呢?
好像在吵架?
對了,我父母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我要結婚了。
帶著遊手好閒的弟弟上門來要彩禮。
我心力交瘁,林辭初想要幫我。
但他那段時間正好公司上市,他也抽不出身。
我堅定地告訴他,我自己可以。
我能在18歲時,保住十萬獎金,如今我自然也能保住我的婚禮。
炎熱的夏天,母親跪在我公司樓下控訴我不仁不義。
我冷眼看著弟弟躲在樹蔭下吃冰淇淋。
這就是你的好大兒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母親?
我轉身就去公司辦離職。
他們找紅人曝光我,我反手就自己註冊帳號。
把他們在老家商量著騙我回來嫁給隔壁村跛子收高價彩禮的視頻發出去。
後來他們被越來越多的人扒出來,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那時的林辭初摸著我的頭,語氣里有不易察覺的失落。
「我的小盼盼不需要我了。」
可惜那時的我沉浸在戰勝的喜悅里,沒有聽出他的失落。
如今的林辭初為了救我,拋下了一切。
堂堂一個上司公司老總,有家不能回,像個流浪漢蜷縮在公園的長椅上。
睡夢中的他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自己。
我想去抱抱他,但我不能。
其實我從來都是不怕死的,但我怕拋下林辭初。
在十五歲,他向我伸手時,一切就已註定。
長椅上的林辭初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眉頭緊蹙。
「盼盼,你快跑盼盼。」
傻瓜,就算是夢,也夢到在救我。
13
轉眼時間便已過半。
林辭初依舊每天跟著趙笛。
趙笛不再去酒吧賣酒,轉而去便利店收銀。
她長得好看,附近的男大總是願意兜一圈來她這裡買東西。
林辭初總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趙笛在便利店裡,林辭初便坐在便利店外的長廊上。
我知道,他想看好趙笛。
讓她3月19號那天不要出門。
只要趙笛那一天不開車,那我就不會被她的車撞。
趙笛也看見窗外的林辭初。
偶爾也會衝著他甜甜地笑。
便利店回收的飯糰,夜晚下班時,趙笛也會拿出來給林辭初。
再開始林辭初是拒絕的,但趙笛非要塞給他。
趙笛坐在他身旁,吃著熱乎乎的飯糰。
跟林辭初聊著天。
大多數時候都是趙笛在說,林辭初一言不發地聽著。
「你叫什麼名字呀,上次的事還沒謝謝你。」
林辭初咬了一口飯糰,緩緩吐出幾個字「林辭初」
趙笛哦了一聲,嬌俏地問「你這個人怎麼不懂禮貌呀,你也應該反問我的名字。」
「這樣正式交換了名字,我們才能做好朋友,長長久久呀。」
我聽到這一愣,第一次聽說林辭初的名字應該是上課點名吧?
那我和林辭初豈不是從來沒有正式認識過?
轉而又覺得好笑。
我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更何況我現在可是靈魂狀態。
竟然還在糾結這種毫無意義的交換名字。
「我知道你叫趙笛,不用問。」
趙笛突然很誇張地叫「你不會是痴漢吧?」
「不然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林辭初指了指她胸口的工作牌。
趙笛尷尬一笑,又滿臉愁容。
她好看的柳葉眉微微蹙起,氣鼓鼓地嘟起腮幫子。
「我不喜歡我的名字,我想去改,但父母不允許。」
「趙笛,招弟,一聽就不好。」
林辭初一愣,可能沒想到還有第二個不喜歡自己名字的人吧。
「你自己拿身份證就行了,不需要父母同意。」
「真的嗎?」趙笛眼睛一亮。
「真的,我未婚妻就是我帶她去改名字的。」
談起了我,林辭初露出來久違的笑意。
我改名字確實是林辭初陪我一起去的。
在我讀大學第一年,我便動了改名字的心思。
可小鄉鎮來的我,哪裡見過那麼廣闊的時間,那段時間我做什麼都畏手畏腳。
幾次在派出所門口徘徊,都不敢進去。
是林辭初拉著我的手,跟我打氣「沒關係的,他們也是人呀。不要害怕。」
這句話成功地把我逗笑。
所以後面派出所的人不願意給我改,設立了很多難題,哪怕是要回老家。
我也再也沒有害怕過,林辭初給我的勇氣已經溢出來了。
月色下,林辭初的眉眼溫柔。
「那個小笨蛋,也是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喜歡我叫她的小名。」
「啊?你有未婚妻了?」趙笛眼角都垂下去了。
恍惚中我意識到有什麼脫了節,但我又說不清楚。
「後來,她的名字就改成了盼盼,因為我就喜歡這麼叫她。」
林辭初回想起我眼角都帶著笑意。
倒是趙笛開始沉默。
我確實不喜歡自己名字,李盼兒。
盼兒,盼兒。
無一不述說著我的多餘。
倒是林辭初,從來不叫我李盼兒,第一次見我就叫我李盼盼。
哪怕那時帶我回家,也跟林媽媽說我叫李盼盼。
盼盼,盼盼,我也是被人期盼的。
14
我以為日子就能這樣順利地到19號。
林辭初會順利地阻止趙笛,我那天就不會出車禍。
一想到林辭初為了救我放棄了他公司一半的股份,我心裡就一軟。
暗暗發誓,以後要對他更好。
但趙笛家裡又出么蛾子了。
她弟弟公司出事了,資金鍊斷裂。
趙父趙母屈尊來便利店找她。
畢竟出走快一個月了,從來沒有來找過她。
「跟我回去,顧家答應只要你嫁過去,就把北城的項目給我們。」
趙母嫌棄地站在一邊「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像趙家大小姐嗎?」
趙笛只知道哭,一個勁地搖頭。
「姐,你就當幫幫我吧。」隨後進來的男子,衣冠楚楚。
但眼下的黑眼圈還是出賣了他。
「我不嫁,顧家那老頭都50歲了,比父親您還大。」趙笛聲嘶力竭。
「姐,年紀大知道疼人,而且你嫁過去就能享福。」
「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
啪~
趙母給了趙笛一巴掌「死丫頭,怎麼能這麼說你弟呢?」
我在空中看著鬼火冒。
要是是我,我就去庫房把刀拿出來。
大不了魚死網破,都成年了,怎麼還可能這麼輕鬆被拿捏。
這些天跟在趙笛身邊,其實我也沒那麼恨她了。
她跟我在原生家庭上來說,真的算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我挺心疼她的。
這些年,我走出來了。
而她,還在泥濘里。
趙父帶來的人就要上手去抓趙笛。